《她要一把刀》巫婆的土豆

21、第 21 章

　　“妈，晚上怎么这么多菜呀，影响怪不好的。”晓晓拿着筷子夹了一大块鸡蛋又准备向鱼伸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缩了回来。
　　“怎么不吃呀？我给你盛饭，你先吃菜。”
　　“不用了，我自己来，弟弟和叔叔不是还没来嘛，我吃着怪不好意思的。”
　　“你再去叫他们。”
　　“我才不呢，永远叫不应装聋的人。”
　　妈妈一边脱围裙一边朝着楼上吼道，噔噔蹬的走路声和跑步声。
　　晓晓端坐着，看着妈妈把厨房的两扇门打开，用啤酒箱顶住。
　　“吃饭了。”妈妈对着下楼的两个人轻声说了一句。
　　“来，吃鱼，你不是最爱吃黄鱼了吗，让叔叔吃鱼头和肚子，你和弟弟吃肉。”
　　“别这样，妈，这里有两条，够吃的。”
　　妈妈把鱼头和鱼肉分的清清楚楚，晓晓显得很为难，倒是叔叔自得其乐夹了鱼头就着啤酒啃得不亦乐乎。
　　“好像和平时的不一样。”
　　“平时的好吃还是现在的好吃？”妈妈夹了一块放到晓晓的碗里问道。
　　“现在吧。”晓晓就着饭吞咽，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是小煜煮的。”
　　“哦，一般般吧，我还是喜欢妈妈的。”
　　“切，要是阿姨不说，你就会说我做的好吃。”
　　“才不会！”
　　“他小学开始就学着做饭了，我出去工作，回来都是他煮好的。”叔叔得意地呷了一口啤酒。
　　“那我家晓晓不会，我都包办了，孩子读书就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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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最近觉得怪怪的。”晓晓扭捏着说，看了看外间，小煜和叔叔已经去楼上了，外面也没有访客要来的迹象，妈妈的洗碗快要到收尾环节，晓晓酝酿了许久许久，屁股都坐到有些发麻，才一步一步移过来。
　　“哪里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跟妈妈讲。”妈妈停下手里的活，满脸凝重。
　　“不是。”晓晓踢着地面。
　　“那怎么了？有话就说出来。”妈妈拉了一把椅子过来，示意晓晓坐下。
　　“没什么事，你洗你的碗，我就是想聊聊闲话。”
　　“哦，那你说。”妈妈又拿起了放进水里浸泡的碗，晓晓舒了一口气。
　　“妈，你有没有担心过我嫁不出去啊？”
　　“没有。”
　　“为什么？”
　　“我女儿要学历有学历，要样貌有样貌的……”
　　“可是我的学历比比皆是，我就长得一般般，还胖……”晓晓一一反驳道。
　　“谁说你胖的，谁说你不好的！”
　　“诶，弟弟啊，他总说我。”
　　“他那是跟你开玩笑的。”
　　“我知道，”晓晓小声地说：“妈，我最近总是梦到我结婚了，你说奇不奇怪？”晓晓干笑了两声，两只手交叉又掰开，不知为什么，自己说出这两句话的时候，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结婚？这就想嫁人了？不是说舍不得我和你叔叔吗？”
　　晓晓搂住妈妈的腰说：“当然舍不得妈妈了，就是奇怪啊，你说我梦到一次就算了，我都梦到两三次了。”
　　“你那是想嫁人了。”
　　晓晓红了脸，趴在妈妈的后背上，温暖极了。
　　自己忽然不知道该相信谁了，但无论如何还是要问清楚，不然自己心里总是卡了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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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过来一下。”
　　“干嘛？”晓晓都已经踮起脚尖在走了，不知为什么还是被他听到了声音。
　　“给你零食。”
　　“哦”晓晓撇了撇嘴，一脸不情愿。
　　“其实你买的都是你喜欢吃的，你留着不是更好，把柿子还我就好。”晓晓见他要开口忙道：“停，你是不是要说吃柿子会胖，我就爱自己胖胖的，怎么了？”晓晓还真不敢说我胖怎么了！吃你家米了！自己确实吃他的米了。
　　“我又没要说这个。”
　　“那你要说什么？”
　　“我送你的灯怎么样？我厉害吗？”
　　“你不是要要回去吧？”晓晓一阵虚汗，灯坏了，但凡是他送的东西好像总是活不长久，上次送的乌龟不出一星期就死了。
　　“没有。”
　　“那就好。”
　　晓晓歪着头，思考着怎么开口，眼神一阵发愣。
　　“我长得好看吗？”男孩似笑非笑地问道。
　　“啊？”
　　“你不是说她们叫我好看的小哥哥吗？我长得好看吗？”
　　“我眼瞎。”
　　男孩忽然沉下脸说：“你真是瞎。”
　　晓晓真的是哭笑不得，什么叫好看呢？自己心里真的没有十足的标准，他在自己眼里还只是个小屁孩，直到她们说好看的小哥哥时，才猛然惊醒，原来五年的时光过去了，自己和他都长大了。
　　“弟弟啊，其实，其实我……”晓晓反复斟酌用词，艰难地说道：“我吧，一直想说你为什么还不找女朋友？”晓晓红了脸，弄得手上的零食袋簌簌作响。这句话开口未免太艰难，还得再斟酌斟酌。
　　“慌什么，我年轻，”他忽然变得嬉皮笑脸说：“你怎么不找呢？你也老大不小了，你找了，带回来我给你看看。”
　　他脸上的笑都是坏的，晓晓的脸更红了。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可这还怎么接下去聊，山穷水尽。
　　“不跟你开玩笑了，我们还能好好聊吗？”晓晓板起脸问。
　　“聊呗。”
　　晓晓歪着头，略显尴尬地说：“我最近总是做一个梦，感觉怪怪的。”男孩并未说话，只是抬头看了晓晓一眼。晓晓赤着脸继续说道：“我梦到我和……我和一个不怎么熟的人领结婚了，你说怪不怪？”晓晓发出几声干笑，想缓解这个奇怪的氛围。
　　“有什么奇怪的，大惊小怪！我还梦到和你结婚了呢。”
　　“神经！”
　　“你都说神经了，我还能说什么。”
　　晓晓盯着男孩的侧脸，男孩的余光扫到了晓晓的目光，没有了扯高气扬的模样，垂下了头，晓晓穷追不舍，他的话也是吓到自己了，这种恶心的话他怎么说的出来，我们是姐弟他不知道吗？晓晓的心里还在疯狂地吐槽。
　　“就算你和我结婚，你也不亏啊，你是初婚，我也是啊。我又不嫌你老。”
　　“我嫌你你小！”
　　“那又没事，我爸也比你妈小。”
　　“我们是兄弟姐妹啊。”
　　“我们又没血缘关系。”
　　“谁说的！我们都是A型血啊。”
　　“那A型血都是兄弟姐妹喽？”
　　“我们和别人不同啊。”
　　“有什么不同？”男孩咄咄逼人。
　　晓晓瞪着他转过来的脸，真的是，一定要没事找事吗！
　　“干嘛总开玩笑，这样子我真的会生气的，你知道我想做个温柔的姐姐吧？”
　　“谁要跟你开玩笑。”
　　“我真的要生气了。”
　　“我们要是真的结婚了会怎样？”
　　晓晓没想过这个问题，即使自己心里相信泮仑，也只是停在求证的阶段，自己会怎么做呢？
　　“我要是说梦到我们有更深的发展又会怎样？”
　　屋子里的氛围忽然变得微妙，灯光也变得暧昧不清起来，晓晓脸上滚烫一片，什么叫更深的发展，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止于兄弟姐妹吗？要不是这样，我们连朋友都不是啊！
　　晓晓揪着男孩的衣领，发狠说道：“信不信打你。”
　　男孩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就是开玩笑。”
　　“就是生气，你恶不恶心。”
　　“哪恶心了？一般人我还不说呢！”
　　“那我是要觉得荣幸还是骄傲。”
　　“都是。”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