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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我会发光!(十四) ...

  •   谢咛要起舞了!

      小倌的声音不算大,可还是被周围的女客们听地清清楚楚,此话一出,她们像是蒸笼起了锅,不管是戴了面纱还是帷帽,一时间都叽叽喳喳起来了。

      “谢咛……那个舞伎……”

      “七日才舞一次,竟然给碰上了……”

      “啊,你去给我换点绢花来——”

      趁着她们停下脚步讨论着谢咛,叶蝉一提裙子越过她们先到里面去了。铸玉楼应当是空心圆柱体的设置,实心部分是一圈一圈围绕起来的长梯。不得不说营销策略很好,小倌带女客,美婢带男客,个个样貌俱佳,满足了视觉需求。

      看出来她的陌生,小倌很识时务的讲解铸玉楼的玩法:每一层的价格不同,越高越昂贵,得到的服务也就更好。客人绕圆形坐,中间圆台是歌伎舞伎献艺的地方,若是觉得好,可以让他们把银两按一定比例换成各色绢花,再由本人抛出去——这就算是那些伎子的小费了。

      看台之间还相隔了几间雅间,不仅看圆台,还可以点名叫伎子到雅间里来单独演艺。

      小倌讨好地说叶蝉是难得阔绰的女客,不如到最顶层享受一番。她不由得感叹一句有钱就是爸爸,也同意了,随后,她被小倌领到最顶层一个单独雅间里。

      小倌说道:“娇客尽管自己玩得尽兴,奴在外面守着,之后会有零嘴、瓜果、茶水送上来,若有什么换取绢花、增添所需,叫奴就是。”

      见到他这么说,叶蝉反而松了一口气。他们之前路过其他雅间,少有看见小倌婢女守在门外,她又不是小孩子,当然知道这什么意思。还好还好,这小倌也还是有眼力见的,没等她赶人自己就出去了。

      体贴地给娇客留下私人空间,小倌几乎是无声的退下去了。叶蝉这才开始打望这个单独的雅间起来——空间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人享用,装潢摆件也是五脏俱全。她正对着的就是一道帘子,与外面看台隔开,以保护客人的隐私,左面的墙上也挂有帷帽面纱等物。

      此时外面的婉转小调进入尾声,随着歌伎拉长的尾音,笛声渐渐拉长、又渐渐虚无,随后又想起一阵叫好、窸窸窣窣的生日,叶蝉猜是人在扔绢花了。她刚要去拉开帘子,忽觉从地板上传来一阵震动,还伴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

      地震了?!

      叶蝉拉开帘子想看看其他人如何,却被眼前的一幕震惊:只见献艺的圆台蓦地被分成了均匀的几块,缓慢地向看台的地方收进去,这也让她看到下面的楼层也是如此。

      ——是木制机关缓缓工作的杂音。

      这下铸玉楼就是名副其实的“空心圆柱体”建筑了,整得跟一变形金刚似的。

      有些客人也如叶蝉一般,扒着看台的栏杆新奇地望来望去,不过少有像她一样一人霸占一面,多是十几人同时挤在那地方。

      “谢咛!是谢咛!”

      “今日能观她一舞,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啊啊啊啊谢姐姐谢姐姐——”

      整座铸玉楼就这么炸开了。

      被气氛挑起,叶蝉也短暂抛下了那么点说不清吐不出的郁闷,带着对“谢咛”的好奇,几乎是有些兴奋地欣赏眼前的一幕——以她的地理高度,确实可以这么说。

      她撑着护栏看着铸玉楼搞的小花样,虽然以现代人的角度来说这些只是小儿科,但还是别有一番风味。

      自古以来,以花喻作美人。

      也许是楼顶有机关,粉调红调为主的花瓣洋洋洒洒随着金箔落下,不一会便铺满了最底层。再配着泛着金光的各色灯盏,将这本不露光的楼衬托地金碧辉煌,颇有种日光灿烂的错觉。

      还有人张大嘴巴伸出舌头,渴望能接到一两片花瓣、金箔,样子有些滑稽,俨然不知自己已成为他人画中物。

      叶蝉也学着伸出手,试图能接下一两片。

      “哎!”

      “哎!”

      周围太过嘈杂,过了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这是有人在叫自己。循着声音来源看过去,叶蝉透过纱与隔壁雅间的一个男子对视。

      见她这般,男子明显松了一口气,又大声喊道:“这位姑娘!你这样太危险了——快缩回去点!”

      叶蝉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半个身子在栏杆外面。

      兴许是太过兴奋让她忘记了自己是在五楼,这么一望下去确实有几分虚晃的恐惧感,连忙把着栏杆把身体收了回去。

      恰巧,又传来一阵欢呼,叶蝉这回留了个心眼,只是靠着栏杆往底下看,转头的时候又与隔壁的男子对视了一下。

      叶蝉撩起面纱——在如此亮堂的环境下,她会发光的特质也被隐藏了起来——朝男子颔首,声音不算大,却能让他看懂唇形:“刚才多谢公子了。”

      与此同时那些呼声越来越大,似乎是为谢咛的预热达到了最后,叶蝉心中不免生出期待,直直盯着距离极近的楼顶,不想错过一丝细节。

      然后她就看见楼顶缓缓打开一个小口,唰得一下——

      一架华丽的秋千掉了下来,上面还坐着为粉衣少女,这应当就是千人唤万人呼的谢咛了。

      还来不及惊叹,叶蝉就看着少女借着惯性,开始……做出一系列杂技秋千的动作。

      叶蝉:“……”

      好看是好看,不过总感觉期望有点过于大了呢……

      而她不知的是,美人从不只以技艺出名,与之匹配的是与名气相当的美貌程度。秋千荡来荡去,高度不同,却总是能在最高点时滞空一会,让人们看清谢咛的脸。

      叶蝉是准备走了的,可就是这么惊鸿一瞥,艳丽的色彩便留在她眼里抹不去了。

      在原来的世界什么女明星她没见过,可就这么直端端地碰上谢咛,对方的芳容却还是让叶蝉回味无穷,而真正让她停下脚步的,是脑子里熟悉的噪音。

      这个噪音一下子把她带回了十八岁生日的那一晚。

      叶蝉几乎是全身僵直了,她握紧拳头,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嘀——】
      【哔哔……咔。程序启动……嘀……】
      【&*……%¥*咔——开始&%%读条——】

      【触发隐藏任务……让……和……圆满……哔哔哔&%&%——】

      声音是她熟悉的阿尔法的声音,但从来没碰见如卡带一般的状况她是没见过的!可这抵不过叶蝉因阿尔法回归而迸发的欣喜,几乎是鼻头一酸泪珠子就这么一颗一颗掉下来。

      把帷帽掀开扔在一边,一直阿尔法用意念交流的叶蝉头一次哭出声来叫着它的名字。

      “……阿尔法!你去哪了!”

      阿尔法似乎还在卡带,反复发出那种单一音节和哔哔声。
      【小……蝉,我——哔——】

      就是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谢咛的表演已经到了尾声,到了观众抛出绢花的环节。这么一朵一朵飞出来,又是一场花雨。

      谢咛的美貌再震撼人心,叶蝉已无暇管她,整理一下衣发、带上帷帽,她一边在心里呼唤阿尔法,一边让小倌带着自己出去。

      许多人觉得能看到谢咛起舞——好吧,如果这种杂技也算是舞的话——已经是满足了,这时候退场的人不在少数。小倌只送她到铸玉楼口,叶蝉迷迷瞪瞪地一人登上渡人小舟再上岸到了朝市,等到反应过来,她已经跟人流走到了完全陌生的地方。

      还好今日是朝市,哪怕是在铸玉楼浪费了一些时间,现在太阳也才是刚刚西下,天儿还是亮的。

      【阿尔法?你好些了么?】
      【阿尔法?】

      回答她的还是一些杂音。

      反正朝市就围起来这么大,那还是先找找看有没有熟悉的地方吧。

      叶蝉七扭八拐穿过一些小巷道,她刚想拐弯,外面传来的声音就让她停下了脚步。

      “谢、谢姑娘,我对姑娘皆为真心……”

      一听到“谢”这姓氏,叶蝉耳朵立起来,,谢咛美颜的脸庞在她脑力一闪而过。她扒着墙角,悄悄把头凑出来,想看看是不是她——

      啊!

      是那个提醒自己注意安全的那个男的。

      只见他身边一青衫女子,即使是背对着,叶蝉也从她发型的样式认出来这确实是铸玉楼的舞伎谢咛。

      【叮,隐藏任务已触发。】
      阿尔法终于不卡带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断更了这么久我是个弟弟——
    深刻反思了行文节奏,以后一定少讲废话【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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