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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同睡同住 ...

  •   周行川悄然返回,沿着缳梦山庄的地道找了很久,整座地道空无一人。

      他重新走出地道,连带着整座缳梦山庄都萧瑟冷寂,只看见三两个洗扫下人,他们似乎也不知道云丙升和云睿润父子的痕迹。

      周行川突然想到,三门首会上,还有一个云家人。

      云衡亭,云丙升的小儿子。这么多天以来,称病不出,倒是很蹊跷。

      周行川往后院探查了一圈,果然人去楼空。

      不知道这云家父子是早就与无屿宗勾结,事发便藏起来,还是被无屿宗连带着跟顾婵雪他们一起抓走了。

      该走了,周行川握紧手中剑,准备沿之前无屿宗撤走的路线去与段淮会合,却在地道口被一道熟悉的女声喊住。

      “站住!”

      周行川身子一僵,转头,目之所见叫他瞳孔缩了缩。

      阮娇毫发无损地挽着一个男人的手,男人玄衣以及和段淮之前戴面皮一样的容貌,周行川只一眼就知大事不好。

      真正的无屿宗宗主,就在眼前。

      阮妱上下打量了周行川一番,显然因为面具和衣着,将他认作了无屿宗的人,开口便十分不客气。

      “看见宗主,竟然不跪,如此不敬重,之前的人都撤到哪里去了?”

      周行川一听,便知道阮娇是一早便与无屿宗有来往,他缓下身形,单膝碰地,毕恭毕敬道:“恭迎宗主,护法已回宗,特意叫我在此等候。”

      男人并未多疑,倒是阮娇奇道:“宗主在这,你们竟私自回去了,岂不是不将宗主放在眼里?”

      “护法说此次关进地牢的人有点多,停留不得,以免节外生枝,而且……”周行川压着声音,“宗主迟迟不到,不知道在路上被什么耽搁了?”

      阮娇没再多说什么,男人也似乎嗯了一声,对这种安排很满意,想到什么,忽然有些戾气:“被段淮耍了一遭,耽搁了两日。”

      周行川默然低头撇唇,他当然知道,还是他与段兄一起耍的。

      “走吧王爷,我们也该回去了。”阮娇忽然娇声道。

      周行川一惊,正捉摸不着这个称呼,就听男子出声问:“抓的人全到地牢里了?”

      周行川想着阮妱被无屿宗那般看重,顺势说道:“有一位姑娘,这两日暂时安排在……宗主的房中。”

      男子又是满意地应了一声。

      “护法这件事颇得我心。”

      反正终归是他房里人,想到阮妱这几日就睡在自己房中,心里便是一片柔和。

      阮娇不乐意地撒娇:“王爷何意,还想着与姐姐完婚不成?”

      “当然。”男子并未多哄阮娇,反倒语气肯定,“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可是段淮早就与她不清不楚的了,王爷何必——”

      衣袍响动,骨骼被攥住的声音,周行川抬头,见本来小意依偎在男人身边的阮娇,如今被攥住喉咙,按在墙边。

      她挣扎着流泪,周行川恻隐之心微动,又想起正是她害得自己与雪儿几日见不了面,便当没看见似的低了头。

      男人的声音逐字逐句,像是要宣告什么,在地道回荡。

      “段淮碰了还是没碰,都得死。”
      “他死了,阮妱照样还是我的人。”

      赶回宗的路上,周行川悬着一颗心。

      看向身后马车里浑然无事逗笑的两个人,仿佛方才阮娇匍匐在地狼狈求饶的模样是自己的幻觉。

      这位宗主,应该就是与阮妱有过婚约的裕王。

      不知道段兄那边如何了。

      周行川突然想起来,那扮成宗主的段淮和阮妱,这几日岂不是一直在宗主房中同住?

      *
      “你哪天想当宗主就来找我,我传位于你。”

      段淮这话说得随意,却叫面前待命的男人和阮妱都吃了一惊。

      就在阮妱尚且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时,面前弓腰的人瞬间就腿软屈膝跪在了她和段淮面前,头埋得极低。

      “宗主恕罪,属下再不敢质疑您的决定,还请宗主不要出此叫属下万分惶恐之言。”
      “属下这就向底下传达您方才的指令,叫他们暂时先罢手。”
      “属下告退。”

      望着那道对段淮慌忙逃窜避之不及的背影,阮妱差点没憋住。

      一回头,正好对上了段淮戏谑的眼神。

      阮妱恍然就泄了气,笑一半僵住,脸色实在怪异难看。

      段淮没忍住,腾一只手过去,在她脸上扳来抚去,等到她脸上怪异的表情终于顺眼了点,段淮方才罢休。

      阮妱甚至看见他嘴角都柔和了。

      什么毛病?阮妱躲着他视线悄悄翻了个白眼。

      离房门就差几步,等终于熬到进屋阖门,阮妱就想从段淮怀里下来。

      伸腿一跳,没成功,倒是让她像个树袋熊一样,十分不雅地挂在段淮身上。

      腰还稳稳桎梏在他手掌。

      阮妱没好气地:“拜你所赐,他应该马上就会把宗主被女人迷了心窍败坏基业的事传遍全宗了。”

      所以没必要跟她做戏了,快放她下来。

      段淮却像是听不懂人话,头略垂下,往前倾:“他做什么说什么,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继被压在假山之后没过多久,阮妱又被压在了门上。

      段淮甚至没费多大劲,就只是把握在她腰间的手转一只到她膝弯处,很熟练地揭了面上的皮,看也不看,随意朝后一丢,丢在了低矮的案几上,忙完接着双手撤回来扶住她,先让她贴着门,然后他再贴着她,吐息贴着她的耳廓擦过,一双眸子亮得惊人。

      阮妱一眼便知大事不好了,蜉蝣撼树地推了下,没推动,心慌慌地小声嗫嚅:“没人、现在没人,不用……”

      不用继续演了。

      段淮那点骨子里的恶劣又显山露水了,他分明知道什么意思,却还故意曲解她的话:“什么正好没人?”

      阮妱的脸又一点点热了起来,就像有某种病症在身体里悄然蔓延开,心跳声比不久之前还似擂鼓,段淮的一双眼就在面前,原本深不见底的古井无波的眸子,此刻染着一点妖异的赤色,欲念之火熊熊燃烧,将她的一张脸衬得更为亮堂。

      阮妱突然觉得喉咙深处有一阵干痒的骚动,很不好受,几乎磨得她发抖,亟待什么东西,让翻滚的血液凉下去,安抚那根颤抖的神经。

      他的唇是软的。

      念头一瞬跳了出来,像是一根干燥的薪柴,转瞬就被投进面前那丛火焰里了。

      阮妱只往前凑了半个头,就贴住了他的唇。

      果然,真的很软。
      她没有记错。

      唇被先发制人地咬住,段淮脸上的笑意先停滞住了,瞳仁无声扩张,而后胸腔有什么东西满溢出来,酸得发涨,他更紧地贴合面前这具柔弱无骨的身子,和她共享紧凑的喘息,一点点地咬她的唇和舌头,渐渐拿回主导权。

      阮妱逐渐有些头晕目眩,她攥着段淮腰间的一小截衣料,指尖用力得泛白。

      一吻毕,两个人衣袂交叠,阮妱眼神湿漉漉的,几乎让段淮又乱了气息。

      只是她扁着嘴,委屈开口:“腰、腰疼。”

      谁能想到,她活两辈子,初吻这么惊心动魄,被人前人后压着亲,一直亲一直往后,腰杆差点折了,还毫无还手之力。

      哪怕第二回是她先出手的。

      阮妱一委屈,加上情热,眼就更湿了,还有些泛红,跟她微肿的唇一个颜色。

      段淮浑身都还处在巨大的躁动中,只这一眼,便压抑地喉咙滚了滚。

      他终于不如往日那样作消磨时间的打算,在那些言语机峰上刻意与她对着,沉默着抱她起来,往前几步把人放在了榻间,贴心地替她解了风袍和鞋子。

      阮妱可不觉得多贴心。

      她紧张得有些失语了,看着段淮蹲下身去,手托住她的鞋,把她的脚从鞋里轻轻拿了出来,偶尔指腹的温度灼得她起了鸡皮疙瘩,继而浑身僵直,比以前买菜看到的鱼摊上的死鱼还要僵硬。

      她不排斥,也不是没有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本来就喜欢的角色,那样绝世的容颜和身段,还有这一路以来的陪伴袒护。

      她肖想大反派这么久了,哪怕不知道后面剧情会如何,她总是愿意。

      阮妱闭眼又复睁开,对上给她脱完鞋刚好起身的人。

      几乎有些视死如归:“好吧!”

      却看见段淮一只手够着床边案几上的假面皮行头,整个身体半倾,一副日理万机又即将出门的模样。

      似乎是没听懂她什么意思,眉轻轻扬起,手边动作停住,疑惑地看着她。

      “好什么?”

      阮妱没有想过自己能丢这么大的脸,她反应过来,就想马上挽救一下,脑子飞快运转着。

      没想到段淮反应比她还快。

      几乎是瞬间,阮妱就看着他把手里的面皮梅开二度地往后一抛,然后躺上床榻,长臂一伸把她整个人严严实实桎梏在怀里。

      叹息似的:“小蠢东西,你可不知道这算什么话。”

      阮妱即刻翻脸:“你才蠢唔———”

      这个吻比今天前两个都绵长许多,阮妱的腰终于没那么难受了,等被段淮松开,她才反应过来他一直把手掌贴在那处,导了点内力还是什么,叫她腰间暖呼呼的,很是舒服。

      可他的手一直停在那处,再没别的动作。

      似乎是感觉到阮妱的视线,他将阮妱发丝捋到耳后:“这屋子不干净。”

      阮妱想起来少谷主的洁癖:“那我们这两日都住这里了,睡的还是……”

      不知道是谁的,不干净的床榻被褥。

      “你住进来之前我就已经拿那张面皮吩咐底下人换了新的,全部。”段淮眉头还是皱着,似乎即便这样还是膈应。

      少谷主很少这副憋闷压抑的模样,阮妱一看,就起了逗弄的心思,捧起他的脸:“这不好吗?那人抓我来,要是知道少谷主和我在他的房里……该是什么心情?”

      “非要这么?”段淮似乎挣扎了片刻,还是觉得难以忍受,捏着阮妱的手指把玩:“等回谷之后,我叫他们弄一个院子出来,抬头写无屿宗宗主牌匾,我们隔天住那里去。”

      说完,他饱含期待看向阮妱,似乎这是个万分不易两全的法子。

      有病!

      阮妱把自己埋进被褥里。
      神特么宗主情/趣主题房
      真不想理思维有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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