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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习字画符 请神入龛 ...


  •   候爷府中————————————

      一穿着白衣的公子只手扶着额角斜倚在床边。他生的肌白发檀,凤眸薄唇,十分美貌。尤因眼下的那颗泪痣,更衬托着一双细长凤眼,近乎妩媚。

      旁边一个面容清丽的丫鬟,凑到美貌公子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白衣公子眉头愈皱愈紧,面上亦有了愠色。仆从看他面色不善,小心翼翼的退到一旁,偌大的房内瞬间鸦雀无声。

      只听那公子低声喝道:“柔儿在哪儿”

      这时见一个女孩,磨磨蹭蹭的往前走来,她身量娇小,虽不算美貌,可也乖巧可人。

      这女孩不过十四五岁,年纪尚小。被那床上的俊美公子吓的浑身发抖,怯生生的挪到床边,期期艾艾的说了句:“侯爷.....。”

      不知是不是她退避三舍的模样惹怒了那美貌公子。白衣公子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床边,呵斥道:

      “又上哪儿玩去了?”

      那女孩子半个身子都被扯到床上,吓得魂不附体,眼泪淌了满脸。哭叫着把手从美貌公子手里往外挣。

      白衣公子只觉得握住的那只手娇软细柔。力欲挣脱时像是在搔弄他的掌心,更是心烦无比。随即扣住那纤柔的五指,只露出女孩柔软的手背来。将绾在自己长发中的金龙簪子取下,用簪尖向那手背扎去。

      女孩皮肉娇软哪禁得起金石锐物来扎,不一会儿便青紫一片。她疼得直跺脚,却又挣不开,只得连连哭叫:

      “侯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你饶了我吧!”

      白衣公子似还未消气,但念在女孩脸上破不得。纤长手指狠狠拧了那粉藕色的脸颊一道。

      那美貌公子披散着黑发,脸上怒气未消,却更显得他俊美无俦起来。女孩被他吓得瑟缩双肩,抖个不停,可偏又被人拽着手,挣脱不开,只能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她个子矮小,站在坐着的公子旁边,倒像是被那白衣公子揽在怀里一般,显出一股旖旎之态来。

      白衣公子见那女孩哭的委实可怜,便丢下簪子把她抱到床边,用手指抚摸她被扎得青紫的手背。

      这白衣公子是当朝纯衣候爷,地位显赫,富贵非凡,那女孩名唤柔儿,因年幼时生了一场热病烧坏了脑子,落成了个反应迟钝的半痴。

      她五岁时,便被买来,养在府中,又因和纯衣候同月同日所生,纯衣侯觉得与他有些因缘,便收她当了内房丫头。

      如今纯衣候二十有六,早到了娶妻纳妾的时候,但他为人小心,手上又握着些玄妙之事,最怕多生事端。别人送来的美妾舞姬也不敢收入房中,更不好随意与人定亲。倒是这女孩,半痴半傻的,又心思单纯、不用顾忌许多,抱上床去便能一享云雨之乐。就连她神志迷蒙,智窍未开这两点也成了为床笫之间添加情趣的好处。纯衣侯对此无不满意,遂前些日子纳了她当妾。

      只是这柔儿有个毛病,饿死鬼投胎似的嘴馋,以前还好些,可纯衣候纳她当妾之后,越发没了规矩。平日里纯衣候喂她饴糖吃,因为嘴里还有堵头,尚还乖觉。但前些日子纯衣去乞元乡公干,不在府中,她竟馋的将神龛上的贡果给吃了。

      纯衣回程颠簸,身体本就不舒服,回来又听见自己房里人干出这番荒唐事,正愁寻由头来教训她呢,可巧她触了霉头,这才落得一顿打。

      可如今见她吓得满头是汗,呜呜咽咽的抹着眼泪,又想起她平时娇憨的模样,难得的起了怜爱之心,便从床头的小木盒里拿出一块糖来,拈在手里,凑到女孩的嘴边。

      那柔儿见有糖吃,连哭都忘了,迫不及待的凑上前去,连着那拈着糖的手指一并吮吸起来。纯衣候只觉得软滑的小舌舔着自己手指,顿时口干舌燥,一股热气顺着手臂向腹下冲去,遂起了些缱绻的心思,把她搂的更近了。

      这柔儿穿的单薄,适才又是一番挣扎,连领口都豁开了,远看虽无碍,但纯衣候倚的这般近,可透过领口看到女孩嫩白的胸脯,更是心猿意马,只右手稍稍使力便将她抱上床来。

      女孩怕他怕惯了,只温顺的躺在他怀里,并不挣扎。纯衣候见她眼中噙泪时也不忘砸吧嘴吃糖,模样别有几分乖觉。便帮她把贪吃之余嘴角黏勾的一丝黑发,顺到耳后。

      柔儿刚哭的脸颊绯烫,现在只觉得抚摸她鬓角的手指凉丝丝的让她十分舒服。鼻尖又嗅得纯衣候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莫名生出一些倦意,本来就不大灵光的脑袋更是昏的和浆糊一样。

      纯衣候见她神志已趋恍惚,便招手屏退下人,难得的柔声对她说道

      “若是素日听我的话,又何遭这趟打呢”

      纯衣本就长得面若冠玉,俊美非常。如今柔声细语的拥她在怀里,更显得丰神俊朗起来。柔儿本就不懂男女之事,虽成人家妻妾是实,却只当纯衣是东家。见纯衣对她好以颜色,便唯唯诺诺答:

      “下次再不敢了。”

      纯衣看她乖觉异常,心中一动。便吻了上去,只觉得柔儿唇舌柔嫩,加之她口中含了饴糖。真是连口津都是甜的,下腹更是燥热异常,匆匆拉下帘帐。

      云雨渐歇,柔儿仍躺在纯衣的怀中,几缕湿发黏在额上,她只觉得浑身无力,下腹阵阵胀痛。

      年轻的侯爷却已经穿着妥当,尤自喝起茶来。柔儿被小腹的异样弄得心烦意乱,如今看见纯衣喝茶才觉得口干舌燥。支起身子凑到纯衣手上的茶杯边上要喝。

      纯衣斜瞥她一眼,把茶水尽数饮尽,放下茶杯。低头把口腔里的茶水哺给她。

      柔儿只觉得一根湿淋淋的舌头往她嘴里钻,都快伸到她喉咙里了,几欲呕吐。

      但她口唇尚小,嘴里还有根舌头乱钻,水沿着下巴淌了一胸口,呛得她直咳。纯衣看她那副样子,心道:难得来个生得如我意的,又如此好拿捏。真是天助我也。

      沉沉暮色之中,一只灰色的鸽子,扑棱棱飞到他们所在房间的窗边,立着身子咯咯叫唤。纯衣候见那鸽子,面色忽的正然,走下床去,从鸽子脚下取下纸卷阅看,只见上书:

      明日子时请神

      -----------------------------------------------------------------------------

      柔儿昨日被纯衣在床笫间一顿折腾,这一天来腹中都不舒服,只能呆坐在房中。府中敲敲打打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只隔着纱窗就听见外面人声鼎沸,又是焚香又是舞蹈的。

      柔儿小孩子心性想出去看,但纯衣就坐在房内看书,她不敢造次,只咬着手帕望着窗外出神。

      “上次教你的字会写了么。”

      纯衣侯突然冷冷的开口,吓得柔儿顿时挺直了身子。忙盯着桌子点头。

      “会...会了。”

      其实她哪里还记得,只是怕惯了,盼着能糊弄过去。谁知纯衣让下人磨了墨,竟真是要她写字。说来也怪,纯衣教她的字笔画极其复杂,又龙飞凤舞的,说是字,可看着更像符。

      柔儿攥着笔照着记忆里模模糊糊的写了一个。可她本来就是个缺了心窍的痴儿,最简单的字都要学很多次。更何况纯衣教的,很快就卡了壳,停笔不前。

      心惊胆战之间柔儿只感觉一阵香气包裹住了自己。因知道这是纯衣身上的熏香,便觉得这香味像是催命一样,不消片刻就急得她满头大汗。

      “写啊。”

      男子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柔儿不敢回头。却看见纯衣的双手已经由身后撑在桌子旁边。

      她心乱如麻,瞥见那白皙手背上鼓动着的青色筋脉,更是吓得抖如筛糠。饱蘸满墨水的笔被她抖了一大点墨渍在纸上,第二个字却迟迟写不下来。

      “怎么生的如此之笨。”

      清雅的男声淡淡道,一只手指戳了戳柔儿的额角。那手指纤长白皙,力量却不小。戳的柔儿额角顿时红了起来。

      纯衣一把握住柔儿的小手,带着她手里的笔写起来,。没拿笔的另一只手却钻进她宽大的袖子里,摸到手臂内侧的嫩肉上。

      他手上轻薄,脸上却还是一派端整温雅。

      女孩虽然怕这个喜怒无常的侯爷,但毕竟小孩心性,开始虽是怯怯的,可写到第三笔的时候已然被手臂内的手指逗得咯咯直笑,正想撒娇。抬头便望见抱着她手臂抚摸的纯衣候仍然冷着一张脸从上方俯视着她,幽幽道:

      “下次再记不住,新来的公子可没我这样的好脾气!”

      柔儿顿时觉得脊背生凉,吓得连笑都停住了,也不敢问新来的公子是谁,只缩着肩膀慌忙点头。

      写完最后一捺,纯衣将那两篇字拿在手上,拽着柔儿出了门。只见门外黄纸遍地,白烟环绕。一群道士打扮的人围在一个香炉旁边,又是念又是跳,原来是在做法请神。

      纯衣皱着眉头看了片刻,拦住一个正念念有词的道士,随手撕下桃木剑上的黄符一看,面露不屑。将它捏成一团扔在地上,冲那群道士说

      “行了,各位领银子去吧。”

      那群道士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念经了,鸟兽一般的向院子外散去。只留两个人站在偌大的院子里。

      纯衣把房内写的那两张纸拿香火点燃了,随手丢在祭坛上。嘴唇轻轻煽动起来,也不知念得是什么,只听见祭坛上轰的一声燃起一团蓝火,将那两篇字烧的一干二净,连灰都没有。

      一股暖风随着那股蓝火向柔儿吹来,好似人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正左右张望时,见自家侯爷望着她冷笑道:

      “你倒真是好福气。”

      听他这么说,柔儿只觉得背脊发寒,不知不觉的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

      当夜子时————————

      纯衣平常虽谈不上欲念浅淡,但是如此急色也是难见。才在前院请完神,晚饭都没吃,便抱着柔儿孟浪起来,直到子时方才停歇。

      柔儿昨日已有些伤着□□,如今又被他抱着好一顿云雨,更觉得腹下疼痛,只能伏在床边休憩。

      纯衣倒是奇怪,他刚在床里鸣金收兵,便绾好长发,穿好衣服,收拾妥帖,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子时刚过,忽一阵大风吹来,把门嘭一声吹开,房内窗栏更是咯吱作响。一股和纯衣身上味道很相似的浓烈异香充满了整个房间。

      这股怪风吓得柔儿贴紧了他,把头都埋到被子里。

      纯衣却像是知道这风要来似的,安慰的拍了拍女孩的手。

      柔儿好容易鼓足勇气抬起头来,却见床边站着一个人。

      这人穿着白衣,形销骨立的站着,像是一缕游魂,跟着那股风吹进来的。他肤色青白,黑发飘散,生的凤眸薄唇,十分的俊美。不过这样出众的美貌,柔儿并非第一次见,因为他不仅容貌,就连泪痣的位置都和纯衣候长得一模一样。

      彼时,这白衣公子正低头的望着她。柔儿有一瞬间的错愕,得对着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大惑不解。

      且说那白衣公子看纯衣候怀里抱着个女孩,却不避嫌,神色如常的在床边坐下。

      他见那床榻里的女孩肌肤白嫩,腰肢细软,CHI LUO ZHE SHENTI的卧在纯衣怀里,看上去虽过了豆蔻之年,但神情蒙昧、形容天真,心中已是了然。纯衣候见柔儿一会看着他一会看着床边男子,对柔儿道:

      “这就是你二公子,以后要好好服侍他。要听他的话,也不许把我走了的事告诉别人。”

      柔儿被他一推,身子跌到那个二公子怀里。再回头看时,原来的纯衣候已经不见了。

      正在她以为前面的异象都是是梦的时候,却感觉这个公子虽和纯衣候长得一模一样。但确实比之前那个更加瘦削,不但身体冷得像铁一般,就连身上的香味也更加浓烈,柔儿被他这么抱着,那自他身上传来的香味已趋刺鼻。

      这二公子抱着柔儿,只觉得怀里温软。见女孩面目不过清秀,但自有一种痴娇之态,正好奇的打量着他。

      他心中十分满意,脸上却仍是那副表情。柔儿只觉得那二公子的眼睛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盯的她昏昏欲睡。稍时,她便双眼一黑,睡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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