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冰冰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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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冰冰拿着电话的手滚烫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首先，我不是每天坐在这里等你电话聊天的；除了聊天，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晚回你电话等于不理你吗？等于没有家教吗？”贾工的口气里温吞水似的一片泼过夏冰冰的心，有点凌乱。
夏冰冰后退的时候一不小心踢到沙发，痛得倒吸了口气，捧着话机坐回位子上，大概过了半分钟才缓过神，故作平静地说了一句：“OK。”——讲英语是夏冰冰脑抽前的预兆。安莹说过夏冰冰在做蠢事前总是要讲几句鸟语的，告诉大家她又要开始发神经了。
现在的情况便是如此：贾工的话让夏冰冰一时没了方向，她只能要求自己平静下来，首先把发生了什么搞清楚，实际上，夏冰冰越是那么要求自己做，越是添乱。
不知不觉地，她竟然道：“其实我想说，我没有抱怨你不理我‘聊天’；只是我在这个办公室给你打了两个电话，结果你都不在。”电话那头安静得像潭死水，“我只想问为什么工作的时候你不在岗位上，这很正常吧？还有，我也是工作的人。我不仅知道你不‘聊天’，而且我也不会找你‘聊天’的……”
夏冰冰暗自把“聊天”两字重读出来，一脑子的火热劲头。她本着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把得罪人的手段使了个遍，——自己感觉很酷，觉得很讲道理，觉得自己站在最宏观的立场上向对方阐述了自己的观点，实际上很傻很天真地闯下了大祸。
她把话说完，重重地喘了口气，在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惹恼人的事情的时候，那边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我现在没有把工作给你交代清楚吗？你要的资料我没有给你吗？让你遭到了什么损失吗？你对我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可以抱怨，但请你指名道姓，顺便把事实所有都讲清楚，就是这样子。”贾工说完这句似乎就要挂电话，那边的火焰焦气已经隐隐传了过来，让迟钝的夏冰冰察觉了需要补救，——可是为什么要补救？
她脑袋一时缺氧：“呃，为什么要指名道姓？你难道不知道我说的是你吗？我能向谁指名道姓？我现在只想跟你说，我没打算跟别人抱怨你，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刚刚找你两次，你都不在。你为什么这么不客气？”
“我是在很客气地跟你讲。”
夏冰冰愣了愣，一定是自己的理解能力与别人不同了！她在心里画了个圈圈，真的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我们现在是沟通不良吗？那么请问你说别人没有家教就很客气了吗？”
一定是撞大运遇到这种事情，怎么会这样的？夏冰冰不得不捂脸，她发现已经讲不清楚了：“不好意思，我耽误你的时间了，既然工作已经完成了，那么我挂了。”她急不可待去结束这个话题。
因为太仓促的关系，她没有发现贾工混淆了“没有家教”和“不在工作岗位”两个概念，——她从一开始就是想说打电话没有回复是“没有家教”的行为；不在工作岗位则是另一个问题。
“好，那就讨论到这里吧。有啥事情你再叫我……或者如果你不爽，以后这个工作我交给其他负责人来接手，免得接下来的合作不愉快。”
对方话已至此，夏冰冰觉得胸口有种微妙且控制不住的冲动想要说些其他，她讷讷着：“我只要工作上有什么问题能够问到就可以了，如果你不想和我合作，我无所谓的。”夏冰冰心里早就不爽：这是工作，又不是谈朋友！之前工作不在岗位已经很怪异了，现在因为这种事情跟她大肆抗议的，甚至要换掉负责人……虽然自己不专业，她承认的，但是对方也不怎么“专业精神”吧？
聪明的人这时候估计就直接挂断电话了，但是夏冰冰没有。究竟是装傻，还是真白痴？她此刻的作为实质上已经让对方火冒三丈。贾工几乎是在同时问了回去：“我不会让别人负责你的，免得落下口实。然后，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夏冰冰吸了口气，终于在这时候没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她心想该结束了，——谁会想到打一个电话，随随便便两句话就惹毛了一个人呢？也只有像她这样不懂圆滑，总是以为什么事情都简单的年轻人会这么冲动地说话。毕竟很多人不是和她一样的，她的简单和单纯与现在的社会都不一样了，显得格格不入。
可惜夏冰冰觉得该结束的时候，贾工却又继续说起来：“刚刚为我接电话的同事也说了：他们最恨别人说自己没家教，虽然这种的事情还没有过；可以骂我粗鲁或者野蛮什么的，但是说我没有家教，就等于在骂我的爹妈。其实这些话，我不该跟你讲的；你是其他单位的工作人员，但是这同样是我想表达给你的意思。”
“OK。我改。”夏冰冰苦笑了一下。
“不用了。反正已经这样了，我在你心中就是没有家教的人了。”贾工嘲弄的口气传来，刺耳而难受。
有必要这样吗？夏冰冰有哭的想法，呐喊着：怎么这种事情也给我遇到了！事情真的已经说不清楚了……依然是那两个问题，夏冰冰苦恼着：贾工认为夏冰冰说她不在工作是没有家教的行为；而实际上，夏冰冰认为的是打电话没有回复才是没有家教的行为。
这是一种个人的观点，起码是夏冰冰的观点：如果说讲礼貌打招呼不是家教问题，那是什么的问题？同时，贾工似乎也无视了自己不在工作岗位这一关键所在，一味地在“有没有家教”这一点上探讨。
此刻的夏冰冰已经无力去解释这一点，或者说根本已经被对方的咄咄逼人给搅黄了心情，她毕竟不是吵架的高手，心里乱成了一团，本来就没有恶意的感情里掺杂了烦躁和不安。
夏冰冰只得说：“贾工，我是在工作。作为施工图方的负责人，你的职责不就是为我解释我的疑问吗？我很抱歉我在电话里面抱怨了你不在，我并没有到处说你的不好。那时候，我只是想让你快点回来，帮我解决工作上的需要。你忙，你没有闲功夫，我都知道；如果说我的言辞让你感觉到不满，我改。”
“我说话是这样的，我没有恶意的。”夏冰冰忍着一身的郁闷道歉。也许如果不是因为工作的缘故，她会跳起来直接质问：你自己不在岗位上，是你们领导该管的事情，我管你在哪里干嘛？我只要我需要的东西！随便挂人电话，你们可以做，我就不可以了吗？什么叫做没家教？为什么我要听你在这里训斥我？
贾工似乎没有听到夏冰冰的话：“你知道我同事怎么说的吗？他们说：最不喜欢别人骂爹妈，自己的事情，惹到自己的父母头上做什么？如果是他们，先骂回去再说。”
夏冰冰无奈地摇头，原来她身边还有一帮子煽风点火的同事。这样的话，也许真的和解不了了。她叹了口气：“大家各尽其职。”
“你尽可以去我上司那里投诉我。”贾工冷冷地说，“或者告诉你们老板也可以。”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被耽误了，还要被对方这样训斥？仅仅是因为一个无脑的人说出的一句无心的话……
夏冰冰郁闷了，心想自己说的“没家教”完全就被贾工曲解了含义。把自己试图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尝试都化为乌有，——夏冰冰还是忘记了一点，其实她也是个直性子的人，一旦有了什么道理就必定要说清楚。
也只因为开始她试图强调道理的口气惹到对方，让贾工不依不饶地追问过来，在她甚至已经想缴械投降的时候，还不愿意放过她这只初出茅庐的小白。
夏冰冰沉默了一会儿：“我不会去说的，我也没打算告诉其他人。你别想了。”
“我不管你要不要告诉别的人或者是什么，我只想告诉你，对于你说的‘我没有家教’，我很不高兴，很生气。”
最终还是说了，不是吗？夏冰冰突然发现对方实际上并不怎么像是个很有责任感的负责人，反而像是个小孩。
“如果你也这么不爽，我给你换负责人。”
“我道歉了，我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不爽。我也根本没有想过要换负责人的事情，我抱歉我说没有家教的事情。我只希望能够在工作的时候能够找到你，事实证明是你知道我找过你的。”夏冰冰的口气里面软弱无力。
“有问必答和家教没有关系。”那边的口气又一次强硬起来，“请你记住这一点。”
夏冰冰像是被一口冷水噎住了喉咙，真的，此刻她觉得自己差点就要失控了。的确“有问必答”和家教没有关系，只和职业素养有关系；“随便挂人电话”才和家教有关系。但是她不想说了，只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然后我帮你转负责人吧。”
夏冰冰愣了一下，刚刚还说得什么？她似乎还记得点的，不过突然之间从贾工口里讲出来的就不一样了？
“我没办法心平气和地对你。”
“我现在很心平气和，请你冷静。如果你实在想换，请换。我也不想影响你的工作情绪。工作上面的约是单位签的，你们那边的工作自然由你们自己安排。”夏冰冰叹了口气，真的已经没有办法了，她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对方消气了。
接下来贾工说了一句让夏冰冰很崩溃的话：“很好。我忍了很久的眼泪，就掉下来了。”
夏冰冰拿着电话的手滚烫烫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夏冰冰心中大笑：告诉她，我是白痴，请自由地嘲笑。我走了。】
下午稍微晚一点的时候，严谨看到夏冰冰呆呆站在走廊里擦鼻子，发现她的表情很忧郁，遂走上前来揶揄地问了句：“你干嘛？大马路风景很好吗？”
“不好，好像感冒了……”夏冰冰没注意是敌对方，随意地回答着，一抬眼才惶惶起来，一颗小鹿乱撞的心都要从喉咙口弹跳出来。她抓住窗框东张西望看周围有没有人，心中警笛长鸣，只怕毒蛇猛兽再次扑过来。
感情自己长得很像电视剧里的猥琐男，严谨摸了摸鼻子，“呃”着思索了一番：“昨天有点喝醉了。我没对你做什么吧？”
囧！夏冰冰一张脸化为石膏像！他确定他是喝醉了？哦，我的上帝！夏冰冰的心思在“因酒犯罪”和“本性冲动”间左右徘徊起来，当然还有种想法是希望严谨喜欢她才会那么做的……
严谨见夏冰冰不说话，道：“洗完澡才发现你跑了，还把我房间的电话给砸烂了。”那语气中透露出浓浓的忧郁和一丝让夏冰冰难以言状的纠结感……
咦！烂了！什么烂了！电话？夏冰冰后退一步，她怎么没发现自己有如此神力啊？她默默想，又一扭头：靠！这家伙绝对是转移话题！早上跟秦工讲的那些，分明就是有条理有预谋的诬陷！她外强中干地握着拳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其实我和秦工的酒量都很差，喝一点就醉了。我基本属于一喝酒就坐边上笑的，”严谨的脸上划过一丝貌似是悔恨和不甘的神色，望向窗外作凝视状，“我昨天就记得想把你叫过来帮忙的了，后来的，我还真不记得了。”他语气诚恳到夏冰冰觉得害怕，虽然事后夏冰冰也发现严谨的确酒品“极佳”，喝醉了酒决不会大喊大叫，和清醒时候一样的镇定过人，——只不过昨晚他的确是失控了吗？
是有一种人是喝了酒，看不出醉了的。可是严谨属于这类人吗？夏冰冰不敢肯定，她唯一知道的是老板昨晚很危险！
大约是夏冰冰的神情过于紧张，严谨也知晓了一二分。成年人就是成年人，知道什么话题该说，什么话题要挑时间地点。他转移了话题：“等下要和施工图单位的人接洽，你一起来吧。”
“什么？”夏冰冰大惊，一个踉跄差点倒地！
“什么‘什么’？”严谨一把抓住夏冰冰，对她的大惊小怪表示不满，“下午不是让你联系施工图的吗？拿到图纸后有些不清楚的，再交流一下啊！”
夏冰冰矛盾的心情又从严谨的身上转到了工作上面去了……却没注意某人拉着自己的手一直到办公室里都没有放。
令夏冰冰最为担心的事情终于没有发生，她看到了走进办公室的人，是个笑眯眯的三十岁左右的职业女性，神态祥和地向大家打招呼。
严谨向她介绍：“这是施工图单位的郭工，那边那个是我们单位的小夏。秦工，你认识的。”站在他一边的秦丹妍也礼貌地向郭工点头致意。
那郭工只淡淡地看了一眼夏冰冰，便平静地与严谨讲起话来，这让夏冰冰松了一口气。工作有条不紊在严谨和郭工的合作下一步步完成，转眼便到了晚上吃饭的时间。
施工图单位算是当地的企业，所以郭工要招待严谨他们几个。酒店也便换了一家当地有名的餐馆，口味倒是比先前的甲方稍微好了些。
饭桌上不少蒜味炒辣，夏冰冰见严谨和秦丹妍不忌口，自己也便放肆了起来。
“我记得S市的本地女孩子是不吃蒜的吧？”秦丹妍凑着兴致问。
夏冰冰一脸无聊得意的笑：“嘿嘿，我很好养的，只要是公认好吃的东西，我都能接受。”
“不错，不错。”秦丹妍表扬了夏冰冰一番。
兴许是因为今天桌上没有甲方，气氛融洽了许多，连同郭工、秘书小姐和司机，总共只有六个人。
夏冰冰一时吃得有些饱，蹬蹬往卫生间里面蹿，还不忘自言自语：“撑死我了。”
“你好。夏冰冰，对吗？”迎面走来的正是郭工。
“你好，郭工。”夏冰冰早就忘了尴尬事情，兴高采烈地向对方问好。
“关于今后的项目问题，以后都请跟我联系。”郭工没头没头突然来了这么一句，“顺便噢，我想说：你的攻击性未免太强了吧？”
夏冰冰木了：什么情况？她意识到郭工在跟她谈下午贾工的事情，还一味被郭工方才的“祥和”所迷惑，她叹了口气诉苦：“不谈了，我道歉也没有用。”
郭工微微一笑：“每个人都有自己特别在意的地方。”
她的话还没说完，夏冰冰忍不住说道：“不要觉得别人都在攻击你们好吗？”
“嗯，我希望你的那句话不是说的贾工。因为即使是我，听到我组里的工作人员被人评价说没有家教，我也会不高兴。”卫生间的镜子前面有一个微笑得令人心寒的郭工和一个完全如坠入五里雾的夏冰冰，“虽然工作仍然是工作……”
“我为我说没家教表示抱歉，”夏冰冰被他们在这一问题上的纠缠已经愤愤不平，她只恨自己多说了一句话，迫不及待地要结束这个话题，“我只要求工作上，你们能够及时回答问题。”
“我不擅长哄人，如果她哭了，请安慰一下，”夏冰冰盯着郭工的眼睛看，“我想，如果你知道我跟她都说了什么，你就该知道我很早就为自己的言行表示过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和你们闹矛盾。我唯一想说的就是，这的确是工作，就是因为是工作，所以我们彼此间是有责任的。”
郭工一直不说话，她看着夏冰冰激动地说话，此刻的夏冰冰只恨自己没长两张嘴巴能把事情说清楚：“我不会哄人，我希望你们的工作人员自己能够冷静一点。”
一段时间的安静，夏冰冰终于等到了郭工讲话：“施工图单位和设计单位的确不需要互相哄的，多一点沟通而已。贾工只是因为自己其他的工作离开了座位而已，可能她太忙了，所以忘记告诉你。疏漏这种东西，是可以通过解释来解决的。”
“对啊，我就是要一个解释。请问贾工从头到尾给我解释了吗？她一开口就让我跟别人说清楚是她不在工作岗位上，让我去投诉她。”夏冰冰的热血愤青一下子被郭工这种官方的言论给惹怒了。
“我对她说没有家教的事情，我抱歉。但是她有对自己的工作失误跟我解释什么吗？我追究了吗？这完全就是两件事情，为什么她回避这个问题？”夏冰冰激动地说下去，“我体谅她的忙碌，可以。但是你想过我的心态吗？如果你的诚心道歉被人拒绝，你的心情是怎样的？”
“要知道负责人的工作是很多的，她不可能每个电话都去核查回复。即使她忘记了，我想你提醒她一下，她会诚心道歉的。”郭工突然笑了，笑得比严谨还要让夏冰冰难受，“但是你突然让她听到‘没家教’这三个字，这个……”
夏冰冰哭笑不得了，强扣的帽子是掀不下来了：“我只是小小的抱怨一下，我并没有怀着恶意去想这个问题，我很抱歉让她难过了，行吗？”
“好吧，你是一时不高兴说了出来，她是一时疏忽忘记了。”
夏冰冰还在无力地辩白：“我没想到她那么敏感！”
“我还是保留原来的评论：你的攻击性很强。”
“好，我闭嘴。”
“我忘记回复电话的情况也有很多，因为我是主要负责人，如果每个人都因为这个说我没有家教，我……”
“OK，我攻击性很强。你还想说什么？”夏冰冰无奈地冷笑，“我知道你们很忙，一个人手上五六个项目是少数的，我真的知道。”
“抱歉，我不是想特地说什么，我只是怕以后如果哪天我没有回复你的电话，你也说我。所以我提前说明，以便自保。”
再迟钝的夏冰冰也感到了一种羞辱：“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特别的意思，请不要敏感。”
夏冰冰沉默着，已经忍得咬牙切齿了。
“最后多嘴一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要求。对我而言，我的原则就是确保我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能承担责任，但是尽量确保自己明白是在对谁说的话，在说什么，以及我说的谁会看到，并且会造成什么影响，——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希望你可以理解，也希望可以合作愉快。”
夏冰冰彻底地被这种两面的女人恶心到了，她为自己开始的想法感到嘲弄，笑着：“嗯，好，我继续道歉。那下次不要这么敏感好了。”
“我们不会敏感的，我们都已经被甲方和设计单位打造成对话机器了。”郭工不冷不热地继续刺激着夏冰冰的神经。
夏冰冰心中大笑：“告诉她，我是白痴，请自由地嘲笑。我走了。”
“我觉得你比较像是性格直爽，棱角分明，情商略低，有什么说什么，说过之后在别人提醒下可能会反思自己说得对不对，但是即使说得不对也不能打消心中怨气的同学。”郭工眼中的神色让夏冰冰摇了摇头，厕所也不上了，直接关门走人。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十八章 冰冰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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