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长生》懒惰的譚潭

4、4.原由

　　4.原由

　　把孙强的事例写进文件夹我坐椅子上闭目养神一段时间，想先看看今天的预约表格才发现桌上没有往日的便签，我打开门走出去就对上沙发上青年的目光，我对他一笑以示打招呼，他微乎其微点了一下头。我走到云清的办公桌前敲响桌面。

　　小丫头听到声音抬头。

　　“我的表格呢。”

　　她听完我的话翻个白眼给我，说：“白哥，我是收银不是你们的保姆秘书，小颜就在几十步路的外面，你懒成这样？”

　　“你去给我拿。”

　　“不去。”拒绝的很干脆。

　　“真的不去？”

　　“不去，你让老板给我加工资。”

　　“想得美。”我点点云清额头，结束和她的对话，自己往外走。

　　前台的小颜一见到我就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手忙脚乱地翻起抽屉，我站在她面前稍微等等，她拿出一张纸片给我。

　　“这么小。”我看着手中的纸说了句。

　　“你今天就一个预约，”小颜顿了顿，“白哥，那人找你什么事啊，今早上我被他吓着就没把表格放你桌上。”

　　我好奇：“他干什么了吓着你。”

　　小颜抿抿嘴：“老板一听他找你就把他领进你屋里，我害怕他那眼神没敢进去。”

　　我用纸张打她的头：“以貌取人，你要看到笑面虎肯定能被骗走。”

　　“我就觉得他吓人。”语气里带点委屈。

　　我看了看手里的时间表，当真只有一个预约，正好我有其他事，真是赶上了。

　　把纸对折一半和小颜说：“那好，我把人带走，你就不用怕了。”

　　说完往里走。

　　跟云清交代好事情我转身走向青年。

　　手表显示十一点过半，我对青年说：“一起吃饭吗，刚才还有些话没说完。”

　　青年点头。

　　鉴于青年冷清的性子选店点单都是我，青年全程附耳倾听，时不时点个头，让我一度怀疑他是否有语言障碍，出于职业病，我很想和他来场治疗性对话。

　　“你从外地来还是就居住于本地？”

　　“外地。”

　　“这样的话你现在是住酒店。”

　　青年摇头：“我一到这就去找你。”

　　我受宠若惊地望着他：“这么急，是有什么急事吗？”

　　“信因为路上受阻晚了两天，我怕你遇到危险。”

　　我抿嘴对他笑一声：“我每天三点一线，有时候逛逛书店，并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他听完我的话垂眸不再言语，我喝了口带有柠檬香气的温水，心里想，他没有问题，是真的不爱说话罢了。我会有危险？柳文这样觉得才雇他来保护我？可我能有什么危险？

　　我想着事情没和他搭话，气氛一下就显得很安静，直到我再把杯子凑到嘴边却发现我不知不觉喝完了水，刚把杯子放回桌上对面推来了一杯水。

　　青年用手背把他的水很快推到我面前，我第一时间没接，他道：“没喝。”

　　“我没有嫌弃，我喝了你呢？”

　　他又摇头。

　　“你有什么疑惑。”在我把他的水喝一半时他对我说。

　　我深吸一口气，正经问他：“我只有一个疑问，你知道柳文在哪吗？”

　　“不知。”

　　我有点泄气，讨厌这两个字。

　　借用喝水的姿势偷瞟对面，青年没有任何戾气，眼神不带感情，面无波澜，倒没有什么冰山冷酷的气质，就是那种除了相貌在人群中都不出众的那样。

　　我还是感觉像木头。

　　他似乎察觉到我的视线张开眼皮朝我望来，我赶紧转移视线，一口气把水全喝了，咳嗽一声。

　　我听到他的声音很平淡，不急不缓，低沉得很吸引人：

　　“信是交到族长手中，再由族长挑选合适的人执行，我并没有看过信的内容，也没见过你口中的柳文，我只知道，你不能受危险，也不能死。”

　　他是不是误会我偷看他的原因了，不过这话说得我很莫名其妙，就像接下来我的生活会有很多危机，然后预料到我有危机的柳文雇个保镖来保护我，我真的很想不要仪容的抓抓头表示不解，知道这件事情让我心烦意乱。

　　我刚想说点什么便被上菜来的服务生打断，我帮忙布置餐具，那个木头青年没有道谢，倒是点点头以示感谢。

　　懒木头。

　　因为不知道对方的喜好，我都是选择一些不辣也不淡的菜品，我看他既没露出厌恶也没展现喜欢的神情，心里就当他是接受了。

　　饭后我让服务生上了两份甜点，我很喜欢提拉米苏，所以也想让他尝尝。

　　我感受到蛋糕在嘴里扩散味道，咽下食物后我想起一件事：“你的行李在哪？”

　　“没有。”

　　“没有？”他的回答让我稍稍吃惊，他全身上下就上衣下衣一件外套加他腰上别的刀，还有一双我看着都热的马丁靴，我轻声问了句，你被打劫了？

　　他摇头：“我没地方去。”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这句话我听出了一点可怜巴巴的感觉，我不管可不可怜，人家千里迢迢来找我，而且还是来保护我，我总不能看着他没地住，酒店什么的看他的样子可能不会去，想着我两室一厅的房子向他发出邀请。

　　他“嗯”了声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