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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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捧泥土撒上，四座崭新的坟墓就这样产生了。
永文帝站在众人身前，面向四坟，喟然长叹，“世上无封卿，朕再无良将！”
前几朝皇帝都重文轻武，直到梁国挥师南下，他才惊觉这满朝文武，能用的武将竟然只有封卿一家了，而今封家男儿全部战死，在短时间内他又怎么能找出第二个能做帅的人。
梁军很快又要发起进攻了，领军的还是近年来梁国素有神算子之称的岑茂，难道这大周朝要败在他手里？
永文帝视线扫过在场衣着锦绣的高官们，失望的又回到封家人身上，盯着封二爷和封湛的小身板瞧了瞧，终于失望而归。
等掠过韩宓时，更大感痛心，“唉，若是韩丫头为男儿身，朕倒不愁没有良将了。”
这丫头是当年烈国公亲手教导出来的，跟着烈国公战场上不知跑了几回，烈国公昔日常叹可惜了，确实可惜了……
文官还好，周围的武将听到这句话不管这是在封家坟头面前，通通都激动得面红耳赤，皇上这话忒看不起他们了，他们会不如一个两手臂还没他们一只手臂粗的女娃娃？
察觉到周围武官们刀子般的视线，韩宓镇定自若低下头，“臣妇惶恐。”
“唉，”永文帝也知道自己这话不妥，这样置满朝文武，天下男儿何处。
他心情郁闷的摇摇头，对齐氏再安慰几句就焦虑的下山了，不知道梁师什么时候打来，他得回去尽快讨论个法子出来。
其他官员本来就跟着永文帝来的，今天这次葬礼，见识到皇上对侯府的重视，也给足了侯府风头，现在永文帝走，呼啦啦一大批随行的官员内侍也跟着一齐走。
晋王走在人群后，低着头，一深一浅踩在尚有些湿润的泥地上，修长的手指轻提衣袍，指节分明，一举一动都带着令人沉醉的温柔，说不出的清隽端方，温润如玉。
在即将从韩宓身前擦过时，他似乎是为了避开风，微微侧头，视线正好不经意从韩宓身上擦过。
封昭眨巴眨巴还有点红的眼睛，正好看到他这个长了两秒的注视，觉得这个大人好奇怪，为什么那样看嫂嫂，就像，嗯，就像大哥看嫂嫂一样？
她的视线太纯真太显露，晋王很难不发现，低头对上她黑溜溜灵动的大眼睛，露出一个和善的笑，随即提脚往前走。
风轻轻扬，不知谁的衣角交缠，呀！晋王脚下一滑，韩宓条件反射伸出手，一手扶臂，一手搭腰，“殿下，小心。”
她声音不同于时下小女儿们的娇柔，有一点清，一点冷，但这清冷却潜着深深的温柔。
晋王稍抬头，恰巧望进她清澈的眸里，若有光辉浮动。
“谢夫人，”晋王从她怀里站起来，拱手道谢，端得君子正直。
封昭看看晋王远去的背影，又转头去看韩宓，她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出一圈阴影。
看不懂，封昭抓了两把头发，还是决定乖乖的烧自己的纸，她还有好多话要和大哥他们说。
做完所有的仪式，忠勇侯府的人也都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韩宓坐到棋盘后面，望着满盘黑白子，不知想何。直到有丫鬟在韩宓身边耳语，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出来，发现天已经快黑了。
她起身，跟着丫鬟去齐氏处。
“祖母，你唤我？”韩宓轻轻推门进去，室内窗户紧闭，光线黑暗，密不透风。
齐氏坐在首位，脸色发青，布满老年斑的手紧紧攥着拐杖，青筋尽冒。
她的身旁点着一只蜡烛，烛火散发出微弱的光，却无法照亮这满室的黑暗，气氛压抑又森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5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