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现代校园架空／卡鼬／佐鸣）》只是不爱

21、二十一

　　307病房里唯一的光源来自于手中行动电话的屏幕，手指无意识地用键盘输入一串无意义的数字然后再全部清除，反复几次之后卡卡西感到无聊之极索性将行动电话扔在一边，站起来走出病房。

　　二楼的走廊上总有拿点滴架当拐杖颤颤悠悠一点点朝前挪动的老人，胳膊绑着夹板用绷带挂在脖子上的或者被护士推着坐在轮椅上的人。光是看着就令人心里不舒服，真不晓得常年在医院工作的人是怎么忍耐过来的，换作自己肯定是坚持不下来。不过，反正自己不在也不会在医院工作。

　　卡卡西不打算在二楼耽搁沿着楼梯走到一楼，之所以不用电梯一来因为正是吃晚饭的时间电梯使用频率颇高，二来不愿意和一群陌生人站在一起等电梯。自己既没又摔断腿也没老到需要别人搀扶才能行动的地步，走楼梯就当是锻炼好了。

　　在一楼大厅转悠一圈，最后在自动售货机前站住，打量几秒钟之后从上衣口袋里套出几枚硬币，投进售货机右侧的投币口里，自动售货机随后发出类似咳嗽的动静，不大一会儿一包“好彩”掉进取货口的凹槽中。

　　卡卡西取出“好彩”在身上上下下摸了一番，发现没有打火机。随即摇摇头朝医院大门外走去。医院主楼附近有家小型应急便利店，只卖些日常用品和杂志，卡卡西在那里买了个一次性打火机付给收银员一枚百元硬币。

　　越接近傍晚天气越冷，下午出来晒太阳的病人也陆续走回病房。几名看护拿着毛衣或者大衣快步跑到院子里为一些年纪大的病人披上并扶着他们朝住院部走去。偌大的院子似乎只剩下卡卡西一个人，陪伴自己的只有长凳旁光线苍白的路灯，夹住香烟的手有些木了，木质的褐色长凳在惨白的光线照射下显得比白天更加冰冷僵硬，不想在这样的地方坐下来。

　　[喂，这位先生，这里禁止吸烟，如果非要吸烟请去医院的吸烟区。]

　　面前突然多了一双穿女士皮鞋的脚，往上一些腿上穿一条黑色牛仔裤，膝盖以上的位置被暗紫色的大衣遮住了。蹲在长凳上抽烟的卡卡西不由得抬起头来。

　　[请您把烟掐掉。]，这位女士再次重申。[另外还有，请您不要踩在供病人休息的长椅上。]

　　[哦，哦，好了好了，我明白了。]，卡卡西冲她摆摆手，准备站起来之时身体一歪幸好旁边的女士即使将自己扶住，鼻下顿时飘过一股清香。听熟悉的香水味，应该是娇兰的金沙飞舞。

　　[虽然对您的病情我不十分清楚，但是这么冷的天气只穿着病号服站在外面抽烟是对病情绝无好处的，无论是什么病。]，女士从他手中拿过快燃尽的香烟，熟练地在垃圾箱上方捻灭。[身体好比一辈子离不开的情人，不好好对待可怎么行？]

　　[啊，那个。。。请问一下，您在这家医院工作？]

　　[是的。今天值夜班，刚刚赶来准备去员工休息室换制服发现您在这里.]，女士将手插进大衣口袋。

　　[是这样啊，难怪呢。您对待病人可真是热心负责啊。]

　　[哪里哪里，这是护士的本职工作。外面太冷了，请您赶紧回自己的病房吧。]

　　[是是，我这就要回去了。那么，先再见了。]

　　[哦，我负责前台接待，我的名字是静音，在您住院期间如果有需要可以来找我，不必考虑什么麻烦不麻烦之类的。]，静音坦然得笑了笑，笑容很自然不属于职业性笑容，[那么，您请回，我要去换制服了，否要迟到了。]，鞠躬之后，她便匆匆消失在院子远处。

　　无法想象娇兰香水与漂白粉混和消毒水能勾兑出心旷神怡的味道来，多么奇妙的搭配啊，美女与医院。。。啧啧，自己不是Cosplay爱好者，对护士装也无特殊偏爱，不过见到年轻貌美的护士总不免心生赞赏。

　　大学宿舍里，鼬见迪达拉戴着眼镜奋笔疾书抄写什么东西，嘴里还不停叨叨着什么。对此大感吃惊。

　　[你可算回来啦！乖乖哟！救星来了！]

　　[你怎么了？确定这几天没吃坏东西？]，面对迎面扑过来的迪达拉鼬敏捷地闪到一边。

　　[不是啊！哪里哪里啊！比这个要严重得多得多得多啊！]，迪达拉抓狂的样子好像刚刚吞下只蟑螂，[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你一定得救救我啊！]

　　[你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请你慢慢地一句句说。]，迪达拉用力攥得自己的手生疼。

　　事情是这样的，学期即将结束，期末考试前，许多学科的老师都要抓考勤问题，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老师，不知道迪达拉是不是时运不济，他选的课程几乎全部突袭抓考勤，如果单单是这样恐怕还好。。。

　　[该死的制度啊！！主任说了，我平时缺勤严重，如果这次考试有一门分数是红字。。。那么就要我去复读！全部复读！！那样的话，以后上课你不是就见不到了我，你肯定会伤心吧，这样不行，所以你必须得帮帮啊！]

　　这是哪门子逻辑啊？我才不会伤心呢吧！？鼬倍感无奈，[要我怎么帮啊？我总不可能去替你考试吧？]

　　[哦哦，是这样的。]，见鼬肯帮忙，迪达拉的表情喜笑颜开，[你和我不是一个系的，而且选修课只有2科相同，不同科目考试时间不同嘛，所以麻烦你在我考试的时候把答案发给我，设备我都准备好了！]

　　[。。。你想得真是周到啊。可是问题是，我怎么可能知道其他科目的考试题目呢？]

　　[哈哈！你太小瞧我了，瞧这个！]，迪达拉从桌子上拿起几张软盘，表情得意得就像研究出了什么新发明，[题目我早就搞到手了！]

　　[若被发现的话会被开除的。]

　　[这不是没被发现嘛！哎呀，现在不是讨论题目如何得到的时候，总之，你完成就好啦，相信如果是你的话肯定很容易完成！恩，其他的两科我会找别人帮忙！]

　　[你也知道我们不是一个系的，那么对于太专业的东西我可未必答得出。]

　　[不知道的可以去查资料啊，我自己也有查的，不是要你一个人全包了。好了，又不要求答满分，及格就是啦！放心，我肯定会报答你！还要不要我帮你妹妹买衣服，这次我送她几件好啦，全是名牌货哦！]，迪达拉信誓旦旦地承诺。

　　鼬接过软盘叹了口气，[报答什么的以后再说吧。。。]

　　[哦，这么说你肯帮忙啦？太好啦！那，那，你快去做吧！要吃什么或者需要什么就告诉我，我统统包办了！]，迪达拉说着将鼬往房间里推。

　　[用不着这么急吧？不是离考试还有段时间呢。对了，上次借你的靴子装在袋子里放在门口了。]

　　[靴子的事就算了吧，那种小事！只有两个礼拜啦！时间已经很紧啦！]

　　[行了，我知道了。现在让我一个人清净得答题吧。]，刚回到宿舍自己还没完全从沉醉的气氛中清醒就遭遇如此“轰炸”着实有些受不了。

　　如此继续下去，真为这家伙能否顺利毕业的问题担忧啊。不过看来这次不帮帮他，他有可能真的会被留级，本心来讲自己的确不希望这样。所以，先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鼬打开电脑把盘放进去，正准备看看今年考题的类型，行动电话响起来了。
　　[喂喂。]，得到鼬的应答后，[你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是，回去过，现在已经回到学校了。]

　　[这么晚还折腾回学校？莫非有什么急事？放你弟弟一个人在家了？]

　　[恩。。。同学要我帮他查些重要资料。]，这是事实，[佐助他吃过晚饭也该休息了，所以没什么的。]

　　没有话题的沉默几秒。

　　[你喜欢什么香水?]，卡卡西忽然问。

　　[香水？]，鼬重复一次，[不大用那种东西。]

　　[这样啊。。。]，卡卡西似乎略微感到失望，[不过，在不同场合配合不同香水使用会为自己增加魅力。]

　　[你决定改行做香水推销员么？]，鼬揶揄一句。

　　[啊，哪里啊。只是突然感觉法国娇兰的香水很不错。]

　　[哦。]，鼬不知怎么接下去，对香水自己可没大兴趣。

　　[呵呵，就是想问候你回家没有。既然你已经平安回到学校了，那么你去忙资料吧。下次再说。再见。]，这次卡卡西的电话挂得很果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