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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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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司的路上，苏默涵一直被赵义柏盯着，对方想问些什么，但有找不到合适的表达方法。苏默涵不用猜也知道大概他会问些什么。对此她也只能装作不知道，反正她要多说一句，等待自己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下场。
“晚上？”
苏默涵看着赵义柏紧张了一路，终于在进电梯的时候问了一句。
原来是在担心晚上的烤肉之约，苏默涵松了一口气，笑着摇摇头，说：“晚上可能不行了。”
“找你的那个人是谁？”
“一个朋友。”苏默涵想要尽快结束他们之间的谈话，只是看着对方还意犹未尽不依不饶的样子，有些着急，在电脑上打报告的时候也总是写错字。
总算是把手上的活儿忙完，逃过了赵义柏的视线，快速溜上了公交车。
最后一排还有座位，坐下来之后解锁了手机屏幕，上方的通知栏跳出来头条新闻。苏默涵看到绑架两个字异常紧张。不由得加快了呼吸，看到网页中间黑色的小圆圈转了两圈之后，终于看到了显示出来的文字。
一开始被富家少爷被绑架的标题给吓得不轻的苏默涵看了一半就安心了。被绑匪带走的富家少爷是一个年仅九岁的小学生，并且在警方的全力搜查下，绑匪已经落网。
为什么李哲宇失踪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点儿消息？
会不会家里面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李哲宇？但如果不是的话，周凯应该不会被杀。如果是的话，为什么他的家人不报案？还是真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家里面的人根本不会让自己被绑架的消息传出去，警方只是秘密调查。
公交车行驶到中央百货那一站，涌上来了一大群人，苏默涵抬头静静看着两个身穿校服，背着双肩包绑着马尾辫的女孩儿坐在自己前面。
她们身上穿的校服和董心怡身上的校服一模一样。
苏默涵耳边响起来于懿在车上说的那句话：“你不是她在学校做过什么事情。”
自己确实不知道，更不清楚这个忽然闯入自己家里面的女孩儿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不过，现在唯一的好处就是能帮自己看着家里面的那个人。
以前装模作样表现十分配合，现在看来都是让自己逃出去的伪装。苏默涵本意也并不想关着这个男人，只是，面对现在这么一种情况，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有更好的方法来保命。
她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要弄清楚自己身上的伤疤是怎么来的，要把丢失的记忆找回来。而她现在能做的事情，也只有把李哲宇牢牢控制住。
“这星期回家我打算做那个小饼干，我看网上的制作方法特别简单。”
“成功的话带给我也尝尝。”
“那是必须的，不过……”
“不过什么，是不是想给你的那位男神送过去。”
前面两个女生的对话全被苏默涵给听了过去，她想从脑海里面提取一点儿关于自己初中生活的记忆，就算是自己上过的学校也好，但无论她怎么努力，还是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记得。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又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周凯冷不丁的坐在苏默涵旁边空出来的椅子上，一副什么都看开的样子，安慰她。
“都是因为你，留了个烂摊子。”苏默涵扭头朝着窗户的方向低声说了一句。
“你当是把李哲宇扔在我家的话，现在可能也不会这么麻烦，反正有警察找杀了我的凶手。”
苏默涵只当没有听到周凯在说什么，戴上耳机，继续看着窗外不停闪过的百日红。
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董心怡似乎在客厅里面看电视，听到外面钥匙扭动的声音就急忙跑出来，看到是苏默涵回家就笑着说：“我煮了粥。”但是看到苏默涵手里面提着便利店的塑料袋脸上的笑容就凝固了起来。
“我等会儿喝，你可以回家了。”苏默涵草草换上了拖鞋，没有来得及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下，就打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了起来。
“我不想回去。”董心怡任性坐在苏默涵家客厅的沙发上，盘着腿眼睛还盯着电视屏幕。显然是听到苏默涵的话不高兴了。
“不管你想不想回去，这里也不是你的家。”苏默涵把喝掉一半的啤酒罐狠狠放在桌子上，继续说：“今天警察来找我了。”
董心怡本想装作自己没有听见，但还是悻悻地问她警察找她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还是那天的事情。”苏默涵随口应付着，走到卫生间看了看蜷缩在洗脸池旁边的李哲宇，摸了摸那人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温度。她也松了一口气，出来的时候看到董心怡在厨房里，拿着刀架上的那把剔骨尖刀，把玩着。
“你想干什么？”
“你说警察要是拿到这个检查一下，会不会发现张勇的DNA？”
苏默涵背靠在墙壁上，笑了一下，说：“当然会，但他们根据伤痕鉴定也会很快发现这把刀造成的伤痕并不是致命伤。”
“那房间里面的人呢？他们看到了那个之后，你会怎样？”
真是服了她。
“你在我这儿有什么意思？”
“反正就比在家强。”
苏默涵把放在桌子上的半罐啤酒灌进肚子里，瞥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玩玩具的董心洁，无奈的做出妥协。
“你如果非要留在我这儿也行，别碍着我事儿。”
“你放心。”董心怡脸上恢复了笑容，开心地要去厨房给苏默涵盛粥。
苏默涵看了看女孩儿的背影，皱了皱眉头，想问问她曾经在学校干过什么事情，好几次想要张嘴，但还是算了。脱掉穿了一天的高领毛衣，躺在床上，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可能是因为疲劳的原因，很快就陷入了将要睡着的状态。
“小阿姨，我们能聊一会儿吗？”董心怡忽然闯进来，吓得她直接从床上起来。
“聊什么？”
“就随便聊聊天，可能我就要去福利院了。”
“福利院？”苏默涵伸了伸懒腰，挪了下身体，让女孩坐在自己旁边。
“对啊，去福利院。”董心怡没有把话说完，听的人也明白她的话里是什么意思。
“不是有外婆吗？”
“有和没有一个样，他们也很清楚我外婆到底是什么人。”董心怡说完之后趴着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苏默涵在旁边静静看着，一开始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后来，随着董心怡身体抽搐的幅度变大，发出呜咽的声音。苏默涵轻拍着小女孩儿的后背，顺着脊椎骨摸到后腰，虽然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却还是像在抚摸着骨架一般。
“我不想去福利院。”女孩哭着往苏默涵的身边靠了靠，额头蹭了蹭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完全没有刚才威胁人的样子。
不想去福利院，但是我这里也不是你能呆的地方啊，毕竟自己这里还是一团糟。
当然苏默涵也只是心里面这么想，并没有把话说出来。
董心怡哭声不大，却特别伤心，让她也不忍心说那些绝情的话，但谁知道她这出到底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不定是在跟自己演戏。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董心怡抬头，眼睛因为泪水闪着光。
“我在想什么？”苏默涵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想我是不是在说谎。”
被发现了。
苏默涵看着董心怡的胳膊撑着身体，脸朝着推拉门那面，小声嘟囔了一句：“你能看到我妹妹吗？”
“你妹妹？”苏默涵伸着脖子看了看外面客厅玩耍的董心洁，点点头反问到：“不就在那里吗？”
问这个什么意思？
苏默涵的眼睛随着董心怡的视线看着背对着她们专门玩绒布玩偶的小女孩儿，说：“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董心怡摇头笑了，“我今天晚上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得寸进尺？
“这个……”苏默涵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睡着，本就是单人床，现在两个人在上面就有些拥挤。再加上她们两个人也没有熟悉到可以同床共枕的程度，苏默涵就没有答应。
“我不想回家。”
“不想去上面。”
“但上面是你家啊。”
苏默涵换了一个姿势，却怎么都不舒服，跳到床下去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走回来的时候瞥了一眼还在沙发旁边玩耍的董心洁，竟然还是刚才那个姿势。她想过去关心一下，看看她饿不饿。
但是自己跟她讲话的时候，那人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毫无反应。
“正常，你不用管就行。”
一开始，苏默涵还以为是董心怡熟悉了妹妹的习惯，所以跟她说不用管。
但事情并不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
“你是真的不知道关于这个公寓的事情，所以才能若无其事的住下来的吧。”
上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还是董心怡的父亲告诉他们的。不对，女警察好像跟自己提过死去男人的名字，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叫张勇，为什么两个女孩儿都姓董？
“我来告诉你这个破楼里面藏着的秘密吧。”
“藏着的秘密？”苏默涵被董心怡搞得一脸懵，手指握着冰凉的啤酒罐感觉到一丝刺痛。她的视线开始扭曲，坐在床上的董心怡在她的眼前分成了两个，这两个影像很快就合二为一。
“这栋楼里面所有房间都有人在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