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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 ...

  •   第二十五章 可我怕控制不住对你的非分之想啊
      宁绍心中暗恨,但面上并无表情,他转头对内侍说道:“去请兵符来。”见那内侍太监退了下去,他又说道:“哪位爱卿护送兵符前去?”
      所谓兵符合体,并非让驻军将帅持两块兵符,而是皇上派一节度使与将帅各持一块,将帅军令须节度使点头方可施行,这才有了宁绍的问题。
      这差事要比处理地震瘟疫简单得多,梁将军驻守边关二十余年,尽忠职守,从未逾矩,自然不会有二心,因此即使与梁将军意见相左,也不会有性命之虞。只有一点:事成之后,节度使并无功绩。
      阶下官员们静默了须臾,有好几个人表示愿意去北月传兵符。就在此时,去拿兵符的内侍太监回来了。
      连木候在宫门口看着独自一人出来的宁修,虽然自家王爷面色如常,但连木就是觉得王爷心情很差,就像昨天在书房里的一下午一样。这是......又跟秦公子吵架了?等等,为什么是又?秦公子呢?
      连木扶着宁修上了马车,开口问道:“王爷,还等秦大人吗?”
      宁修回头看了一眼宫门,钻进了马车,顺手放下了帘子,一声不吭。
      连木没得到宁修的指示,不敢自作主张,于是立在马车旁,静静站着。
      半个时辰之后,秦瞻才从宫里出来。看到宫门口宁修的马车,没来由的一阵心虚,自己请旨去北月的事情,感觉宁修很生气啊。他正硬着头皮向前走,却见远处杜蔚宗和陆子长骑马慢行而来,与秦瞻同时到了宁修马车边。
      宁修掀起帘子,杜蔚宗和陆子长下马见礼道:“见过荣王殿下!”
      宁修点点头,对他们二人道:“你们两位在这里做什么?”
      杜蔚宗回答道:“我们听闻秦兄新任左拾遗,想邀秦兄去望春楼小聚,贺其升迁,不知王爷可否放行?”
      秦瞻暗自咬牙,蔚宗这脑子,到底是怎么打动林洛华芳心的?
      宁修因杜蔚宗的话,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扫了秦瞻一眼却看见他一副几欲先走的表情,顿时怒从心头起,甩下帘子,冷哼了一声,吩咐连木道:“回府!”
      秦瞻看着走远的马车,悻悻地上马,牵转马头,向望春楼而去。
      杜蔚宗跟在秦瞻后面,对陆子长说道:“方才我没说错什么吧?为什么荣王好像不高兴了?”陆子长未搭话,只听杜蔚宗又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荣王好像是对秦兄生气啊?怎么看都觉得荣王对秦兄太过上心,不太正常啊!”
      秦瞻在前面听见这话,无奈道:“你俩别墨迹了,我都饿了。”
      宁修回府之后,草草吃了几口饭菜就进了书房,沈原来的时候,宁修刚刚将笔放下。他拿起写好的几封信件,放到沈原手中说道:“将这几封信送出去,越快越好。”
      沈原看着手中的信件,开口道:“王爷,属下不知为何王爷有此一举,明明按原计划,解决金诺的事情要干净得多。”
      宁修喝了一口已经凉掉的茶水,咳嗽了几声,说道:“总得让皇上知道,梁将军忠的是君而不是兵符,至于干净不干净,没有证据,不干净又能如何?”
      沈原明白,自己的人已经将一切处理干净,确保万无一失,只是一想到从连木那里听说,去北月的人居然是秦瞻,而且现在王爷还将特意为他提前打点事情,他总觉得有点心惊。
      月上柳梢头,秦瞻才由杜蔚宗和陆子长送回来,只不过杜蔚宗和陆子长都好好的,只有秦瞻一人喝得迷迷糊糊,东倒西歪,最要命的是秦瞻喝醉了居然还跑调唱歌,鬼哭狼嚎地跑调。
      杜蔚宗和陆子长忍了一路,终于将秦瞻交托给候在客厅里的宁修,然后脚底生风地告辞了。宁修挥退了想要帮忙的连木等人,将靠在自己肩头胡言乱语的秦瞻扶回了房间。
      其实秦瞻是故意把自己灌醉的,他心知自己若清醒着回去,宁修定要找自己算擅自请旨去北月的事情,天知道他借住在王府的这两三日有多难熬,若自己去一趟北月,想必杜蔚宗和陆子长就会为自己找好房子了,回京就可以从王府搬出来,嗯,这样就只需要熬过今晚,如果自己不省人事,宁修就没法找自己算账了。
      宁修按下秦瞻乱舞的爪子,听着他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呕哑嘲哳的山歌民谣,忍着发麻的头皮为他脱下衣服鞋子,将他安顿在床上。
      秦瞻看着为自己盖被子的人,辨认出是宁修,口齿不清地咕哝道:“宁修啊,你放心,我从北月回来就搬出去,我离你远远的,再也不给你添堵了。”
      宁修听到秦瞻喝醉了都想着搬出去的事情,又一次怒从心头起,他双手揪住秦瞻的衣领将他拉起来吼道:“你是只记得我说过让你离我远一点的话了是吧?我改主意了,就想让你在我身边,离我近一点再近一点,你不知道吗?”
      秦瞻被吼得有点儿发懵,咕哝道:“可我怕控制不住对你的非分之想啊。”
      宁修一愣,转怒为喜,看着秦瞻泛红的脸色,眼睛也因为醉酒而漫着一层水雾,他顿时心旌摇曳,情难自禁,低头吻了下去。
      辗转反侧也只是唇齿相依而已,宁修感受着秦瞻唇齿之间的酒气,却发觉自己怀中的人没了反应,抬头睁眼一看,哭笑不得,这人居然睡着了!!!
      第二日清早,秦瞻醒来之后,一想到昨晚自己喝得烂醉,今早又要和宁修一同上朝,他捶了捶脑袋,果然出来混总是要还的!人说“举杯消愁愁更愁”,诚不我欺啊。
      等他收拾停当,如昨日早晨一般,宁修又来和他一起吃早饭了。不过不同的是,宁修心情好像格外好啊,连说话的语气都带了几分笑意,席间还跟自己说了一些跟北月有关的事情,气氛轻松惬意。秦瞻喝得断了片儿,不知昨晚发生的事,不过,发生什么都不要紧,只要宁修开心,就好。
      早朝并无要事,因此散朝较早。只是秦瞻未时便要出发前往北月,故散朝之后,宁修与秦瞻并肩往宫门外走去,准备回去打点行装。却在离宫门还有百步之遥时,一宫女拦住了他们,这宫女自称是皇后宫中的人,前来请秦大人过去,皇后娘娘有事要见他。
      宁修对秦瞻低声说道:“我在宫外等你。”说罢看着秦瞻点头后,跟着宫女而去的背影,神色复杂,若有所思。
      秦瞻来到皇后宫中,却只见皇后在殿外桐花树下矮桌旁坐着,那桐花树花已尽落,树下残留的一层厚厚的花瓣早已干枯,却没有清扫只是任由其铺在地上,秦瞻看着神色比几天前更加憔悴的皇后,心中突然想起“月最凄清处,不见桐花万里路”这句话,又想起云州时杜蔚宗说过的帝后伉俪情深之类的话,暗暗叹了口气,深宫之中何来情深?

  • 作者有话要说:  嗯,我来啦!终于让宁修尝着味儿了。
    爱你们哟!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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