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13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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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救老铁，如果我没有救老铁，我也不会来到复联大厦，如果我没有来到复联大厦，我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步！
尤娜抓着赵博士的手在一片混乱中匍匐前行，真心觉得当初自己脑子是被门夹了才会认为复联身边最安全。明明超级英雄就是会不断地遇上各种超级反派啊！！！
那个承认自己是奥创的大反派控制了钢铁军团，所有的复联成员都和机器人对打起来。在这种状况下，尤娜深知自己这种战五渣不但冲上去就是送人头，还会因为信息素的镇定作用拖了队友的后腿。她干脆带上另一个战五渣，企图从边缘撤离现场。
待在尤娜身边的赵博士此刻并不好受。本能产生的肾上腺素使她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肌肉紧绷，而实力强劲的信息素牢牢抑制住了中枢神经系统，同时刺激着多巴胺的分泌。赵博士现在只觉得自己一半在天堂一半在地狱，反倒是比单纯地感受生命被威胁的恐惧更加难过一些。
或许是命运这位亲妈的保佑，尤娜拉着几乎失去行动力的赵博士一路顺利地逃离了顶层，躲进了下一层的实验室里。大约十几分钟以后，她们与其他人汇合了。
“我们的心血都没了。”布鲁斯的语气中流露出深深的挫败感，“奥创都给清空了，他利用互联网逃走了。”
美国队长目光沉沉地看着钢铁侠：“奥创......”
“他什么都看过了，文件，监控。”换上一身便装的娜塔莎抄起双手，语气平淡地来了一波嘲讽，“对我们的了解估计比彼此都深刻。”
罗德护着自己受伤的右臂，走到托尼的工作台前：“他看了你的文件，进了你的互联网，他要是想找点更加刺激的东西怎么办？”
正在用镊子挑出脚底玻璃渣的希尔闻言迅速抬头：“核武器密码。”
“核武器密码。”罗德用一种果然如此的语气快速说道，“我们得提前打几个电话，前提是电话还打得出去。”他坐在台阶上掏出了手机，试图和军方取得联系。
“核弹？他说了他想要我们的命——”
“他没说‘要命’，他说的是‘消灭’。”史蒂夫打断了娜塔莎的话。显然，他对两个词之间的差异非常敏感。
“他还说他杀了人。”鹰眼习惯性地站在高处，手扶栏杆看向队友。
希尔再次停下夹玻璃渣的手，疑惑地询问：“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是的，还有。”托尼沉重地大步上前，将一个破碎的程序以影像模型的形式呈现出来。
尤娜立刻意识到他说得是谁了：“哦不......”为希尔打灯的手垂了下来，她的心也沉到了谷底。尤娜下意识地去看托尼的表情，却被赵博士挡住了视线。
布鲁斯不可思议地走近：“什么......这太疯狂了。”
史蒂夫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贾维斯是第一道防线，他如果还在，肯定会关掉奥创的。”
“不，奥创本可以同化贾维斯——这不是策略，这是......”布鲁斯抬头看向托尼，“愤怒。”
伴随着蹬蹬蹬的脚步声，托尔来到了实验室。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单手掐着托尼的脖子，把人举在了半空中。
尤娜猛地站起身来，想要冲到托尼身边去，却被希尔牢牢拽住了。她对尤娜无声地摇了摇头，示意尤娜看向其他人，尤娜这才发现在场众人对此皆是无动于衷。
不过很快，史蒂夫便上前劝解：“托尔！”他走过去站在分开的两人中间，开口询问道：“钢铁军团呢？”
“追了一百英里就不见了，不过是向北边飞去的。”雷神给了美队一个面子，从语气来上判断，他暂时不打算找钢铁侠的麻烦。“他拿走了权杖，现在我得麻烦大家再拿回来一次了。”
尤娜松了一口气，回以希尔一个感激的眼神。她现在明白了，像这种内部矛盾发生时，自己一个编外人员是不能参与其中的。
“灯神已经飞出了神灯。”娜塔莎用了一个形象生动的比喻句，“奥创是当务之急。”
“我不明白。”走到工作台前，查看钢铁盔甲残骸的赵博士突然发声了，“你编写了这个程序......为什么要杀死我们？”
托尼突然低低地笑了起来，他全然不顾身旁布鲁斯的疯狂暗示，转过身来嬉笑着面对众人。
尤娜惊恐地看着笑容灿烂的托尼，心中涌上一阵阵担忧。老铁这是咋了？被刺激得精神错乱了？她慌忙去看脾气暴躁的雷神，果然在后者脸上看到了被挑衅的怒意。
“你认为这很好笑吗？”托尔也笑了，只不过是怒极反笑。
“不，这应该不好笑吧。”托尼的语气越发轻浮，惹得其他人皆是面色不善地盯着他，可他却依旧狂妄：“真是糟糕。真是，真是糟糕。”
尤娜不得不承认，在如今这样严峻的局势下，托尼一边笑着一边说糟糕的模样，让人看了就想打。
“如果不是你随意摆弄自己不知道的东西，事情就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托尔的语气里，有一种神明对于凡人的轻蔑。
“不，对不起，这的确很好笑。”托尼的笑声消失了，他目光炯炯地与面前的大个儿对视，回以一种天才对于傻瓜的轻蔑：“你不懂我为什么需要这个真是好笑。”
“托尼，也许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吧......”布鲁斯试图挽救一下局势，却被托尼强势反驳。
“是吗？就这样？每当有人发火，你就跑过来充当和事佬？”
尤娜眼睁睁地看着托尼怒怼同一阵营的队友。
“只有当我创造出了一个杀人机器人时才这样。”科学组的两人开始针锋相对了。
“没有！还差得远呢，连界面都还差得远呢。”托尼的话听上去简直是强词夺理。
“至少你做了点什么，就在这儿。”史蒂夫一锤定音。在他眼中，托尼只不过是在为自己辩白。“复仇者联盟不应该像神盾局那样。”史蒂夫想起当初神盾局的“洞察计划”，大概猜到了托尼打算干什么。
托尼逐渐激动起来：“还有人记得我扛着核弹穿过虫洞吗？”
他的好朋友罗德马上接了句反话：“不，没想起来。”
“还拯救了纽约？”
“从没听说过。”
“还记得吗？”托尼大声地质问众人。
所有人都露出一副”又来了“的表情，除了尤娜。
她眼含担忧，隐隐地为托尼感到心疼。她知道纽约大战给托尼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只是没想到托尼就算摆脱了PTSD，却仍然被忧虑和恐惧所困扰，最终酿此大祸。
“一只外星人大军穿过虫洞入侵地球，我们就在虫洞正下面。我们是复仇者联盟，我们可以天天抓军火商玩儿，但是上面那个虫洞，那种残局......”托尼似乎恢复了平静，“那种敌人你们怎么打败？”
天蓝色的大眼与焦糖色的大眼对视，美国队长语气坚定：“一起打。”
钢铁侠缓步上前：“我们会输的。”
美国队长神情不变：“那就一起输。”他率先错开了目光，沉稳下令：“托尔说得对，奥创在挑战我们。我要在他准备好之前找到他。世界这么大，先缩小下范围。”
随着美队的指示，所有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实验室，徒留托尼一人消沉地靠在电脑前。
尤娜拒绝了希尔一同离开的示意，她想陪陪托尼。—————————————————————————————————
“托尼，我很抱歉。”小姑娘不安的嗓音从背后传来，托尼用力地闭了闭眼，转过身去，勉强露出一个温和的表情。“为什么要道歉，甜心，现在这种局面，要道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他自嘲地笑了笑，却发现小姑娘眼中有泪光闪动。
“托尼，我很抱歉，贾维斯......”小姑娘拼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似乎并不想让信息素影响到他。
听到那个熟悉的名字，托尼迟钝地眨了眨眼，原本压在心底的伤痛被小姑娘的话一下子勾了上来。他的智能管家，他的忠诚伙伴，他的亲人，他的贾维斯......死了。
真奇怪，刚刚在场有那么多朋友，为什么反而是认识时间最短的尤娜，第一个来悼念贾维斯呢？托尼的眼睛有些湿润：“谢谢你，尤娜。贾维斯......”他深吸一口气，真切地感到了懊悔和愧疚，“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他。”
“贾维斯还能救回来的，对吗？”小姑娘满怀希望地看着他，“你会把贾维斯修好的，你可是全世界最厉害的‘修理工’啊！”她试图给予他自信，可托尼却乐观不起来。
“我......我不知道。”贾维斯最初只是一个人机交互界面，他花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一点点地将贾维斯铸造成性能强大的人工智能管家，这其中耗费的心血根本无可估量。如今一切归零，他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让贾维斯重新变回万能的模样。
“你一定可以，贾维斯会回来的！”小姑娘斩钉截铁地替他做出回答，眼中满是支持和信赖。
托尼忍不住将心中盘桓已久的疑惑挑明：“尤娜，你为什么这么相信我？”从初次见面起，小姑娘就表现出了对他极高的好感，似乎对托尼·斯塔克知之甚详。她知道他的喜好、饮食习惯、生活细节等等等等，仿佛认识了他很多年似得。
小姑娘愣住了，沉默片刻之后，她说出了一句似曾相识的话：“只因为你是托尼·斯塔克。”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1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