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亦何欢（梁山同人）》沈几枝

4、（四）

　　四）
　　此后一连几天都平静得出奇。
　　就在梁湾以为汪家人又要消失一段时间的时候，他们出现了。
　　她是在值班的时候失踪的。
　　已是午夜，新月饭店灯火通明。
　　“可查出什么没有？”张日山眼里闪过一抹急切，
　　罗雀递上一张纸“这是在梁小姐办公室地上发现的。”
　　纸条展开，是一串电话号码“拿去查。”
　　“是。”

　　此刻外面的汪家。
　　“这个，你怎么解释？陈灵娟女士？” 汪先生将手中的照片甩给了跪在地上的中年女子。
　　“即便是汪家族人，纹身也与她不同。事到如今，你还不敢承认吗？”
　　“你休想。”
　　“我记得中国有句老话说的真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汪先生扶了扶眼镜，“既然，”“你已经不把汪家当自己家了，那—— 可不可以认为，已经没有留你的必要了？”
　　“哼，”陈灵娟嗤笑一声，“没了算法部门的汪家就是这么胡来的吗？”
　　“你的比率在被张启山救出来之前就已经超过百分之三十，只是忘记告诉你了而已。”
　　汪先生蹲下来看着她“你要是想活命也不是没有办法——只需告诉我一件事情，你女儿到底有没有吃过麒麟竭？”
　　陈灵娟盯着他，闭口不答。

　　梁湾缓缓睁开双眼，四周一片昏暗，只有头顶的天窗透出一点光。她艰难的扭了扭胳膊。却发现四肢也是动弹不得“这是…在哪？”
　　“你醒了？”汪岑坐在门口的木箱上，这是唯一的出口。
　　“放开我。”梁湾声音异常的沙哑，“你们就是这么对待族人的吗？”
　　“你凭什么觉得…有凤凰纹身就是汪家族人？”汪岑话语中夹带着嘲讽“谁告诉你的？张家人么？”
　　没有等到梁湾回答，他又开口了“你身体里有麒麟竭，对不对？”
　　“...那是什么？”梁湾好不容易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眼。
　　“张家人的宝贝。”
　　汪岑对她做了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缓缓道“既然你人已经在汪家了，有些事情告诉你也无所谓。”
　　“多年前…”“汪家一个女人叛出汪家，与张家内族人有了瓜葛，并生下了你。她叫陈灵娟。”
　　梁湾心下一惊，果然…那天在古潼京看到的名单中,真的有自己的家人。便强打起精神听他说下去。
　　“你也觉得很奇怪对不对？汪家人总来都是因为信仰而聚集在一起，为什么唯独你的母亲会叛逃而出。”
　　“因为你的母亲有汪家非常需要的能力。她千方百计地靠着自己的这种能力获取汪家人的信任，她成功了。”
　　“之后她背叛我们，出卖了我们的行动，汪家进行了一次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转移。这才有了汪家现在的基地。可惜被吴邪给发现了，后来的事，你应该也都清楚。”
　　“至于你身上的纹身…汪先生也让我告诉你。”
　　“陈灵娟最后是被张启山救了，这我们也是刚知道不久。但是在此之前，你和你母亲曾被送回汪家一次。组织发现了你的不同之处，并给你了一个不同于其他族人的凤凰纹身。”
　　梁湾将信将疑，却也暗自庆幸“居然没杀了我…”
　　“我们不会杀你。”
　　“你或许…有我们想要的东西”
　　“就麒麟竭？” “我是医生，你们要是要麒麟竭，药房多得是。你放了我，我给你抓一把来不就是的么？”
　　“不一样。”
　　“我们所说的麒麟竭，通常长在石缝里。准确来说，是墓道中的石缝里。”
　　“那有什么不同？”故事勾起了梁湾的好奇心，比起生命安全，她真的是太想知道自己身上发生过什么了。
　　“我不清楚。但是据我了解，一定是为了镇压什么东西。”
　　“为什么这么说”
　　“麒麟竭可以镇压墓里的很多邪物，比如尸蟞，比如禁婆”，“不过，”
　　“你不需要了解那么细，反正你早晚会亲身体验到。”汪岑把玩着手里的枪。
　　“我不会帮你们的。”虽说梁湾背后的纹身属于汪家，可是心里的天平却早因为张日山而偏向了张家那里。
　　“你帮我们？你是在帮你自己。”
　　“你或许可以解开汪藏海先生留下的，最后的秘密。”
　　“什么秘密？”
　　“需要你自己去发现。”
　　突如其来的信息量让梁湾头痛了起来，“汪家想要的…是不是长生？？我记得我在哪里听过，是哪里？？？”梁湾的脑海里闪现了无数的画面。“汪藏海…青铜门…长生…那是什么？”
　　“张日山说过汪家想要的是他们要保护的..如果那什么汪藏海想要知道的是长生…”
　　“我可以帮汪家找到长生？那也就是说…我也可以获得长生？”
　　“那张日山他…”
　　等梁湾回过神来的时候，汪岑已经走了。梁湾想办法挣开身上的绳子，仍旧是于事无补。
　　过了大半个时辰，门终于被推开了。
　　是陈灵娟。
　　梁湾透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那人与自己几分相似的眉眼，不由得叫了一声“妈妈？”
　　“是，是妈妈…”陈灵娟颤抖的手轻轻抚上梁湾的脸颊，“我的女儿就是漂亮…”
　　“你知道吗妈妈在医院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都不敢认你了…”“你穿白大褂的样子真的好看…倒是越长越像你爸爸了…”
　　“都怪妈妈不好…妈没能保护好你…”
　　梁湾鼻头酸酸的，突如其来的感情让她有点手足无措起来。只好轻轻拍打着陈灵娟的背，以做安慰。
　　陈灵娟抹了下眼泪，笑了“不过…现在补救也还来得及…”
　　说完便绕道梁湾后面，蹑手蹑脚地帮她解开了绳子“试试还能走吗？有没有哪里受伤？”
　　梁湾动了动脚腕，并无不妥，便摇了摇头
　　“那就好那就好…”她解开衣服，“湾湾你也把衣服脱了，我俩换一下。”
　　梁湾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好照做
　　陈灵娟将手中脱下来的衣服塞给她“你走后门那…有一个通风管道，沿着走，那条路能到市区，”她拉着梁湾的胳膊，“张副官有车在那里等你…我对汪家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答应妈妈，一定要逃出去，好不好？”
　　梁湾怔住了“张日山来了？”
　　陈灵娟说着穿上了梁湾的衣服“我让他们不要打草惊蛇..就让他们悄悄来救你了。你看妈妈，幸亏这几年身材没什么变化，不然你这身衣裳我可是穿不下了。”
　　梁湾勉强笑了笑
　　“好啦，快走吧，走了妈妈也就能放心了。”
　　“你不走？”
　　陈灵娟摸了摸梁湾的头，“妈妈…走不了了。”

　　最后梁湾是被陈灵娟塞进那个通风口的，而她自己却往大门口跑去。等梁湾看到一丝亮光的时候，已经用尽了全力，恍恍惚惚之中她觉得自己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便沉沉睡去。

　　“先生，我们发现梁湾了。”汪灿向对讲机那头的人报告道，“要杀了？”
　　“既然不听话…张家也别想得到。执行B计划。”
　　“所有人听令！黑课开始了！”
　　这项任务比汪灿想象中还要简单了一点，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妥，等到他将血泊中那女子认清时
　　“我们中计了，这是陈灵娟！！”
　　“去追梁湾！务必将人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