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嘉慕

5、第五章

　　第五章

　　“我是这个班的班长，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班长同学看着顾恒说。
　　“我想了解一下张颖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顾恒说。
　　这个班长看起来和裴言有些像，都是学霸一样的人物，不过看起来更严谨一些，不，应该说是冷漠。就在顾恒还在打量他的时候，班长缓缓开口了，“张颖倩同学的学习成绩不是很好，但是为人挺和善的。”他的回答中规中矩，就像是机器人一样，不带一丝主观色彩。也还是和他闲聊起来，虽然知道也问不出什么。
　　裴言看了会正在和顾恒谈话的班长，然后将视线转到一旁的另一个学生，他坐在角落的位置，把头埋得低低的，像是要伪装自己不存在一样，这不由让裴言有些好奇，他走过去，“同学？”还不等裴言的手碰到他，他就像是受到了莫大的刺激一样，急忙站起来向后退去。“对不起，对不起。”
　　这边的动静也引起了顾恒那边的注意，“唉，我记得你，是叫李晓旭对吧！”顾恒看到裴言疑惑的眼神，走到他耳边，悄悄说“报案人”末了还习惯性的吹了口气，吹完了，顾恒就后悔了。‘好轻浮，太轻浮了’顾恒本人都对自己不忍直视了。悄悄转过眼，偷偷看了眼裴言，看他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松了一口气。看看四周，只有自己反应过度。
　　“咳，李晓旭和我聊聊吧。”顾恒转回话题。“我们出去聊聊吧！”李晓旭虽然犹豫，也还是跟着出去了。李晓旭走在后面，看了一眼班长，又默默低下了头。裴言察觉李晓旭的脚步有停顿，也停下来，转过头，顺着李晓旭的视线看去，‘是班长？’接着班长就向他点头示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裴言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说说吧。”顾恒看着李晓旭说，李晓旭的头又往下低了一些。“来，说说，你为什么说不认识死者，一个班的同学，就算不熟，也不至于见到了认不出来吧，你说是吧？李同学！”顾恒故意在‘李同学’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就见李晓旭颤抖一下，‘你果然是心中有鬼’顾恒在心中暗暗想。
　　“警官，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李晓旭说。
　　就在这时，刘易也回来了，他向顾恒摇摇头，没有说话。顾恒便知道，这是什么有用的也没问出来，不由扶额“行吧，先回去，把这小子带上。”再无奈也没办法。
　　回到警局，“唐渭呢？让他去和这小子聊聊。然后，刘易，我们来交流一下情况。”顾恒说道。唐渭走过来，“OK！”然后，一手搭在李晓旭的肩膀上，“走吧，小子，咱们聊聊？”说罢也不给李晓旭拒绝的机会，就带着他走开了。
　　“刘易，你先说你那边的情况。”顾恒开口道。
　　大家围坐在桌子边，刘易喝了口水，开口说：“那个学校真邪性，刚开始的时候，我问那个老师有关张颖倩的事，她支支吾吾的，后来我跟她讲张颖倩已经死了之后，她反而放轻松了，我觉得关于张颖倩的事，好像整个学校都在隐瞒一样。”顾恒也有同感，“不错，我们刚刚在教室里，我一提到张颖倩，整个班的情绪都有些不对劲，我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情绪。”顾恒说着，眉头也越皱越紧。
　　“是不屑，还有少数的同情。”裴言插嘴道。“对，就是这样。”顾恒附和道。
　　“对了，可以确定另外两名死者的身份吗？”顾恒问。“露露说，没办法。”刘易回答道。
　　“有没有可能另外两名死者也是育德中学的学生呢？”就在一筹莫展之际，裴言提出大胆的假设。
　　“很有可能，既然我们没有别的办法，就先这么假设吧。”顾恒也认同这个假设，“这样吧，明天，刘易再去一趟育德中学，争取问出点儿什么。”
　　“刘哥，你明天去，不要去问那些老师、学生，最好去问一些底层工作人员，我觉得，就算被下了封口令，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裴言叮嘱道。
　　“对了，张颖倩家里那边的态度也很奇怪，她母亲像是想彻查真相，可她的父亲却一直嚷着算了，也许，我们可以从她母亲那边作突破口，我觉得，他们应该是知道点儿什么的。”刘易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突破口。
　　“行，那明天，我和裴言走一趟。”顾恒说。刘易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不应该是带着唐渭吗？’看看裴言，虽然并没有不同，可为什么就觉得这气氛有些奇怪呢？这要是赵露露在这，一定会骂一句“死基佬！”可惜了，我们刘易大叔是一个钢铁直男，并没有安一对“基佬探照灯”。
　　“顾队，什么也问不出来，这小子怂是怂，可一说到张颖倩的事，就闭口不言，虽然知道他知道些什么，可就是问不出来。”唐渭有些无奈。
　　“这小子还是个硬骨头？”顾恒不解道。那小子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硬茬子啊，不应该啊！唐渭满头黑线，“我不是说他是硬骨头，他颤颤巍巍地，就是不说，我也没办法了。”
　　“我再去和他聊聊吧。”裴言说着，就抬脚向审讯室走去。
　　审讯室中，李晓旭思绪万千，刚刚警察问他的时候，他是多想不管不顾地说出来啊。可是，他不能，他想着父亲每天下班回来时的明媚的笑容，他想着母亲天天念叨的‘要好好和同学相处啊！’。只是一瞬间，李晓旭眼前就不再是那些“温馨”的画面，变成了一脸麻木的张颖倩，不一会儿，他又回到了发现张颖倩尸体的时候，其实，他第一眼就认出了张颖倩，他明知道不应该报警的，可能是因为自己心里的不甘吧。
　　一抬头，发现自己面前坐了个人，那个人长得真的很好看，西装革履的样子，就是自己想象的自己未来的样子。这时候，他注意到裴言的表情，并不像之前和他谈话的那些警官，一副想从自己嘴里得知真相的样子，他面前这个人，像是已经知道了一切的样子，眼底流露出的同情，一下子映入他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