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黄药师》灰黄霉素

7、第七章 做我女朋友吧

　　黄雅珊想到自己的父母，这一个月回家住，明显感觉他们的心情好多了，也没见爸爸抱怨这不舒服吗不舒服了。“行了行了，我帮你还不成吗！”
　　“耶，太好了。”凌子清兴奋地一把抱住了黄雅珊。
　　黄雅珊被抱得都喘不过气，连连拍凌子清的手臂，“放开放开。”
　　凌子清连忙放手，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
　　“干嘛这么兴奋啊？我都要怀疑你了。”黄雅珊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呵呵…”凌子清吐了吐舌头，拉着黄雅珊往门外走，“下班时间到了，走啦走啦。”
　　“哎，我的包，包，包还没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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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来到停车场，黄雅珊看到凌子寒正站着，斜靠在他的车外，看到她俩走来，正了正身体，冲他们笑了笑。
　　天呐，这人今天不对了吧，黄雅珊心想，平时冷若冰霜的一个人，居然笑这么灿烂，反正肯定是不会笑给她看的。她心里这么想着，也就无视于凌子寒的表情，两眼放空的走了过去，走到跟前也只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三人上了车，车上还是弥漫着熟悉的大地香水味。黄雅珊忍不住深吸了几口。
　　城市里下班的晚高峰总是各种堵车，车子开开停停，明明已经开很久了，却还没开过一个街口。手机屏幕亮了，黄雅珊拿起一看，是朱玲玲的微信，“在哪呢？晚上空吗？看电影去。”
　　“今天不行，外面吃饭呢。”黄雅珊迅速回复道。
　　“和谁呢？”对方速度很快。
　　黄雅珊顿了顿，上次还跟朱玲玲说不喜欢这个自负的家伙，现在又一起吃饭，唉，解释起来好麻烦。“凌子寒和他妹妹，正好凌子清在我们单位有点事，我也是陪她吃饭。”
　　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这次停了很久，忽然跳过来几个字，黄雅珊差点晕倒，“解释就是掩饰。”
　　哎，就说说不清了，早知道不跟她说了。草草写了句，“回聊。”直接不理她了。
　　凌子清看着开开停停的车，坐着干着急，她已经约了朋友一会去商场直接提包去了。“哥，一会儿地铁口你把我直接放掉吧。”
　　“子清，你不一起吃饭了啊。”黄雅珊感觉自己被他们兄妹俩坑了。
　　“不了，我还有别的事。你俩吃得开心啊。”

　　送走了凌子清，又是一路的沉默。车子最后在一条巷子附近停了下来。一反常态，凌子寒今天很绅士很温柔，他下车为她开了车门，然后细声说，“我朋友在这里开了一家日料店，味道不错。”
　　黄雅珊下了车，跟在凌子寒身后，想想还是气不过，停下脚步冲他说道，“你有问过我吃日料吗？”
　　凌子寒一愣，是的，他没问过她的意见，他以为他爱吃的，她也会喜欢，确实是自己失算了。他转身过来，抓起她的手臂欲离开。
　　黄雅珊怔怔的站着不动，抬起头看着凌子寒，又问道，“你又知道我不喜欢？”
　　凌子寒这才反应过来，这小妮子是在耍自己呢。他洋装生气得挥起手，却没落下，而是抓起她的手臂，又折回店中。黄雅珊甩开他的手，今天这男人真是太放肆了。

　　这是一家名叫花影的日料社，店内是日式居酒屋的装修风格。老板娘是一个胖胖的风韵十足的女子。
　　“班长，这么久了终于又有女朋友了啊。”老板娘拿着大菜单亲自过来过来招呼。
　　“嘿嘿嘿，怎么说话的呢。”显然凌子寒对老板娘的措辞不是很满意。
　　黄雅珊尴尬的涨红了脸，连忙否认，“别误会，我们不是。”
　　老板娘夸张的把嘴圆成一个圈，“哦～～，看来班长还要加油哦。”边说边在凌子寒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以示鼓励。“今天还是我帮你们选菜吧。”
　　“行，要不你看着办吧。”
　　“这位小姐有没有忌口的呢？”老板娘又转头问黄雅珊。
　　“没有，日料我都OK的啦。”其实黄雅珊心里想的是，我最爱吃日料了啦，感觉自己上辈子肯定是一只猫，朱玲玲每次都嫌腥，可是她觉得好好吃。不是有句歌词：秋刀鱼的滋味，猫跟你都想了解。

　　“她叫你班长，你们是什么时候的同学啊。”女人走到哪都免不了她的八卦心。
　　“哦，你说希希啊，她是我高中同学。一个很豪放的，但是又蛮小资的女人。”他也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这个另类的老同学。
　　“哦。”黄雅珊想了想还是开口问了，“子清说你有事找我，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凌子寒就是忙了一个月总算闲下来了。这一个月里每每空下来脑海里总出现和她一起的前段，尤其是那天在办公室见她涨红了脸，泪珠吧嗒吧嗒直往下掉，这画面久久不能忘记，每次想起心里总是如当初班心慌又有点心疼。
　　如果说想她也算有事的话，那还真有事，但是他不能这么直接说吧，“上次在办公室的事我很抱歉。”
　　黄雅珊淡然回应，“之前的事不要提了，我觉得每次碰到你都会让我莫名其妙不爽。”
　　“那今天呢？”
　　黄雅珊无语，今天的确还没啥不爽的事发生。但保不齐一会不会有。
　　凌子寒见黄雅珊沉默不语，顿时庆幸至少今天有一个好的开头。

　　“做我女朋友吧！”当凌子寒说这话的时候，正好进门的客人碰到了门口的风铃，铃铃铃做响，黄雅珊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
　　“啊？你说什么？”
　　“我说，做我女朋友吧！”
　　“噗，”黄雅珊一口汤差点就喷到凌子寒身上，自己被呛到直咳，“咳咳咳…咳咳咳…”
　　“你又想干啥？”黄雅珊警觉得问道。
　　凌子寒苦笑，“我就这么坏吗！”
　　“那你干嘛莫名其妙这么说？”黄雅珊反问道，“你想想我们见过几次面，哪一次是好好说话的。”
　　“三次。第一次你不小心上错了我的车，而我又以为你是来跟我相亲的。我想和你亲近，叫你芊芊，你直接拒绝了。我见你难受的不正常，借口载你回去，好心提醒你，可以我得我是在嘲笑你。第二次你妈妈误会我跟你约会，我故意拉上子清一起去。因为我也觉得是我和你更有缘分，我不想林医生中间插足，所以我说我不想你和别人约会了。第三次，关于伯父的病情我本意是想提醒你，伯父有的是心病，我做的的确有点过分了。所以我也反思了很久。”凌子寒一口气说了这么多。黄雅珊听得愣掉了，眼前这男人还是之前那个自负，跟她说话又霸道又无礼的家伙吗？
　　“我被你说得有点晕，让我想想。”黄雅珊捧着面前的柴鱼昆布清汤，用勺子一口接一口的喝不停。
　　“芊芊，从一开始见你我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这个月我一直在忙一个研讨会，但是我却时不时有打你电话的冲动，我还去过你住的那个小区，希望能够不期而遇，我知道我是喜欢上你了。”
　　黄雅珊听他说得耳根子都红了，但是她不知道说什么，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表白她，而且真会选，还是吃饭的时候。想了半天，她挤出一句，“先不说这个了，先吃饭吧。”这一句，连她自己听着都醉了，能说是没心没肺吗。
　　“好，我给你时间，我等你的答复。”
　　接下来菜上来，黄雅珊都浅尝即止，哎，虽然搞不清对这男人现在是啥感觉，但是在一个喜欢自己的人面前吃饭，总要装一下矜持吧。真是吃得一点都不尽兴，黄雅珊在心中暗暗叫屈。

　　吃过饭，凌子寒将黄雅珊送回父母家中，临走时，他说，“明天上班我送你吧！”
　　又一个措手不及，黄雅珊连连摇头，“不用不用，我坐地铁还是很方便的。”
　　“就这么说定了吧，明天七点半我来接你。不许说不了。”凌子寒竖起两个手指直接挡在了黄雅珊的唇上，将她欲拒绝的话挡了回去。
　　黄雅珊瞬间就不敢再动弹了，愣愣的站着，看着凌子寒的车远去，消失在夜幕中。

　　这一晚，黄雅珊的思绪是凌乱的。三年前，钟阳和她说要去闯荡自己的一翻天地，成功了就回来，不成功就让她不用等他了。起初，她总坚信，在某个日暮西山的傍晚，他会出现在她的面前，跟她说：我回来了。可是一年又一年过去了，她不确定她的这段感情是不是真的无疾而终了。
　　而今天跟她表白的这个男人，原先在她眼中，他们俩应该相看两厌，今天却180度大反转，更让她觉得惊讶的是，她并不讨厌他的表白，相反觉得今天的这个男人很真诚很有魅力。
　　这一夜，她想了很多很多，久久不能入眠，以至于早上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了。
　　黄妈妈一看到女儿这副憔悴的面容，心疼死了，“哎呦，囡囡啊，你怎么搞得啊，昨天怎么没睡好吗？黑眼圈这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