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过无客》拾一欢

3、楔子

　　末了，风起，月也冷了些。
　　那时凉意刺骨，惊起一只画鸦，嚷嚷地叫着，转势被人正穿胸膛，在扑腾两下，悲鸣落地。
　　“喝酒，喝水有何分别①。”白衣男子看了过后道。他倚着楼台边，目光微侧，长街的烛火光遍依稀照进他的眸中，却更让那双丹凤眼深沉些。佩剑被削去半分凌厉，收敛不少。他许是看累了眼睛，微眯上眼，再不说话。
　　风吹过他的衣角，不安的卷起漂亮的白色。像是在寂静的夜中，杀机四伏。
　　“不明白。”傅九端起大碗酒，一饮而尽，瞪着眼睛看他。
　　白衣男子笑了，笑声隐在酒水声中，都带了几分醉意。
　　“年少气盛，也罢了。”白衣男子只小呷一口，再不说话。
　　傅九冲楼里大喊一句：“再拿壶酒！”
　　忽然，黑暗中冲出一个细长的东西，近些便闪出银光。白银男子把头微垂，那东西撕开男子的发饰，正中他左手边的木头柱子，竟是一只红木箭。
　　傅九一下站起，酒碗碎了七块，他猛地一拍桌子，碎片便朝四周飞去。不安的风火急火燎的吹过，散落的头发现下更乱了些。
　　白衣男子踉跄的站起身，白衣之下竟是鲜红一片。他微笑，颔首，便道：“九儿，走吧，他们来了。”
　　傅九盯着远处，却不说话，暗中拿稳了佩剑。
　　白衣男子又道：“酒，越喝越暖；水，越喝越寒。我要等一个人，你走吧，九儿。”
　　白衣男子重重坐下，闭上了眼。
　　——就当你快点到，我也纵然要与你分别。我这一生做了太多错事，以水代酒，就当是我洗尽前程，暂且做个清白的人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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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出取自电影《东邪西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