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在长生》懒惰的譚潭

22、22

　　22.去调查

　　我脑内冒出很多可能，但也只是一闪而过没有重点，同时也疑惑为什么这件资料要单独拿给我，难不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吗。

　　大致地扫完整篇纸张，排版像是一份档案，左上角有一张二寸白底大头像，像上是一个年轻的男人，大众的面貌，一眼看上去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看完照片我才去细看一行行的字。这的确是一份档案，男人的名字叫钱平聪，91年的，从事运输工作，其他信息就是家庭情况、获奖有否、病历等，我连不起眼的页数数字都看了，也没看出什么重要或者奇怪的地方，等我第四次重新看起时，我才突然恍悟，这份资料是手写的。

　　字体娟秀一看就是女人写的，我看了一眼梁冰。

　　虽然手写没什么，但要是结合现代的科技发达，就连我们七人的工作室一天也要用一打左右的A4纸，打印机几秒的事，谁还会用手写？太费时了。

　　我抬头去看梁冰，她一扫之前之前的沉闷，眼睛发亮地望着我，我看她这样先是一愣，原本要说的话卡在喉咙，我在她的注视下明白得很清晰，梁冰把我当做唯一能找到她未婚夫的人，她所有希望都在我身上。

　　意识到这眼珠不自觉往下看，脑子快速地转动，不一会再重新看向她，放松所有脸部肌肉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随即有些纠结，对梁冰说：“我好像，对他有点印象。”

　　话音一落老板先有反应，一副“我吹牛”的表情，我瞥了他一眼，梁冰脸上浮现出激动的神情，扑过来死死抓着我的手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堆话，可能之前一直阻止木头拽开梁冰，他现在无动于衷地看戏，我被抓疼了忙唤梁冰，她平静一些后我告诉她自己记忆模糊记不太清，需要她带自己去钱平聪住过的地方看看或许能想起什么，梁冰双眼神采奕奕的同意就拉着我往门口走去。

　　我拉住她对她说：“我再跟别人问问情况。”

　　说完稍稍配合她的心情调皮地歪了下头，她点点头放开了我的手腕。

　　我才走到老板身边就听老板说：“人脉够广啊。”

　　我知道他在打趣我所以不予理会问他：“资料梁冰写的？”

　　老板点头。

　　可能看我听完后皱起了眉，老板补充到：“这个世上没这个人。”

　　当然，这句话说的极其小声，没让门口的梁冰听见。

　　我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你在发给我的资料中否认了臆想症，为什么？”

　　老板却不回我的话推着我的后背向门口走去，顺便把木头唤上，对我说句“带上你的保镖，路上注意安全”然后朝我挥挥手。

　　根本没反应的时间，我几乎被梁冰拽下楼坐上出租，那个急性要不是木头身手快差点没上到出租上，我被两人夹在中间不太好受。

　　梁冰报的地址是市中心区域，跟工作室还是有段距离，说实话尽管五年的工作经验但面对梁冰这样严重精神问题的人我不拿手，加上梁冰是女性不方便很多，我身体不自觉去挤木头和梁冰之间留出空隙，挤得木头连看我好几眼。

　　一到地方梁冰拉着我就跑，看她这样我真怕她带错地方拉我去荡秋千玩泥巴之类的，司机零钱都还没找，木头很不机灵的等找零跟上，我们来到一栋公寓上到六楼，梁冰的状态从我骗她自己认识钱平聪开始就很亢奋，开了门走到房中央就直直盯着我。

　　我很崇拜福尔摩斯，他的思维方式很值得学习揣摩，尽管我达不到他的一半一半。从进门我就把玄关看了个遍，鞋柜上面有薄薄的一层灰，鞋子女款居多，男款有皮鞋有拖鞋，摆放整齐，像钱平聪这样做运输的长期在外，不常在家鞋子整齐说得过去，对比女款也就是梁冰的鞋，后者有几双稍稍斜放着，不难猜出这几双更得梁冰喜欢经常穿。

　　衣帽架上没有衣物，也是落一层灰，鞋柜上面有一瓶香薰，因为云清的原因我知道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这瓶香薰是牌子货，梁冰的生活不算差。

　　玄关看不出什么，因为是两个月前的事，我还不知道钱平聪是在外时失踪的，还是运完货物回无锡后失踪的，想到这我碎念一声老板，资料不给全。

　　走过玄关来到客厅，大得占满电视柜的电视机，沙发，茶几，水晶灯，地毯看得我咋舌，关看那质量就觉得不便宜，这小两口的生活比我好几倍，果然两个人就是比一个人赚钱赚得多。

　　我收起羡慕的心思，简略看了一圈，看的同时心里想这六十多梁冰生活在这恐怕有些线索早就被破坏掉了，想看到什么有用的可能不多。

　　我已经做好找不到线索的心理准备，像一个丢了东西的人在客厅东走西走，东看西看，果然没找到什么，梁冰每天的生活覆盖了钱平聪的痕迹，只有去看钱平聪的私人用品可能还会有点发现。

　　“我可以进去卧室吗？”我问梁冰。

　　她笑着点点头。

　　梁冰和钱平聪是同居状态，东西自然放在一起，但一个忙于销售，一个长年在外，我想——

　　我打开衣柜，里面如我所想，男女衣物混放，没闲时分类。

　　我看了看，便衣的款式和颜色有些单一，其他稍稍有格调的衣裤又略显繁杂，我拿起衣服凑到眼皮底看，便衣似乎经常穿洗，有些陈旧，另外的成色过新，靠近了我还闻到淡淡的灰尘味，明显的不常穿，这有两个可能，一是钱平聪不太喜欢那些衣物，不过不喜欢就不会买了，所以可能是从事服装业的梁冰买的，另一个就是没时间穿，跑外地穿这些不太方便，钱平聪就没怎么碰过。

　　单一的服饰，正直，爱憎分明，果断……

　　我列出分析出钱平聪的性格，但也仅仅知道性格，貌似没什么用，我再多看几眼，实在看不出其他便关上衣柜门，主卧不算太大，我几眼看完，玻璃桌，梳妆台，床头柜并没有东西吸引我，所以我才一进来就打开衣柜看，但也没看到什么。

　　我心里不舒服地看向门外的梁冰，我真不敢看她的眼睛，这其实应该是警方的事，如果不是梁冰眼里的期待，我也不会脑热接这活。木头靠在门框上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过去他就像把梁冰隔在外面，不让她进来一样。

　　我在卧室游走，走到了床头柜旁，床头柜有两个，一左一右，左边的上面摆有一本书和一瓶香水，我面前这个上边的东西就没左边的干净整洁，杂乱得很，显得有些脏，我拿起一本小便签纸，第一页全是扭曲的线条像蚯蚓一般，便签有被撕过的痕迹，我去看了看垃圾桶，并没有废纸。

　　不知道是不是早扔垃圾车了。

　　我还是抱有侥幸心理去找，直到没有收获把目光定到了那张双人床上。

　　趴下看床底时，床头夹缝引起了我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