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侧面看着你》会腻

7、第 7 章

　　“哦，亲爱的。你想要吃这个苹果吗？”
　　“不想”
　　“说你想”
　　“不，我不想”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呃，好吧，我想”
　　白雪公主从后妈手里接过了苹果，然后咬了一口。
　　“哎，真甜”
　　台本瞬间飞到韩萧脸上，“你丫还没完了，能不能演了，迟早得亲上，你再犹豫也没办法!”
　　“哎，可是我一个大老爷们让另一个大老爷们亲嘴了，多不好意思啊”
　　贺晓搂住了韩萧的脖子说，：“兄弟，你不能光这么想啊，你这可是为艺术献身啊，多伟大而又光荣啊”
　　说着贺晓拍了拍韩萧的肩膀，故作老成地叹气道：“你还小，不懂。”然后就背起书包，还投给韩萧一个充满同情的眼神。
　　韩萧哈士奇一般地愣在了那，手上拿着那个咬了一口的苹果，呆呆地。顾北拿过他手中的苹果，说：“怎么回事儿啊，她跟你说什么了”
　　“嘿，真甜！”顾北对这个苹果是赞不绝口。
　　韩萧僵直的扭过头，深情款款的看着顾北，抬起双臂，撅起嘴，向顾北靠近。
　　“啪”韩萧的头被打歪了。
　　“神经病啊，思春啊”
　　韩萧捂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顾北：“这不是感情到了嘛，干嘛打我…”
　　顾北露出一个看智障的笑容，大力地揉乱了韩萧的头发。
　　“我今天要去接我老弟，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好”韩萧勾着顾北的肩膀，两个人七扭八歪地走着，顾北照着韩萧腰上一掐，韩萧“嗷”一嗓子，又蹦出去十米。紧接着又跑回来，起跳，扑到顾北身上，两人智障青年就这么边打边闹的出了校门。
　　学校后街的小巷子里，韩萧被一群人围堵了。
　　“你爸欠的赌债，是不是该还了啊”一个粗壮的大汉，不断揉搓着手指，发出声响。
　　韩萧被抵到墙角，“他欠你们的钱，干嘛要我来还，你们去找他啊”
　　壮汉一拳打在韩萧肚子上，“你老子不是跑了么，不然你他妈觉得我没事为难一个半大孩子”
　　韩萧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涌，双眼也看不真切。紧接着又是一拳，韩萧被打倒在地，干呕起来。这些人可真是下死手啊。
　　旁边的一个瘦高个拉住了大汉，“你下手也没个轻重，别给人打死了”说着，还伸手把韩萧扶了起来。韩萧的双腿打颤，眼里遍布血丝，强忍着他满腹的复杂情感，抵着墙站。
　　“我们也不为难你，三天之内，让你爸把钱还上，不然我们就去把你家给砸了。”瘦高个冷冷地下了最后通牒。一群人消失在巷子里，韩萧站不住了，瘫坐回地上，眼神里看不出一丝起伏，如果你没有注意到他攥的发白的手和脖子上的青筋。
　　在地上坐了差不多有十分钟，他拄着地站了起来，脚踩在地上还有些轻飘飘的，他扶着墙，缓了缓，拍了拍身上的土，是去往回家的方向。
　　不就是砸了家嘛，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可是自从韩妈死后，他心里就一直不踏实，他想长大，他想变强。他不想每天都过着那种寒酸，没有安全感的日子。他怕韩方旭有一天死在外头，他都找不到。他怕韩方旭真的死外头了，他就再也没有亲人了。他揉了揉头发，向后缕缕，露出了干净的额头。眼神里饱含着恐惧和愤怒，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往家走。

　　这边老余在办公室里为学生准备下一次考试的资料，贺晓敲了敲门。
　　老余不自然地避开了贺晓的目光，依旧做着手里的事情。
　　“老师，这是下次班会的概要，你看一下”
　　贺晓把资料放在桌子上，长长的头发洒下来，贺晓温柔地往耳后拨弄。一股味道飘进老余的鼻腔，不浓烈，不清新。他总觉得今天的贺晓有点不一样，但是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天，老余，你终于觉得她不一样。这一周，她就不正常，好吗。
　　空气中有暧昧，可是老余的情商自然无法察觉。
　　“嗯，准备的不错。但是，这个点还可以再改一下……”老余讲起事情来，就滔滔不绝，磨磨唧唧。贺晓其实很想一棒子把老余打昏，但是作为一个理智的人，她告诉自己，不行。
　　老余简单整理一下桌面，把卷子放到抽屉里，还说贺晓“下个月的考试也要抓紧复习呀，最近事情很多。艺术节还有大大小小的事情，但是我相信你能做好。”
　　“嗯”贺晓的回答轻飘飘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老余的形象不符合她看过的任何一本小说中的男主，不英俊，不霸气，没有钱，无趣。可是，为什么自己就是不自觉的看着他，他的水杯里，永远是绿茶。他的袜子，永远是白色。他的笑点，永远跟不上节奏。他的眼里，贺晓也永远只是他的学生吧。就是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老余的关心总是让她很暖，老余什么时候都会和她讲道理，而不是一句“你还小，懂什么啊”，温柔的老余，细心的老余，生气到结巴的老余，在讲台上着急的转圈圈的老余，她都想放在心里。
　　“嘿，愣什么呢”老余晃动着手里的文件夹，“还不回家啊”
　　“啊，奥”
　　贺晓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扭头就要往外跑。
　　“自己加把劲啊。不喜欢的科目也要学，你要是认真学的话，肯定也是个尖子。你的成绩不应该被数学拉下来。”
　　“嗯”贺晓的嗓子有点哽咽，低头说了一句，：“老师再见”，一滴眼泪掉在了鞋上。
　　“嗯，好。再见”老余没有抬头，还是在收拾抽屉。
　　门关上的时候，老余深深的吐了一口气。

　　韩萧回到家里，刚一进楼道，就看见用红油漆涂在墙上的“还钱！”，他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深深吸了一口。踢开了隔壁张大妈都堆在了自己家门前收的破烂，一个易拉罐顺着楼梯咕噜咕噜的往下滑，他就那么呆滞的站在门口，手还保持着把钥匙插进孔里的动作，又想到什么了吧。
　　他最后拧开了锁，轻轻的带了一下门。屋子里很静，余晖刚好撒到他脸上，他也没什么表情。书包从他的肩上滑落，他猛地蹲在地上，把头埋进膝盖。肩膀微微颤动，他，哭了。
　　他之前也没有因为这些事情哭的，他最近实在是太爱哭了。从在山上哭过那次以后，就总是忍不住想哭，越忍就越忍不住，越想就越想哭。他觉得自己今后的日子没有着落，之前妈妈“出去”赚钱加上自己打工的钱也勉勉强强可以维持生活。但是现在只有自己打工挣得那点钱，韩方旭还到处欠债，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学都上不了了吧。
　　“嗡嗡”
　　“嗡嗡”
　　韩萧的手机响了两声，是顾北。
　　“晚上出来打球吗”
　　“来”韩萧把手机放回兜里，操，腿麻了。他坚强的站了起来，把书包扔到沙发上，走进厨房给自己下了一碗面，连盐都忘了放。
　　妈的，真难吃，不吃了。
　　韩萧把面倒掉了，出门。
　　地点就在学校附近的一个小广场上，这是附近两个初中学生的集中地。一到晚上，男孩子们就来打球，女生们就来看球。韩萧和顾北不总来，但是每次一来，他俩都会吸引一群女生。他俩的配合可以说是灰常默契了，加上两个人不经意间的小动作，女生们总是能get些什么。然后放到学校的贴吧里，就会成为热门。
　　这次韩萧到了的时候，顾北还没有到。准确的说，是他来的太早了。
　　“韩萧来啦”
　　“嗯，来打一会儿”韩萧接住了飞到他这边的球，随手一抛，进了。
　　球场边上的女生一阵欢呼。
　　操，能不能不要来就成为焦点啊，给我们其他人也留个活路嘛。张二狗还要追刘小美呐！
　　同班的张志祥，接到弹起来的球，传给韩萧，“顾北呢”
　　韩萧又是一个球，三分！
　　“他啊，一会儿来”
　　打了快有二十分钟，韩萧微微出汗。他一擦汗的时候，一瓶水伸到他面前。
　　“来了，老弟儿”
　　“萧哥这是打爽了啊”
　　“是啊，舒服多了”
　　“哪儿不舒服啊”
　　“哪哪都不舒服”接着猛灌了半瓶水，就又投身到球场中去。
　　“嘿，神经”顾北把外套脱了，也跑着去打球了。
　　这两个人都上了场，边上的女生可就更加移不开眼神了。根本不看球，就盯着他俩瞅，瞅出洞来的那种。
　　球场上的其他男生，嘿，都成了背景板，简直不想忍。可是这球技，算了，忍。
　　张二狗看到自己喜欢的刘小美盯着顾北尖叫，尤其不爽。
　　就在球这么一来一回之间，天完全黑了下来。顾北和韩萧两个人都出了一堆汗。看着汗水从顾北头发上滴下来，顾北穿着粗气的样子。韩萧突然笑了出来，哈哈的那种。
　　顾北蒙了，有病病？
　　“笑个鬼”这怎么还他妈的笑没完没了。
　　此时，韩萧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有什么好笑的呢？明明一点也不好笑。可是他现在看见顾北就想笑。看着顾北，他踏实。顾北是他面对着一团混乱生活的唯一慰藉，是他还能咬牙往下走的唯一支撑。
　　顾北本来不想笑，可是笑会传染，傻逼气质也会传染，顾北也开始笑。拍了一下韩萧的后脑勺，“傻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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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啦，接来下，就是要搞事的几篇啦。
韩萧估计要干出什么控制不住寄几的事啦。
坐在床上，还在码字的一个小阔爱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