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之鼠猫》白长生

110、第 110 章

　　再说这边展白二人，去了西大街的乌衣巷，问着了刘稳婆的住处，可寻到时，敲了半天门也没人来应门，展昭看四下无人，伸手揽了白玉堂的腰，直接从墙头翻了过去。
　　院子里很是凌乱，桌椅杂物倒了一地，还积了层灰，两人对视一眼，暗道不妙。进了主屋，里面也是凌乱一片，被子衣物丢得到处都是，像被人翻找过一般，第一挣扎着要下地，白玉堂嫌地上脏，揪着不让，只得扒着白玉堂胳膊四处瞅。
　　“这是已经被抓走了？”白玉堂道。
　　展昭不答，细细地查看了床头的摆件和供着的观音画像，抬手摸了摸，笑道：“并未，这刘稳婆也是个聪明人，想必是藏起来了。”
　　“稀奇，这满地狼藉，虽然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但猫儿怎知那稳婆无事？”
　　展昭指了指床头的摆件，笑道：“地上所扔之物都是些不值钱的物件，床头上值些钱的东西可一样都不少。”
　　“这些东西算值钱？”白玉堂随手拿起一个颠了颠，“不过是些赝品，最多值个一二钱银子？”
　　展昭白了他一眼，“一二钱银子可是普通人家一个月的花销，你看那观音像，其它物件都积了灰，观音像却是一尘不染，如果我想得没错……”展昭将观音像掀开，果然露出一个暗柜，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柜子打开，里面放着一个红漆盒子，打开是一些银钱和首饰。
　　“那稳婆定是躲了出去，等钱财用尽，隔三岔五地回来拿点儿。”
　　“那我们守株待兔？”
　　“不不不，我们请君入瓮！”展昭冲第一眨了眨眼，第一抖了抖大耳朵，一爪子将白玉堂手上的摆件拍掉，“让人放消息说乌衣巷失窃了，各家各户都在清点财物～”
　　白玉堂一愣，坏笑道：“爷家这猫儿贼精了！嘿嘿嘿……”
　　展昭学着白玉堂的样子，也坏笑道：“哪里哪里，还是玉堂更精～嘿嘿嘿……”两人之间瞬间泛起了一股猥琐的气息，就像奸猾的员外和吹捧的师爷。
　　展白二人一走，乌衣巷就传出了有贼闯了空门，好几家都被偷了去，各家各户都火急火燎地在清点财物，不过半日，这件事就传遍了开封。
　　是夜，月暗星稀，乌衣巷里偶尔传出两声狗吠，一个乞婆贴着墙疾走，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在一户人家前停下，见着墙根处有些碎瓷，捡起来辨认了片刻，就有些急了，从脖子里摸出一把钥匙，好不容易才开了门，悄悄钻了进去。那乞婆进了屋也没点灯，熟门熟路地走到观音像前，将其掀开，见里面盒子还在，整个人都松了口气，才将盒子拿出，背后就响起一声，盒子哐啷掉在地上，银钱首饰滚得满地都是。
　　“刘稳婆。”
　　那乞婆转身只瞧见了一双绿幽幽的眼睛，吓得扑通一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头直喊饶命，“夫人呐，小妇人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求夫人放过小妇人吧！”
　　屋里油灯亮了，乞婆悄然抬眼，隐约看见灯旁坐了一蓝一白两个人，不是鬼魂，也没有要来杀她的意思，索性抬头细瞧，“展大人？夫人？”乞婆只愣了一瞬，就哭道：“展大人救我！”
　　展昭走过去将她扶起来，柔声安抚道：“莫怕，你可是刘稳婆？”
　　那乞婆抹着泪点了点头，扶着展昭的胳膊起身道：“展大人，小妇人遭无妄之灾啊！”
　　“你说的可是庞府师爷家大娘子接生的事？”
　　刘稳婆点了点头，“展大人既然来了，想必是已经打听清楚了，小妇人只是去接生，那产妇难产而死，死前却抓着小妇人的手不放，只说自己叫杜青梅，小妇人还没明白所言何意，那女子就断了气，死不瞑目的脸可吓人了！生出来的小公子也被人抱走了，庞师爷给了小妇人许多银钱，说人问起时只管答母子双亡便是，小妇人哪里懂那些！只允了诺，欢欢喜喜地拿了赏钱，当晚也没回家，去了隔壁村的姨表家小住，两日后回就发现家中有翻动的痕迹，小妇人谨慎，恐怕是人要灭口，那时包大人才被罢了官，无处可告，小妇人就将屋内翻乱，扮成乞婆躲了起来……”
　　“你可记得抱走婴儿的是谁？”
　　“小妇人认得他，是庞府的总管，那难产死的妇人，我也知葬在哪里。”
　　“哪里？”
　　“西山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