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传》叁命

16、第十六章 他是我的

　　华衣也好生同情：“孩子，你别难过，我会帮你的，你刚才不是说要带那人来这？倒时我们一起对付他。”
　　孩子？舒生心里笑了，接二连三地暴露自己，也太蠢了，哪有人都不问具体什么事就帮的，而且还是一名陌生人，未免太感情用事。
　　“算了。”舒生继续刺激她：“那人我们惹不起，除非有十足的证据。”
　　提到证据，华衣心放宽了些，道：“证据这种东西还不简单？只要你把他带来剩下的事我来办。”
　　“真的？”
　　“真的。”
　　舒生感激涕林道：“多谢，然而这几日我也不能闲着，我听到不远处也有人死在他们这些坏人手上，我过去看看，然后逼他们到山下来。”
　　“好办法，就这么定。”
　　“你可不能出差错，最好多准备些证据。”
　　两人一下子成了生死之交，为了方便华衣行事，先把冰凌和汐红缨继续跟在舒生后面。
　　最后华衣送舒生出门的时候也带着眼泪，掌柜子还问：“你们这是怎么了？”
　　哪有公子来这种地方后是哭着离开的，连姑娘也哭了。
　　章平看着抽涕的舒生，搞懵了：“你这是怎么了？”
　　舒生哭的有模有样，就是没有眼泪，道：“还不是你们天山害的，我想起我死去的大伯父了。”
　　刚下山就矫情，章平眉毛像是扭了几道：“别啊！我们不是已经有线索了，会很快查清......总之别难过......会哭出皱纹的......”安慰他还真难，最后都不知该说什么。
　　冰凌也是十分同情舒生，递了快手帕给他：“舒公子，你别难过，这几日我也一直在想我娘，不知她现在在哪。”
　　舒生瞄了一眼冰凌，趁此机会投怀送抱......哪知......
　　“哎呀，你这是要干嘛？看不出来我很难过吗？”舒生被浮岚拎着衣被嚎叫。
　　“走，别在这丢人现眼。”浮岚一脸无视。
　　华衣也只能送他们到门口，同样擦着脸上流不出的眼泪，挥挥手道：“你们慢走，我等你们回来。”很是深情地看着他们背影，过了会，恢复正常面容，缓了口气道：“终于走了，我也得抓紧计划。”立马命令几人挂出今晚开张的招牌。
　　舒生情绪恢复比她要快，确定背后之人听不到他说话声，才道：“不错，事情进展的很顺利，已经完成三分之一了。”
　　章平被他变脸的都怀疑人生：“你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刚才是装的，还有什么完成三分之一了？”
　　舒生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大人的事你就别问，乖，多学学你师兄，少说话多做事。”
　　章平咬牙道：“师傅说你是败类，还真如此。”
　　突然，浮岚停住脚步，凶神恶煞看着章平，像是要活吞了他，把章平吓的发抖：“师......师兄，怎么了？”
　　浮岚一字一句道：“他是我的，不许你骂他。”
　　“嗯”章平顺口答应，不知所措，从没见师兄这样看过他。
　　借此机会汐红缨也给舒生定了条规矩：“你别总打冰凌主意，离她远点，否则我就让他治你。”指了指浮岚。
　　“难道我会怕他？”舒生抬头看着浮岚那张脸，立马改口：“好，我知道了。”
　　章平的心里也顿时平衡了些，反正不止他一人被教训。
　　不夜城离天山并不远，所以舒生提议走过去，顺便看看玩玩，到了吃晚饭的点才走到不夜城。
　　舒生看到一家客栈，又提议道：“我们今晚就住这，明日在行动。”根本不给别人反悔的机会就第一个冲了进去，在客厅找了张干净的桌子坐下，吆喝道：“小二，上酒上菜，今晚我们顺便就住你这。”
　　“好的。”有一小二开心的合不拢嘴，立马屁颠准备吃的。
　　浮岚见小二端来酒后，道：“不许饮酒，这是规矩。”
　　舒生道：“这里是吃饭的地方，你看哪桌不需要酒的？”
　　章平瞧了四周几桌，凡是有菜就必有酒，赞同道：“入乡随俗，喝点也无妨。”
　　哪个热血方刚的少年对酒这种东西不会好奇，甚至不喝个天昏地暗都不许离开，长大后的浮岚完全找不到有什么喜好，天天一脸严肃样，无趣的很。
　　舒生为章平倒上一杯，道：“他不喝，我们来喝。”
　　哪知平常乖巧的冰凌，居然主动把酒杯推送到舒生前，羞涩道：“麻烦也给我倒点。”
　　舒生毫不犹豫为她斟满酒，以前逛窑子就喜欢和姑娘饮酒，尤其是漂亮的姑娘，心里顿时甜蜜蜜的，顺便问了问汐红缨：“红缨姐，你要不要也来点？”
　　“不用。”汐红缨一向把他当仇人来看待，话语间从未客气。
　　舒生不强人所难，举起酒杯：“来，我们三个先喝一杯。”
　　至于那两个不喝酒的就让他们自饮茶水吧。
　　店小二上完最后一道菜准备要离开时，舒生拦道：“要不要也来一杯？”
　　小二每来趟他们这都要瞧上冰凌几眼，要是能和他们共饮此酒岂不快哉，然而......还是要装：“我......我还忙，不方便喝。”
　　舒生掏出双倍的酒菜钱放在桌上，道：“你要是愿意陪我们喝上几杯，待会我结账的时候双倍奉上，如何？”
　　天下间岂有这等好事？不仅白喝还能白拿，“多谢公子。”赶紧乐呵呵地坐下，舒生还特意为他斟酒。
　　酒向来都是边谈边喝，舒生先开口道：“听说连家不知得罪了什么人，被人灭了门。”舒生五指合并在脖子上一横，比划一下被杀。
　　连家灭门也是前天刚发生的，酒楼内自然总有人谈论，小二清楚道：“连家向来目中无人，死了也活该，就是杀人的手段有些残忍。”
　　舒生好奇问道：“怎么残忍？”
　　小二伸出手指朝天山方向指去，道：“听说是天山仙人所为，连四岁大的小孩都没放过，院子里的花啊草啊都被锄了个精光。”
　　舒生感慨道：“好一个斩草除根。”
　　章平怒道：“胡说，怎么可能是天山之人所为？”
　　小二见他生气，为此给章平倒满酒杯，道：“不管是什么人所为，我都开心。但要论谁有这份胆量，还真少，必定连家在我们不夜城乃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当地人没人敢这么做。”
　　说道这，小二举起酒杯喝了杯酒下去，舒生也陪同他饮了此杯，再问：“那你可曾听到有一只叫‘染王’的鹦鹉？”
　　小二笑了笑，道：“我知道了，你们一定也想去祭拜那只鹦鹉大仙？”
　　“是的。”舒生为他斟满酒杯，等他说话，小二道：“不过见过鹦鹉大仙的人并不多，但能有求必定。为此本城不少人买鹦鹉回家供奉，尤其是我们这店，老板每天都到处找卖鸟的人。”
　　舒生之所以挑这家店就是因为他家到处挂满鹦鹉，知道这事也自然也多些。
　　舒生问：“那你可知有哪些人亲眼见到鹦鹉大仙的？”
　　小二想了想，道：“不多，一个是银家，也是大户人家，还有就是些穷人和乞丐，他们自从见到鹦鹉大仙后就变的越来越有钱。”
　　“唉”小二刚举起酒杯就叹了口气，又把酒杯放下：“我要是也能见到鹦鹉大仙就好了。”一时情绪低落，多瞧了几眼冰凌，给自己鼓起勇气，再次端起酒杯，对美人道：“我们也来喝上一杯。”
　　冰凌给了他一笑容，什么都没说，一口就喝完杯中的酒。
　　“佩服！”小二兴奋地也一口饮完，准备拿起酒壶给冰凌倒酒，哪知被舒生抢先一步，帮他们二人倒满，不过这冰凌的酒量还真让舒生大开眼界，喝下去后面不改色，举止间还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肯定是酒还没到位。
　　舒生将酒杯举起，道：“为能找到鹦鹉大仙干杯。”
　　“我不干。”章平摇摇头：“我从不信有鹦鹉还能修炼成仙的。”人作为灵长类比它们要高级多了，修炼成仙已是难上加难。
　　只怪章平这孩子太老实，不像舒生懂的变通，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所有事打听的很清楚。
　　“师兄，我们喝。”章平端起酒杯找浮岚喝。
　　浮岚居然也拿起一酒杯，斟好酒，什么都不说，在章平未喝前先饮完，立刻脸色泛起红光。
　　每个小二都会看相，道：“我看这位公子心情好像不太好。”
　　舒生道：“不管他，我们边喝边聊。”喝酒向来就是说些开心的事。
　　“好的。”小二喝酒的同时还偷偷瞧着冰凌喝酒的样子，心动的很，看美人喝酒就是和旁人不同。
　　舒生问：“你说的那个银家又是怎么回事？”
　　小二回过头来，道：“银家原本有位公子要和连家小姐成婚，哪知连家出了这种事，晦气，可没想到银家见到鹦鹉大仙后变的大吉大利，更加有钱。”
　　舒生道：“那你多跟我讲讲关于银家的情况。”
　　银家上辈是给连家打工，做的是织布生意，技术学到手后便离开，当起竞争对手，由原本不起眼的伙计发展到两家不分上下，这代人为了互利，决定结为亲家，将连家一位叫连娇娇的小姐嫁给银家银天河，事情达成不到三天竟招来连家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