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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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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晚上去超市的吗？这等会儿吃什么啊？”李哲宇在家就早上喝了一杯牛奶，看到苏默涵皱着眉头回来，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变缓和：“怎么了？雷雪峰那边工作不顺，还是？”
“没有，刚刚回来的时候给忘记了，我现在就去，你想吃什么？”
“都行，只要是你买回来的。”
苏默涵勉强笑了笑，来证明自己没事儿，但这个笑在李哲宇的眼中就是大有问题。但苏默涵走得比较快，他就把自己藏进黑暗。
刚下楼就碰到了董心怡，这次她没有带着自己的妹妹，而是单独一个人。
“小阿姨，”看到她之后就想往她的怀里扑。
苏默涵被动接受了这个拥抱，拍着那个瘦弱的肩膀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只是想你了。”董心怡在说谎，苏默涵从那人身上轻微的颤抖就能感受到。
“我去超市，你跟我一起吗？”
“去。”
结果两个人刚走到路口的公交车站，就看到于懿的车停在路边。苏默涵感觉那人似乎是来找她，就想躲着走，结果还是被人拦住了去路。
“你们？”于懿显然对面前的这个组合有些惊讶，但想想两个人上下楼，这么熟悉也不意外。
“去超市。”董心怡很快就回答了警察的疑问，“你来这儿干什么？”
“我在这附近住。”本来就心虚的于懿回答起来有些局促，原本是想直接去找苏默涵，没想到，对方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竟然紧张了起来，“我正好也要去超市，开车带着你们吧？”
面对警察的邀请，董心怡和苏默涵面面相觑，不去的话会被怀疑，去的话又害怕那句话不小心说错。
总而言之，现在的情况像极了赶鸭子上架，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还是董心怡率先点点头：“好啊，省的我们再等公交车。”
苏默涵很快就随声附和着。
“你们准备买什么？”于懿推着小车在一边，看着货架上的黄油薯片，抓了大概有十包丢进车里。
两人都没有闲钱买零食，苏默涵不知道董心怡是不是喜欢吃这种膨化食品，她反正是有也行，没有也行。
“你吃这么多不害怕胖吗？”董心怡瞪着眼睛看了看于懿，“还是说警察每天的活动量比较大，不在乎这些。”
“我就是在家闲着无聊。”
“在家闲着无聊？”苏默涵接过于懿的话，腾出来一只手帮忙推小车。
“对啊，现在就是在家休息着。”
苏默涵并没有深问，她也不想跟对方有太多的瓜葛。
“你呢？前几天我找房子的时候听说你辞职了。”
“反正是有各种各样的原因吧。”苏默涵回答的很笼统，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特价的土豆上，毕竟不到一块钱的价格还是比较吸引人。
“那个案子，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都……”
“忘了，什么都记不得了，”苏默涵没等对方把话说完，就拎着一塑料袋的土豆去过称，“如果你想问我关于案子的事情，我也只能很遗憾的回答你，我真的没有任何印象了。”
“不能谈谈吗？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比如说那个伤疤。”
“不想。”苏默涵听到伤疤两个字立马变脸，旁边站着的董心怡很快就察觉出来气氛有些奇怪，就拉着苏默涵的胳膊说自己想吃糖醋里脊。
“啊？我不会做啊。”
“我会。”于懿想要缓和一下刚刚的气氛，马上笑着表示自己做饭比较拿手。
“一个天天靠黄油薯片解决温饱问题的人，怎么可能会做饭？”董心怡一阵见血不流情面的戳中了于懿的要害，口气中满是嘲讽。
“我可以请你下馆子啊。”于懿也接受不了来自初中生的讽刺，“你想吃什么？我请？”
“我们才见几次面，就让警察请客吃饭。”
“董心怡！”苏默涵不想让抖机灵的女孩说太多，拉了拉她的衣袖，说：“下次吧，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聊聊。”
苏默涵拒绝了于懿开车送他们到公寓楼下的请求，同时也拒绝了董心怡想要去她那里蹭饭的要求，回家锁好门打开灯，看到李哲宇一脸幽怨的坐在沙发上。
“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
“碰到警察了。”
“什么警察？找你调查什么？”李哲宇听到那两个字就慌了起来。
“找我的当然是跟我有关，现在也没人知道你藏在我家里啊。”
苏默涵漫不经心地回答，就跟没啥事情一样。李哲宇看到她这种表现也不那么慌张，走到厨房帮苏默涵把塑料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归类放好。
“怎么没买鸡蛋？”全都整理好之后，李哲宇忽然来了一句。
“我没买吗？我记得当时拿了啊。”苏默涵清楚记得自己在超市挑鸡蛋时候的场景，怎么会到家之后就没了。
“说不定是忘在车上了，也可能是董心怡拿走了。”
苏默涵并没有把鸡蛋当回事儿。做饭的时候李哲宇也站在一旁伸手等着要帮忙。
“你别在里面添乱就是好的了。”
“你想，如果我学会做饭的话，以后你每天早上都能睡懒觉了，最起码可以不用起来那么早，天越来越冷了，早上会不想起床吧？”
“不会，”苏默涵摇摇头，“你也不用管我，如果林若清不是你杀的，对你的通缉随时都可能取消。”
“我看悬。”李哲宇提到这个脸上写满了失落。
于懿站在阳台上，虽然冷，但看到了远处的那个房间里透出来的光亮，瞥了一眼从张宝玉那里得到的案件资料，陷入了沉思当中，2月14日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苏默涵是真失忆，还是隐藏这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凶手究竟是谁？会不会再次作案？
而案件的受害人，不是已经死去就是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隐藏在深沉的海底，只有苏默涵像是海中的孤岛一般，在海面上若隐若现，想知道那个案子背后藏着什么，就要先从她身上下功夫。
当时有人报警，也就是说，还有另外一个隐藏的知情人，而这个隐藏的知情人可能认识苏默涵，只是她遭遇了什么，也可能认识凶手。
于懿想着撕开了一包薯片，把酸奶倒进一个透明的玻璃碗中，拿薯片蘸着吃。这边电话响了起来，还以为会是局里面打来的电话，接了之后竟然是推销保险的业务员。
没好气的怼了两句之后，挂掉了电话，继续翻看那本资料，手机再一次嗡嗡震动了起来，这次是来自张宝玉的短信，问什么时候能给她苏默涵的地址。
她就知道张宝玉之所以能这么痛快就把当时收集到的资料给她一定会有要求，记者问她要苏默涵现在的住址，唯一的可能就是要去采访，写成报道。
虽然她和苏默涵没有几次接触，并不算熟悉，甚至觉得那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并不是十分友好，但她也不想让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记者来掺和一脚，万一真的凶手还在把苏默涵当成猎物，他这么一报道，不就彻底把苏默涵暴露在危险中。
于懿根本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对方看她长时间不会短信，就直接打电话过来：“我们也算是一种交换信息啊。”张宝玉带着见面时那种二混子一样的腔调，“你想知道那些案子的详细情况，我就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了你，作为交换，你把我想知道的信息告诉我，说白了，我们现在这种情况就是互利共赢啊。”
“但是，她现在是未完结案子的重要证人，我不能随便透……”
“警察同志，你也不要死板，如果你能从内部看到资料的话，为什么还需要我呢？”听声音张宝玉那边似乎点燃了一根烟，一边吐气一边说，“之前我就跟沈春生说过，这件事情不能就让某些人藏着掖着，它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大众有权利知道在他们的身边隐藏着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还有这件恐怖的案子没有解决。”
“但是，你这样去找她的话，万一凶手重新再找上她怎么办？”
“凶手如果真的那么在乎她，不用看我的报道，自己就找过去了。”张宝玉撂下这么一句之后挂了电话。
于懿听着“滴滴”的响声，生气的抓了抓头发。
接下就看到让她去试伴娘礼服的短信。
苏默涵换了一个工作环境之后并没有感到有一丝一毫的轻松，虽然自己手头上的活儿不是很多，但每次看到别人在忙，自己在闲着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愧疚感，尽管她也不是自己愿意就那样闲着。
“默涵，明天晚上跟我出席一个出版社的活动，你帮忙开车。”雷雪峰叫她去办公室，问她适应不适应这里工作的环境，顺便还给她派了个活儿。
“可是，我驾驶证丢了。”这点儿苏默涵倒是也没有骗人，她的身份证连同驾驶证一起不知道被周凯放在了什么地方。
每次想到这里就恨得咬牙。
“那没关系，你跟我一起。以前出版社的王总，跟你父亲都是多年的好朋友，也想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