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女桑》冬日鸢尾

12、十公主

　　两人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珣戟让店里的伙计去买了两身合体的装束，给阿四的仍是男装，也不理伙计看两个年轻公子同宿一室的暧昧眼神，转身带着阿四到客栈的楼下，点了些酒菜，在桌椅旁落座。
　　酒菜刚传上来，就见客栈的店门口处，一紫袍身影，迈步跨入。
　　随即，另一道身影从紫袍人身后窜出，飞快的扑向珣戟，跪在珣戟身边，阿四只听的一阵鬼哭狼嚎，嘴里含含糊糊的说着：
　　“公......公子，吓死清池了，幸......幸好没事，”一把鼻涕眼泪，被珣戟拖向了一边，阿四不看也知道是清池。
　　清池待看到阿四，伸手指着阿四：
　　“你......你......”。被珣戟眼风拦下。
　　这边闹完，九皇子禛一袭紫袍已经落座，珣戟起身待要施礼，却被九皇子禛伸手拦下，眼神示意入座，看着阿四，沉声道：
　　“姑娘倒是消息灵通。”九皇子禛点破阿四女儿身的事情，除了清池惊讶的合不上嘴外，阿四并未做声。
　　“九殿下可是事毕了？”珣戟低声问道。
　　“束城已经换了城守，虎贲将军战死沙场，本王回去后自会向陛下请封。”九皇子禛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说到。
　　“珣戟恭喜九殿下，一战成名。”珣戟恭声说道。
　　一行人在客栈宿了一夜后，第二天，便启程回往京都方向。
　　在束城城外五百里的官道上，与返程大军会和。因行军不便，一路阿四都身着男装，偶尔在马车里做累了，也出来骑骑马。
　　珣戟始终陪着九皇子禛，但清池却一直跟在阿四身边，一路上，清池再没有投来好奇的目光，不知客栈那晚，珣戟怎么跟清池交待的。
　　不比来时军情紧急，回程一路走走停停，倒也相安自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九皇子禛没事就叫珣戟过去，不到临睡都不放回。
　　阿四也难能和珣戟好好说一会儿话。
　　在离京都百里的驿站中，皇宫里派来的人早已在等候，说是有皇上的手谕，九皇子禛和珣戟跪拜接过，圣谕上大概说：
　　今有南疆夷人来犯，挥师北上，攻破我朝边关数镇，使我朝边关不得安宁，国家危在旦夕，九皇子禛为震慑我朝气势，荡扫边关，收复失地，为诸皇子表率，另有相府公子韩珣戟，忠勇可嘉，宰相教子有方，亦为臣民表率，待尔等回京受赏。
　　就是说战胜的消息，早已传回京中，龙颜大悦，等着犒赏大家。
　　随传圣谕的太监来的，还有一辆马车，车身四周被丝绸装裹，有流苏吊饰装点，很是奢华。
　　一名太监掀开车帘，车里走出一个豆蔻便装女子，面容精致，莲步清移，款款走来，待离得近处，走到九皇子禛身边，明媚皓齿道：
　　“九哥，可算回来了，一路安否？”九皇子禛难得的宠溺的笑笑，
　　“你怎的来了，偷偷溜出来，被父皇知道，又要罚你。”
　　说完向众人道，这是皇帝最小的女儿，十公主，刚刚及笄，平日里很得皇上喜爱。
　　众人跟九公主见过礼，便在驿馆大堂入座。
　　“听说九哥要回来，我这不是巴巴的出来迎接么，九哥还训我。”
　　十公主宠溺撒娇的说完，眼睛瞟向珣戟。
　　珣戟察觉目光，淡然一笑，继续给阿四倒茶。
　　“你这是又打着我的名义溜出来了，”九皇子禛无奈的摇头。
　　“这位姑娘是何人？”十公主看向阿四问道。
　　九皇子并未作答，阿四心奇这公主如何看穿自己是男装。十公主向阿四眨眨眼到：
　　“我以前经常着男装跟九哥出宫”，说完一脸得意。
　　“这是阿四，在束城遇险被救，因家中父母已无，便随在下回京都。”
　　珣戟向十公主一辑答道。
　　各人听后表情各异，九皇子低头不语，十公主面色一喜，阿四心中似有异样，却不知哪里异样，珣戟在桌下轻轻握了握阿四的手。
　　从驿馆出发时，近几人均轻装骑马，十公主也换了男装，一路上跟在阿四和珣戟身边，不停的询问束城的民风特色，偶尔看向珣戟，笑声潋滟。
　　进入京城城门后，珣戟便吩咐清池带阿四回相府，其余人则直奔皇宫。
　　临走时，十公主还问阿四，能否经常来找阿四玩耍，阿四看了一眼珣戟，点头应下。
　　清池带阿四回到相府时，见府里人行色匆匆，清池拉过来一个仆役，才知是丞相病了。
　　相爷居住的正殿，连夫人带妾氏，以及府里的少爷小姐一屋子人，等着伺候。清池带着阿四径直回了珣戟的院子，院子与出发前并无二样，只是人少了许多。
　　清池命人收拾了一间卧房，便出去了。赶了一天的路，确实困乏，阿四不惯有婢女伺候，自己简单梳洗一下倒头就睡了。
　　珣戟从宫里回到相符后，一脸心事重重，刚要走向自己的院落，便被相爷身边的人叫了过去。
　　从相爷的正堂出来后，珣戟在院外站了很久，才起步走回自己的院落。
　　阿四睡得迷蒙见，听见有脚步声在门边响起，有人推门进来，点了烛台，阿四朦胧的睁眼，看是珣戟，珣戟放心下烛台，走到床边，半拥着阿四，低声问道：
　　“吵醒你了，可用过膳食了？”阿四摇摇头，双手抱住珣戟的脖颈，依偎在珣戟怀里。
　　珣戟低头吻了吻阿四的额头鬓角，
　　“我去叫些吃食给你。”说完起身走到门外，片刻后端着粥碗进来，粥是肉糜熬的粥，阿四吃的很香甜。
　　许是周围环境的变化，让阿四内心有些许的不安，越是不安，越是想依赖着珣戟，望他片刻不离。
　　珣戟拍拍阿四的后背，轻拥着她，在她耳边轻喃，
　　“我们喂鱼可好”，阿四抬头，明白他说的意思，脸上立现羞赧。
　　珣戟双手捧着阿四的脸，在脸上落下细细密密的吻，火热的舌在嘴中翻涌，双手在阿四身上肆意的流连，手掌伸进衣内，轻柔抚触。
　　解开阿四的衣物，玲珑毕现，珣戟的眼眸暗沉，呼吸略显急促，拉着阿四的手解开自己的衣衫，附身而卧，这一次两人都没有之前的紧张，缓缓顺势而为，床榻上风光旖旎。
　　这一晚，珣戟的吻细细密密，在阿四的心里种下一片云彩。
　　珣戟让人抬进一个大的浴桶在屏风后，谴退旁人，用手试了试水温，抱着阿四坐进温热的水里，轻轻擦拭。
　　阿四酸软的靠在珣戟身上，微闭着双眼。珣戟抬起阿四的下巴，轻啄一下，缓缓到：
　　“阿四，你可信我，”双眼凝视阿四，见阿四面露疑惑，继续说道：
　　“最近有些事情要做，过两天我送你去别苑，待事毕后，我就去找你，可好？”阿四有些茫然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