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七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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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西当晚还是没有留下来，尽管鼬示意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他自己不是也想好好住上一晚嘛。本来也是决定就这样吧，住下就住下好了，但最后为什么还是变卦了卡卡西也并非很清楚，只是心里有那么一种感觉在走上鼬家二楼楼梯的时候隐约提醒他：喂，这么做不好，不该这样做。
佐助对自己的态度多少影响了自己吧？有一些原因但不是全部。这个年纪的小鬼可正是处于各个方面的敏感期呢，对陌生人多多少少抱有警觉和敌意都是正常的。但佐助看自己的眼神中所流露的出不仅仅是抵触和警觉还有一些别的什么更深的东西，卡卡说不出那是什么但那令自己局促而难受。自己在佐助那个年纪的时候是否对谁也流露出过相同的东西呢？似乎没有吧，这是无从想起了。
对自己突然改变主意鼬是有些遗憾和气恼，估计又在责怪自己想着想那想太多了。啊，不愧是兄弟，卡卡西感慨，记得和鼬讨论过有关血缘的话题——的确，那是有骨肉相连的兄弟姐妹才能体会出的难以描述的牵绊，没有的人就是无法体会至深——这个，只消看一眼就可以明白的。诚然，大体上鼬是蛮好懂的虽然表面上给人以难以看透的感觉但实际接触起来会发现他很多想法单纯而直白，做事似乎根本谈不上什么目的可言，只是想做所以这么做而已，可是他有时候他的眼神神态还是令自己感到有些高深莫测会流露出很多难以把握拿捏的东西，这一点卡卡西已经从佐助的眼神中充分得到肯定。
呵，自己是不是太无聊了？再怎么讲那也是人家兄弟俩之间的问题，自己费劲琢磨分析些什么呢？今晚也不过是觉得气氛不大融洽所以呆不住了而已，对于自己的忧虑卡卡西自己都感到有些心烦了。
[干嘛坐在这里？]
一双熟悉的脚出现在卡卡西眼前，他抬起头发现鼬正插着腰站在自己面前。
[有那么让你讨厌么，我家？]
[不，并不是讨厌。]卡卡西连忙否认。[对了，你怎么来了？]
[直觉。]鼬简洁地回答，[觉得你今天忽然有点不对劲了，于是还是想问问清楚，估计你没走远就一路追出来了。结果——]
[呵呵。]
[怎么了么？]鼬也坐在他旁边的护栏上。
[也没怎么。]卡卡西摊手，继而仰起头望着薄云飘过的暗蓝天空。[抱歉，突然觉得。。。感觉上不那么自在，所以还是决定算了吧。以后也不是没有机会，对吧？]
[那倒也是。可是我硬把你拽来最后却让你觉得不高兴了，或许该道歉的是我。可，我不觉得哪里做错了呀。]
[恩，你当然没错。啊，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嘛——]
[停！又来了，你！]鼬皱着眉头制止他，[怎么一开始没发觉你是这么个啰嗦的人呢？]
[也是哈。]卡卡西自嘲，用手托住额头，[我自己也烦呢。可能，脑子里会产生那么多无聊的想法仅仅是源自对将来的迷惑啊，因为看不清前面的路，所以便边走边踌躇忧虑，久而久之便习惯成了自然。好像呢，我是无论如何都放不开战战兢兢的感觉，不，是那份感觉如章鱼触手上的吸盘牢牢抓住我逃脱不得。]
[喂，砍断如何？]鼬蓦然用了拍了一下他的背，[被缠住如何都逃脱不了的话就把触手彻底砍断好了。]
卡卡西不禁转过头，路灯下鼬脸上的微笑从容而诡秘透着无限的冷酷，此时的他和平时那个沉默略带羞涩的他判若两人。看吧，这就是他高深莫测的地方。
[小家伙很残忍啊。]卡卡西还是笑着将手盖在他头上。[问题是，那只是我用来描述感觉的比喻而已，既然不是实物如何斩断呢？]
[我来帮你啊。]说着，鼬朝他那边靠了靠，[有的时候是不能心存犹豫或者什么无谓的善念的。因为那样害死的最后有可能是自己，而且还是毫无意义的。不是吗？]
[是呢。]卡卡西低头沉吟一会儿，拉起鼬的手。[总觉得有你在，前面的路上的雾就淡薄很多方向似乎也会明确些。]
[我一直在的。]鼬慢慢靠近他的脸，伸出舌头舔了他的额头。[束缚也好，绑束也罢，要做的话都交给我吧，只能交给我。]
舌头温润而湿滑的感觉消失之后额头上一阵凉意。
[值得吗？为此你要放弃很多呀。固然我喜欢你，无论如何都想和你在一起，可是反过来正因为喜欢你，我才不能不替你着想。]
[啧，那是我的事！]鼬严肃地说，[值不值得都是我自己的人生，我有选择的权利。你先前费了那么大力气才抓到手，现在放弃不是很可惜？如果那样的话，你也做好死的准备吧！]
[哈，果然能遇到你是我的幸运。]卡卡西笑着再次仰望天空。
[外面可真冷，你不要回家么？既然你不愿意呆在我家，那我和你回去吧。]鼬说着从栏杆上站起来。
[没事，家里？]卡卡西也缓缓起身。
[我想我不在他们俩更自在些吧。]鼬歪着脑袋说，[我本身也不是做得多么好，没办法指点佐助哪样是对哪样是错，还是让他自由选择好了。不过么，该说的还是会讲，其他的由他自己吧。]
[那还等什么，回去吧。]卡卡西把手搭在鼬肩上，[一会儿回去还是穿睡裙吧，好不好？]
[嘿，你不愿意留下是不是因为没把那讨厌的睡裙带来啊？]
[没，不是，不是正好有机会么。]
[对了，你的谜底想出没？想不出不和你睡。]
[啊，啊，好吧，好吧，我投降，这就想，好好想，一定想一个让你满意的答案出来。]
哥哥果然还是出去了。
洗过澡佐助回到空空如也的客厅。什么人值得他这样关注？
上中学的时候哥哥时不时也会带个女生到家里来，刚进门的时候还笑着向自己介绍这是哪个班上的谁谁来着，但没过一会儿他会突然冷着脸打发女生回去，没有任何原因的。这样的事情反复发生了几次，弄得佐助也莫名其妙，忍不住问鼬到底怎么了。鼬好像没事人一样回答他，没什么啊，忽然间想独处了，所以她还是回去比较好，然后便一个人进了房间。佐助自是不了解哥哥和那些女生究竟关系深入到了什么地步重视她到什么程度之类的，或许就只是学校里比较好的学习伙伴这种单纯关系也说不定，总之他也没明确声明过谁谁谁是他的女朋友。但他一次都没有出去追过哪个女生，估计转天到学校他也依然能若无其事地和对方打招呼。总之他就是这么个情绪和思想都难以揣测的家伙。可这一次，那讨厌的人一走，他竟然也跟着出去了，还就不回来了。
不回来了，回不来了。佐助仿佛听见自己的喟叹在屋内回响。
[佐助——]鸣人也洗完澡了，头上盖着一块毛巾站在楼梯上叫他。
[谁让你用那个毛巾的？]佐助没好气地问，[那我是以前我父亲专用的。]
[啊？哦，噢！对不起，不过不过，我不是故意的啊，随手抓了一条就用了。那、那我这就放回去吧。]
[算了，晾干再说吧。你要用就用我的好了！]
[佐助，哪天和我一起去偷柿子好不好？啊啊，那地方是以前和其他人一起发现的，你可别告诉别人哦！]
[偷柿子？]佐助诧异片刻，[喂，我可不想被人抓到吊起来打。对了，别看你学习不怎样，搞歪门邪道倒是蛮令人佩服啊。]
[放心啦！我们早有经验啦，不会被逮到的！而且现在这个时候不行哦，要等的。诶，就是忽然间想起了好像以前没和你说过，告诉你一声啦！]
[我不去！]
[诶，别这么无聊嘛！]
[无聊的那个是你！你们做这种事本身就是一种无聊的表现！我可没那等空闲！]佐助边说着边蹬蹬迈上楼梯。其实幸亏了有这个无聊的家伙一直呆在自己身边，人有的时候不需要别人做什么而是只要有个人呆在自己旁边就是帮了自己很大的忙。设想一下如果一直是自己单独面对哥哥的种种改变。。。有点难以想象啊。
[鸣人，跟你说，无论如何也要选升学啊！]
[啥？为啥啊？我可是都想好了就业的出路啊！]
[谁管你！三流大学也好，专科学院也罢反正要选升学。]
[诶，可是就算你这么说，哎呀，升学也不是不好啦，如果能考得上我也高兴啊，问题是——]
[哪来那么多问题？不过还是你不想而已，想得话怎么都做得到！]
[啊啊啊？！你、你，你相信我？你真的这么认为？！]听着佐助这样的肯定鸣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呵，说说而已。喂，可别让我看扁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72章 七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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