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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   13.找路

      我巡视四周找一个高点走上去眺望,发现离我最近的一户人家在视野里成了一个小黑点,不知不觉走到这,再往里走可能就要进到深山,我思考包里的东西根本不适合再前,木头上一次把我带进山里了?

      白天不比夜晚,太阳没一会便把体内的水分消耗大半,我把手当作扇子给自己一些没什么用的风,初次探路折在了资源不充沛的情况下,看来只能原路返回了。

      杂草太多挡视线又痒脚,我想找根棍子低头乱望,哪想踩到了被枯草遮盖住的一个坑脚一歪跌在地上,手没有支撑点按了个空就着往后仰,在那瞬间我感觉到有什么带着温度的东西搭上我的手臂,面前有股巨大的力把我往前一拉,我惯性地向前扑,一个黑影闪开,我砸在了枯草地上,疼倒是不疼,只是我半边着地的脸上肯定蹭满了泥草。

      我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和沾上的草,极其小声地嘀咕:“你不是不来吗。”

      光猜就知道是木头拉的我,地上一动不动的影子也很容易看出是谁,我没看他先看一眼之前摔的地方,顿时倒吸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摸摸胸脯,那里的草被我压倒一眼就能看见藏在草后的斜坡,非常陡峭还很高,我退后两步才看向木头。

      他身上除了衣物其余什么都不带,我怀疑他出门前是不是嚼了几个辣子,嘴唇红艳,也不见他腰间别着那短刀,这么热的天水都不带一瓶。

      我放下背包打开才忽然发觉包里全是空瓶子,除了手中剩下的半瓶水,我也没水了,这一路走来我居然没留意,我在想些什么?

      脑袋有些发晕,我重新背上背包不太好意思地把手中的瓶子递给木头,嘴才张开突然眼前一黑,什么感知都没了。

      等再次睁眼时我回到了外婆家,躺在床上浑身不舒服,坐起来发觉脑子晕乎,我伸手揉着太阳穴,嘴里很干,整个人被暴晒后的虚脱使我没力气说话,床头有准备好的水,我一饮而尽才好受一些。

      有脚步越来越近,我听的出是外婆的,见我醒了外婆一顿数落,把我的杯子重新灌满水出了房间,接着进来的就是没有表情的懒木头,他一进门便很自觉地找个不起眼的角落站着,完全当我眼瞎。

      我和他沉默几秒,我受不了被人一直盯着先开口跟他道谢,这是我昏迷前想说的。

      木头没给我反应还是盯着我,盯得我凭空冒出一种自己做错事的感觉,在我看向他时他收回目光,不咸不淡说了句:“还去吗。”

      这三个字我能听出分析出木头心里对我的想法看法,一时间我百感交集,羞愧又不甘,不满又无措,如果眼前有着心理病人的症状我一定能侃侃而谈,不会像现在一样哑口无言。

      这外出寻路爬山简直就是我的死穴,凡是跟运动沾边的,我都不行。

      但是,“我会去的”,我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木头,得到一个眼神警告。

      然后,木头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怕不怕死?”

      我听着木头的话有一瞬愣神,怎么突然扯上生死,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带上了询审,让我在心里问自己会为了柳文付出生命吗。

      当然,这是毋庸置疑的。

      “没有什么怕不怕的,人都是会死的。”

      木头听后低头无言好一会,留下“等着”两字走出房。

      等呗。

      我躺回床上,拿过手机解锁,看到有新消息点开,是老板发来的,正是中暑那段时间,内容就两个字:已发。

      我拿出电脑开机登陆邮箱,果然有了新邮件。

      老板整理的资料文件非常清晰,日期、天气、表情注释、衣服颜色、当天心情、状态一目了然,我滑动无线鼠标滑轮,两耳不闻窗外事,渐渐知晓了大致的病情。

      女顾客叫梁冰,年龄对方不肯说,从事于服装销售,老板给的资料里她出现病症的时间是约两个月前,原因是她的未婚夫突然消失造成的,老板在这有用红字编辑“毫无线索”、“不存在”的备注,我对“不存在”不解,难道顾客患有臆想症,未婚夫是幻想出来的?

      老板并没有在结论提及臆想这个症,从资料里梁冰的状况描述来看,可以用病入膏肓来形容,她不相信自己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最近出现了自残、自杀的行为,这都达到了入精神病院治疗的程度,我越往下看越匪夷所思,就像是一个案子摆在我眼前。最近是不是和失踪犯冲呢。

      晚上我躺在床中央想着老板那封邮件,清晰倒是清晰,但老板百分百没给我完整的资料,既要我协力,又不给信息,是要我猜吗。

      老板这么肯定我能猜准吗。

      听到有人走进屋中,那沉稳有力的脚步不用起身都知道是木头,我坐直身子向门口看去,木头一接触到我的目光便说:“收拾东西。”

      我想都没想接了句:“去哪。”才细看木头的穿着,腰间衣服凸出,他又把短刀装上了。

      “你要去的地方。”

      我一来了精神语气都沾染上兴奋:“你同意了?”

      木头看了一眼背包再看我,我会意下床开始装东西,但没装多少木头伸出手来挡住我要往里塞东西的背包口说我装的多余。

      我眨巴眼看他,他缺不说话了,也不给提示,我想了想,只装了衣物。

      这次木头没有阻止我,看我装完东西扭头离开,我提着包跟上他直到主厅,看到桌上木头早就准备好的行李,他单手扛包站门口等我和外婆道别,其他的东西就放在外婆家。

      我和木头受着凉风几乎一个小时才等到一辆回城里的出租车,我坐在后排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也没出声,木头从上车说了目的地后拿着那老人机放在耳边,偶尔蹦出一个两个字,一点也不像在打电话,我坐他旁边就算不想听也没办法,木头的话真的没什么信息可探,除了“嗯”就是“好”,我没有刻意留心木头的动作,我的注意力全在开往城内的方向。

      我们不应该进深山里怎么往城里去了,我瞟了眼保持打电话姿势的木头,看来我们要去接人或者有人接我们,木头说的目的地是条小街道,喊停了出租我背上包付了钱追上先行的木头,木头不开腔我也只好安静地跟在他后面,他带着我走进一条小巷,刚开始还有几家小店一些行人,但越走越觉得心慌,白灰的石墙看得我不舒服,手摸上兜里的喷雾。

      我正观察四周的景色变化,走在前的木头突然出声,他转过头对我说:“等会安静。”

      我点头。

      我们走进一条窄窄的巷道,在尽头看到了三个相貌平平的青年。

      那三人只看了一眼木头,就集体把目光聚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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