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仙女》穿裙子的四季

30、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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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算是要放寒假了。”随着期末渐渐临近，寒假也即将来临。作为高三前半学期最后一场考试，这次的期末显然至关重要，确切地说除非在下半学期进步神速，这次考试基本上就决定了同学们能上大学的层次。

　　而随着考试而来的就是一个多月的寒假，虽然很多人家里已经提前帮忙联系好了家教或者补习班，依旧要沉浸在学习的海洋，但假期总是件值得期待的事情。

　　阮黛翻着错题本，准备将最新的一道题誊上去，黎星用手肘碰了碰她，将高二的笔记还给阮黛。经过这段时间的学习，黎星的文化课进步很明显，艺考过线的可能性很大。最近他又陆续往阮黛的账户存了几笔钱，前阵子阮黛还接到过银行安利理财产品的电话。

　　当时正好在家里，话筒的声音有点大，恰好被阮学民听到。
　　阮黛只听对面讲了一两句就挂断电话，干笑：“现在的电信诈/骗也太离谱了，都不事先调查清楚。”
　　对于阮黛的经济情况，父母当然一清二楚，虽然听见了对方的话也一笑了知。阮学民是知道阮黛的压岁钱存了起来，准备毕业去旅游的，叮嘱她要小心一点。

　　“要不要爸爸帮你存起来？”阮学民开玩笑般道。
　　阮黛摇头，心虚地捂住胸口，阮学民还以为她是在担心自己的存款，又说笑了两句便去忙自己的事情了。

　　阮黛心跳的厉害，喝两口牛奶才平复。她庆幸的同时又有点懊恼，因为黎星自己说谎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幸好爸爸没有追究。
　　上半身躺在床上叹口气，阮黛拿起手机忽然很想给黎星发条消息，哪怕是表情包也好。没什么特殊意义，只想和黎星说说话。

　　她盯着手机屏幕，忽然惊恐发现黎星那头的状态变成了正在输入中。
　　阮黛赶紧心虚退出，生怕不小心碰到屏幕发了消息给黎星，过了一会儿还没动静她好奇地点开对话框，原本的正在输入中已经不见，对面恢复了一片沉寂。

　　将手机放好，阮黛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期末考试那天不用穿校服，阮黛在羽绒服里面套了身运动装方便行动。因为考试所以只在羽绒服的帽子里塞了个笔袋轻装上阵，她人瘦，简直像是被裹在衣服里，戴着无线耳机走在学校干冷的地面上，默默听着英文听力。

　　身后有人拍了一下肩膀，阮黛回身，是黎星。
　　他穿一件黑色羽绒服，领口拉链拉开，露出里面穿着的运动服，和阮黛的是一个牌子，款式居然也差不多。阮黛伸手把拉链拉得更严一些，几乎到了下巴。

　　黎星显然心情很好，没想到居然会在考试时间遇上阮黛：“一起走吧。”
　　阮黛嗯了一声，将听力关掉和默默和黎星走着。

　　她忽然想到黎星的英语成绩很不错，问他是怎么学的。
　　黎星满不在乎地笑笑：“出国演出的时候会和当地人交流，然后找外教，背单词，基本上就是那些方法吧。我的学习条件比普通人好一点，这个没办法比较。”

　　还挺诚实的，阮黛对黎星的好感又增加了一点。
　　黎星问起阮黛寒假的打算，阮黛想了想：“在家学习吧，可能要回老家一趟。另外还要去游泳，冬天泳池人少，如果有朋友同学约我出去玩儿，也要留几天时间。”

　　“你的行程怎么比我还满？”黎星调侃她，实际上黎星才是会忙起来的那个。上次复出成绩不错，加上他和谭磊又合作了两首歌，两人可谓是强强联合，身边的工作人员和一些业内听了试听版本都说很不错。除夕和十五都有晚会，各大电视台已经开始争相邀请，黎星还没做最后的决定。

　　阮黛失笑：“哪儿有。”她知道黎星才是比较忙的那个，而且过完寒假很快就要开始艺考，艺考后没多久就是高考了。说起来他们的时间都不充裕，等开学之后想必会更加忙碌。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考场到了，挥手和黎星告别，让他考试加油。这次考试对黎星也很重要，那些狗仔想必又会想方设法翻出他的成绩单，如果不合吃瓜路人的心意就要大肆嘲笑一番，阮黛不想黎星受到这样的侮辱。

　　期末考试的两天很快过去，不管成绩怎么样都要放假休息准备过年了。考试结束的那个下午，阮黛和几个同学约好到滑冰场好好玩儿了几个小时，也就错过了黎星给她打的电话。

　　阮黛打回去的时候黎星倒是很快就接了，电话那头有点乱糟糟的，黎星说句稍等脚步声响起，他走到了稍微僻静的地方。

　　“刚刚在忙？”即使隔着电话，黎星的声音还是很动听，阮黛刚刚出了一身汗，现在也有点心跳加速。
　　“嗯，和同学去滑冰了。”她报了几个名字都是黎星听过但不大熟的。黎星发现，虽然阮黛在班级里总是闷头学习，但她人缘居然意外不错，和男生女生都处的来，和自己一开始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黎星的声音带着几分歉然：“今天要彩排，不能送你回家了。”
　　原来是这件事。阮黛小声道：“你本来也不需要送我回家啊。”

　　考试时考场不一样，阮黛从不提前，黎星反而会提前十分钟交卷在地铁口等她，而两人一起回家也成了阮黛的一个习惯。其实今天她在地铁口等了好一阵没等到黎星，然后才接到顾真的电话和他们一起去滑冰的。

　　阮黛提醒黎星：“你好好排练，认真一点。”黎星嗯了一声，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有许多话想说，但是又好像完全说不出口。

　　十几秒后，阮黛先开口：“好了，你去忙吧，我要早点回家了。”像是着急一样，她挂断了电话。

　　黎星回到舞台上继续彩排，阿杰立马递上水杯顺便提醒：“星哥，笑容收敛一点。”
　　“有吗？”黎星正了正神色，换来阿杰的疯狂点头。好吧，黎星喝完水，表示自己会注意，但好心情总是掩饰不住的。面对有心人的疑问，黎星表示是因为要录舞台了所以心情特别好。

　　因为黎星向来对舞台有种执念，所以也没人觉得突兀，只有黎广生心头闪过不祥的预感，不过他太忙很快忽略了这点异样。

　　好不容易结束了繁重的高三上学期的学业，考完试又去滑冰，阮黛累得厉害，洗完澡就一头扎在床上睡下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九点多。

　　父母都出门上班了，家里空荡荡的。阮黛干脆叫了份外面，一边看综艺一边吃。
　　中午曹虹不放心特意回来一趟，见她吃外卖看综艺有点不赞同，但考虑到已经是寒假也应该适当放松一些，便只是严肃提醒：“成绩出来后就要学习了，老师留寒假作业没有？”

　　阮黛和她撒娇：“两天后成绩就出来了，回学校取成绩单和寒假作业。这次肯定留了很多功课，到时候就没时间再看综艺了，我只放松这两天。”
　　这孩子平时也确实乖巧又努力，曹虹叹口气提醒她到时候一定要收心。

　　“对了，我看人家都在报辅导班，我打听一下给你也报一个吧。”曹虹越想越有道理。
　　阮黛赶紧阻止她：“妈，我成绩又不用补习。哪儿有比学校的老师更了解高考的，我们班老师不开辅导班，找别人也没意义呀，而且好贵的。这次寒假肯定被老师的作业安排得满满当当的了，剩下的时间我要留着查漏补缺呢。”

　　也有道理，阮黛学习习惯和自觉一向很好，和同事家的孩子比起来省心多了。
　　曹虹想着报补习班也不是小事，还是等和阮学民商量一下再说，也就没强迫阮黛。出门前让她不要一直看视频，阮黛答应一声，看够了才开始写练习题。

　　虽然最终决定还是不报补习班，但阮黛也保证了寒假会坚持学习。

　　“妈，你要是觉得家里的诱惑太大，那我就去图书馆和自习室，总有能认真学习的地方。补习班老师虽然好，但我自己也会认真学习的，能把学过的知识完全消化就很好了，高考绝大部分内容都是基础题，为了十几分的所谓难题消耗大部分精力和一笔不小的钱，一点也不值得。如果有不会的知识点，也可以问老师和同学，你和我爸都没上补习班，也考上理想的学校了呀。”

　　阮黛认真和父母讲道理，把曹虹和阮学民都逗笑了。
　　看着认真的女儿，他们也意识到，阮黛震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并且很成熟。

　　阮学民点头：“既然你有自己的决定，爸爸妈妈也尊重你的想法，那你可要认真学习，保证成绩不退后。”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阮黛这次期末考试成绩是第一名。若能保持现在的成绩，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完全没有问题，她本身就是重点高中的重点班的前几名，向来成绩稳定。

　　靠着自己的努力，阮黛争取到了不上补习班的特权。但她也没因此分心，确实认真履行了自己的承诺。

　　因为今年阮黛爷爷的情况不是很好，很可能是老人家最后一次过年，因此这次他们过年不在家里，一家三口都回阮学民老家。

　　“阮黛，你可以别忘了带上作业和书本。”收拾行李的时候曹虹专程提醒阮黛。
　　虽然就回去待几天，但学习也不能落下。阮黛答应着，“好多电子资料，我带上ipad和几套卷子就行，反正是过年嘛。”

　　确实是难得的假期，曹虹也没多给阮黛增加压力，何况还有更多事情要忙也就放任。因为还要带很多年货，一家三口选择开车回去，阮学民和曹虹轮流开车，阮黛坐在后面专心看着路边的风景。

　　他们下午出发，正赶上出行高峰在路上走走停停，上高速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阮黛贴着窗户外，呼一口气车窗上就结起一层白色的烟雾，她顺手画了一颗心再涂掉，贴着玻璃往外看。

　　阮黛还从没在夜里坐车上过高速。路上车流滚滚，全都亮着灯，路边的路灯也沉默而光明，奇异又美丽。她想起黎星和她说过的，坐车过高速赶通告，觉得自己现在和他也有些相似了。

　　用手机拍张照片，阮黛久违地发了朋友圈，只写了“归巢”两个字。虽然很少回去，但对于他们连夜赶回去的爸爸的家乡，阮黛却有种久违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