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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E ...

  •   舞台剧真是开始筹备,谭攸竹却无所事事。方羽荻示意还想在文学社混得人不许搭理她,使得她莫名奇妙的在一夜间受到排挤。想找她理论,却连人影都见不到。之前,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她都将近一个月没有回孤儿院去看看,既然郁闷着没事干,就想回去。
      感觉真好,帮几个有轻度残疾的小朋友洗洗澡,就折腾了很久。但是看他们干净舒适的样子,心里就非常满足。当这种时候,会觉得自己很幸福,像是有得到家庭的温暖。很在意亲人,每一个都是,而最亲近的那个却抛弃了自己……对她来说意义真的很矛盾,既留恋,又伤痛。
      “竹,院长请你过去一下。”一位老师看她也忙完了,过来叫她。
      老院长也退休了,新的院长是一位在这工作了十几年的教师,可以说是看着她长大的。对她的学习一直盯得很紧,和她年龄相仿的几个孩子里,她的成绩一直不怎么出色……别的人考入的都是公立大学,靠奖学金就解决了学费。
      “张老师,您找我?”推门进去,院长办公室怎么还有人?好像晚上一般不会有访客……
      “这两位是楚仁的父母。”张院长为他们介绍了一下,“这就是谭攸竹。”
      她几乎一眼就看得出他们跟楚仁是很亲近的关系,特别是楚仁的母亲,五官真的很想像。挑周三回到这边也有一层原因是怕见到楚家的其他亲戚,也都是朋友,不过仍然会刺痛到她。
      他们特地找自己还有什么事情?怎么会都分手那么久了,她才正式见到他的父母,多讽刺!
      “攸竹,你和裴泽在交往对吗?请你慎重考虑考虑。”楚仁的父亲首先开口,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在请求。楚仁的母亲表情更是奇怪之极,她眼眶里含着泪水,仿佛不忍心说什么,又仿佛是难受地说不出话。
      谭攸竹在他们的那栋别墅,见过那位律师后,曾经有想过如果哪一天能见到他的父母,会说些什么,可能会很不尊重地骂他们狗眼看人低……只是猛然间忽然见到了他们,反而只会发愣了。他们跟她想象中的很不同,楚仁曾说过他的父母很忙很忙,作为儿子要见他们一面还得预约时间……可是他们看上去一点也不盛气凌人,很慈祥和蔼。
      “你们坐下来慢慢谈。竹,怎么不回答?”张院长给他们缓冲一下气氛。
      “楚伯父,楚伯母,我已经和楚仁分手了。”谭攸竹很不明白他们这个时候怎么突然出现干预自己的事情,又不好说很无礼的话,“多谢你们关心。”
      “我们很担心,你是不是自暴自弃才……攸竹,你和裴泽在一起幸福吗?”楚母拉着她的手,关切地问。
      “这样问我不是很虚伪吗?你们想证明什么?”她当然就是自暴自弃,裴泽和楚仁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和感情怎么能相提并论,怎么会对他动心,如果不是楚仁给的空洞那么大,就算知道裴泽是一位毒药,她也会吞下去,何况他是一味好的麻药。“我的幸福和他还有什么关系呢,他自己幸福就可以了……”
      “攸竹,楚仁不是故意伤害你的。”楚父解释着,他并不因为竹的无礼而生气,“他还是希望你能幸福,不然他不会安心的。”
      “那谢谢他的关心,你们转告他我很幸福,这样他就安心了吧?”楚仁是什么意思,先派个律师,又是他的父母,如果真的非要她原谅,自己为什么不露面,这种事情是可以别人代替他完成的吗?记忆力他从不是懦弱的男人,难道果然如他说的,见她一面就是对现在恋人的背叛吗?
      “攸竹,我们知道你一时不可能会谅解他。”楚母几乎哀求她,“你把伤心都告诉我们,或者骂我们也没关系,不要强撑着……我们会经常来看看你,希望你不要拒绝。”
      “随便你们吧。”等到哪一天他们真的认为自己已经原谅,就会不再多管了吧?他们有什么错,自己有什么立场责怪他们?那样的谦卑是装出来的也未免装得太过了点。“我不会打扰他的生活,麻烦他也不要再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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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泽花名在外?无非是觉得他不是个可以依托终身的人才来警告她的?谭攸竹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她也没有去问他和韩薇还有什么,校园里都认定他们是一对金童玉女,经常可以看到他们的照片位居BBS的显著位置。在乎吗?可惜她并不是把忠贞放在第一位的,而是互相地妥协。曾经完美的爱情落得的下场也不过如此,报那么大的期许和希望伤得那么重,还不如快乐一天是一天,今朝有酒今朝醉呢。
      “今天开始彩排了,他们用的剧本和原来出入很大。”裴泽有到场看,公事是不在私下的时候谈的,不过在现场没见到她,只得在公寓里问。
      “和方羽荻可能有什么误会,从那天篮球赛以后,她对我的态度就……”谭攸竹也挺头疼的,“她可以不用我的剧本,既然用了,为什么非要篡改得面目全非?”
      “不行的话,你就撤回剧本的使用权。”裴泽看她一点都不懂权谋的样子,跟方羽荻打交道可不能抱太单纯的心,“然后由我们学生会进行调解。”
      “这样会不会弄得很僵?”她并不是很在意那些虚名,更在乎的是方羽荻,一个朋友比一个剧本重要得多,虽然这段友谊竟然如此脆弱。
      “我不出面干预,有人专门负责调解。”他也能明白她的担忧,“趁早比较好,解决起来会更顺利。”
      “我再想想。”她还是想尽力在社团内解决问题,真是没想到,T大的政治舞台原来也是那么精彩,被动也好,主动也好,似乎不能袖手旁观。
      “你还欠我一次约会,不要忘了。”他不谈那些扫兴的事情,他们之间却又很匮乏可谈的话题。
      看电影,很简单就可以定下。然而,没有什么意义。楚仁带她去过的地方,每一处都很特别,跟他的约会次数也屈指可数,这城市周边人文风景都游遍了,都是值得回味很久的,现在想来,他都是用心准备的。她一直在被动地接受他的呵护,似乎没有付出过什么。懂得了,已经晚了。
      “我有点累,明天再聊吧。”她适应了亲吻的方式,没有他的热烈,但是对自己来说,也是极限了。
      他抱着她到房里,并不离开,也没有无礼,躺在她的身侧,把她拥入怀中:“这样才是真正的同窗共枕,把以前不要的记忆忘了吧。”
      “恩。”她知道他在一步一步吞噬自己的身心,到哪一天自己离不开他的时候,他就不会再给予了。到那个时候她去强求,会有用吗?
      有一点油烟的味道,并不是很浓,不过经过漫长的夜晚,空荡荡的肠胃对食物的气息特别敏感,先醒来的时他的鼻子。睡意惺忪地发现自己身边没有人,才慢悠悠地到厨房看看。“你在做什么?”
      “你的厨房里都是速冻的食品,我拿了一盒饭,鸡蛋,做了蛋包饭。”谭攸竹比较拿手的家常菜里鸡蛋是最常见的配料,“请你共进早餐,算不算约会?”
      “只有一份,一起吃?”裴泽倒是真没吃过这倒饭还是菜,他也不是顿顿都大餐,没那么空,常备着各色速冻的食品,总觉得速冻的食品比方便面好些,方便面的味道简直难以忍受。
      “我早餐是酸奶和两片白土司。”她把东西用托盘端到餐桌上,“还在减肥,没有完成目标。”
      “我去梳洗,你先吃吧。”以前有不少女孩也送吃的东西给他,通常都包装得非常精致,让人不忍下箸的那种。然而真正吃了,反而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这么简单的东西反而引得他食指大动,馋涎欲滴。
      吃的时候完全没有形象,恨不能把粘附在盘子上的碎米粒都舔下去……酸甜的番茄酱,软硬适度的米饭,焦香的蛋皮,真是太好吃了。“很好吃,就是太少了。”
      “我还担心你不一定会要吃,所以不敢弄得太多。”她看过他吃得东西往往都是贵得离奇的那一种,这种突发奇想的创意是冒着浪费粮食的危险,如果他一不高兴,全扔垃圾桶的话,也不至于浪费太多。
      “真是贤妻良母,能得到你的男人真幸福。”裴泽感慨了一下,他的约会跟她比起来倒真是没什么新意,难怪她会没有反应。那些写爱情秘籍的书都是废纸……
      “洗盘子吧,幸福的男人。”谭攸竹也不客气地把抹布交给他,“这是最后一部分,相信你吃饱了运动一下有助于消化。”
      “啊?我不会洗……”他可从来没有做过家务,饭店就不必说了,速冻食品的盒子也是吃完就扔了,从来不需要清洗的。
      “堂堂T大学生会会长连这么点小事都搞不定吗?真是毁坏你的完美形象呢!”她也会用激将法啊,故作捧心状,“我还指望你好好呵护我……”
      “行了,我洗,我一定洗干净。”他趁机偷香一个,看她因为慎怒而绯红的双颊,可爱极了。原来她也是会撒娇的,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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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在犹豫该怎么办的时候,就被学生会综合部的调解员请过去。原因是:韩薇罢演。
      “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撤回剧本,不知道多少人在为这件事情忙吗?”方羽荻如泣如诉的方式引得一群人都把质疑的目光转向了刚进门的谭攸竹,“你真的太过分了!”
      “我没有提出撤回剧本……”她百口莫辩,这不是贼喊捉贼吗?“你为什么不让我到彩排现场看一下,我听说剧本被修改得很厉害。”
      “你开什么玩笑,文学社谁不知道日程表,摆架子不肯来就算了,让你改个剧本得三催四请的……我实在是没办法才找别人改了。”方羽荻把韩薇也搬出来,“薇姐,你说是不是,我对她还不够忍耐迁就吗?”
      韩薇直接把会议室里的水杯泼了过去:“给脸不要脸的女人!还好意思来……”
      幸好调解的人员反应灵敏,挡在谭攸竹身前,可见平日训练有素,这种事情碰的不少。
      不慌不忙地脱掉外衣,对他们说:“慢慢说,这样解决不了问题。”
      “喂,裴泽,我被人欺侮了……”韩薇掏出手机开始也开始“哭诉”,可惜“音”不对版,脸上明明一副“敢惹我,你们死定了!”的得意洋洋。
      过了一会,裴泽没出现,来的是严煜,他先解释:“裴泽他有事在忙,让我来看看情况。”
      “你们两位刚才都已经说了半天了,现在听听谭攸竹的讲法。”调解人员们一开始被两个梨花带雨的美女哭得没了方向,充满同情。不过这会却觉得似乎还是更同情谭攸竹的处境,她得罪的这两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缠和刁蛮哪!
      “我们之间可能是有些误会吧,我没有要撤回剧本的意思,不知道她们从哪里听到的消息。”谭攸竹不想矛盾扩大化,她是一贯秉承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方针。即便不能善了,也不会恶言相向。
      方羽荻可没有放过她,反而更得寸进尺,“到现在第一幕都没写好,你让我们怎么排练?我们不找人改稿,耽误的进度算谁的?好不容易改出来的东西,你又说我们篡改,让我怎么办,我们是不得已才不让你到现场的。”
      “我不是早把改完的稿子交给你了吗?一共十幕,大大小小改了十几遍,怎么会……”谭攸竹为了改这些没少受罪,那个时候方羽荻的人影都没见到,尽在电话里死催活催了,“每一稿都存在你的笔记本里了。”
      “你胡说八道,我这里根本没有。”方羽荻把笔记本推给严煜,她早就把文件都毁了,除了谭攸竹的底稿。
      “你!”谭攸竹看到真的什么都没留下,才意识到她是存心的。早知道无论如何也会留下副本,这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都怪自己太信任她了。
      “文档是很容易被删除的。”严煜点到关键处,“不过没关系,裴泽在这方面是专家,让他还原一下就行。恩,估计两天时间够了……两天之后,我们在来见分晓。当然,只要耽误一些时间,谭攸竹,你要是有备份的话,就不会影响进度了。”
      “对不起。”她听出明显是在帮自己,当然立刻相应,“以后我一定注意。”
      方羽荻脸色铁青,这不是偷鸡不着反蚀把米吗?愿意是要让谭攸竹彻彻底底从她眼前滚蛋的,才故意闹得谁都下不来台。篮球赛那天自己可是看得明白,谭攸竹和裴泽的眼神交流……就是要让裴泽出面,让他用权帮她解围,这样自己才能有机会制造更多的谣言……可是严煜横插一杠,这个笨蛋,自己这么做不就是为了他吗?“我还有一些私密的东西在里面,你们不可以随便看……”
      “据我所知,排练的工作还可以延后一周,演出的剧场租借还没商定完,进度并不是那么赶的。既然谭攸竹也有过错,那么让她在一周内把稿子赶出来,如何?”严煜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再问谭攸竹,“你写过那么多遍,应该印象会很深刻,不能算是不可能的任务。”
      “他就是这样解决事情的。”有几位在看会议室监控录像的部长们又开始摇头,“各打五十大板,不论是非,没有对错,毫无原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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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天,十万多字,就算是改了几遍也不是那么快就还原得出来的。谭攸竹第一次改稿就用了一个多月,这次简直就是挑战极限了。找到手写的原稿就不停地开始边誊抄边修改,打工也一天要四五个小时,不能去了,又舍不得丢掉这经济来源,能想到的替工也就是霖了,赶忙打电话叫他救场。
      裴泽一点也不以为那是什么麻烦,方羽荻这个人不是一次两次地作弄别人,在学生会任部长的时候就喜欢把所有人搅合得鸡飞狗跳。文学社的人并非都是心甘情愿地跟随她的,有人早有不满了,只不过不说而已。裴泽很顺利就拿到了备份文件,他要给谭攸竹一个惊喜,特地去茶餐厅外等她下班。
      然而,他却看到一部非常扎眼的摩托车停在那个地方,霖的车子他印象深刻。他简直觉得谭攸竹在他的脸上狠狠地甩了一个巴掌,就算他们并不是一直有联系,而是临时找他来帮忙,为什么又事情的时候她首先想到不是自己,而是霖。早上,自己竟然还那么幸福,甚至开始相信爱情是真的能给人带来幸福感的,现在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讽刺。很好,很好……
      她不记得有多久没有睡觉,窗帘拉着,房门关着,不停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堆葺修改,眼睛酸涩得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趴在桌子上眯着打一下盹,根本无暇顾及裴泽没有回来过。直道第六天的深夜写完最后一个字,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散架的感觉。终于松了口气,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不要脸的女人!怎么不去死……”
      身体被人拖起来大力摇晃着,火辣辣的耳光打得她差点没直接晕过去……张开恍惚的眼睛,面前的人是韩薇和裴泽啊,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她集中一点点力气推开她,喘口气,“你有完没完啊……”
      “这个泼辣的女人,裴泽,帮我教训她。”韩薇又开始发疯。
      “没事,没事,宝贝。”裴泽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我也不过是看她可怜而已罢了,一条看门狗,随便什么时候都可以扔掉的。”
      “裴泽,你有没有误会什么事情?”谭攸竹也多少了解他一点反复无常的脾气,如果可以解释的话,她愿意解释。
      “你滚!马上……”裴泽没有给出任何余地。
      谭攸竹打开电脑,无论如何,她写的东西不能白费了。但是甚至不让她把稿子下载下来,裴泽冲过来把主机推倒了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苦了那么多天的成果再次被毁,她欲哭无泪。没有什么误会,她又被抛弃了。心里闷闷的,头脑晕晕的,完了就算了。
      忽然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恍惚感,大街上的人为什么用那样奇怪的眼神盯着自己?谭攸竹的心里涌上的全是对楚仁的思念和怨恨。无耻是吗?自己不自爱还能怪他吗?如果不是他的抛弃,一切都不会发生。那个口口声声说会守护她一生一世的楚仁在哪里?
      不该想不愿意到的地方,那个一切噩梦开始的地方……还是来了,他们不是想要楚仁安心吗?好啊,只要再见他一面,只要把心里的不平全部告诉他,他还是无动于衷的话,她就会死心了。
      奇怪,这个金碧辉煌的地方,怎么变成了黑白的。难道是她的眼睛有了问题?都是黑白的,大厅里挂着楚仁的照片,很灿烂的笑容,相片的旁边有一个小台子,放着清雅的菊花。
      这是对死人的祭奠……楚仁他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怎么会放这种东西在这里?
      “竹,你怎么穿着睡衣呢,冻坏了吧……”楚仁的母亲看到谭攸竹神思恍惚的样子,自己也吓坏了,刚忙从里面拿了件大衣给她披上。
      “楚伯母,楚仁他不在吗?”一路上她的身体尽管很冷,可是能见到楚仁的热望并没有让她觉得多么难受,但此时她的心里开始泛着冷,一丝一丝地冒出来,而背上甚至渗出了汗水……牙齿打着哆嗦问她。
      “竹,楚仁他已经去世一年多了……”楚母抱着她,泣不成声,“上次我就忍不住想告诉你了,可是他反复交待我们千万不要告诉你,对不起,对不起。”
      “他死了……他死了……”她痴痴地看着那张大幅的照片,傻傻地笑了出来,“你跟我开什么玩笑,楚仁,我不会原谅你的……你要跟别人结婚,也不用找这种滥理由欺骗我啊。”
      “竹……你不要太伤心了。”楚母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她自己还没有完全从丧子之痛中醒过来。
      “不是这样的……”竹连嘶吼的力气都没有了,嘴巴动了动,直挺挺地软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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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连韩薇都不理睬了。方羽荻看到谭攸竹没有出现,以为胜券在握,刚想发难,严煜拿着备份文件解了围。方羽荻和韩薇都下不来台,只得佯佯地离开,她们建立的脆弱的合作联盟也就此瓦解……
      “谭攸竹没去找卓翎。”严煜应付完她们,立刻跟裴泽回报。肯定出了很严重的问题,不然他怎么会一来就要自己找卓翎的联系方式。
      “我只要确定她没死就行了。”裴泽告诉自己不是担心她会生病和出事,不是因为她万念俱灰的眼神让自己动容了。
      严煜也不方便多问,他跑遍了教室,文学社,图书馆,她可能去的地方,但是毫无迹象。违反原则的再度致电给卓翎,她依然告诉他没有见过谭攸竹……直觉告诉他,这次的事情很严重,从没有看到过裴泽整整半天什么事情都不做,只是沉着脸发呆。
      中午的时候,霖来了。一路只闯进他们的办公室,遇到拦路的保安,全被他掀翻在地。
      不说话,出手就像裴泽而去。严煜看他招数极狠,只得出手挡驾。却也没拦住,他是柔道高手,而霖的功夫相当诡异,也被他摆平在地上,但是长久的训练并没有使他昏迷。他听得清清楚楚的事裴泽的惨叫和哀嚎……
      裴泽是被霖打昏过去的,他直接被几个人抬走。到了,才发现是在楚家。冷水泼身,清醒过来,看见楚父和楚母。而一旁的霖看自己的眼神如要嗜血一般,他极力克制的原因是楚父和楚母在场吗?
      “你玩弄谭攸竹,让她生不如死,为什么?我们家楚仁什么地方得罪你了?”楚父严厉地质问。
      “没有,我最尊敬的就是楚仁,视他为兄长,你们都是知道的,伯父伯母。”裴泽解释清楚,“楚仁去世前,憔悴成那种样子,还看着谭攸竹的照片思念她,她为什么不去看他一眼?他去世还没满一年,谭攸竹就跟那个小混混霖待在一起,我是气不过才想教训教训她。”
      “你不要告诉我楚仁没跟你说过,他不想让谭攸竹伤心,一直瞒着他的病情不告诉她,甚至决定要到她高考之后才编造要跟别人订婚的理由给她,情愿让她以为是被抛弃而怨恨他,也不要她知道他的死因!”霖拎着他的衣领咆哮,“我和谭攸竹在孤儿院的时候就是朋友,就住一间屋子,楚仁都同意,你凭什么用这个折磨她?”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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