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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 6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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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默涵跟李哲宇吃了饭之后就开始打扑克，这也是两个人少有的娱乐项目之一。
“你是说张玉洁失踪了？”李哲宇手中拿着纸牌还剩下三张，苏默涵的手里面还剩下八张。
“对，既没在家，又没有在学校，手机关机，你说这不是失踪是什么？”苏默涵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手上的对儿一比较保险。
“估计是又一个。”李哲宇说完之后叹了口气，狠狠把手中剩下的牌甩在桌子上，“跟警察们说估计也没人会相信。”
苏默涵没把话问的太明白，但也知道李哲宇是什么意思，显然那个人是把张玉洁的失踪跟陈倩文的失踪联系到一起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发生，毕竟倩文被发现之前，也有一段短暂时间的失联。
“真要是这样的话，张玉洁现在岂不是很危险？”
“但现在具体是什么情况谁也说不清楚，不过，你有没有发现，自从陈倩文出事之后，就再也没有被残害的小动物尸体出现在校园里。”
“我也发现了。”
“陈倩文是第一个，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李哲宇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隐瞒着苏默涵，但是她也没有再往下继续问，反倒是这个人最近一直都留在这里，不是玩儿牌就是喝酒，晚上一个睡床上一个睡地下。
“你什么时候回家？”苏默涵一边把面前摊成一堆的扑克牌整理好，一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最近一段时间不太想回去。”李哲宇的态度似乎不太想聊这件事情。
苏默涵也没再提。
第二天早上，她又一次在校园里面碰到了沈春生，那人似乎是没有休息好，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头发也是随意的扎在脑后，穿的还是上次见面时候的皮衣，“张玉洁，你是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事情，还是不想跟我们说。”
“我是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事情。”苏默涵这点对沈春生倒是没有任何隐瞒。
“那就奇怪了，陈倩文跟你是朋友，张玉洁也是你送去医院的，现在一个死了，一个失踪，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对。”沈春生的话虽然听起来刺耳，但也没有怀疑苏默涵的意思。“要不要一起吃个早饭？”
“我等会儿还有课。”苏默涵看了一下手机，如果自己再不走的话，上课可能就真的要迟到了。
“那我等你吧。”
“也好。”苏默涵也没有想拒绝对方的意思，看样子，现在警察把怀疑的目光分了一点儿在她的身上。
谁让自己跟着两个人都有些关系呢，话说自己能和张玉洁认识完全是因为陈倩文的事情。
苏默涵上课的时候有些心不在焉，笔记也是差三落四，有些话压根就没有听清楚，一开始是陈倩文，现在又加上了张玉洁，两个人是一个寝室里面的上下铺，跟他们班上的人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为什么现在警察非要抓着自己不放。
还是说来找她也只是沈春生个人的猜测？
中午苏默涵到校门外坐上了沈春生的车，两个人去了汉堡店，苏默涵对这些东西无感，倒是沈春生点了一大堆。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没吃饭。”沈春生坐下来的时候又把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但也没有显得她精神多少，黑眼圈很大，似乎是这一段时间都没有好好睡过觉。
“你们的工作应该很忙吧。”
“每天都是这样，我都习惯了。”沈春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变出来两张湿巾，递给苏默涵一张，留下一张自己擦手。擦完之后，随便丢在一边，撕开番茄酱的外包装，挤出来红色的流体在薯条上，旁若无人的吃了一阵之后才看到苏默涵到现在都没有动手。
“怎么不吃啊？”
“你说张玉洁失踪会不会跟陈倩文的事情有关？”
“会。”沈春生回答起来毫不犹豫，完全没有在乎案件的信息要保密。“你知道陈倩文是怎么死的吗？”
苏默涵要摇头。
“被人杀的，四肢和身体被人分开，分别放在垃圾桶上，腹部以肚脐为分界线，被分成上下两半，而且这两半还没有在同一个地方被发现。”沈春生一边啃汉堡一边说，丝毫没有因为血腥的现场而受到任何的影响，“这个你可不能跟其他人说，这消息要是被媒体那群人知道，指不定能给人描成什么样子。”
苏默涵大概也知道为什么沈春生要选择在这里说了，客流量比较大，而且背景音乐声音强，对方的声音自己也只是能勉强听到，根本不用担心会有消息泄露这种事情发生。
但是她看到薯条上的番茄酱，联想到刚刚沈春生跟自己描述的画面，胃里面的液体不由得翻了上来，索性没有吐出来，但手中拿着的牛肉汉堡算是吃不下去了。
看到这种反应的沈春生很是自然的就把自己旁边放着的圣代推到苏默涵的面前说：“吃点儿这个，压压。”
“凶手呢？”
“自然是没找到，那里不是第一现场，死者身体里的血液基本上已经被人放了出来，所以，晚上那两个翻墙出来上网的小朋友看到那种场景，最先的反应就是商店里面的模特，走进一看才吓得要命。”很快，一个炸天妇罗汉堡就在苏默涵的口中被消灭干净。
“陈倩文和张玉洁之前其实是很好的朋友，那是在遇见你之前，可能她们两个人因为一件小事儿发生了点儿争吵，所以就相互谁也不理谁。张玉洁看到你跟陈倩文的关系走的越来越近，心里面总有写别扭，女生们心里的那点儿小算盘，我们也都能理解。”
“可是，我跟陈倩文的关系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好。”苏默涵知道自己说的这句听起来就像是发生事情之后自己为了撇清关系才会说的话。
“每个人对朋友的好坏都有自己的定义，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知道，如果你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的话，就离得远远的，不要参和进来，对你来说根本没有什么好处，如果你知道点儿什么，告诉我，最起码到时候我可能还会帮帮你。”
“如果我知道的话，肯定就跟你说了。”
“陈倩文和张玉洁两个人都在一家酒吧打工的事情，你知道吗？”沈春生也不知道猛地想起来什么，忽然说起来这个。
“知道，张玉洁跟我说的，但是之前陈倩文根本就没有跟我提过，可能是觉得这个真的没办法开口。”
“这个我也能理解，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沈春生喝光了杯子里面的可乐，晃了晃，听到里面冰块碰撞的声音，打了一个嗝。“记住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还有刚刚我跟你说的事情一定要保密。”
苏默涵点点头，看着沈春生离开。自己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想着李哲宇之前跟她说过的话，这个凶手在升级，开始只是流浪的小动物，后来就变成了别人养的宠物，再到后来，杀害动物给他带来的刺激已经变得很小，于是，就把目光转向了活生生的人。
陈倩文很可能就是第一个受害者。
苏默涵看着冰激凌在自己面前融化，久久没有能拿起勺子吃上一口。
那个残忍的凶手很有可能就隐藏在自己周围的某一个角落中，平安夜那天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警告。
下午上完课之后，她在奶茶店里面里忙活了半天，丝毫没有听到柜子里面手机震动的声音。等她出门的时候才看到有一个陌生号码，还有一条从这个号码发过来的短信，上面只写了短短两个字：“救命。”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这个陌生的短号是校内集团网络的短号，两个人都加入了集团王之后，相互之间如果没有将这个短号保存，那么相互之间通话的时候屏幕上就会显示一个五位数的短号，第一个数字是“6”。剩下的四位是手机号码的后四位。
苏默涵马上查看了通讯录，看了一下张玉洁的手机号码，发现这个短号跟张玉洁的手机号没有一个数字能对的伤。
可能只是一个恶作剧吧。她看着手机屏幕上面的数字，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压根就没有见过。
想到沈春生跟她说过的话，就准备跟对方联系。但是想了想又觉得不合适，万一警方是在怀疑自己呢？她来找的目的就在套话呢？
纠结了一阵子，苏默涵还是选择了不管不顾，当做自己压根就没有收到过这个短信。
下了公交车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几辆警车从她身边风驰电掣的开走。
后来听说，警方来人带走了陈雷。具体原因他们也不知道。苏默涵隐约觉得似乎是和倩文的事情有关，因为她第二天去美术学院门口的时候，上次的那个人物肖像画的展览还在，只有陈雷的那幅作品消失了。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迎接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作业以及让人直挠头的考试，去奶茶店出勤也变得不那么频繁，唯一的乐趣就是能在晚上空闲的时候跟李哲宇玩会儿纸牌，尽管一直都是对方压倒性胜利，但苏默涵依旧玩的不亦乐乎。
但是这样的平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