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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   第二十一章 ——王爷之心可真是难测! ——你可以不用揣测!
      宁修带着连木走进了望春楼,点了几样菜,让诚惶诚恐的店家拿食盒装了,便转身回了王府。
      连木驾着马车,满心的疑惑,王爷想吃这里的菜,让自己来买就可以了,何苦非要亲自跑一趟,况且选的那几样菜,也不是王爷平时爱吃的菜呀。
      其实,别说连木想不明白,就连宁修自己都想不太明白。他只是听说秦瞻进京,今日中午要在望春楼与杜蔚宗、陆子长二人相聚,就鬼使神差地赶在这个点出了门,他心里混沌不清,直到在望春楼下与秦瞻眼神相交,看到秦瞻清冷疏离的眼睛,他才清醒过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选了哪几道菜,为了避免与秦瞻碰面,他居然匆匆逃离了那里。坐在马车里,宁修自嘲一笑:心性如此不稳,何以成事?
      暮去朝来,秦瞻借住在陆子长家里几日已过,这些天白日里他被陆子长拉去赏都城风光,夜间就在书房读一些史书典籍,至于宁修,在那天匆匆一瞥之后再未见过,皇上也未曾召见自己。
      转眼就到了杜蔚宗大婚的日子。因为林洛华要从陆家出嫁,但陆子长母亲早亡,陆放再未续弦,所以陆家没有当家主母,于是陆放便从青州接来了自己的妹妹,为林洛华操持婚事。不过让林洛华更为意外的是,皇上将自己的父亲林熹从大牢里面放了出来,下恩旨参加女儿的婚礼。
      这一天清晨,林熹稍加梳洗,并未持枷带锁,只有两个差役跟着他,送他到了陆府。陆府此时早就热闹了起来,林洛华香汤沐浴,凤冠霞帔穿戴整齐,净白无暇的脸上略施脂粉,更显得娇艳照人。
      午时,杜蔚宗一身红衣,率领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来到了陆府。他在正厅躬身双手向林熹和陆放奉上迎亲书后,林洛华便由丫鬟婆子们搀扶而来,她跪地拜别父亲和义父,林熹忙起身扶起女儿,将其送到花轿上。
      等迎亲队伍离开之后,秦瞻才和陆家其他人一起去了杜府。
      陆府与杜府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东,他们到杜府之后,已到申时。杜府宾客盈门,喜气洋洋。因为这婚是皇帝赐的,而且皇帝也会亲临,所以京中大员、富贾豪商们都来了,杜言和夫人梁氏周旋于男女宾客之间,杜家大公子杜慕宗并夫人钱氏陪着杜蔚宗站在门口迎接宾客。他们见陆府来人,杜蔚宗向父母兄嫂引见了秦瞻之后,大家寒暄客套了一阵,终于进去坐了下来。
      秦瞻和陆子长刚刚坐下,就听外面通传高唱:“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荣王殿下驾到。”杜府所有人皆俯身跪地,一时静穆无声,等皇上进门才高呼“万岁”“千岁”。秦瞻心如鼓擂,他早在心里预设过无数遍与宁绍宁修相见的场景,本以为自己可以平静对待,此刻才发现自己根本做不到无波无澜,他掩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全身从头皮开始发麻,一点一点往下蔓延。
      宁绍看着跪满了一地的人,开口说道:“各位爱卿都起来吧,今日是杜家大喜的日子,众爱卿不必拘束,切莫因为朕坏了兴致才是。”说罢牵起皇后的手,揽着皇后的肩膀,轻轻一笑,护着她径直走到大厅高位上坐了下来。
      秦瞻起身时,正看到宁绍扶着皇后袁漪从自己面前经过,从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见宁绍看向皇后的眼神,面上带笑,可那眼神却像是没有温度,皇后面色有点憔悴,看上去有点疲累。宁修跟在宁绍身后,却停下来站在了秦瞻身边。
      秦瞻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才发现,此时的陆子长已近被宁修三言两语支使去招待宾客了。秦瞻神色淡淡,开口低声说道:“王爷之心可真是难测!”
      宁修偏头看到秦瞻略带恼恨的侧脸,脱口而出道:“你可以不用揣测。”
      “你......”秦瞻一口气噎在嗓子里,
      坐定的宁绍看见宁修正和身旁的人说着什么,于是开口问道:“修儿,你身旁的这位可是秦瞻?”
      宁修拱手回答道:“回皇上,正是。”
      秦瞻掀袍跪地,开口道:“草民秦瞻参见皇上。”
      宁绍心中怪道:这少年人的眉眼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他并未抓住,因而笑道:“快起来,易安先生的眼光果然高。前朝将仪容也作为取士的重要参考标准,若秦爱卿身在前朝,定会位极人臣,名满天下。”
      秦瞻起身理了理衣饰,闻宁绍之言,心知宁绍以“金玉其外”来试探自己,不卑不亢道:“正因草民生逢圣朝,沐浴恩泽,天下能臣辈出,所以草民才可以逍遥懒散于庙堂之外,且不因违背圣贤之言而羞惭。”
      宁绍听这话,心知这秦瞻说天下被自己治理得还算太平,朝堂上那些官员办事也还可以,所以他才用满腹的学识去教书育人,既给了皇帝面子,又让天下官员心悦,还明言自己是确有才学的。宁绍点点头说道:“朕听闻秦爱卿既有经世济民之志,又有经世济民之才,既如此,朕怎么可以让贤良之人无一展宏图的机会,不如这样,等秋考结束之后,秦爱卿就留在京中,辅佐朕如何?”
      宁绍说完还不等秦瞻回答,忽又开口,像寻常长辈关爱晚辈那般问道:“秦爱卿今年多大了?”
      秦瞻略过了第一个问题,直接回答道:“草民尚未加冠,今年虚岁十九。”秦瞻这些日子也算想明白了,他不能因噎废食,不能因为惧怕将来可能会出现的困苦磨难,就断绝了一切开始的机会,正所谓福祸相依,避世不出也未见得就能躲过劫难,既然如此,不如迎难而上,不论前路如何,也不枉世间来一遭。至于宁修,无论他所谋为何,只要天下百姓能维持安居现状,自己都将支持他到底。
      宁绍看着秦瞻,神色一时有点恍惚,口中轻轻说道:“十九啊,阿澜,我们的孩子要是活着,也十九岁了。”这声音低不可闻,只有他身旁的皇后袁漪断断续续听见了。袁漪心里一片冰霜,维持着雍容得体的笑脸,承受着袖中宁绍快将自己手指捏碎了的痛感。
      就在此时,司礼官向宁韶禀报说吉时已到,可以让新人拜堂了,在得到宁绍旨意之后,新郎新娘踏着鲜花红毯而来,跪拜过天地君亲之后,在众人的祝福和哄闹声中送入了洞房。
      接下来宾主尽欢,入席欢聚。
      宁修和秦瞻、陆子长等人同桌而坐,各色菜品流水一般摆了上来。

  •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可爱们,我来更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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