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之鼠猫》白长生

109、第 109 章

　　刘察洀和小玉也没留下吃午饭，说杨家大姐还在等着，前脚才走，后脚展昭就回了，听府里下人说有位枯木道长来了一趟，就知道白玉堂还是把刘察洀给叫来了。
　　“猫儿，你说这子母蛊是不是李奉唐给庞太师的？但是那杜青梅一个活生生的人总不能人间蒸发了去，总有些蛛丝马迹吧？”白玉堂撑着脑袋趴桌子上，手指在桌上点来点去，一会看看手心。
　　展昭正在屏风后头换衣服，换好了抱着官服出来，道：“可是包大哥之前也搜过了，太师府并没有搜出来孕妇，人海茫茫，从何寻起？”
　　“不在太师府里头，那就在别处呗！”白玉堂接嘴，“改日要白福领着几个下人，去庞府周围转悠转悠，总能打听点什么。”
　　展昭点头，“也好，玉堂这几日窝在府里可难受？要不要同我出去逛逛？”
　　白玉堂双眼一亮，飞扑住展昭，笑道：“可憋死爷了！爷想喝酒！”
　　展昭笑着接住他，捏住他的鼻子，道：“好，不过要少喝些。”
　　“爷的酒都快被你这臭猫戒完了！再少就没有啦！”
　　路上碰见了在花园里带着九命和第一遛弯儿的长生才说也不要出门的也闹着要出去，司空没办法，这孕夫的脾气实在是喜怒无常，若有半点不合心意，准得折腾得鸡飞狗跳，白玉堂索性把第一也抱了出去，长生本来想抱九命，九命倒不愿意出门。
　　门口时又见了不知何时来了正要走的庞飞燕，公孙策和包拯都没有来送。庞飞燕在马车上，支着帘子同他们说话，面上带着笑，眼里却是浓愁。
　　末了，庞飞燕笑道：“看你们这样一对一对的，我很欢喜。”
　　长生此时也没再驳回，展昭也只能低着头，如后辈般恭听，庞飞燕抬手让展昭过来，摸了摸他鬓角的发，轻声道：“喜欢是乍见之欢，爱啊，是久处不厌。你看你公孙大哥和包黑子算不算？”言罢笑了，“无论算不算，此生他也不会寂寞了……”展昭抬头时帘子已经放下，展昭想问，又不知问什么，出神之际，马车已经缓缓驶远了，另一边不远处白玉堂正在唤他，展昭笑着过去，偌大的府门像是一条分割线，一些人在那头，一些人在这头。
　　他们同她们早就散了，被扼杀在襁褓之中的喜欢，若要惋惜也不知从何时开始。
　　四人到了太白楼，白玉堂本是常客，楼里的掌柜也只当二人带了个新婚的夫妻来吃饭，那妻子还是个有身孕的，自然得小心照顾。
　　四人路过一个包厢时，门没关，里面一个男子正抱着个青楼的窑姐儿亲亲摸摸，只当没看见，那领路的小二却叹了口气，嘀咕道：“不道是谁家的夫妻关系都如展大人家这般好，这夫人难产死了才几天就同青楼窑姐儿厮混……啧啧！不就是自家老子在太师府当差？”
　　展昭闻言灵光一闪，问道：“里面那人是谁？”
　　小二道：“可不就是庞府王师爷的独子富贵，仗着自己太师府的靠山，吃喝嫖赌占了个齐全，在楼里赊了不少账！不过……”
　　“不过什么？”
　　小二笑了笑，“不过这前些日子像是转了运，清了账，这每天都带着不同的姐儿过来，出手也颇为大方。”
　　“小二哥方才说他家夫人……”
　　“可不是！据说是一尸两命啊！”小二收了笑，脸上都是惋惜，瞅了眼那扇开着门的厢房，压低了声音，“就前不久的事儿！也没大葬，草席一裹就给埋了，展大人，您说这都是生孩子，宫里的贵妃娘娘不就好好的？果然是不同人不同命啊……”
　　白玉堂丢给了小二赏银，“你可知他家找的是哪家稳婆，爷家中也有孕夫，生产之时可不能找她。”
　　小二笑着看了眼长生，“夫人们都是贵人，自然不同，找的是西大街，乌衣巷的寡妇，刘稳婆。”白玉堂又问那死去的产妇葬在哪里。
　　“唷！五爷，这个小的可不知道，您是心慈想给那苦命的娘俩烧点纸钱？要不您改日再来，小的这两日给您听上一耳朵？”白玉堂点头，又给了小二赏钱，那小二说了几句吉祥话，就退了。
　　“猫儿。”
　　“嗯。”
　　俩人默契地点了点头，撇了司空二人去西大街的乌衣巷看看，第一也抱走了。
　　司空二人吃过饭，长生也不愿意回府，想在街上晃悠晃悠，消消食，出太白楼的时候跑急了些，转脸撞了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赵德芳。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跑急了些，大叔您没事吧？”
　　一双眼睛映得赵德芳一愣，拍了拍衣服，挥退围上来的侍卫，撇了眼长生的肚子，就训司空，“你这相公怎么当的！怎么能让怀孕的夫人疾跑！”
　　司空也是吓着了，托着长生的肚子瞅来瞅去，又问有没有事儿，得了回答才跟赵德芳赔不是，简直苦里吧唧，心里呐喊，这种日子啥时候才能到头啊！
　　等司空扶着长生走了，赵德芳才往太白楼里走，才迈了一步，就感觉踩到了什么东西，这一低头，就是一呆，有些眼花，站立不稳，侍卫连忙扶着，被一把推开。赵德芳快速地捡起地上的长生牌，仔细摸了又摸，擦眼看了又看，眼里噙着泪花，喃道：“祺儿……”瞬间敛了神色，对侍卫道：“去追刚才那对夫妻！快去！”侍卫领命去了，赵德芳也追了出去，在门口四处张望，可哪还有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