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的你》灿烂云

21、第 21 章

　　“什么？”宋清偏过一半的头，只能闻到陈庹鼻子里和嘴里散发出来的酒味。

　　宋清抖了几下陈庹，示意他撒手。陈庹不放，黏得更紧，甚至变本加厉开始抱着宋清摇来摇去：“我说你香，香死了。”

　　陈庹把头埋得更深了。

　　“你喝多了还能闻到什么其他味儿？鬼扯。”宋清抖不掉黏在他身上的烦人精酒鬼，“还有你总黏在我身上说我香。我到底哪儿香了？”

　　“哪里都香。”

　　陈庹可算是把身体大部分重量都压在宋清身上了，宋清挣扎无果，转了一下，靠着墙壁借力站着。

　　陈庹说完话靠着宋清就没声了，宋清极度暴躁：“你现在要是不想被我骂，就给我好好的躺沙发上去。明知道自己酒量不行还去喝酒，翅膀是硬了啊。”

　　宋清的话还是没得到陈庹的回应，加上身上挂的人越来越重，宋清抬头望着天花板也不说话，突然生发出自己很惨的感叹。

　　陈庹还不听话，没去沙发。看宋清不说话，反而把宋清拉的更近，说话了：“我们以后要不一起住吧？”

　　还在挣扎的宋清保持看天的姿势，愣了没动，脑子里面一团浆糊。陈庹刚说了什么？两个人同居？

　　“好不好，好不好。”陈庹环着宋清的手，不安分的开始捏宋清的腰。

　　宋清把视线转到陈庹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这人真是喝多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

　　陈庹看宋清没什么反应，还在边摸边说服他：“我们现在工作还没转正呢，都忙得几天都见不到。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陈庹已经做好了打硬仗的准备。实在不行就软磨硬泡，非要让宋清同意。

　　现在到底是谁喝醉了？宋清这边是虽然反复提醒自己，他们现在还没到要同居的阶段，陈庹说不定只是因为喝多了，明天早上一股脑全忘了也有可能。

　　但是宋清的理智还是没有战胜自己一直以来的小心思。在陈庹主动说出来地那一刻，宋清几乎是没留着脑子思考，就想着下意识地点头了。

　　宋清在那儿憋着没说话，看着陈庹，劝自己先冷静下来看看陈庹还要说什么。

　　陈庹还以为真的任重道远。他能理解，正常人嘛，毕竟一个人住也差不多习惯了，突然多出一个人大概也会觉得不方便。

　　“一起住了每天都能看到你，我开心。”
　　“以后像这样，我喝多了你还能照顾我。是不是？”
　　“所以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和你一起住了，想睡你就睡你，那就合法了。是不是？”
　　陈庹说了这么长一段，宋清都没回话，他跟着又加了几句：“你能不能别跟这儿傻站着了，总要给我个答案吧。”

　　“喝多了？”宋清不放心。

　　“你放心，我喝多了，但是还有思考能力，也没乱说。你要是还有什么顾虑，跟我说出来就行。不说话我当你同意了，明天直接拎包入住了啊。”

　　从恋人到同居对象，这中间的跨度太长，本来应该两个人好好讨论再做决定的。

　　但是宋清要现在这个时间，和一个喝多了的人讨论，这个性质和赶鸭子上架没什么区别。房间里本来就只有陈庹在主导谈话，他一停，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了。

　　陈庹在等宋清的回答。

　　“那，一起住就……住呗……也不是什……”宋清话还没说完呢，陈庹捏住他的下巴，咬了他的嘴唇让他张开嘴。

　　陈庹就算没发酒疯，也绝对是喝到脑子空白，只凭直觉做事了，他平时再怎么激动的时候也不会用这么大力。

　　宋清推陈庹：“一起住可以。但你也不能这么臭熏熏的吧，去洗澡。”

　　“不只是今天一起住，我说的是以后。”陈庹喝多了的今天很执拗，以为宋清只是同意了他今天留宿。

　　“是以后，每天，everyday，我知道你意思的。”宋清现在的语气超级像在哄小孩。

　　宋清语气轻下来了，陈庹也跟着放软语气示弱：“其实本来想的是，你不同意，我绑都要把你和我绑在一起的。”

　　“那对不起，没给你这个机会。你是不是很遗憾呐。”宋清心情很好，也跟着贫嘴。

　　“完全不遗憾，开心得不要不要的。”

　　陈庹从出生以来，都是安安静静带着刺的，没遇到宋清之前，情话都不知道怎么说。

　　恋爱初期两个人非常好。刚开始异地恋的时候，有少几次都是和宋清打着电话就开始争论，无论宋清怎么放低语气，他都绝对不服软。常常两个人的谈话都是以宋清的沉默结束。第二次谈话都是以宋清示弱的安慰开始。

　　直到大学里有次陈曦言大晚上叫陈庹出去吃烧烤，陈庹对着宋清就变了。

　　宋清都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陈曦言咬着一根烧烤，漫不经心地问陈庹是不是心情不好的样子。陈曦言演技并不好，当时那个样子就差直接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陈曦言没说，宋清其实下午就打电话来了。但是怎么问都不说两个人怎么了，就旁敲侧击问陈庹这几天心情怎么样。

　　陈曦言想直接说，他心情好得很，刚还跟我打了招呼呢。
　　还好陈曦言从宋清的语气里读出了小心翼翼这四个字，只好回答说帮他观察一下。之后宋清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

　　“他说他好像又说错什么话，把你惹到了。这几天他训练压力也很大，想给你打个电话，还担心你不接，迟迟不敢打给你。先让我来看看你气消了没。他还不让我和你吵。”陈曦言把宋清下午逼着他发誓不说的话，几乎全部都传达了。

　　陈庹把烧烤放在一边，两只手握在一起，局促的坐在小凳子上，看着陈曦言，解释。他也没想到宋清现在这么敏感他：“他前几天打电话，没说他压力大，我不知道。”

　　“你跟我解释可不行。他不说，你都不主动问他的啊？比如你这几天怎么样，学习压力大吗，这种问题。我不是他，就懒得管说完这些你生不生气了。我作为他的裤衩兄弟，我想骂骂你了。”
　　“他可能觉得我会不听他的劝，直接骂你。他还在跟我解释什么，你可能也是最近压力大了。你人真的很好很好，还要给他……给他……反正说了好多乱七八糟的。”
　　“你能不能什么时候试着对宋清低一下头，就认输一次。怎么次次都是要让他先低头。他现在每次都屁颠屁颠的给你打电话，哄着你。以后呢，每次都这样吗？”

　　“我没有。”陈庹早就没脾气了。

　　陈曦言说的激动，在路边一边吃串一边激情演说：“感情是天平一直都是平等的。你不比他高，他也不会比你低。”
　　“你们这些小年轻啊。谈恋爱小脾气可以有，但是不能每次都把关系弄的这么紧之后，让一个人努力的松吧。”
　　“示弱啊，撒娇啊。宋清肯定很吃这一套的。你偏偏不搞这种。”

　　陈曦言看陈庹低头听训，还想继续说点什么。在望着来烧烤摊的一对男女的时候，呆了。
　　谁能想到呢。

　　陈庹晃了晃头，果然是喝多了，脑子里面，谁想出来就出来了。

　　宋清刚才趁着两个人说话的期间，冲好了蜂蜜水，给陈庹递到了手里：“来，把水喝了去洗澡。我看你今天喝得多太多了。”

　　陈庹倒是听话乖乖喝完了水，还顺手把杯子洗好，放到了台子上。不过他没转身去厕所，还是撒娇牵着宋清跟他解释，人喝酒喝多了洗澡，容易晕在厕所。宋清颇为无奈地和他一起去了厕所。

　　不过宋清也先约法三章了：“我先说好，你洗澡就好好的洗澡，别做其他的事。”

　　“坚决不主动做。”陈庹举起三根手指发誓。

　　陈庹冲了热水，脑袋涨涨的，身体也软绵绵的站不稳。宋清都快烦死了，抓着他才没让掉下去：“稍微用点力好好站着，别垮下去了。”

　　“宝贝，就喜欢你生气又对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陈-庹- ”宋清一板一眼硬邦邦的出声警告陈庹。

　　“别玩火啊，你这个语气太犯规了，都说了我就喜欢你生气的时候。”陈庹舍不得让宋清真生气。

　　宋清伸手推开陈庹，没用力：“是谁刚才说的只帮他洗澡？我说好了的不负责其他业务啊。”

　　“狗说的。”

　　陈庹说完轻轻的碰了一下宋清的嘴唇，宋清默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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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起床比陈庹早，爬起来洗漱好，转去了厨房热牛奶。

　　“你这里有点小，我们俩住一起塞进来有点勉强。”陈庹早上起来绕着宋清的屋子，或者说他们的屋子，指指点点了不少不满的地方，特别是房间大小。

　　“这还不大？你还想住多大的？我们平时白天都不在家，晚上能休息就行了。”宋清把牛奶放桌上，后退一步抱着手靠在墙上，带着对陈庹不勤俭持家的嫌弃表情。

　　陈庹是打定决心要换房子的，但是没有特别强势的要现在马上换。所以想用撒娇得到这场胜利，眨眨眼：“都说要住在一起了，这个房子的问题能不能听我的啊。”

　　宋清特别受用，抱在一起的手放开，又做了一个摊手的姿势：“那……你要是想换的话，换也是可以的。”

　　“好嘞，宝贝宋清。”得到肯定后，挑眉。

　　宋清回到饭桌，招呼陈庹坐下，想让陈庹早点闭上嘴：“给我停，别说骚话了，吃完早饭就上班了。”

　　陈庹吃饭嘴也不闲着，叭叭地说话。
　　“你觉得实习之后，以后最可能被分配到哪个辖区工作？”

　　宋清知道陈庹租房子还是以他为先，不想让陈庹为他妥协什么：“你选房子也不用只考虑我，看看你以后要在哪里上班，靠近那里也可以的。”

　　“反正离你近就行了，你看你平时懒得走路的样子。我勤劳一点，多跑跑也可以。”

　　宋清对陈庹没办法，商量之后，打算找个折中位置的房子。牺牲什么的，双方互相都退一步比较好:“到时候看我能被安排在哪儿上班呗。要不先不着急着租房子。先挤挤，等工作定下来再租。”

　　陈庹想着也是，听了宋清的：“行，租房还要花时间去看房，先攒着钱。等实习结束了，正式上班之前的那段假期，我们再一起去看看，我这几天先从把我行李搬过来。你记得给我腾个位子啊。”

　　宋清点头。

　　“那以后你的脑门上就该贴我的专属标志啦。”陈庹伸手轻轻点了宋清的额头，笑着出了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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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2.04-01.04期末考试期间更文应该为零。
会抓紧时间把前20章修改好再安安心心复习期末的。
谢谢大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