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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纨绔子弟砸乐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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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若是无事,金樱便就顺利到家,不过这路上就偏偏遇到事情了,正在走神的金樱被一群人撞得差点跌倒,却见前方回家的路上围了不少人,这群人却是去看热闹的,听得好像有人在打斗的声音,金樱想离开不管这是非之地,却被人流卷挟着到了前方。
“翠华楼?”
这京城的纸醉金迷的销金窟怕是又惹上什么事端了。
“今天不砸了这店我就不叫李承晔。”
金樱仔细听了一下,才知道原因,原来这李公子是这翠华楼的常客,这李公子经常光顾的是这个楼里的花魁——如梦姑娘,可是这姑娘却染上了天花,这李公子知道了就不依了,带了一群人来砸店。
且不说这店门口全部是破桌烂椅,裙衫钗环,那花魁也是发髻松散,无比狼狈,而金樱看那花魁裸露的皮肤,天花症状已经到了晚期,因为体温骤然升高导致满身发红发热,浑身因为天花而斑斑点点的脓疱、痘疤也非常可怕。
“还有,这整个‘翠华楼’莫不是全都染上了天花,以后谁敢来你们翠华楼?你们就说这个事情要怎么办!”
金樱在一旁想着,“这个公子真是标准的纨绔子弟了,也不怕丢人。”
便不想管准备离开,却不小心被身后的人撞了出去,刚好撞到了李公子身上,马上要跌倒的金樱想抓住什么稳住,手便伸了出去,顺势就擦着李公子的脸给了李公子一巴掌般,然后就跌倒在了地上。
围观的众人看到突然出现的金樱,然后看到金樱就这么突然出现给李承晔的一巴掌,然后就看到金樱就这么倒在了地上,整个热闹的翠华楼门口出现了片刻的宁静,李承晔在突然懵了一下之后脑中第一反应就是愤怒。
“好啊,你来英雄救美?你还敢打我?我可不打女人,可是我今天一定要教训你!”
金樱忙爬起来。
“我!我刚才明明是被人推了一下,你爱信不信,还有,如果我说我能治得了天花,能不能恳请李公子饶了这姑娘!”
那李公子笑着说。
“你能治天花?你可知道得了这病,都是九死一生,你说你能治这病?”
“那我问你,既然是九死一生,就算你砸了这翠华楼,你杀了这如梦姑娘,接下来这病公子准备怎么办?”
只见李承晔低头思索了一下,想想也不无道理。
“公子,你身上现在并没有天花的症状,可是你现在只是因为担心如梦姑娘的隐瞒染上天花,所以不如听我这个医者的如何?”
“这天花你个小丫头片子能治?”
金樱见李承晔有些动摇,便扶起了如梦姑娘,那姑娘因为生病的虚弱,已经有些站不住,但是旁边的人都害怕被传染,所以没有人愿意碰她,金樱倒是无比坦然。
“天花极易传染,你又为何隐瞒呢?”
作为医者,金樱这话中还是有指责的,如梦只是哭着,哽咽了许久才回答:
“前几日偷偷去看家中老母亲,谁知晓当地有天花疫情,回到翠华楼我也担心偷偷求医,一开始没有任何症状我便以为没有染上,所以从家中回来之后接触过李公子,后来谁知晓这病来得这么快,后来妈妈担心这天花之事传出去,影响这翠华楼的生意,就将我关至柴房,李公子来找这事才闹大。”
金樱转过头对妈妈说着。
“将这几日接触过如梦姑娘的人都要与其他人隔离出来,我会日日上门查看大家情况。”
然后又转头对着李承晔。
“你呢,也是这几日,在家中好好呆着,与你有过接触的人也必须隔离,然后派你的小厮去如梦姑娘的老家,去找几位天花患者,取他们身上痘痂。”
李承晔见金樱短短几句话便将一切已经安排完毕,心中倒是对她信任了几分。
晚上金樱到了沈遇贤处,说了白天这遭遇。
“你倒真是不怕给自己找麻烦。”
“老师你常说医者父母心,我虽不懂,可是自从跟着老师行医起,我内心便无比快乐,常常觉得充实,现在常后悔为何不早早就拜您为师呢,所以看到因病痛苦者我便想解救,看到疑难杂症我便想挑战。”
可是她内心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
“或许她哪天开始不再仰望武哥哥了,武哥哥是不是可以多看她一眼。”
第二日早早,金樱就到了李承晔处,却说日头已经老高,可是这李承晔的府邸却安静无比,门口一人也无,金樱在门口敲门了许久才有一个小厮探头探脑的出来。
“何事?”
“找你们家公子。”
“何事?”
“我是来给你们家公子治病的大夫。”
“哦哦哦……”
那小厮才慌忙向屋内跑去,然后便听得里面一阵喧闹,八成是叫人去了,金樱站在庭院,不一会儿却见李承晔衣衫不整、睡眼惺忪的出来,看样子昨夜又是喝了半夜的酒。
“咦,来这么早,这位大夫莫不是对我一见倾心,巴不得早点见到我?”
“你对所有人都是这么油嘴滑舌的么;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患者,跟路上的阿猫阿狗没有任何区别,还有,怎么还能喝酒呢?从今日起就戒酒吧。”
“真唠叨啊,你比我妈还唠叨,知不知道女人太烦人命都不长,所以我妈死的早。”
金樱内心想,真是从没见过这种人啊。
“令堂若泉下有知,看到儿子还这么念叨她,真是欣慰呢。”
李承晔看几次言语上都没有占到便宜,便不再跟金樱纠缠,转身进屋坐在椅子上,将手放在桌上。
“好吧,大夫你看吧。”
金樱却说:
“你得把衣服脱了。”
李承晔脸色一变,心中想着这姑娘八成是在捉弄他,借此泄愤,可是转头一想,便笑着说:
“你还说你心中没我,我看你八成是爱上我了,借着治病就要看我身子。”
“那你究竟脱还是不脱?”
李承晔笑笑,脸上是一副平时在欢场打转惯用的表情,用眼神示意周围的人离开,便用手开始解腰带,却看金樱似乎完全没有觉得异样,正在药箱寻着布料将鼻子捂住,李承晔外衣已经全部脱在了地上,只剩下白色的亵衣。
“却说我李承晔第一次有女子主动让我脱衣服呢。”
李承晔对于自己的相貌和身体一直颇为自信,欢场中大有女子不为钱只为和他共度一夜的,李承晔见金樱还是没有反应,便将上衣也脱下,顺势就要脱裤子,这时金樱刚好转身,眼神和李承晔对上,只见金樱躲避了一下视线。
“可以了可以了,不用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