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忍者与羁绊（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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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空而立的身影并不高大，三对黑翼展开，背部在烈日下重复着灼伤愈合的过程，剥离出来的黑色粉尘反重力浮在周围。
赛特对烧伤毫不在意，云淡风轻地挥了几下血镰，带动握柄处连接的血鞭在半空划出韵律的残影，鞭头舞出一个饱满的圆弧后又绕了回去。
在众人的目光中，鱼骨状的血鞭尖端不偏不倚正中赛特额头。
拇指擦去眉心淌下的鲜血，赛特发泄似的将血鞭扯断，断裂的鞭子坠下，在落地前化作血雾消失。
这不是偶然，接下来的几个回合都有或轻或重的失误，而血镰已经因为迁怒破的只剩下一根杆子。
“他好像没办法很好的控制武器了，这是我们的机会。”卡卡西在脑海中模拟几遍战术后对不远处的人说，“眼下除了联手没有别的办法，除非你们想成为他的血库，别误会了，等战斗结束后，你们依然是S级叛忍，是我们的敌人。”
“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们会答应和你合作的错觉？”话虽这么说，鬼鲛还是征求了鼬的意见，见对方点头后才接着说，“既然鼬桑同意了你的提议我也没什么意见。”
鼬沉吟，“制造破绽，我可以封印他。”
目前称得上是战力的只有一个卡卡西一个鬼鲛和半个鼬。鼬因为连续使用万花筒写轮眼，现在已是残血状态，没办法进行持久战，但想要打败拥有不死之身的赛特，可以把人永久封入醉梦般幻术世界的十拳剑必不可缺。
“封印？这样能够让赛特酱回来吗？”听了一耳朵的鸣人急切道。
“不是自己的东西果然不顺手。”赛特不快地丢开血镰，听清鸣人说的话后抚掌而笑，“你是笨蛋吗？都说了我就是他，我和他是密不可分的，就算你们真的走了狗屎运把我从他身上剥离出来，他也会死。”
这句话透露的信息有点多，卡卡西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所以赛特酱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吸血鬼，这种不死不灭的能力也是因为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赛特打了个响指以示赞许，双眼弯成愉快的月牙，唇边的微笑却逐渐危险，“我可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我才不会想要你！我要好好的活着！努力修炼！成为火影！然后好好的死去！赛特酱也一定是这样想的！”
鸣人的话仿佛成为一个导火索，战斗开始了。
哪怕面对三人不留喘息的围攻，赛特眼睛也没眨一下，抬起的右手掌心处出现一个黑点，黑点升高的同时也在变大，等到变成蓝球大小时，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
鬼鲛恍然记起之前套话时赛特坦白过他有空间能力，眼下这个黑球该不会是……
看着几人煞然变白的脸色，赛特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哈！真是杰作！颤抖吧，尽情的恐惧，然后全力逃跑，但人的双脚跑得过连光都能吞噬的黑洞——唔。”
放肆的笑声被闷哼取代，方才破碎消失的血镰重新出现，并将赛特的身体穿了个透心凉，不等他拔、出来，血鞭迅速变长把人死死捆住，上面的倒钩也开始疯长，有意识般伸缩着。
几人眼睁睁看着赛特被扎成一个海胆。
海胆从天上掉下来，空气安静了几秒。
“……”卡卡西再三确定赛特不会暴起才缓缓靠过去，无法愈合的伤口一直在流血，土壤都被浸泡得生出一股浓烈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
在场的人中，只有鸣人满脸担心，伸出手却不知道该碰哪里，只能无措地举在半空，看了一圈对勉强判断出是脑袋的地方说，“赛特酱！你没事吧！”
“别离他太近。”卡卡西把他往后扯开，告诫道，“先不论这武器会不会伤到旁人，万一他攻击你怎么办？”
“赛特酱动都动不了不会攻击我的，卡卡西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卡卡西没法回答，只能含糊地说，“或许是赛特酱本人的意识在跟这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反抗，所以他的武器才会攻击他。”
鬼鲛围着赛特转了圈，找不到下手的地方，随便挑一处砍下去，血镰还会自动护主。
“不是……”
虚弱的声音拉回所有人的注意力。
“赛特酱，是你吗？你变回来了？”鸣人赶紧寻着声音源头凑过去，这才发现刚才他以为是脑袋的地方其实是脚。
赛特尝试移动身体，但被无数尖刺从不同角度刺穿，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只能躺平任由血液流失，耳边听见鸣人的声音都生不出想吃的心思，“我的精神和超微机械融合，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听不懂也没关系，我想听你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这个词让赛特沉默下来，半晌才说起自己的身世。
等他说完，鸣人脱口而出，“什么叫做失去感情，你哥哥希望你和正常人一样生活，你就伪装出喜怒哀乐，难道这不是爱吗？”
“爱？”赛特反复咀嚼这个字，“我一直没有告诉呆瓜哥哥，笨蛋哥哥不是被超微机械完全融合后才产生破坏世界的想法，从一开始他就憎恨着人类，后来笨蛋哥哥杀死了赛斯姐姐，还和呆瓜哥哥同归于尽了，留下我一个人……只是有一点寂寞罢了……这把血镰不是我的，它是呆瓜哥哥的武器，现在想来，呆瓜哥哥一直在担心我啊，害怕我的意识也被超微机械吞噬。”
鸣人其实没有全部听懂，什么红火星计划，什么十字杆状细菌，什么超微机械，以他贫弱的脑细胞理解不了这些从没接触过的名词，只知道此时此刻的赛特看起来很悲伤，哪怕根本看不见他的脸。
“我想回家，想见哥哥。”
“诶？你要怎么回去？你都变成刺猬了！”
“……呆瓜哥哥不会一直扎着我的。”
卡卡西没忍住说，“你的兄姐不是都死了吗？”
“他们的恢复力不如我，但同为不死身，化成灰也能复活，哪怕要等一百年、两百年、一千年也没关系。”
寿命最多不过百年的人类表示不想说话。
如赛特所说，在形成血湖之前，血镰变回了原本的样子，赛特脸色极白，整个人十分虚弱，压制着吸血冲动最后抱了抱鸣人，分开后便撕开空间离开了。
“鼬！”
佐助的吼声打断了鸣人的分离感伤，转身去看，鼬头也不回地同鬼鲛离开，佐助想叫住他说什么，但试了两次站不起来，狼狈地摔在地上，磕了一鼻子血。
鸣人笑了出来，被满血复活的小樱锤爆了头。
……
入目便是荒凉，岩石经风化破碎成屑，连空气都是干燥的。
赛特蹲在一个深坑中央，用随手捡的石片在地上画了四个火柴人，这是笨蛋哥哥和呆瓜哥哥最后坠落的地方。
不管多久，他都会等的。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忍者与羁绊（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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