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弦月》~J```

5、不能忘记的忘记

　　“小瑀，去医院吧！”睁大眼睛，想看到些什么。
　　“陆阿姨，一定要去吗？”齐瑀甚至连眼中的慌乱都来不急收起，或者，他以为我看不到的。是啊，我又何曾看到过他呢？我真是坏心眼！
　　“陆阿姨，她不会同意的。”他突兀的压抑这声音的起伏，我忽然很难过，小心地睁大眼睛。
　　“小瑀，她已经烧了两个星期了，再不退烧······”也不会怎样，何必大惊小怪。
　　“陆阿姨，我···她不会离开这里的，她···其实已经开口说话了····”他总是了解我的，却从不说出口。因为他了解我不喜欢被人了解。睁大双眼，我又看到那双窥探的眼睛。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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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拔掉针头，远远的扔开。脑中片刻空白，想起已经输入我体内的液体，胃里一阵翻腾。
　　“喝些水。”我看到他刚才在摇头，并不拆穿他，这是一个很好玩的游戏。
　　“吃药。”一口吞下，更在喉咙里，辛苦的味道扩散开来。装做若无其事。小心地被扶起，齐瑀轻拍我的后背，他大概是想帮我把药顺下。
　　他的表情真有趣，一本正经的慌张着。
　　“叶子，叶子···”药鲠在那儿，静静地。齐瑀的脸咫尺之间。轻仰起头，印上他的唇，将口中的苦涩悉数送上。睁大双眼，等着看他的表情。
　　猛地被按入一个怀抱。抬起手，在他脸上细细寻找那一抹触目的红。挣扎着想逃离他的怀抱，不能。
　　“真甜。”他的声音轻颤。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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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外套穿起。”齐瑀的字还真是丑。将纸条揉成圆圆的一团，扔进抽屉。穿起外套。
　　“韦伯的主要成就······”教授的胡子修的还真是一丝不苟，在地心引力作用下做钟摆运动。老花镜悬在鼻尖，颤巍巍的，我的心跳不由自主的随着七上八下。
　　“手套戴起。”将纸条揉成圆圆的一团，扔进抽屉。戴上手套。
　　“科层制的主要······”老人的手都是那样丑吗“透过厚厚的毛线，我的手躲在那儿。
　　“没事。”将纸条揉成圆圆的一团，扔进抽屉。那只手躲进一阵温暖。
　　“当然，科层制也存在着弊端·····”
　　回过头，隔着两层阶梯，我知道他在那儿。站起身，“瑀，生日快乐！”声音一层层的重叠，很快就再也寻不到蛛丝马迹。自顾自的坐下，等待老头下一句话。
　　“咳咳，科层制···的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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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刻薄的挑出那些兴高采烈的文字。‘兴高采烈？’摇摇头抛开那些莫名奇妙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