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情是用谋杀换来的》绊凝

74、第 74 章

　　谋杀的传言就这样在校园中弥漫开来。
　　就算是李佳琪并不是在学校内失踪遇害，丰富的想象力总能把一些事情给牵强附会，扯上联系，竟然还有人把这个和前一段时间张玉洁的失踪联系在一起，甚至还有一些祭祀，诅咒，恶魔之类的荒唐说法。
　　毕竟李佳琪的尸体状态比较诡异。总能让人联想到一些和神秘学相关的事情。
　　因为那双白色的高跟鞋，苏默涵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去过图书馆了，还是经常和李哲宇泡在家里面的客厅里，这样在完成作业的时候还有人做个提醒，相互照应。
　　但是这种感觉很奇怪，总让人产生一种正在眼前发生的事情其实就是自己的错觉。
　　下午苏默涵有选修课，为了能保证自己顺利毕业，她一直都是保持着高出勤率，出门的时候，李哲宇似乎还在卧室里小憩。
　　她悄无声息地锁上门，上完课之后才想到专业课的一些数据必须到图书馆里一趟。苏默涵站在一楼的楼梯旁，看着旋转楼梯一层一层围绕成一个深邃的圆形，耳朵里面听到一声蜂鸣，紧接着就是一阵眩晕，没有站稳，差点儿摔倒在地。
　　那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自己的生活也没有陷入更加倒霉的境地。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往上面走去。起初只是想查个数据再走，但是拿着本子的她查了数据就想再回到那个无人问津的房间里面看看。完全是出于自己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再说，她是真的想找到陈倩文的素描本。
　　这次并没能进去，房间从外面上了锁，看样子，是一把新锁。
　　她只是在外面看了看，只好下楼准备回去。那个时候的她，完全没有意识到黑暗中那个一直甩不掉的影子。
　　苏默涵晚上下班的时候，听到佳佳说自己要辞职，因为在奶茶店的时间太长，已经影响到了自己正常的上课，毕竟快要毕业，想要顺利的拿到证书，还是要找一个正儿八经和自己专业相关的工作岗位实习。同时，她也建议苏默涵早点儿着手找工作，不然的话，到时候一定会着急。
　　听到佳佳的劝告，她也只是笑笑。
　　李哲宇离开的时间越来越近，苏默涵虽然心有不舍，但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情，关于他的所有事情都刻意摆出来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越是冷漠，就越显得在乎。
　　天气慢慢转热，最近一段时间，苏默涵总是在晚上喝一罐啤酒才睡。
　　就在人们渐渐遗忘少女遇害的事件之后，6月初的某天清晨，两位退休的老大爷相约去河堤旁边钓鱼，没想到，刚找到相对合适的位置，就看到了半个身体。
　　起初两位大也只是看到了一个背面，还以为是那个服装店里面丢弃在河堤上的模特，走到跟前一瞧，吓得犯了心脏病，要不是另一位大爷的速效救心丸，以及跑步的中年男子，两个老头估计当场都过去了。
　　不是商店里面丢弃的模特，而是真正的人。
　　不过是没了生命。
　　警方很快到达封锁了现场，但依然有好事的媒体听到了风声，马上赶过去，想着能从现场打听到一些蛛丝马迹。
　　已经有两天没有睡觉的沈春生接到电话的时候放下手中的咖啡立马赶了过去。
　　当她看到尸体第一眼的时候，瞬间就想到了陈倩文。像极了当时的场景，尽管尸体被人分成了几个部分，但地面上并没有留下血迹，证明杀人的第一现场不是在这里。抛弃尸体的时候让人感觉到并不是凶手的任意行为，这个现场是被人精心布置好的现场。
　　凶手似乎是在创作，第一次是陈倩文。那一次就彰显着凶手自身的审美。这次也一样，死者脸上被人精心画好了妆，看似随意散落的头发，实则也是经过了专门的摆弄，甚至还能看到发胶的痕迹。
　　从散落在现场的钱夹中，找到了一张身份证，确定了死者的身份。大学还未毕业的王晗蕊，现在一家银行实习，无故缺勤一周，家人在三天前去派出所报了失踪。
　　当她问王晗蕊的母亲为什么女儿失踪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来报警的时候。
　　近乎崩溃的母亲说女儿交了一个画画的男朋友，那个男人自称是艺术家，不过还在上大学，女儿从小就喜欢那种艺术气息浓厚的人，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哄得团团转。甚至还想要家里人出钱资助对方的事业。
　　最初两人在一起的时候，王晗蕊的父母都坚决反对，言语上阻拦过几次之后就觉得意义不大，想着自己女儿迟早有一天会看清楚这个男人的真面目。但是后来，王晗蕊竟然偷偷拿着家里人的存折把两位老人养老的钱给偷偷转走。
　　看着银行发来的短信提醒，两位老人才不得不重视这件事情。跟女儿谈了几次，都没有能把钱要回来，这种情况下，父亲不得已做出来一个让女儿禁足的决定，不让女儿出家门。强行买了一把锁，把王晗蕊关到了卧室。
　　只是这样做并不能解决本质问题，女儿拿着美工刀在胳膊上划了几条口子，两位老人看到事情闹大了，就慌忙把人送到医院。没想到那个男朋友竟然出现在医院把女儿拐走。
　　两位老人看到拦不住，就只能随他们去。
　　可能是王晗蕊自己觉得自己行为有些过分，离开医院之后，隔几天就会给家里面打个电话，说自己没事儿，让两位老人不用担心，还说男朋友准备办一个个人画展，如果有画卖出去的话，肯定先把两位老人的钱还上。
　　当然老人心里面想的也只有自己女儿的人身安全，金钱就是身外之物，自己女儿的幸福才是最重要。跟着一个穷小子肯定是没有在银行里面找一个金龟婿好，每次电话都是不欢而散。
　　最后一次通话的时候，王晗蕊的母亲跟女儿在电话里面吵了起来，一个不承认自己有这么一个不争气的女儿，另外一个说自己没有这么不理解自己的妈妈，两个人都说要和对方断绝关系，挂了电话之后，家里面再也没有接到了王晗蕊的电话。
　　一周后，银行的领导打来电话询问王晗蕊为何无故缺勤一周，两位老人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打王晗蕊的电话，回答他们的只有冰冷的女生，生硬的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他们找出来之前女儿朋友的电话，跟那几个有过联系的人一一取得联系，问是否见过王晗蕊，再得到所有人的否定之后，两人选择了报警。
　　而现在的问题是，警方在调查的时候，发现并不存在两位老人说的那个画油画准备办各站的美院男生。
　　两人口中一表人才，潇洒帅气的人在美术学院里面并不存在。
　　沈春生已经喝下了第三杯咖啡，两眼皮还在不停打架，估计现在给她一个枕头，马上就能睡着。这并不是案件急不急的时候，而是现在大脑已经停止了正常的运转，必须稍事休息才能投入到工作中。
　　趁着领导都还没有到办公室的时候，沈春生还是抓住一切机会在休息室的沙发上闭着眼睛睡了十分钟，醒来的时候发现手机在口袋里面不停震动，梁祤成大概给自己打了有五个电话。
　　“赶紧过来开会了，都到齐了，秦队估计等会儿要点名。”
　　看到短信的沈春生连头发都没有来得及重新绑，直接冲到了小会议室。幸好还有一部分人没到，她也不算是最典型的那个。不过看着秦队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她就赶紧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正好梁祤成就在她前面，扭扭头就跟她说：“貌似这个案子领导特别重视。”
　　“废话，领导也不是傻子，这事情要是让媒体知道曝光出去之后还得了。”沈春生的声音特别小，仅限他们两个人能听见，但是旁边耳朵尖的刘锋拿着自己的笔记本，歪着脑袋补充了一句：“就算是媒体知道，这事儿也不可能让他们曝光，想干什么呢？”
　　“那可说不定，你忘了上次抢银行的那个事儿，还不是他们把一些不该说的事情说出去，现在都还有两个漏网之鱼。那群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有些人甚至连良心。”沈春生摆摆手，想起来上次自己负责的那个案子，本来就是秘密行动，不想打草惊蛇，结果，冒出来一个自以为是的记者在报纸上一通乱分析，谁能想到人家还能歪打正着，思路跟警方几乎一致，在报纸上洋洋洒洒写了一堆，犯罪嫌疑人看到之后就有所准备，到现在还找不到剩下的两个藏在什么地方。
　　“不过你们有没有听说，现在都在找王晗蕊父母口中那个叫李文田的人，貌似美院里面根本就没有这个人存在。”刘锋看着领导还没到，就用笔记本捂着嘴说。
　　“估计这事儿，就是一个单纯的姑娘被老油条给骗了，说什么开个展，画油画，应该都是那些人常用的伎俩，他们就盯准了那些懵懂无知，涉世未深的女生，骗钱骗色。”梁祤成一副嫌弃的表情，“我妹从小就被我妈灌输一种画画搞音乐的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这种理念，所以，曾经一度还嫌弃我哥。”
　　“现在的关键是先找到李文田这个人，而且王晗蕊父母说得话就百分之百可靠？”沈春生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领导已经坐在了上面，她也只能张张嘴，跟着会上领导的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