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调查录》狼之残余

5、第四章：成为家人

　　门口传来了巨大的声响，雷尔夫冷静地拿着手枪向客厅移动着。门口到客厅只有一条道路，对方没办法躲藏只要对准腿部射击就可以控制住她的移动，而雷尔夫只有三次机会。
　　白柯的手里拿着麻醉针躲在过道的拐角处，倘若雷尔夫没能命中对方的腿，那他就会等对方冲出过道的一瞬间打上麻醉，坚持到布莱恩的增员到达。
　　“开门！开门啊！！”妇人砍得越来越用力，终于，门锁不负重堪地断裂了，妇人打开了门，沾满鲜血的衣服和还滴着血的面包刀告知着旁人她在不久前干了些什么。
　　雷尔夫迅速地将枪口对准妇人的腿，然而就将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雷尔夫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画面。虽然不是很清晰，但是那对于雷尔夫来说是永生不会忘记的场面。
　　“母……亲……”雷尔夫无意识地扣下了扳机，却因为一时的迟疑而导致擦弹，妇人因为被子弹擦伤，进入了更加疯狂的状态。
　　“凯斯警官！请清醒一些！”白柯的呼喊让雷尔夫从回忆回到了现实世界。他再次对准妇人的腿扣下了扳机。然而这一次妇人居然用面包刀挡住了子弹，并且直接冲向了躲在拐角处的白柯。
　　“白柯！躲开！——”雷尔夫喊了出来，白柯也迅速地做出了反应，偷袭已经不可能了，白柯立刻将手中的注射器扔向了妇人的眼睛，然后趁着注射器挡住妇人的视线时立刻侧身躲开了带着锯齿的面包刀。
　　“喂！没事吧？！”雷尔夫立刻将白柯拉到了自己的身边，检查着白柯身上是否有哪里受了伤。
　　“没事，比起这个……我们现在只有一发子弹了吧？”
　　“啊……没错……但是再射击腿部肯定还会被挡下来的……我们面前的这个妇人……可是连续杀了四个人的连环杀人犯啊……”
　　“我的急救包里只有一支麻醉针，剩下的只有风油精和绷带创可贴了。”
　　“你这家伙……为什么带那么多危险的东西……”
　　白柯勉强咧开嘴笑了笑：“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上啊。像是用来滴眼睛让对方失明一会什么的或者灌到嘴巴里让对方酸爽一会什么的……总而言之就是准备了不少呢……”
　　“你是魔鬼吗……？！该不会都是为我准备的吧……！？”
　　“哈……真聪明……”
　　妇人再次冲向了两人，两人默契地将对方推开，再次躲过了妇人的劈砍，妇人连续两次挥砍都挥空了，情绪越来越暴躁了起来。
　　“凭什么！我对他那么好！他却一天到晚去外面找别的女人！我和他讲理他也完全不听！还是每天都去找那些女人！既然这样！我把那些女人杀了又有什么错！？都是她们不好！为什么他知道了之后反而对我态度更差了？！”
　　“这位夫人……请您冷静一些……”
　　“冷静？？你要我怎么冷静？！我现在杀了五个人了！整整五个人！都是因为我爱他！我想把他留在我的身边！仅此而已！”
　　妇人再次举起了面包刀砍向了雷尔夫，雷尔夫拿起了摆放在桌子上的空气清新剂挡住了面包刀，随后将手一转，把陷入瓶中的锯齿给打了出去。然而只有一层薄薄的铁片制成的罐子没有抗击打的能力，被妇人砍了一刀之后就已经弯曲报废了。于是他丢掉了罐子，单手撑着茶几翻了个跟斗与妇人拉开了一些距离。
　　“这下好了……十五美元中的一部分就这样没了……”
　　“别在意那些东西了！快点躲开啊！”
　　妇人再次挥砍向了雷尔夫。但是这次她是对准了雷尔夫手中的手枪，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之后，雷尔夫手中的手枪被打飞了出去，落到了距离白柯一米处的地上。
　　妇人见白柯马上就要捡起了枪，立马将面包刀砍向了白柯的腹部。已经没有办法躲开了，白柯尽力地旋转着身体避开要害，却没想到面包刀迅速转了个方向，直接砍向了自己的胸口。
　　“哈……这下完了……”白柯看着黑色的锯齿刃挥向了自己的胸口，正在此时，雷尔夫迅速地绕过了妇人，用尽全体扑向了白柯。
　　血液像是花瓣一样飞散在半空中，雷尔夫背后的衣服被割出了一道狭长的缺口，伤口的血不断地向外流出。很快就形成了一摊血泊。
　　“凯斯……警官……？”白柯睁大了眼睛看着扑向自己的雷尔夫，瞬间陷入了混乱，“凯斯警官……？你还好吗？能听见我的声音吗？！可以吗？！！”
　　雷尔夫已经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哈……这么吵……怎么可能听……不见……”
　　“振作点！我马上帮你止血！”白柯立马将手伸向了腰间的急救包。而妇人也与此同时那些面包刀冲了过来，对着白柯的头顶挥下。
　　“别来……碍事……！”白柯立马抽出一长条绷带绕了一圈在妇人的面包刀，随后又用力一扯，将面包刀扯落到了地上，随后又抄起急救包砸向了妇人的脸。
　　因为急救包里装了很多瓶瓶罐罐，所以拥有一定硬度的急救包砸得妇人退后了几步，白柯抓住机会，用力地用肩膀撞向了妇人，把她撞飞了出去，妇人的头撞到了墙壁，顿时晕厥了过去。随后白柯又立即捡起了之前掉在地上的手枪，对准了妇人的头部，马上就要扣下扳机。
　　“白柯……别杀她……我不希望你……也变成杀人犯……”
　　白柯恢复了冷静，听从雷尔夫的话语丢掉了手枪，然后迅速捡起了地上的绷带：“凯斯先生！我马上为您包扎，可能会有些痛，请忍耐一下。”
　　“哈哈……还是这么恭恭敬敬的……”雷尔夫笑着，握住了白柯的手，“不用再喊我的姓了……试着……叫叫我的名字……？”
　　“唉……？”
　　“你该不会说……你忘记了吧……？”
　　“不，怎么会呢。怎么可能会忘记服务对象的名字……”
　　“那就……说来听听……？”
　　“雷……雷尔夫……先生……？”
　　“哈……表情可真奇怪……好了好了……快帮我止血……我背后要痛死了……”
　　“啊！抱歉！我马上为您包扎！”
　　“哈哈……还是老样子不是吗……”
　　——
　　在那之后，布莱恩带着警署的人来到了雷尔夫的家中，逮捕了杀害了四名女性，一名男性的连环杀人犯，然后又开车带着白柯和雷尔夫前往了医院进行了治疗。
　　于是，半个月后。
　　“哟，白柯，凯斯警官，我来探病了。”布莱恩抱着一束鲜花，走进了雷尔夫的病房。
　　“小声一点……白柯睡着了……”
　　白柯趴在雷尔夫的病床上睡着，雷尔夫轻轻抚摸着白柯的头发：“以前……我也是这样哄我弟弟睡觉的……”
　　“白柯先生在那之后有好好睡过觉吗？你当时失血过多送来抢救的时候可昏迷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可听说白柯先生一直守在你身边照顾着你呢。”
　　“谁知道他……一天到晚都不知道哪里来的认真劲……他可比我要热爱工作多了……”
　　“出院以后要帮你延长病假吗？你之前不是就期待着延长假期来着？”
　　“嗯……这次还是算了吧……就因为这家伙……我那段时间才会想要好好工作那么一段时间呢……”
　　“呜哇……你都变得不太像你了，这个该不会是被白柯先生传染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嘛……我倒是现在想模仿他做一件事呢……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雷尔夫拿起了桌子上摆放着的白柯的急救包，从里面拿出了瓶绿色的的小瓶子。然后又在急救包里找到了吸油纸。
　　“啊，那个瓶子我记得白柯先生又给我介绍过。好像当时是说“凯斯先生只要沾上了这个就会变得很有意思！”……你还不会是打算……”
　　“这次……让你也感受一下……你说的“来自东方的神秘力量”吧……”
　　雷尔夫将沾满风油精的吸油纸在白柯的鼻腔下抹了抹，随后就看到了白柯皱了皱眉头，然后瞬间睁开了眼睛的样子：“唔？！这个是？！！雷尔夫先生你居然……！！！！”
　　“早上好……白柯……今天也是一个美好而让人感到愉悦的早晨呢……”雷尔夫微笑地看着痛苦的白柯。
　　“啊啊啊啊啊被算计了！！！！居然这次是我被抹了！！！好难受！！是薄荷脑的味道啊！！！”白柯努力抑制着自己的叫喊声，痛苦地把脸放在雷尔夫的被子上滚来滚去。
　　“在医院内是禁止喧哗的哦……白柯要注意自己的音量不能太大哦……会给患者们添麻烦的……”
　　“呜……好过分……雷尔夫先生明明之前那么老实的……怎么现在变得跟我一样了……”
　　“很难受的话可以说出来哦……？”
　　“说出来又不会不难受……”
　　雷尔夫轻轻笑了一声，把嘴唇贴到了白柯的额头上，随后问到：“还难受吗……？”
　　白柯脸瞬间红到了耳根，用被子捂住了自己的脸：“没那么……难受了……”
　　“那就太好了……”
　　“说的是啊……再好不过了……”
　　（布莱恩：狗粮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