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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门中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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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
冰冷的黑暗,仿若时间静止般的静默,恐惧的静。伸出手,好似,能触摸到什么。一道闪烁的金光划过。
门!
Sol! Luna!
所有人都带着一脸不解和疑惑坐在办公室里。
“放心吧,臣希只是暂时晕过去而已,应该一会儿就会醒来。”原本准备下班回家的欧阳芷,在经过走廊时发现了子衍他们。由于医务室早已没了人,所以她将众人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休息。
“谢了,芷。”子衍有些虚弱地微微笑了笑,随后转头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臣希。
“没什么,那你们就在这儿等臣希醒来吧。”欧阳芷拿起挂在衣架上的外套,“家里还有些事,我先走了,一会儿离开时记得帮我把门关好。”笑着握住门的把手说道。
“好的,芷。”众人乖巧地回答。
看着欧阳芷消失的背影,大家都有些奇怪。
“你们说,芷为什么不问我们发生什么事呢?”坐在单人沙发靠背上的白涛问道。
“不问不是更好,何况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志笙完全茫然地看向正在为众人倒水的尹翔。
“我们也不知道,臣希那小子为什么突然袭击子衍。”尹翔有些冷冷的答道,弯腰把水杯一一放在众人面前,“对了,你和莎贝尔为什么会在那里?”突然尹翔才想起,志笙不是应该在学生会吗?
“是一封信,让我去琴房找你们。”说罢,志笙放下手中的水杯,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尹翔,“然后莎贝尔就陪我一起过来了。”
尹翔和其他人都围了过来,展开信纸:
赵志笙,请去琴房,有人在等你。
“谁在等你?”白涛疑惑地问。
志笙耸了耸肩,摇摇头,也是一副不解的样子。“对了,还没说清楚,臣希为什么要袭击人。”
“是恶灵。”一直在一旁保持沉默的白晓突然说道,他的脸色还处于极度的苍白中。
“恶灵?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志笙有些好笑地说,他从来就不相信,世间有鬼神这类的说法。
“有!我相信晓。”白涛不爽地反驳,并随后给了白晓一个安慰的笑容。
“我也相信。”坐在臣希身边的子衍平静地说道,“我看见了。白晓,我想你也应该是看见了吧。”虽然在心底,子衍并不想承认自己所看到的东西,但为了弟弟,他必须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白晓抬起头,望着子衍那异常认真地眸子,微微点了点头道:“是,在今早,等涛找鞋的时候,我好像看见有什么东西跟着臣希。”白晓低声说着,身边的白涛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
“为什么不告诉我?”白涛关切地问道。
白晓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自嘲地笑道:“人都有秘密。”
“好吧。就算这是灵异事件,但为什么那小子又突然安静下来了?”志笙又提出疑惑,“他如果真要害子衍或者白晓,怎么会又突然晕过去?”
“因为那个影子消失了。”子衍回答道。
“消失?”志笙更加吃惊,“怎么消失的?”
子衍摇了摇头,没人知道臣希袭击子衍和白晓以及突然安静下来的原因,办公室里只是一片寂静,每个人都若有所思,却不知,在门外也有两位旁听者。
手中拿着外套的欧阳芷并没有真正离开学校,她一直倚靠在办公室的门外,听着里面的一言一语,而除她以外,还有另一个人也靠在门边听着。
随着屋内的沉默,欧阳芷也转身离开,另一人也跟随了上去。两人一前一后,漫步至校园的林荫小径,沉默在之间蔓延。
“芷,为什么不问呢?”走在后面的少年双手抱怀,问道。
“问什么?难道沈过还不知道是谁干的?”欧阳芷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微笑道。
“我当然知道。”沈过从衣袋里掏出一条红丝线,“红绫艳的故事,可悲可怜的舞蹈者。”他轻轻将红丝线握在拳中,再展开时,丝线已不知去向。
“既然你都知道,还要问什么?”芷继续笑道。
“书架倒塌事件,是谁做的?”沈过嘴角微微上翘,有些玩味的笑问道。
“只是一个意外,何况,还有两封信帮助他们。”
“就算是意外,那为什么最后一个没倒?还有,臣希哥的眼泪。”沈过故作天真地问道。
“我想沈过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
秋季傍晚的风逐渐转冷,就如时间和空间的变化多端。一切都在改变,一切都在发展……
心里最深处的情感,生命最原始的源泉,痛苦难耐时将涌出甘露,滋润枯老的灵魂。
丰富的晚餐,温馨的情调,平凡而悠闲的谈笑,使这古老的庄园楼添了一丝生气,昏暗的灯光,不是凄冷,反而增现淡淡的温情。原本长方形的暗花雕栏红木桌,以前总是冷冷清清,而如今恰到好处地让这个大家庭的每一个成员都能入座。
“沈过!那是我的!”傍晚时昏迷过去的臣希,现在就跟没事一样,生龙活虎地和沈过争抢美食。
“看来,臣希完全不记得发生的事。”坐在子衍身边的尹翔,小声地对正在用餐的子衍说道。
子衍并没有回答,一边优雅地喝着汤,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关切地打量着臣希。他早就发现了,臣希对于今天发生的一切,完全没有了记忆。
“子衍,那你有跟闲宇哥说起下午的事吗?”尹翔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
“没,不想让哥知道,我也让白晓他们保密了。”子衍自顾自地边用餐边回答。
“晓,怎么了?看你没怎么吃东西。”坐在白晓左边的白朔,突然发现弟弟有些奇怪,关切地问道。
“嗯?哦……”白晓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他有点感冒。来,把汤喝了。”另一侧的白涛立刻为白晓遮掩地说道,他知道,白晓还没从下午的事里跳出来。
“是吗?那一会儿早点休息。”白朔温柔地说道,“对了,今天我和你换下房,涛。”
“哎?为什么?”
“那个,老师要求我和段致远共同完成一份文件,我怕晚了打扰到你和晓休息。”白朔笑道,可他的笑,在某个人的眼中,却是有些牵强。
月色袭人,微冷的风,顽皮地拂动蝉羽般的纱帘,清脆微小的铃声,扰乱平静的夜。
穆子衍坐在窗旁,手抱那把红色小提琴,脑中不断闪过今天发生的片段。太多的偶然,太多的巧合,太多的疑惑……
唯独在心里挥之不去,升起莫名的暖意的是邵尹翔那句耳语,以及,那温暖的手。
“我在你身边。”如幻梦般的耳语。
放下手中的提琴,轻轻抚摸戴着手套的左手。原本那炙热而作痛的印纹,再被邵尹翔握住的一瞬间,奇迹般的化作温流流入心中。为什么?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子衍的思绪。
“谁?”
“我,尹翔。”
尹翔?!子衍发现,自己越来越猜不透这个邵尹翔的想法,自己向来对人冷淡,大家都都对自己避而远之,而只有他却热情相迎。起身开门,迎面是尹翔灿烂的笑容。
“我来送水果。”举了举手中的托盘。
“谢了。”
“不请我进去吗?”尹翔笑着问道。
看着这样的尹翔,子衍只好妥协地让他进屋。两人都坐了下来,沉默在时钟分针的转动中流逝,轻微的呼吸声,在这空间慢慢散去。窒息般的寂静。最终,还是尹翔无法忍受地打破了这突如而来的寂静。
“你今天,为什么突然不舒服?”轻轻拨弄一旁的靠枕,眼神严肃地盯着面前的子衍。
听到这么一句开门见山的话,子衍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尹翔会这样问他。下意识地握住自己的左手,眼神有些游离,似乎不愿注视对面那执着的目光。这样的举动,反而让邵尹翔更加严厉起来:“穆子衍,你在隐藏什么?”
子衍抬起头,有些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一眼,冷冷地说道:“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尹翔突然站起身走到子衍面前,一把抓起他的左手,狠狠地说道,“你就这么相信那些谎话吗?你就这么不敢面对自己的人生?”
邵尹翔的这些举动,让子衍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怒气。“你懂什么?你又知道什么?你从来没有被人讥讽过,你凭什么来评价我!”
“好!就算我不知道,但我也不让你一个人来承受痛苦!”尹翔猛地脱去子衍的手套,黑色的印纹赫然展现在白皙的手背上。
尹翔鲁莽的动作终于彻底激怒了子衍,他猛地一拳就打在尹翔的腹部。
毫无防范的摔坐在地上,尹翔狼狈地双手捂住腹部。
“邵尹翔!听着!我穆子衍的事,不用别人来管!”子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地说道。
“呵,别人!也许吧,有着相同命运的别人。”尹翔自嘲地笑着,喃喃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微笑着对子衍说道,“对不起,刚才失礼了。”他很绅士地微微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离开房间,只留下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子衍。
回到自己房间,尹翔有些泄气地倒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难道是自己太心急了?但是那些人已经开始行动了。腹部还有些隐隐作痛,尹翔懊恼地抽出自己的右手,举到自己眼前,月色洒落进房间,昏暗的光线,手背上好似能看见什么。
“子衍,我们有着相同的命运。”
夜晚沉睡的庄园,而长夜漫漫中,却有人难以入眠。坐靠在床头的穆闲宇,眉头紧锁,心里总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
“宇,怎么了?”原本已然入睡的曲严,一个翻身,却发现怀中人的异样。
“严,你说,子衍他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还有白朔为什么要搬去和段致远住,最奇怪的是,邵尹翔去找子衍后的争吵。”一连串的问题,一切的一切,都让闲宇难以解答。
“你想多了。”曲严坐了起来,将闲宇搂在怀里,“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一切都能过去。”
“嗯。”闲宇默默地应了声。
曲严温柔地揉着闲宇的发,希望这样的举动能让心爱的人减去一些压力。可是自己的心中,却有太多的苦处无法向闲宇道出,他只能暗暗保护怀里的这个人和这个家庭的每一个人。宇,不管以后会变成怎样,我都不离开你。曲严在心底,为自己定下这个无法说出的诺言。
难得的周末,整个庄园楼都处于懒散的气氛,人们悠闲的坐在餐桌属于自己的座位上,安静地品尝周末丰盛的早餐。可是大家好像并没有发现,这平凡的周末早晨,却少了一个人——沈过。
“小姐去晨练了,请先生先在书房等一下吧。”老管家端来一些茶点,放在了书房的小圆桌上。
“谢谢。”少年有礼地答道,并随意坐了下来。端起圆桌上的精致茶杯,一边细细品尝,一边环顾这个雅致的书房。
书房是典型的欧式风格,三面都是书柜围绕,装满各种精装书籍,而在靠窗的位置则是红木书桌。引起沈过注意的是,两扇窗之间墙上的油画——《黑利阿迦巴鲁斯的玫瑰》。沈过走到画前:“阿尔玛·苔德玛爵士的作品,看来,芷很喜欢繁盛的罗马教皇时期啊!”轻轻用手去触碰那精美而细致的画面,却在下一瞬间被画面左下角的凸点所吸引。
“这是什么?”沈过轻轻按了下去,立刻听见左面书架移动的声响,一道小门赫然出现在原先书架所在的位置。好奇心大起,沈过走了过去。
门上有道暗图,沈过一眼就看出了是什么,“玫瑰与百合”。推开门,是一道延伸至黑暗的楼梯,打开手机的光照功能,他就着那微小的灯光一步一步向下走去。还没走多久,突然就是一片光亮。眼前是一个不算很大的房间,不知从哪里进入的太阳的自然光线,静静洒落这充满古老气息的房间。这里也存放了很多书籍,羊皮书纸特有的味道在空间里蔓延,可想而知,这个藏书室的历史。
沈过费力地从书架上搬出一大册古旧的皮革装订书,慢慢翻开那厚厚的书,里面有很多插图。纸张翻动时发出的声响在寂静的藏书室内格外清晰。那些难懂的文字和生动的画面,使沈过的心脏不禁加快了跳动。
毁灭的火焰,残暴的厮杀,分不清白昼或黑夜的天空,混乱的画面不停闪现在破碎的记忆中。书被重重地丢在地上,沈过痛苦地抱着头,此时的自己就像是在那重复的梦中一样挣扎不休。正当自己不明怎么回事时,右脚踏在一个地方,面前的墙突然移动。
一个诺大的圆形展厅出现在沈过面前。他慢慢向厅中走去,展厅的采光非常好,所有的一切都一览无遗。头顶中央是镂空的雕花吊顶,雕花图斑为中世纪尖角十字架和围绕在十字架上的圣洁玫瑰花。穿过镂空图斑的光线恰好落在展厅中央的巨大石像上。石像由灰色大理石雕刻而成,异常精致的做工,栩栩如生。如瀑布般垂落而下的长卷发,轻盈的长裙,明眸双闭,神情充满伤愁,手指交叉闭合在胸前,仿佛在向神灵虔诚地祈祷,而最美丽之处确是石像背后伸展出来的单羽翼。
沈过完全被石像吸引住了,他走上前,想去触摸石像,却发现石像台底有一个围绕着的水池,在地面还有许多条沟渠,一端通向水池,另一端则延伸到圆形展厅的四周。沈过随即环顾四周,半弧形的两侧各自有八个高背石椅,而除其中靠近出口的两个外,每个石椅前都有一把石剑插于地面。
沈过皱着眉头绕过石像,石像背后又有两个石椅,这两个石椅要比其他的都要高大,左右两侧各单卧一只石狼,椅背上刻着用桂树枝条围成的圈,中间刻着两个字母“S”与“L”。 [注:Sol,Luna,拉丁语中的太阳和月亮。]
一瞬间,历史的碎片如复原的镜面,清晰地展现在脑海中:
“为什么帮助我们?”年轻高大的青年站在那帕罗斯卡森林中,双眸严肃地盯着面前披着黑色风衣的神秘人。
“我不是帮助你们,我只是希望自己能得到自由。”神秘人脱去遮掩面容的衣帽,也是俊朗的青年面容,“我可不是圣人,只能说,我和我的族系中人不一样罢了。”青年优雅地笑道。
“那你想说什么?”高大的青年依旧保持着警惕心问道。
“呵,真是直接。”青年微微一笑,“在未来的某一天,神的骑士中将出现背叛者,将古老的神话再次重演。”他的神情变得严厉的让人害怕。
“你说什么?”他的话完全惹怒了高大青年,“你的意思是我的兄弟中有背叛者?!”他上前狠狠抓住青年的衣领。
“人类并不是神,即使是神,也会因为自己的欲望而做错事。”青年看着他,平静地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做?”高大青年放开了他,无力地问道。
“英雄的桂枝条围成冠戴,左右印纹一显一隐,代表天明和暗夜。痛苦人生是最终的相遇,不可预知的未来掌握在你们后人的手中。”青年优雅地笑。
……
头隐隐作痛,仿若铺满锋利的荆棘。
“你不该来这里。”轻声的叹息,唤回在历史长河中挣扎的沈过。
“芷?!”沈过微带着一丝讶意看着来者,“你让我来就是为了让我看这些?”
“不,我并不知道你会来这里。”欧阳芷走到沈过面前,“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去试试坐一下这里的石椅?”她指向靠门左边的一把没有石剑在前的椅子。
沈过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走去,刚一坐下来,脑中一股热流就涌了上来。他猛地站起来,惊恐地看向那石椅,却见椅背上刻着一个单词。
“Vates!预言者!”一丝惊讶从瞳中闪过,又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转过头对欧阳芷说道:“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是,从穆子衍他们发生事情后我就猜到你是谁了,有着和普罗米修斯相同命运的人。”芷笑道。
“应该是背叛者吧!”沈过有些自嘲地说道。
“不,背叛者只是那些对自己和他人都带来不幸的人。”芷的笑容里露出一丝温柔。
“好吧,芷,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我们也就开门见山地说吧!”
“你不都知道了吗?”芷转过身说道。
“不,我的记忆由于时间的关系有些不清晰,还要请老师指点一下。”沈过“天真”地笑了笑,转身优雅地坐回石椅上。
“你想知道什么?”芷问道。
“除了子衍哥以外,还有谁带有印纹?”沈过玩着自己的手指,悠闲地问。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就在你们身边。”芷平静地回答,“不过,为什么赵志笙一去那力量就减弱了?除了子衍外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吧!”芷随即转问沈过。
“人鱼的泪珠,不能表达的爱,最后化作水中的泡沫。”
“你的意思是,这跟穆臣希自身对赵志笙的情感有关。”芷双手抱怀看着沈过。
“来自灵魂最纯美的东西可以化解一切。”沈过随即笑了笑,“芷,你能相信我吗?不要忘了我体内流的血液。”
“没有真正的正与邪,就像你说的,只有一颗最纯美的灵魂。”芷回答道,高傲自信的笑容浮现在她姣好的面容上,“Vates!预言者!”
听到芷的回答,沈过也露出一抹会心的笑容。
Vates!预言者!道出未来,却不知未来……
此时的庄园楼,一些不知名的危险向他们逐渐靠近……
站在卫生间里的赵修烨,正紧锁着眉头,上齿死死咬住自己朱红的下唇,带着深深的愁绪伤感看着镜中自己的倒影。他转过身,拉下衣服露出白皙的肩部,一朵艳丽的花正在肩的皮肤上静静“绽放”。他又将衣服穿好,双手撑在洗漱台上,双眼紧闭,脑中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我洗好了。”刚洗完澡的穆崇允,从修烨身后抱住他。
“去!快把衣服穿好!想感冒吗?”修烨用力挣开,将睡衣丢给了崇允。
“真不温柔。”崇允故作委屈地转过身穿衣服。
原本还想说什么的修烨,却突然发现,在崇允背部出现了一朵花。他猛然一惊:潘迪罗花!带来毁灭的花!崇允难道被诅咒了?!修烨慌张地扑到崇允背后抱住他。
“怎么了?”修烨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崇允吃了一惊。
“没事,我只是想抱抱你。”修烨静静的说道。
……
修烨缓缓睁开眼睛,看着镜中的倒影,喃喃道:“不管怎么样,不能让崇允知道。”
花儿在枝头振颤,每一朵都散发芳香;忧郁的圆舞曲,懒洋洋的眩晕,还有提琴幽咽的哭泣,都化作花的命运,最后,花朵如太阳一般在自己的凝血中下沉,在那燃烧的血液中得到永生——潘迪罗花,毁灭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