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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2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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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钟守严瞪大双眼,因为眼前的大床上正躺着一个人,而这个人自己在熟悉不过,毕竟和这张脸伴随自己快三十年。
脚不受控制的向床的走去,是而床上“躺版钟守严”双眼紧闭,面色苍白,钟守严脑袋里第一个想法不是他身体怎么在这?而是他现在是活体还是标本。
胸口微弱的起伏,让钟守严松了口气,自己还活着!
“这是?”一脸疑惑看向季远。
季远也马上解惑:“你发生火灾后昏迷不醒。”
“那为什么我在这里。”钟守严指着床问。
季远道:“难道你想一直在医院?”
钟守严觉得季远的话也没毛病,可自己要是一直不醒,季远会这样照顾自己多久?
不管以后怎么样,看着阔别以久,原以为灰飞烟灭的自己安好的出现在自己眼前,钟守严心里是老泪纵横。
“你出事那天和曲正衍是同一天,而且你们都是同一家医院。”无神论者的季远无法解释眼前的情况,只能说出些自己了解的事实。
那自己看到的背影真是季远!钟守严想起住院时自己看到那抹熟悉身影。
“难道曲正衍现在在我身体内?”钟守严猜测。
“不好说。”季远把目光移向床上的人。
钟守严变成曲正衍已经苏醒,而曲正衍如果也在钟守严身体内为什么到现在还迟迟不醒。
如果钟守严的身体一直不苏醒,或渐渐油尽灯枯,自己又会怎么样?
“现在只能等了!”季远道。
钟守严走到季远面前,“老大,谢谢!”
钟守严知道真相,觉得自己欠眼前这个男人的恩情是一辈子还不清了,季远此时在钟守严心中的光辉形象又成功升级。
“我一直以为自己不在了,没想到在这世上还有人在乎我,我……”
季远对于钟守严满含热泪真诚满满地道谢没表现出什么太大反映,还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好像要扑过来献吻献身的钟守严。
“我离开下。”季远道。
钟守严傻楞楞地点头,看着季远推门而去。
而屋里现在就只剩下两个自己了。
灵魂出窍应该就是这种感觉吧,自己看着自己的钟守严想。
“躺版钟守严”比自己以前白了不少,也瘦了不少。钟守严突然以第三视角看自己,觉得自己也是颜值在线,这眉眼,这脸型!
钟守严在心里一阵猛夸,季远已经回来。
回眸看向进来的季远,钟守严觉得自己好像又没刚才看着那么帅了。
“今晚你住在这,隔壁客房空着。”
住这?看向腕上的表,已经过了十二点,既然季远要求,自己也不好拒绝。
“睡衣在床上。”季远对没有回答也没动的钟守严说。
“好。”钟守严向门走去,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老大你睡哪?”
季远已经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睡这。”
钟守严洗完澡换上季远准备的睡衣就钻进被窝。
黑暗中就看到床上的人影翻来翻去。
季远就住在隔壁,而从隔壁的布置来看应该是季远的卧室。季远把自己安置在他的卧室里,并天天和他“同眠共枕”,一想到那个画面!
钟守严有点神经地把脸扎到被里。
老大不会对昏迷不醒的自己做什么十八禁的事吧!老大难道有什么特殊癖好?钟守严又浮想联翩,甚至有点羡慕能睡在季远床上的自己了。
被窝里、鼻息间,都是季远的味道。
一晚上也没睡安稳,早上钟守严顶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出现在季远面前。
而季远已经穿戴整齐,风度翩翩地坐在餐桌前喝着咖啡看着文件。
“早。”钟守严道。
季远招呼钟守严吃饭,昨天晚上开门的女人把精致的早饭摆到面前。
“你不吃?”钟守严看着季远问。
“吃过了。”季远回答。
钟守严抬头看时钟,才不到八点,季远给人的感觉像已经起床很久。
这顿简简单单的早餐,居然让钟守严吃出幸福的感觉。
这边饭还吃完,就传来了门铃声,来的是秦勉。
当秦勉看到穿着睡衣在季远对面的钟守严,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火龙果。
“老板!”话是对季远说的,眼睛一直像见鬼般看着钟守严。
“嗯。”季远轻应了下。
想起自己几次和秦勉不太好的相处经历,钟守严决定无视对方。
“秦勉你把文件带到公司。”季远把手边的文件整理好递给秦勉。
秦勉走近了些,把文件接过来。
“那你……”秦勉有点疑惑地看着季远。
“今天我有事,不去公司,有事联系我。”
号称全年无休、工作狂人的老板,今天居然旷工了,秦勉直觉觉得季远的反常和手边低头狂吃的男人有密切关系。
揣着文件和一堆疑惑秦勉也不多言就走了。
“你今天有事吗?”钟守严问,看季远打扮应该也是要出门的样子。
“你有事?”季远的眉微挑了下。
钟守严忙摇头,他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那一会儿一起出门去个地方。”
“去哪?”
“去了就知道。”季远卖起了关子。“我还要处理点工作,一会儿就好。”
“你忙。”
季远放下空杯,转进了书房。
“先生,吃好了吗?”王姨温柔的过来问。
“吃好了,那个王姨,我叫钟……”钟守严转念一想又道,“我叫曲正衍,叫我正衍就好。”
女人微笑着,“曲先生。”
钟守严也没再多说,想着眼前的女人又得操劳家务,又一直照顾自己的空壳,心里不禁油生感激,“工作很辛苦吧。”
“不会。”王姨微笑地摇摇头。
“你又得打理家务,又得照顾躺着那个人,一天太不容易了。”
哪知钟守严一说完,王姨的笑更深了。
“我可没那么能干,我就收拾下屋子,做做饭。”王姨说着拿去起碗盘,钟守严想帮忙被拒绝了,“钟先生有专业的护理人员,用不上我,九点就会到。”
我去,老大对自己绝对是真爱啊。
钟守严此刻想奔到季远书房抱大腿了。
知道季远对自己这么用心的钟守严心情是无比愉悦,嘴角藏不住的上扬,他就是有点心事都会写在脸上那种人。
季远出来时,客厅已经空无一人,只有王姨在厨房忙碌。季远走到客房,发现门开着,钟守严不在,转身推开自己的卧室,床边果然坐着自己要找的人。
“季远!”钟守严一看季远进来,一脸不自知地献媚,就像宫剧中刚上位的妃子一样。
季远明显愣了下,“走了。”
“好~”钟守严拉着长声应,不舍的和自己身体告着别,并贴心地把被子掖一掖。
季远倒是有耐心看着。
“走吧。”钟守严说完走了出去,和门边的王姨告了别。
季远走在他身后,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钟守严上了车,直接坐到副驾驶。
车启动后钟守严倒是安静,毕竟昨晚睡的不好,早上醒的又早,这一上车,所有困意就都涌上来了。
“我们要去哪?”睡眼朦胧的钟守严问,其实他想知道自己可以在车上睡多久。
“到了就知道了。”
季远是准备保持悬念到底了!钟守严傻呼呼地盯着季远的侧颜,心想:老大不会搞什么浪漫袭击吧?还是要见家长!自己一点准备没有,空手去不太好啊!
不过话说回来,老大要是真喜欢自己,应该喜欢的是原来的钟守严吧,万一自己回不到那具身体内,完蛋了!那具身体不就是自己情敌了!不行!早知道把床上内人掐死好了!
钟守严脑袋里酝酿着惊世骇俗地壮举,可眼皮却越来越沉重,而朦胧间他听到季远说话。
“困了就睡会儿,到了叫你。”
不知睡了多久,钟守严满足地睁开双眼,而车已经停了,车内暖风还开着,季远坐在驾驶位上闭着眼睛。
已经十一点了啊!
看了下表,钟守严坐正身体,细碎的声音让季远睁开了双眼。
“醒了?”季远轻声道。
“到了吗?”钟守严环顾窗外,“怎么没叫醒我?”
季远下了车,钟守严忙跟着,心里有点忐忑又期待。
而下车才发现,眼前的景色真谈不上美景,四处是荒凉的大地,远处几个冒着烟的小房,怎么看也不像是观光区。
“车开不进,得走过去了。”季远指着右面的土道说。
钟守严跟在季远身后随季远拐上了小路。路两旁都是参天的大树,不过现在已入冬,树叶都已掉光,但枯干却更显出力量与美。
季远走在前面,宽肩窄腰,穿着长款的风衣甚是有型,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在乡间小路上,一个风流潇洒,一个俊逸超群,惹得过路人频频回首。
终于走到房群聚集地,周遭的视线就更明显了。这种偏僻的村落平时也不来生人,这一下来了两个外表出众的帅哥,自然惹人关注。
钟守严有点不自在,可季远还是面色平淡地带着自己在村子里左拐右拐的。
肖辰说过,季远爷爷在远郊,不会住在这吧。
终于季远不走了,钟守严走到季远身侧,眼前高高的砖墙挡住了视线。房子大门是铁制的,看着有点年头,漆都有些脱落,门左右两边焊着沉重的铁环,应该是叩门用的。从高墙向里望只看到房子的屋顶,屋顶四角附着龙状石雕。这房子虽规模看着比周遭的房子大不少,但看着也是有些年头的老房子了。
“把手机静音了。”季远道。
钟守严忙把兜里手机掏出来,调到静音。
看钟守严弄好,季远上前轻轻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