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海军和海贼（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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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酒会了开酒会了！”
随着一声高喝，音乐声起，透明的酒液倒入粗陶瓷碗中，空气中炸开浓郁的醇香，混合食物的香气引诱在场每一个人的食欲。
唯独赛特盘腿坐在甲板上一心一意地注视着卡塔库栗。
之前吃饱喝足能顶一周的能量，所以现在如狼似虎的眼神不是因为饿的，而是美味当前……馋的。
那种浓烈到差点化为实质的炽热视线让卡塔库栗想忽视都做不到，而且之前一闪而过被咬的未来，让他多少把注意力分散了些到赛特身上，默默分析他的能力和目的究竟是什么。
余光中，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的少年被一名船员叫走注意力，紧接着手里被塞了碗酒，水面随着船员手部僵硬的动作晃动，溅了些到袖口，不等少年说什么，那船员骤然变了脸色，慌忙用衣服去擦。
面料不防水，根本来不及擦，赛特垂眸看了眼湿了半平方厘米的地方，声线平缓地说，“没关系的。”
赛特的话不但没有安慰到他，反而加深了船员的自责，一副按下毁灭世界按钮的表情，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安放才好。
卡塔库栗不知道那船员的心理活动，唯独可以肯定的是那种情绪是异常的，正如他自己此时此刻恨不得摘下星星送给赛特的心情，不过可以凭借强大的精神力压下来，除了偶尔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并不会对本身造成任何的恶劣影响。
普通人就遭殃了，那种精神力除了不受控制的迷恋外还隐藏着一股不容易被发现的毁灭欲，一旦时机赶巧，就会受它控制进行无差别的破坏，比如破坏和杀戮。
“真的没关系，马上就会干的。”为了证明真的没放心上，赛特手腕一送，整杯酒下肚，连剧毒都能够分解的十字型杆状细菌对付区区酒精不在话下，喝醉是不存在的。
“唔……咳咳咳！”刚入口时还不觉得，自酒水顺着喉咙滑入胃部，赛特顿时被一股无法形容的辛辣包围，剧烈咳嗽起来。
喝不醉是一回事，味道好坏又是另一回事。
白得过分的脸上爬上几丝病态的血色，沿着蜿蜒的血管形成脆弱的纹路。
船员见状当即慌了，想拍他的背又不敢，手足无措地怔在那。
片刻之后，随着赛特还未停歇的咳嗽，船员眼中逐渐涌上一层红光。
尖锐的呼痛声让赛特捂着嘴巴抬头，只见卡塔库栗抓着船员的左手反向往后扭，手中的小刀应声掉落，垂直插/在船板之中。被疼痛唤回了一丝神志，后者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人，一时竟想不起刚才发生了什么。
卡塔库栗松开他的手，面不改色地说，“你刚才想拿刀杀了他。”
迟钝地理解了他口中的“他”是指谁，船员惊骇地瞪着自己的手掌，去看赛特时对上那双冬日湖面般冰蓝色的眼瞳，下一秒掉头逃走了。
赛特总算适应了酒精的味道，瞥了眼船员离开的方向，收回目光后转而去看卡塔库栗，一脸正直地说，“就算你不出手他也伤不到我。”
卡塔库栗同样不认为一把小刀能够伤到他，不过是担心船毁掉入海中的未来变成现实而已。
赛特把小刀从木板中拔/出来，在银白月光下泛着渗人的金属光泽，中指搭在刀刃上，沿着略微弯曲的刀部细细摩挲，动作间全然不担心会被锋利的刀刃割破。
那根手指莹白修长，在朦胧的光线中虚化开真实，宛若异世界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连皮肤用色都要多得多。卡塔库栗不自觉地伸出自己的手掌来做了一番对比，完了懊悔地眉头蹙起，五指握紧成拳，没想到他居然会被这个小鬼影响！
思忖间，卡塔库栗暗暗生出想要把人除掉的想法，甚至分不清这是受到少年影响还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这样太危险了……
五米多高的魁梧男人站起来，瞬间把这个空间笼罩在阴影当中，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
赛特正要问他怎么了，破风而来的攻击让他把还未出口的话吞下，跃至桅杆上居高临下地睨向右臂不知为何变成白色粘稠物质的男人，纵然心中毫无波澜，脸上还是恰当地出现了诧异神色，“虽然我没读过书，但还是想说过一句——这有点不科学。”
这个世界的人类似乎跟他原本的世界不太一样，是因为恶魔果实吗？居然可以把人体改造到这种程度，联合国应该会很感兴趣吧。
“不对，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想问的是为什么突然要杀我？”
卡塔库栗没有回答他，重新发动攻击，变异的手臂突然变长朝赛特抓去，后者腾空而起，云雾般轻盈地在半空调整好姿势。
卡塔库栗毫不犹豫地挥动另一只手，朝某个方向释放出大量糯浆，赛特见状在落地的前一秒弯腰后折临时改变方向，余光却发现背后早有糯浆潮包围过来。
“超微机械，十字背负者00，60％限定启动，承认。”
宽大的黑色翅膀展开，银色长发在双翼扇动带起的气流中肆意飞扬，画出一条条动人的弧度，手中持的血鞭镰刀华丽到语言能够描述的极致。
卡塔库栗的视线从翅膀移至周身缠绕的血色蔷薇，最后落到仿佛有鲜血滚动的双眼上，不确定起来，难道不是超人系而是动物系能力者？空中作战很容易制掣战局，攻击距离是最先要克服的难关。
这边的动静终于引起喝酒狂欢的人们注意，一个个在醉酒状态下跑到栏杆旁观望，生怕不会被卷进战斗似的。
两个当事人显然不会在意无关人员的生死，除了尽量不对船体造成破坏外没有留手，所以船员们在晃动中一个个下饺子般落入冰冷的海水中。
“……”
扑通扑通的落水声终于引起赛特的注意，呆了几秒后如梦初醒，“啊，我不会开船。”
黑影擦着海面急速掠过，将人从水里捞出来扔回船上，卡塔库栗没有阻止赛特的动作，短暂的沉默后跟着收了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海军和海贼（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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