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现代校园架空／卡鼬／佐鸣）》只是不爱

71、七十一

　　楼下不时传来鸣人夸张的笑声，这地板的隔音效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佐助索性翻个身面对墙尽量让自己的思想远离一楼的气氛。河流终究是不可能出现在沙漠里的，除非河流想要自取灭亡。他不由得想起了那晚哥哥说过的关于沙漠的一些想法。然而自己呢？某些曾经清晰的东西愈来愈模糊起来，让自己无法分辨和判断。不，或许根本从来没有明确过，只是自己错觉地以为清楚罢了——譬如目标与生活的意义这回事。

　　闭上眼睛让自己深深的深深的沉浸在自己的意识世界了。罢了，很多事就是只能在意识中来完成，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其在光天化日之下拖到现实里。而自己在意识中要做的是——

　　[佐助——]，鸣人忽然间推门进来，大喊一声一下子打破了佐助的意识。

　　[干什么啊？！]

　　[诶，你刚才在睡觉吗？啊，那，实在对不起吵醒你了啊。]鸣人摸摸脑袋，[我是想问你一个谜语来着，我怎么猜也猜不到啊。谜面是——]

　　[嘁。]佐助哼了一声，继而转过身不搭理他。嚯，这三个人还真行啊，就真当自己不存在似的，玩得很开心嘛，都做上猜谜这种游戏了。

　　[哎呀，有给你留吃的啦！你就下去吧，算是我求你，行不？]鸣人蹲在床边好言相劝。

　　[我在不在都无所谓，你们玩好了。]

　　[你看，你看，你又计较这种小事了吧？]

　　[没有！]佐助蹭地坐起来，[我就是不愿意和我讨厌的人相处，和我讨厌的人说话，请问哪里不对了？]

　　[不是啊，我是觉得。。。我觉得不能凭感觉就判断别人的好坏嘛，反正。。。]鸣人皱着眉头努力思考如何用准确点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意思。[还是要接触一下嘛。哎呀，就是那么回事吧。]

　　[还说你明白呢，我看你根本不懂！]

　　[诶诶，这和那不是一回事的啊。我是明白你对你哥哥有点。。。特别的感觉吧？当然能理解，如果换做我的话想必也会有和你一样的感觉啦，不过我也只能是幻想一下。倒是蛮羡慕你呀。]

　　特别的感觉。。。

　　[得了，我可不想被个吊车尾说教。]佐助站起来走到写字桌前。[就算你感觉到了，你口中的‘特别’也不一定是我心里所感觉的那份‘特别’。此‘特别’非彼‘特别’。不一样的，谁和谁的想法能完全一样？别傻了。]

　　[好像也对哈。]鸣人盘腿坐在地上面向佐助，仰脸看着他。[行啦，我国语不好我承认啦，说不过你嘛，不过我至少能感受到你周围的人都是很真诚的在关心你对你好，连我都能看得出来的事，你怎么就感觉不到呢？我说羡慕也是指这个啦。]

　　[哼，是啊，关心我所以净做些让我看不顺的事。]

　　[你瞧瞧你，是你自己不好嘛，你又没说出来怎样开心怎样不开心别人当然不知道啦。还不是你刚刚才说过的，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你不肯说明白别人也只能照自己的想法自己的方式来关心你了，不是吗？]

　　[呵，你不是挺能矫情吗？要是认真点国语考试全年级第一都问题吧？]

　　[唉——]鸣人叹了口气，[我啊，对你也算是有点了解啦，你不承认也就算了呗。要是真的变得坦诚开朗了那样我恐怕就不认识你了。]说着他仰面躺在地上，[佐助就是佐助，就这样吧。]

　　佐助抱着臂看着他，挑了挑嘴角，走到他面前，从上往下俯视地上的人。

　　[到床上去。]

　　[啊？]

　　[既然吃饱了就活动一下吧。]

　　[原来你指那个啊。。。]鸣人两手撑地坐起来，挠挠脑袋，[诶，你是这种人啊？]

　　[引用你这白痴的观点呗——要忘了什么事就去做点别的开心的事。就做点激烈的事好了，累了也就没那个力气去想什么了。]

　　。。。。。。

　　[我说，鸣人上去问谜底怎么这么久还不下来？]卡卡西问鼬。

　　鼬抬起眼镜朝上面望了望，[大概佐助也想不出所以两个人一起猜呢吧？]旋即微笑着对卡卡说，[答案到底是什么啊？我也想不出呢。]

　　[这个嘛——]卡卡西故作为难的样子，[你再想想啊。]

　　[懒得想了，你就公布吧，反正现在就我们两个。]鼬目不转睛看着他等待答案揭晓。

　　[哈，败给你了，那我就直说好了，你不许生气啊。]卡卡西有些窘迫地用右手摸摸脖子后面，[其实——根本就没有谜底啊。谜底我也不知道。]

　　[喂，不可能吧！]鼬很是吃惊。

　　[真的呢，不过是我随口编的，哪晓得鸣人真的较真了，弄得我不好意思说实话了。]

　　“啪”鼬不由分说打了他一下，[你这人可真是的！不光是他啊，连我也上当了还琢磨了半天呢。]

　　[哎呀呀，抱歉啦。不过是想开个玩笑来着，别这么认真啊。]

　　[不行，跟你讲，既然编了谜面那么就把谜底也想出来好了。]

　　[呵呵，要是想不出来怎么办？]卡卡西摊手，[你知道的，我的脑子可是不如你好使哩。]

　　[那就继续想好了，想到想出来为止啊。]鼬婉转地笑着说。

　　[想出来的话，有奖励？]

　　[别跟无赖似的。]

　　[啊，要是我琢磨出结果你就再穿一次和服吧。]卡卡西拉过他的手说。

　　鼬撇撇嘴，[到时候再说吧。]

　　[对了，我送给你的书还好看吧？]卡卡西就此摸摸他的头发。

　　[没看呢，一本都没打开。]鼬直截了当说道，[说起来，我不记得希区柯克有写过书呀，他的电影倒是蛮喜欢。]

　　[啊，的确是，那个是别人根据他的电影情节编撰，倒不是本人所著，不过里面的情节确实出自他本人之手这点不假。]卡卡西耸耸肩。[我也很喜欢他的电影。]

　　[噢，是这样。]鼬若有所思地点头，而后说，[看来鸣人不会下来了。去我屋里呆会儿吧。]

　　[可是佐助，我还是觉得有点——才是第二次到访别人家就留宿总觉得不太好呢。]

　　[有我在就好了！]鼬说得理直气壮，[至于佐助我抽时间会和他好好谈一下，有的事的确该明明白白告诉他来着。这个，我以前有做不对的地方，只是觉得他慢慢长大之后很多东西自然而然会看透，可是现在看来不是啊。]

　　[鼬，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卡卡西忽然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

　　[什么？]鼬楞了一下，[以后？你是指咖啡店的事吗？那我告诉你反正我没那个想法做什么占卜师，自己也觉得不适合，不适合的事不能硬来吧？何况——倘若我真的走了，和小南一起走了，再回来的时候，还能找到你吗？虽然你承诺了会等，可我没有那个信心，真的，倒不是说不相信你，而是——]

　　[好了，我懂。]卡卡西用简洁的话打断他。

　　[真的懂？]鼬反问一句。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