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禁》惶惶

2、2

　　我也许永远是个胆小鬼，懦弱地红着眼眶和喜欢的人告别，就像我刚上一年级的时候，明明害怕一个人的旅程，可还是假装自己很酷的样子，对着窗外的父母没有一点哭泣。
　　轮到我们班去拍毕业照了，我把相机放在书包里，挺好胸膛站在第一排，她坐在我前面，我可以清楚地闻见她的香味，一股子的清爽且甜蜜的味道，混合着草地的芬芳，十分好闻。我小心地看着她的轮廓，她像是感受到什么，突然撇头回来看我一眼，我笑了一下。
　　“前面的同学向中间站一点，那个，旁边的同学，你把头往上抬一点。”放空的脑袋突然清醒，被人推搡着，就这样不知所措地照好了毕业照。我略显惊愕的脸被清楚地放大在一张小照片上，显得很有喜感。
　　晚上班级有一个小聚餐，秦然微信call我，“去吗？”
　　“去啊。”我很快就回复了。
　　“一起去？”她也很快回复了我。
　　“嗯...”
　　“OK”
　　秦然和我是一个小区，我在A棟，她在D棟，当时是在公交车上遇见她的，直通我们小区的公交车就那一路车，我刚睡醒，就模模糊糊地看见了秦然，秦然反应很快，马上过来和我打招呼，我记得她是有车的，还是奥迪。但我想可能是车坏了，所以她坐了公交回来。
　　其实我一直是喜欢秦然的，就是那种第一眼看见就喜欢上了的，但是一直没有搭过腔。
　　秦然是我的物理老师，本省的S大物理系毕业，典型的高材生，曾经下海经过商，摸爬滚打七八年，如今又回来教书，她一双眼睛最好看，深沉的像石墨，而且她眼睛有神，有那种夺目的光彩，看着她的眼，就像被吸进一个难以预测的漩涡，让人无法挣脱。
　　正想着秦然，却差点直直撞上自行车，眼见车过来，却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时秦然一把拉过我，力气大的吓人。我看着秦然，心跳得飞快，不仅是因为躲过了那辆自行车的冲撞，更是觉得这一刻的秦然更是直戳我的心房，对她的喜欢更上一层了。
　　“又在想什么呢，上课的时候就看见你老走神，是个有心事的小孩子呢。”她揉乱我的头发，我笑笑，：“哪有什么心事，就是发呆而已啦。”
　　走到大门口，她掏出蓝色的门禁卡，门缓缓地打开，慢慢地说，“如果你能将更多的时间放在学习上，那你绝对不止现在的水平，现在的你的成绩也很好，但是我觉得还不够，因为那并不是你的极限。”
　　“可我并没有偷懒啊。”我很不解。
　　“你高三了就懂我的意思了，进来吧。”她扶住铁门，我快步走了过去。
　　记得分别是我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与她微微笑的表情，记得那个天空下的我与她。
　　换好衣服下楼，秦然的车正停在那里。她正闭着眼睛，仰在座椅上，透过打开的半个车窗，我看见了她。我敲她的车门，她睁开眼睛，“来了，上车。”
　　她换了一身衣服，红的耀眼，像是一团火，可以轻易撩拨任何人的欲望。
　　“学习状态还好吧。”她转动车钥匙，我看着窗外，“还好。”
　　“那就好，轻松点。”她笑着拍拍我肩膀，并未多说几句话。
　　“程程还好吧，我最近怎么没见他了。”我问她。
　　“他最近在忙着书法比赛，没空出去玩了，所以啊，你没看见他才正常。”向左转弯，车子驶过道路，出了大门，朝学校开去。
　　那个晚上，发生了什么，记不得了，也不想记得了。唯一清醒的是，我当时破天荒灌了自己几瓶啤酒，红着一张脸，摇摇晃晃的进到洗手间里面找秦然，反锁了门，对准她就亲了下去。
　　“你....”
　　我瘫在她的肩膀上，想说出那几个字，却发现突然异常费劲。
　　“我..我什么？”
　　她拍拍我的肩膀，温柔地问我。我抬头，摸上她的脸，划过她的唇，痴痴地看着她的眼睛，摸着她的颈，将手指插入她的头发里。
　　“你等我。”
　　我闭上眼睛。
　　“秦老师，我要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