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之鼠猫》白长生

21、第 21 章

　　二十一、
　　却说展白二人一路发足狂奔，也不知跑出了几里地，停下来的时候，两人都已经上起不接下气，才发现似是到了水边，漫着水气，周围是大片大片的芦花，雾蒙蒙的，似花非雾，又似雾非花，看不真切，仙境一般。两人喘匀了气，又开始吵吵闹闹，拉拉扯扯地较劲。
　　“白玉堂！你不要再无理取闹！展某还有公务在身。现在还请白兄先随展某回开封！”展昭拽了拽绳索，一脸怒气又无奈。
　　“臭猫！你忘了是谁赶白爷爷走的！现在又要爷回开封？爷不要！”白玉堂撇嘴不看他，强硬地拽着绳索往回走。
　　展昭没想到白玉堂会旧事重提，一时怔住了，原本气势汹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心里更是刀割般难受，一时无言，只拽着绳子站住不动。
　　白玉堂实在心疼展昭这副爹不疼娘不爱，似是被人抛弃的表情，又拉不下面子，佯装不耐道：“好了好了！爷怕了你了！爷跟你回猫窝还不行吗！”说完拉着展昭换个方向往渡口走。
　　展昭闻言双眼亮了亮却依旧不作声，由白玉堂拉着走。两人就到渡口坐了船，白玉堂还顺便唤来了他的踏雪，用白玉堂的话说，反正被捆龙索绑着也骑不了两匹马，两人就这样上了路。
　　晚上才将将到松江府，路上行人看着两人绑着手都投来异样的目光，也怪两人样貌实在出色招人眼。展昭被看得脸上发热，低着头，走路都别扭起来。白玉堂脸上戾气一显，眼如利剑，瞪向围观的的人，指指点点的人顿时四作鸟兽散。两人找了客栈投宿，又叫了桌菜才长吁了一口气。白玉堂绑着的是左手，展昭绑着的是右手，这一顿饭注定吃得不安宁。
　　“白玉堂！你能不能斯文点！懂不懂吃饭的规矩？！”展昭停下筷子，忍怒道。这臭耗子怎么回事？！以前带他去吃路边摊都能吃出宫宴的姿仪来，今天是抽什么风！
　　“诶！白爷最近练左手，新研发一种吃饭方法，左右开弓，这样吃的酸爽！吃得干脆！”边说还边比划，见展昭拿筷子的手被他拉得晃来晃去，一脸得意。见展昭又要伸筷子，白玉堂“蹭”地一下站起来，展昭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夹到的菜又飞了出去，气得不行，一脚踢过去，白玉堂顺势一倒，靠在展昭身上，贴着他的耳朵道：“哎呦！猫儿这么急着投怀送抱啊？大庭广众多不好意思～”说着桃花眼骨碌碌地往四周瞟。展昭面上一热，耳尖发红，一肩膀撞开他，愤恨地丢开筷子，坐着不动了。
　　“诶！猫儿你怎么不吃啊？”展昭不理他，白玉堂故意看了看展昭被绑着的右手，笑道：“呦！不方便啊～来！我喂你！”说着就去挑桌上的菜，夹了块肉在展昭嘴边晃荡，“来，先吃块肉。”见展昭就是面无表情不理他，无趣地就要往自己嘴里送。不料展昭勾唇，眼睛铮亮亮，跟逮着老鼠出窝似的猫儿似的！憋足劲儿一脚踢垮了白玉堂的椅子，白玉堂一个屁股蹲儿就躺地上了，左手还稳稳地端着饭碗，右手筷子夹着肉，表情还是懵的，干脆躺着就把肉往嘴里一送，鼓囊囊着腮帮子啧啧道：“这家饭菜还真不错！”说着又扒了口饭，低声道：“怎么就是椅子不太结实哪？”
　　展昭见着白玉堂一副耍宝样，没忍住笑了，路上的沉郁之气一扫而空，周身跟加了特效似的愉悦，左手拿根筷子戳了个卤蛋，边斜眼瞧白玉堂，边吃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