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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30 ...

  •   30.奇怪的建筑

      隔天起床神清气爽,大概是脚还有其他受伤的地方不疼了的原因,木头并没有叫我,环视一圈没他的踪影,我整理好仪容出帐篷寻他。

      外面忙碌的身影中并没有找到木头,我数了一下人数只有七人,除去木头还少了两人。鬼见愁站在山包上拿着望远镜时不时看一下,诗诗在他左手边不远处脖子上也挂着个望远镜。

      昨天天黑看不清所处地势,我刚刚走了一圈营地里外才注意到营地搭建在一处斜坡上,只有杂草个大小不一的石头作伴,我纳闷这位置又好奇鬼见愁到底在看些什么目不转睛的,直觉告诉我木头肯定是被他又支走了——那他应该是在看木头和另外两个人。

      又事去探路吗,之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况。我心里想着事朝诗诗走去。

      诗诗在翻看她手中的笔记本,笔记的款式有点像李叔被偷走的那本,说起来,这次倒是没看见队伍里有李叔,像这样的爬山运动也不适合上了年纪的,所以没他也正常。我心里这样想。

      我的靠近诗诗察觉到了,她抬起头来看到是我露出笑容,这个笑很自然,我也冲她一笑站到她的身旁看了两眼她脖子上的望远镜,没怎么聊几句我便成功借到了。

      鬼见愁不为外界分心像个雕像,而他看的位置就是一路下去斜坡的底端,尽头是一片平地,杂草丛生和——一群建筑。我捏着望远镜茫然一阵才回神,对下方的那群建筑好奇心爆棚,拿起望远镜对准下方看去,调了几个方向后并没有看到木头,甚至没看到有任何动静,注意力渐渐就散到了建筑上。

      望远镜能力有限且大部分建筑被植物遮掩,只能知道我们的下方有一群不知年代的建筑,我转了好几圈也没看见建筑范围边缘,我移开望远镜又因为看不见建筑连接部分推测不出面积,心里诧异的同时脑子里不由自主冒出许多问题扰乱心神,我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盯着那些突兀的建筑像雾里的灯光一般,没用。

      直至中午,头顶太阳了木头他们才回来,我正在篷里给自己擦药弄得一手难闻的药味,大致闻出有红花和芍药的成分,外面突然嘈杂起来,隐隐听到有人在喊“回来”,“回来了”,我拧紧瓶盖赶紧起身出去随大众又来到山包那个位置,一眼就看到站得直挺挺的木头和他破损带有血迹的衣服,我心里一惊快步过去抬起他的胳膊。

      木头似乎没想到我的动作没有反应,我确定他两条胳膊完好无损后心里却徒然升起一股怪异感,似乎是忘了什么脑子正在努力回想,可我现在只关心木头有没有受伤便把这怪感压下转看木头的脸,木头这时终于给了反应轻轻推了推我说了句“没事”。

      我信了他一秒,转头就看见诗诗和另一个女孩子手忙脚乱地为两个血迹斑斑的小青年上药包扎,那伤口吓得我立马扭回头看向木头,木头没吭声一把抓住我伸向他衣服都手看着我,我挣脱不开嘴里便嘀咕:“你有事谁带我出去。”

      木头应该是听到了使劲捏了下我的手腕没放开,他对站一旁的鬼见愁简单描述探路的情况:“机关复杂入口难找,有人先我们一步。”

      我张了张嘴又闭上,在这群人里面自己没有插话的份,因为众人对我抱有奇怪的疏离感套不着话,我十足的是一个局外人。

      我只有套自己人了。我看了眼木头。

      鬼见愁依旧阴沉,比起刚才多了份焦虑,他沉默地看了两眼受伤回来的那两个人,然后把视线放木头身上,在我看来他是想让木头说说受伤的情况和木头的想法,可木头是个寡言的性子所以场面一时静悄悄,我不由碰了碰木头,木头非常上道地开口:“不宜带火。”

      我还在分析木头话里的信息,结果鬼见愁一声“准备,出发”就和周围的人立马散去,留我和木头呆在原地。

      感觉到木头的力道松了,我抽出手问木头:“我也要去?应该要留人守营地的吧?”

      木头低头认真想了想:“你呆在我身边安全。”

      安,全?

      我望了望受伤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心里叨叨你去当着他俩的面再说一次看看。想了想自己需要制造我和百爷关系很铁,想惹我考虑清楚的那种氛围给这里的人看我似乎没有选择,只有到时候紧跟木头了。

      我朝他点点头,一起回帐篷背上背包。

      最后受伤的两个青年留守营地,其余的跟在木头身后下到斜坡底。

      太阳正是明艳,等踏上平地后我的额头满是汗,随手擦擦看到木头朝最近的一根石柱走去,我也跟上去,刚靠近木头他却拦着我,我不解地看他,木头翻了翻背包然后拿出一个瓶子对着我喷,手法粗鲁直接把我喷懵了。

      木头喷完我又对着自己乱喷一通,我闻了闻身上的味道很刺鼻,但不难闻,这应该是驱虫一类的喷雾。

      后面的人渐渐围上来,我挑了个好位置站着。

      木头来过一次应该检查过眼前的石柱所以才放心地靠近,我看了两眼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便把目光放在四周的环境上。

      视野里一片绿色,而那些残旧的建筑藏在绿色之中露出边边角角,但就算看不见全貌我也能肯定这些建筑不是提供给人住的,更像是工具,或是装饰一般,我对这类没有研究,猜不出一二。

      当我努力回想看看有没有在哪见过类似的建筑时诗诗他们好像有了状况,我收起心思朝他们看去,就看见之前操纵电报机的那个青年正从柱子上跳下来走到鬼见愁面前说:“鬼爷,是珍珠。”

      珍珠?

      我顺着石柱往上看,之前没有留意,现在细看这石柱的凹凸地方是浮雕,具体雕的是什么我不知道,铜铃大的眼、尖齿、犬齿凸出,脸下有毛,四肢张牙舞爪,说像人面部太夸张,说像动物也没动物长这样。我的目光停在那双圆鼓鼓的眼睛上,的确不是石头,但要说是珍珠的话也太大了,我没见过也没听过有鸡蛋大小的珍珠,所以我不相信,但有人信了。

      “这么大的珍珠……”我听见诗诗喃喃自语不由朝她看去,她正看着石柱,眼露着迷。

      值钱也不至于看着发呆吧。

      其他人都盯着石柱,目光有贪婪有好奇,只有木头把头转向一边似乎在沉思,我还没多看几眼木头就转过头朝我看来,我对他笑笑,他走过来把我拉到一旁。

      我面露疑惑,木头把头靠过来问我:“带没带火?”

      我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不能带?”

      木头不说话给了我一支比手指粗一些的小竹筒,我更不解:“这是什么?”

      我觉得有点像火折子。

      “火折子。”

      这东西你都有?你是哪个山旮旯出来的,我心里犯嘀咕,打火机不是更方便。

      木头把视线转向石柱,说:“这里不对劲。”

      还没等我开口他看着我手中的火折子又说:“必要的时候再用,你不能有事。”

      我听完木头带有人情味的话很欣慰,笑着点头把东西收好。

      最后鬼见愁一行人没去撬那珍珠,我对他这份谨慎倒是赞同,一行人绕过石柱继续向里走。

      走着走着我很“幸运”地绊到了什么东西,要不是木头眼疾手快扶住我我可能要吃一嘴的草和泥。

      所有人停下看我,我绊到的正好是受伤的那只脚,木头应该是见我皱眉疼痛难忍的样子想问我什么,我刚听见他说了个“我”忽的四周不知哪响起一声“咔”,下一秒所有人手中都握住了匕首,除了我,我仿佛就是一群4G网里的2G,还没反应过来。

      在这一触即发的气氛里我不敢轻易开腔,回忆着那一声类似机括启动的声音时,地面意想不到的震动一下,我因为是一只脚站立着所以重心不稳就要倒地,慌乱中用力抓住木头扶我的胳膊,接着我就砸在木头肩头。

      木头是铁做的。我揉着撞得青痛的额头准备从木头身上起来,手刚碰到地面木头一把抓住我同时动了动身子侧躺着,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上地面,我不需要问他什么,因为放在地面上手传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很微弱,没人出声都学这我和木头把手抚上地面。

      确定那触感真的存在我满心诧异,木头转过头和我对视,我俩起来挪到我绊到的地方,鬼见愁也围上来,木头拨开杂草露出底下藏着的东西,是碎石块,木头继续拨弄,渐渐的一个碎掉的雕像显露出来。

      木头翻了翻雕像块站起来说了句“没有机关”不再有动作,我琢磨着这雕像有点像之前那个石柱上的浮雕。

      鬼见愁若有所思瞟了瞟四周,问木头:“你们碰到了老痞子?”

      “未照面。”

      老痞子?木头之前说到的快我们一步的那人?不,不会是一个人,应该是一队。

      “之前探过的路不用走了,抓紧时间找入口。”鬼见愁说完所有人自动分队,三三两两站一起,抓紧时间就是分散去找啊。

      我正在看诗诗和鬼见愁的状况想看看或听到什么,手臂被碰了一下,回头看见木头转身打算走,我连忙跟着。

      对讲机覆盖的范围应该只有两公里左右,这样的话没人会离得太远,我心里放松一些,木头领着我渐渐与众人越来越远,等视野里只有杂草树木后我问木头:“我一点头绪都没有,怎么帮忙?”

      结果木头眼角余光都不给我一个。

      考虑到现下的环境,我不能再被动下去,我喝了口水做准备。

      “木头,早上那两人是怎么受伤的?”

      “毒气。”

      哪的毒气这么厉害会使人出现割伤和淤青的?我回想着那两人身上明显的刀伤和脸上青紫的肿包倒像是内讧导致动手才引起的,如果是毒气,那就是致幻或是影响情绪的可能了。

      “为什么不能带火,你是怕失手引起火灾吗。”

      没有回应。

      “早上你们走的哪个方向?”

      木头拿我当空气,继续他左看右看的动作。

      我跟着他走到一处残壁,我看他手脚不急不躁才接着问:“那个鬼见愁是做什么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吱个声?”

      “你五分钟没理我了。”

      “我觉得我们像在冷战一样。”

      “木。”我只吐了一个字就被木头打断。

      他抬头看我说道:“陆白,闭,安静。”

      你是想说闭嘴是吧,说明你还是在听我说话的。

      我抿嘴对木头一笑,他见我不说话了才重新去看有着青苔的残壁,说是残壁其实保存的很好,只是颜色的淡化和裂纹以及剥落乍一看像一小片废墟,我看了看它的左右两边在心里估算,这石壁可能有3米以上的长度。

      建这么长,不会只拿来当装饰吧。我这么想着也收起问话的心思专心跟着木头观察,不知多少风雨侵蚀又暴晒生成的裂纹占据石壁大部分,让我不敢触碰。

      木头没表情,但我能感觉到他的专注。我看看石壁,找到能辨别出画面的部分,待我看懂时不由皱眉,也知道前面的石柱上雕的是什么了,是恶鬼。

      什么地方会把恶鬼刻在石柱和石壁上。

      我看木头看得入神没再打扰他,任由思绪分散。

      现在做的这些,真的察觉不到一点和柳文有关,可不做这些也得不到柳文的消息,我内心陷入矛盾一时生出烦闷,焦躁地重重吐出几口气给自己灌了一些水,卸下背包打算翻点东西吃解解压,可我刚把巧克力拿出来余光就看见木头朝我扑来,我速度没他快躲不开被他压在身下。

      刚要问他做什么耳边传来轻轻的一声“嘘”,我绷起神经留意四周。

      木头压在我身上目视前方,几秒后我听见了脚步声由远至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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