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一叶千舟

2、Two Skulls

　　超大的白板上贴着七八张照片，除了正中心那张上是“skull”卡片，其他全是失窃的文物。

　　“所以，到底有什么共同点。”杨帆一手撑着下巴问。

　　“唔……”姚思凡皱着眉观察着照片里的东西，“权杖，冠冕，戒指，雕像，宝石，还有一个造型奇怪的鼎。天啊，它们甚至都不是一个版块上出土的。”

　　陆尹一言不发，他看向古骰，似乎希望他能说些什么。

　　古骰接收到目光，舔了舔唇：“年代。”

　　姚思凡恍然大悟，神情凝重下来：“确实，年代都十分久远且相近，还有一点，”他指着那个鼎的照片说：“这个鼎虽然不算特别大，但因为材质原因足有一百零七点一八四公斤，两百多斤啊，不是团伙作案，就是有高科技支持。”

　　“还有一个论证，那些赝品。”古骰补充，“那个雕像和那对宝石都是私人收藏，他的赝品能到现在才被发现——当然这还是卡片的功劳——说明这些赝品也不一般。”

　　陆尹微微皱起眉，他直觉性地搜索着这段话的漏洞。

　　“确实，”姚思凡看了古骰一眼，“很高兴能有人和我思路一致。”

　　一旁的杨帆有些暴走的趋势了：“那他要这些东西到底有什么用？如果为了钱那就不可能这么多年一样都没流出过，难不成他都没卖出去？还是他真的那么神通广大？”

　　古骰看了一眼雕像和鼎的照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非常勉强的笑。

　　只用看的当然看不出来了，他们可没有人知道那两样东西实际上是空心的，重头戏都在内里。

　　“高科技，一定要有资金来源，目前看来国外的可能性大一点。”姚思凡一把捞起自己办公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不知道按了哪个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孩子，戴着黑色口罩，从出镜的衣领看似乎是哪个学校的校服。

　　“华夏各个银行的交易没有漏洞，”屏幕里的男孩说，“目前看来最有可能的是米国。我用了他们本国的虚拟IP，不少银行都有资金漏洞的情况，再考虑到他们的科技和法律漏洞以及skull的行动规律……”

　　一旁的陆尹突然皱了皱眉，在古骰看过去之后又淡定地看了回去。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移开视线。

　　“陆队，要联系米国国家中心局吗？”姚思凡扭头问他。

　　“先不要，他们那边的专案组也在查，过两天会议的时候和他们交换。”陆尹直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姚思凡看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古骰挑了挑眉，没有当场问什么，而是继续看他们做分析。

　　他突然觉得古阁让他进中心局也没什么坏处。

　　陆尹在自己的办公室待了一上午，中午和所有人在食堂吃了饭后就出去了，走之前点了古骰顶班。

　　陆尹一走，笑嘻嘻的古骰就对上了姚思凡复杂的目光。

　　“？”他歪头。

　　姚思凡没说什么，他按照陆尹的指示把古骰带进了陆尹的办公室，简单交接了一下工作就走了出去。

　　走之前又神色复杂地看了古骰一眼。

　　这次古骰微微皱起了眉。

　　办公室的门被姚思凡关上了，古骰一手在衣兜里摩挲着一根棒棒糖，站在原地思索了十秒钟，然后扯了扯嘴角，转身在陆尹的办公桌后坐下了。

　　他显然没有傻到第一天就做出什么动作，用了两个小时处理了必须处理的文件后，他起身给自己泡了一杯果茶，然后拿着茶杯在房间里转了两圈。

　　那对绿色的眼睛不经意间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出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