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哥哥变成狗以后》钉钩圈儿

81、风暴与雷

　　Loki对里阿勒的威胁视若无物，他没继续往阶梯上走，驻足阶下收回心灵矛杖，朝着石座微微俯身。
　　“我将为你带来光荣的战役和战利品。”他隔着里阿勒向Thonos问：“我是否有荣幸成为您的执行人。”
　　Thonos的手指在扶手上顿住良久，他或许在斟酌狡猾的骗子是否可信，实际上Thonos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他挚爱的女儿卡魔拉，戴着手套打响响指的只能是他自己，
　　他说：“只要你带回它们，就能得到你想要的。”
　　里阿勒对脸色本就不好看，一听这话瞬间变的更加精彩，他的尖牙开合几下，硬是什么活都说不出来。
　　Loki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十分满意，但心里怎么想就不得而知了，他轻快的旋身正好看见里阿勒那副隐忍的模样，“我终归是王。”而你已经失去自己的族属。
　　里阿勒仿佛被踩到痛脚，他大声冷笑，“你不过是目光短浅的小儿。”他猛地扬手，利维坦在宇宙中无声尖叫。
　　他指向那广袤无垠的宇宙，好像自己的野心已经结出果实，“那才是我们齐塔瑞人的野望，而你——守着你那块渺小的世界吧，阿斯加德人。”
　　“等我们拥有宇宙魔方，整个宇宙都将臣服于齐塔瑞脚下。”
　　Loki不置可否地笑了一下，怪不得里阿勒献上所有也混不成Thonos的儿子，蠢东西，这么久了还未发现Thonos的真实目的。
　　他敷衍着说：“噢……那可真不错，但是魔方还在我手上。”
　　你的所有理想也只是理想。
　　里阿勒尚且不知什么叫抬杠，却已下意识怒火中烧，“你最好保管好它直到我们接手，否则——”他拖着崎岖的音调，声音像一块凹凸不平的铜板在振动。他过分魁梧的身躯逼近Loki，试图营造出恐怖的压迫感。
　　然而比起Thonos，这不过是拙劣的模仿。
　　Loki微微后昂着头，透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嫌弃。
　　他说：宇宙之大，你将无处容身。
　　你将品尝你难以想象的绝望。
　　Loki顿住了，像被吓到一样。
　　他将目光投向无尽的宇宙深渊中，凝视着未知而巨大的恐怖。他曾由阿斯加德跌落最深沉的黑暗，穿过席卷星屑的风暴，被冰霜包裹着、坠落着，无穷无尽地坠落到混乱之地。
　　他轻轻蠕动了下嘴唇，“不。”
　　从他在桥上松开手的那一瞬间，这世上不会有更恐怖的绝望了。
　　Loki低低嗤笑，他垂着的双手微微抬起仿佛在拥抱虚无，但那把长矛的矛尖却朝着前方，蓄势待发地要将假想敌杀死。他在穷凶极恶的外星人的威胁下垂着眼眸掩饰骨子里的傲慢，他看起来愤愤不平却无可奈何。
　　是鹰隼。
　　假装被驯服，收敛住羽翼，低下头颅，利爪却在暗处窥探。
　　他往下坠落，狠狠地摔回地球的身躯中。
　　简陋空旷的地下巢穴中回荡着他低低的喘息。
　　散乱的发丝迷了眼睛，Loki平复了下呼吸将它们拨至脑后，拿着心灵矛杖的那只手却紧握发白。
　　他的心底笼罩着无尽的阴霾。
　　那试图凌驾于他的头顶的里阿勒，高居于石座的Thonos，唤醒了他记忆深处的金色王座，现在大概上头坐着Thor？
　　无论身处何地，他还是想将上面的人狠狠拽下来，掼在地上，用尖锐的长矛指上他的咽喉……
　　他是神，纵使憎恨缠身。
　　本不该这样的，在他坠落之前，跨过平原和宇宙的深渊，在那座金色大殿之前，他曾矜持又傲慢，如同一个真正的阿斯加德人。
　　骗局破灭，无数现实的棱角割过他的骨血，将他撕裂成现在这番支离破碎的模样。
　　他抬起头，所见只有低垂的老旧的的天花板，目光却穿过地球泥土，他与遥远彩虹桥上的守门人对上双眼，‘好久不见，海姆达尔。’
　　守门人察觉到了异样，向他看去，倏而变了脸色，他握着布尔特钢的手紧了紧，当机转身赶向金宫。
　　急促的脚步声令正为彩虹桥忙碌的建造工匠纷纷忍不住走神，探头探脑议论纷纷，“发生了什么？”
　　“谁知道？守门人往金宫的方向去了。”
　　“霜巨人又要来了？”
　　“我讨厌战争……”
　　…………
　　那不仅是战争，还是森冷阴谋者的挑衅。
　　海姆达尔金属盔甲踏在地面的沉重声响在金宫回想，正在开阔瞭望台眺望远方的国王被惊动，奥丁回头看他，“怎么了？”
　　“Loki已经回到中庭，并取得宇宙魔方。”海姆达尔沉声回答。
　　老人垂眸，不动声色，只微微颔首。
　　海姆达尔俯首行礼，如来时般匆匆离开，在转角处却被Thor拦下，“所有人都看见你匆忙的模样了。”
　　“是Loki的消息，对么。”从Thor脸上看不出任何与他拦路行为相符合的表情，甚至这位莽撞的大王子还带着一如既往的豪爽笑意。
　　海姆达尔沉默了一下，当然这不是什么大机密，“是。”
　　Thor的笑意微敛，从那副随和伪装下泄露出一丝凶悍。
　　他越来越像奥丁年轻的模样。
　　“中庭？”Thor没等海姆达尔的回答就已经从他微动的神色中得到答案，那张还带着严肃的脸上瞬间填满笑容，“谢谢你，海姆达尔。”
　　他拍拍海姆达尔的肩膀，绕开他向奥丁的方向走去，同时右手抬起手指张开，遥远的空气中传来爆破般的长鸣。
　　美佐拉受他召唤呼啸着飞来，撞在他掌中被紧紧握住，Thor紧攥着锤柄的手背青筋暴起，面上那些故作的快意也化作冷肃。
　　地球……
　　他既喜悦于Loki生还，又愤怒于他不知悔改。
　　他在地球做出了什么要让海姆达尔急匆匆地亲自汇报奥丁。他宁愿去地球作乱也不愿意回到阿斯加德，看一看弗利嘉，巴德尔……还有他。
　　Thor大步走近奥丁，连黑色的袍角都浮动着愤怒。
　　他单膝跪在奥丁面前，神王也为他的愤怒动容。
　　Thor却深吸了口气，沉稳了表情，“天父，我已知Loki回到地球，请允许我去带他回来，下令吧父亲。”
　　奥丁同意了，说：“他夺取了宇宙魔方，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阴谋，我命令你去阻止他。”
　　“宇宙魔方？”Thor意识到弟弟犯错的程度，这比杀死冰霜巨人劳非还要严重，这已深深触犯到了天父的权威，“Loki也许只是遭人利用……”
　　“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奥丁手里的冈格尼尔敲击地面打断了Thor的开脱，“Thor Odinson。”
　　“如果Loki意图发动战争造就杀戮——将他就地处决！”
　　“父亲！？”Thor猛的抬头，眼中尽是错愕。
　　奥丁的神情却肃穆冷凝，让他难以探究真假。
　　或者那就是真的，或者这只是又一场类似流放的考验。
　　Thor握紧了姆乔尔尼尔，连手指都用力到发白。
　　良久的沉默，只有风声在高空中呼啸。
　　奥丁知道他内心挣扎，他并未催促，却比任何催促都更具压力，“我会用暗能送你前往地球，Thor，它只够送一个人去一次。”
　　如果Thor失败，连奥丁自己也无法阻止Loki。
　　一切都取决于Thor。
　　所有的责任都压在年轻的王储肩上，让他不得不做出选择，他只有一次机会。
　　“我会阻止他的阴谋，我会把Loki带回来，天父，我对战锤美佐拉发誓……”Thor的喉咙仿佛被无形的手掌扼住，迟迟说不出下一句。
　　‘如果他已无可救药，我会亲手处决他。’
　　“我会……让他接受审判。”Thor抬头，那双属于长子的眼睛难得地带上了恳求，当初他直面奥丁的斥责也不过是梗着脖子怒骂父亲的顽固不化，而如今他确实。
　　仁慈确实是王该有的品德。
　　神王睿智宽和的目光沉重地压在Thor肩上，没有任何斥责。
　　“那就去吧。”
　　……………………
　　Loki挑衅完彩虹断桥那头的故人，拿着矛杖前去监督人类的工作进度，只要一想到自己把哥哥气的如何跳脚，又一时半会儿到不了地球只能在阿斯加德无能狂怒，他就高兴的仿佛过节。
　　带着笑容的Loki仿佛游走地狱的邪神，人类恐惧他，又贪婪地向他索求怜悯，在心灵的光辉下，所有人都成了他的疯狂信徒。
　　艾瑞克看见他，兴奋地迎了上来，笑容无比夸张，比看到Thor还高兴。他那股人类求知的野望已完全被唤醒，浩瀚宇宙微微揭开一角便足以让他迷失。
　　人类从不吝啬于用萤火之光点燃黑暗，艾瑞克更是其中佼佼者。
　　Loki留在他身上的精神印记无比活跃，好像下一秒这颗人类血肉的大脑就要过热炸掉，幸好人类还不至于脆弱到这种地步，只是看着像癫狂的猴子。
　　他俯视人类作蝼蚁，而Thonos俯视他的时候，是否也这样？
　　‘门上总要有把手。’
　　“什么？”艾瑞克没看到Loki开口，他有点怀疑自己得了幻听，没人回答他的疑惑，他看着Loki转过身和巴顿特工说话。
　　巴顿说:“我需要一场声东击西，和一只眼睛。”
　　‘这是特工的事。’艾瑞克心想，他回身继续捣鼓自己的仪器，没把刚刚那诡异的情况放心上，‘特工要眼睛，我要门，门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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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手机放口袋里不小心格式化了，又全无了。
好吧我承认那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了，我就是懒。
其实我这几个月过得好痛苦，只能靠吃甜食汲取快乐。
说实话这章挤了我好久，还改过不少次，然后洗澡时是想法最多的，当然也可以管那个叫灵感。
我好懒我好懒我好懒，说实话我在自产自销肉肉恍恍惚惚，总觉得脑子里特别鲜美多汁精彩绝伦，写出来一下子干干巴巴。
我挤不出来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