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许一生》清甜红豆

40、第 40 章

　　四十

　　去食堂的路上，赵洛颜依然连哄带缠地劝着顾天宁。两人手牵得紧紧的，男女天生的力量差异让顾天宁使劲也挣脱不开。渐渐的两人跟较上劲似的，手上动作半点不含糊，脸上神色如常，浅笑低吟。

　　路上碰到几个认识他们的同学，完全没察觉异常，只当两人甜甜蜜蜜，在马路上散步都要黏糊。偷偷拍了张照，不好意思地别过头，从他们身旁匆匆走过。

　　“有人拍照，放开吧。”顾天宁都无奈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幼稚。”

　　“偶尔。”

　　赵洛颜转过身去，冷冷扫视那几个好奇地回望他们的人，后者惊觉被发现，低头交谈着快步走了。

　　顾天宁的理性逻辑思维不合时宜地蹿出来，冷静思忖片刻，歪着头问道：“是因为案例比赛那天的事吗？”

　　“什么？”

　　“昕昕说你回去之后很不开心，我后来反省过，也觉得有些事情可以处理的更好些。”顾天宁认真地说，“是担心我们会有心结，所以才想换个环境，旅游散心？”

　　“……”

　　顾天宁见他不说话，又摸摸赵洛颜的脸，软声道：“乖，那件小事，别放在心上了啊。”

　　“你真是……没情趣的过分了。”赵洛颜宠溺又无奈地捏着顾天宁的脸，晃了晃，“到底我是直男还是你是直男？”

　　……直不直还很难说。

　　“逛街、旅游本就是情侣间的日常，哪需要什么特别的原因，我就想休息时间能多和你呆在一起。”

　　“这个，我不太清楚。”

　　“这一年的节假日的旅行计划我都做好了，端午，暑假，国庆，只要你同意我们随时都能走。”赵洛颜温柔一笑，“虽然现在这样也很好，但我可不希望和你的回忆只有学校、图书馆、教室，万一婚礼的VCR素材都凑不出自修以外的画面，那可怎么办？”

　　“……你想的有点远。”顾天宁干巴巴道。

　　“可以叫上学姐们，和昕哥一起去。”赵洛颜勾起唇角，继续哄着，“一直都没机会谢谢学姐们对你的照顾，人多也热闹。”

　　有时候顾天宁也觉得自己太刻板了，无趣得很，赵洛颜又带着撒娇意味地劝了几句，她就同意了，说着回头找个大家都能合上的时间，趁着春季这天气温度都适合外出，感受一下自然界的生机盎然挺好的。

　　赵洛颜满意了，不再多说什么，只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盯着顾天宁，那眼神直白澄澈，仿佛令人无所遁形，忍不住想逃开又想偷偷看一眼。

　　顾天宁不禁问道：“你不近视吧。”

　　赵洛颜莫名其妙道：“不近视，怎么？”

　　“眼睛很漂亮很有光芒，我近视就不行，容易失焦涣散……”

　　手机铃声打断了顾天宁的话，来电显示是王一可。电话里说已经预定好了一个小时的场地，没事的话过去陪她运动减减肥。

　　顾天宁低头看了眼清凉的短裙高跟鞋，“给我十分钟，回去换身装备。”

　　赵洛颜问道：“怎么了？”

　　“去和可可打网球。”顾天宁道，“你等会儿去上课吧。”

　　“嗯，有点可惜，不然我也想和你们一起去打。”

　　顾天宁有些惊喜：“你也喜欢打网球？”

　　赵洛颜点点头：“喜欢，我打的还不错。你呢？什么水平。”

　　“能把球打到对面场地的水平。”顾天宁眨眨眼，学以致用道，“恭喜我们，又多了一个制造回忆的地方，上海ATP。”

　　赵洛颜扑哧一笑：“那不错，网球能多一次把球打到对面场地就赢了。”

　　网球是体育课的热门选项，历年僧多粥少。和其他课程相比，门槛低，运动量小，考试简单。

　　王一可就属于零基础，这个时间段来学校网球场的大多是新手练习，大家都是菜鸡互啄的水平，没谁会笑话谁。

　　顾天宁到达场地时，王一可已经做好了热身准备，手上那支球拍格外吸引眼球。据说是买的时候价格不菲，王一可被卖家一顿忽悠，这球拍牛逼到“不会打的拿起这拍都能打得像模像样”。

　　姜聆和顾天宁知道以后笑声传出去二十米。

　　顾天宁忍着笑给王一可喂球，然后看她用那支神一样的球拍把球打的四面八方到处乱飞，发出怪异的击球声，打在球拍中部的次数屈指可数。

　　“歇一会儿，喝点水吧。”顾天宁挥挥球拍，“我看你不是打球打累的，是捡球捡累的。”

　　王一可看上去累坏了，一股脑灌了半瓶水，大口大口喘气。顾天宁趁着休息这会儿把赵洛颜的建议说了，问她大概哪几天有空。

　　王一可听着听着，眉头拧成结，眼神怪异地盯着她。顾天宁以为她没说清楚，正准备再简单明了的重复一遍。

　　“你俩缺心眼吧。”王一可慢悠悠道，“你俩组个缺心眼CP得了。”

　　“？”

　　“保媒拉纤的事我干的也不算少了，还没见过哪对男女朋友出去约会度假还得组团去的。”

　　“……”顾天宁扁扁嘴，争辩道，“都是熟人，人多我感觉自在点。”

　　王一可瞥她一眼：“你是怕跟学弟独处？”

　　“……也不是怕。”就是容易不淡定。

　　王一可凑到顾天宁身边，认真问道：“你是不是担心自己定力不够，把持不住，和他滚床单？”

　　顾天宁瞪直了眼，一字一顿道：“我、定、力、不、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还真得跟着去。”王一可怜爱地摸摸她的头，“我得保护好我方小白兔。”

　　这时过来了一个戴着网球帽的男生，身上还挂着刚打完球的汗水，腼腆地冲顾天宁笑笑，问能不能要她手机号。

　　顾天宁一开始还以为是认识的同学，微微眯起眼想看清对方的长相，王一可在旁边快速接过话头，道：“她的手机归她男朋友管。”

　　那男生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连声解释着他们在另一片场地，看到顾天宁挥拍击球的动作很专业，希望有机会能打两场。

　　顾天宁没怎么犹豫便拒绝了，她是喜欢网球不假，不过更喜欢看，而不是亲自上场打。

　　王一可看着那男生的背影，感叹道：“又一个被你拒绝的男人，恭喜你，snow queen实绩再加一。”

　　“这都能算？！”

　　“怎么不算？种子就不是植物了？”王一可起身蹦了两下，“起来吧兔砸，继续打。”

　　***

　　姜聆有事走不开，只能王一可跟着去。食住行赵洛颜撂了一句他来处理，她们只需要按时出门就行。

　　“学弟，你可真靠谱。”王一可一见着赵洛颜就说，“这说走就走的旅行，学姐这次可连钱包都忘带了，咋办？”

　　赵洛颜道：“这难办了，我的钱只给天宁花，不如学姐问问她？”

　　顾天宁面不改色：“你养得起我么？”

　　比上次苏州行少了两人，音量却半点没见少。

　　高铁上，四人分坐两排。列车开出去不久，楚昕趴在椅背上，低头勾了勾手指，笑得灿烂：“可姐，你坐错地方了。”

　　“哦对对对。”王一可腾地从座位上弹起来，“学弟，你占了姐姐的位置。”

　　顾天宁靠着窗沿，歪着脖子无奈道：“你们能正常些吗？”

　　“正常，怎么不正常呢？”

　　赵洛颜从善如流在她旁边坐下，顾天宁继续把剥到一半的橘子剥完，掰了两瓣递到赵洛颜面前。

　　刚想伸手去接，顾天宁却往边上挪了挪，“一会儿还得洗手。”

　　赵洛颜愣了一秒，随即漾起一抹浅笑，低头咬住两瓣橘子，不经意舔过顾天宁的指尖，像是激起一道微小电流，从指尖蔓延至心脏，微微发麻。

　　“你也不正常。”顾天宁瞥了他一眼，又掰了几瓣递过去。

　　赵洛颜定的酒店就在西湖边上，环境优美，酒店里还有一大片仿古的亭台廊桥。

　　王一可好奇地在房间内四处打量，又到浴室里看了看，随后探出个脑袋，眨眨眼：“天宁，这里挺贵吧。”

　　“现在是淡季，估计一千多。”顾天宁边扎头发边说，“我洗个澡，如果他们过来敲门，让他们稍等几分钟。”

　　王一可手机拍不停，随口问道：“怎么现在洗澡。”

　　“有点累。”

　　这也是顾天宁的一个怪毛病，头疼，肌肉酸疼，困倦，没什么问题是冲热水不能解决的，如果有，就再泡个温泉。

　　从浴室出来，顾天宁恢复了神清气爽。王一可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催促道：“刚那俩小子过来看过，你准备好了我们就能出发。”

　　顾天宁换了身淡粉色的连衣裙，蕾丝点缀的恰到好处，温柔飘逸而不艳俗幼稚。

　　楚昕调笑道：“你不是为了换装备特意洗澡吧。”

　　“鬼话，我刚头疼的要死。”看到对面两人齐齐变了脸色，顾天宁赶紧说，“现在没事了。”

　　“换也不是给你看的。”王一可轻哼两声，“赵洛颜，发表一下感言，漂亮吧。”

　　“好看。”赵洛颜笑道，“天宁穿什么都好看。”

　　楚昕道：“你这男友滤镜厚度一千米，套麻袋你都觉得好看。”

　　赵洛颜莫名其妙：“我为什么会让天宁去套麻袋。”

　　全中国最出名的景点除了故宫长城，大概就是西湖。他们对西湖的印象几乎全来自于神剧新白娘子传奇，剧情已经模糊了，只记得雷峰塔倒西湖水干，和男女主奔向桥中央的定格画面。

　　第一次来杭州，楚昕想拍个认证照：“许仙白素贞牵手成功的桥在哪呢？我去搞个到此一游□□圈。”

　　“那个在瘦西湖。”顾天宁耸耸肩，“上次我们去扬州，导游是这么说的。”

　　“行吧。”楚昕收起手机，“要么先去雷峰塔？”

　　雷峰塔地势高得在西湖任意一处都能看的清楚，顾天宁道：“需要爬山？”

　　“不用，有电梯。”赵洛颜道，“你如果不介意，我背你也行。”

　　雷峰塔景区本身占地不大，观赏性也普普通通，更多的游客是带着“朝圣”般的目的过来，毕竟是刻着经典爱情故事的地方。

　　顾天宁路过夕照亭，觉得亭子两边的小狮子很可爱，一只抱着球一只抱着宝宝，和以往见的狮子雕像很不一样，忍不住掏出手机。

　　“你们不去求个月老签？”楚昕蹲在她旁边，回头瞥了眼，又凑过来贼笑道，“白素贞保佑你。”

　　顾天宁拍够了小狮子扭身回去，赵洛颜果然站在她身后，冲她点了点头，似是同意楚昕的建议。

　　“白素贞被关了那么久，才和许仙团聚几天又回天上去了。”顾天宁嗤笑道，“我跟个悲剧人物求姻缘？将来我和赵洛颜分了就赖你。”

　　赵洛颜快速接话：“那就不去。”

　　雷峰塔里都有电梯，简直是懒人福音。上塔可以俯瞰西湖全景，楚昕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嗷嗷直叫。

　　顾天宁找到角度极佳的一处，能将三潭映月尽揽其中，冲赵洛颜勾了勾手，道：“拍吗？”

　　“拍什么？”

　　顾天宁提醒他：“不是你说想制造校园以外的回忆？这次随你拍。”顿了顿，又补充道：“别拍太丑啊。”

　　赵洛颜神色有些不自然：“这里就算了，万一真的不吉利呢？”

　　顾天宁啧啧称其：“我随口说的，你还挺迷信。”

　　“我其实是无神论者。”赵洛颜道，“不过宁可信其有，没必要冒险。”

　　雷峰塔和西湖景区都在一个圈内，说是步行可到其实走起来还是有一段距离。楚昕走累了就开始胡说八道。

　　“这次可千万别再出苏州那些幺蛾子啊，求求了。”

　　“苏州怎么了？现在又怎么了？”顾天宁不客气地在他后脑勺轻拍了一下，“不就多走了几步？”

　　楚昕龇着牙：“就几步？就算地球是圆的，姐姐你也不能给反方向指路吧。”

　　“我都不喊累，你一个大男人丢不丢脸？”

　　“路痴还有脸喊累？”

　　顾天宁楚昕一路吵吵闹闹，王一可走在两人中间不时煽风点火两句。

　　赵洛颜跟在顾天宁身后，与平日云淡风轻的神情相比，和楚昕吵闹时的五官都灵动了不少，带着微博上那个活泼可爱女孩的影子。湖边的微风吹起长发和飘逸的裙摆，隐隐嗅到淡雅的清香，赵洛颜唇角不自觉上扬，看着她背影甚至忘了拿手机。

　　“洛颜你干嘛呢？”从雷峰塔脚吵到苏堤，楚昕才发现少了一人，“正好，这里景不错，给你俩拍一张，配上文字春天到了。”

　　顾天宁沿途一路欣赏过来，脑子里闪过无数弹幕“就这样”“没了吗”，杨柳夹岸，胡波如镜，曲院风荷的美景，好像……还是图片更好看些。

　　“没什么好看的啊。”顾天宁跟着赵洛颜走到桥的一侧，嘟囔着，“网上俯拍的全景图还行，这边看着挺一般诶。”

　　楚昕调着镜头角度：“你能安静的让我拍几张照抵洛颜的房费吗？”

　　“不能，建议你今晚西湖散步。”

　　赵洛颜揽着顾天宁，无奈道：“你这女神脸直男心，真是难为了。”

　　“……我就随便说说。”顾天宁面对镜头，扯出个笑容，“你随意，我无异议配合。”

　　西湖比起太湖袖珍了不少，有些小家碧玉的精致感。全长不过二十公里，骑自行车兜一圈一步一景。几人商量着先兜风，骑累了再坐船游湖。

　　楚昕：“说好了今天不比速度，慢慢骑，欣赏风景。”

　　顾天宁：“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幼稚。”说完直接跳上了赵洛颜的车。

　　王一可坐在楚昕后面，一边骑一边笑呵呵地说：“姐真服了你们俩，就没一次见面不耍嘴皮的，怎么平安长到这么大的。”

　　“天意吧，能遇上我。”顾天宁道，“楚昕这人就是运气好，我都羡慕他。”

　　四人走走停停，在断桥白堤苏堤都拍了到此一游纪念照，楚昕又给顾天宁展示了他拍下的她和赵洛颜共骑一辆车的风景，都是无意间捕捉的镜头，看着傻气，有的张着嘴，有的在揉眼，还有些迷糊。

　　有一张赵洛颜正给她指着湖心亭，因为近视顾天宁本能地半眯起眼，看上去十分呆笨。

　　顾天宁看到这些“颜面尽失”的照片，气得从车上跳下来追出去几百米，赵洛颜在后边提高了音量，话里夹着藏不住的笑意。

　　“昕哥，都发给我珍藏。”

　　顾天宁是短跑老虎，长跑纸老虎，从小到大一路追着楚昕打进男厕所的经历不胜枚举，把对方速度练的越来越快。

　　最后累的几乎是被扶上了游船。

　　但为了安全起见，楚昕还是跟她坐在船上最远直线距离的两端。

　　赵洛颜嘴角含笑，边拍她的背顺气边说：“你前几天还说我幼稚，说我像小孩子，你现在像什么？”

　　顾天宁憋了半天：“碰到昕昕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想想又补充道：“他总能精准戳我爆点。”

　　“虽然那是昕哥，不过你要是再念叨他，可能我又要吃醋了。”

　　“哦，那你帮我打他吗？”

　　“不方便。”赵洛颜道，“打我怎么样？手感好，不还手。”

　　王一可哀嚎一声，捂着眼睛：“我应该在船底，不应该在船里。”

　　坐在周围的游客跟着笑出声，看着他俩的眼神充满深意，顾天宁在那暧昧不乏善意的考究目光中迅速找回理智，不着痕迹地从赵洛颜臂弯里挣脱出来，坐直了身体。

　　“那个……三潭映月到了吗？”顾天宁掏出手机。

　　“已经过了啊，小姑娘。”对面的阿姨笑道，“都快上岸咧。”

　　顾天宁：“……”

　　来之前四人打算晚上去市中心的商业广场吃喝玩乐，结果回到酒店往床上一躺，屁股都不想挪动。

　　酒店内的餐厅晚餐种类挺丰富，赵洛颜提议吃过饭可以去SPA中心按摩放松，也可以去室内游泳池游泳。

　　“这边的SPA很专业，按摩放松之后晚上睡得很舒服。”

　　“你怎么知道？”楚昕问，“你来过？”

　　赵洛颜看了顾天宁一眼，道：“来过一次。”

　　顾天宁一早就有点腰酸背疼，大白天又跟楚昕小学生折返跑，听赵洛颜这么一说立时心动不已，草草吃了几口饭就准备和王一可上楼体验一下。

　　“学姐，昕哥，你们和那边的工作人员上去。”赵洛颜叫来一位酒店服务员，“报房号就好，不用着急。”

　　顾天宁刚想跟上去，手指却被勾了一下，停住脚步。

　　“你们先去吧。”

　　电梯门啪地关上。

　　顾天宁就着这个姿势，勾着赵洛颜的小手指晃了晃，“怎么了？“

　　“我们出去散散步。”

　　“去哪？”

　　“随便走走，这里离西湖很近，去那也行。”

　　“我们不是才从西湖回来？！”顾天宁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赵洛颜勾唇一笑：“西湖夜景很美，吸氧散步，不是很浪漫吗？”

　　一点都不浪漫！

　　“……好吧。”

　　她绝对不是怂，她只是懒得说话了，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回酒店时太阳还没落山，这会儿已是华灯初上，顾天宁一到晚上就认不清白天的路，只能任赵洛颜牵着走。

　　快到西湖边上顾天宁发觉想多了，沿着西湖边上一片灯火通明，夜光灯挂在枝桠上，连湖面都映照的亮堂堂，一片湖光山色不比白天差。

　　来苏堤散步的情侣很多，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赵洛颜寻了张长椅坐下，拍了拍旁边的位置。顾天宁觉着夜里的西湖倒是比白天的更值得看一看。

　　指着对面的火树银花，赵洛颜低声道：“觉得怎么样？”

　　“还行吧。”

　　“浪漫吗？”

　　……你得先告诉我什么是浪漫。

　　顾天宁思忖片刻：“还行吧。”

　　赵洛颜服气了。

　　冷场了十秒，赵洛颜忽然伸出手指轻轻捏着顾天宁的下巴，将她的脸扳过来，低头贴上她的嘴唇。顾天宁本能地张嘴惊呼，正好门户大开由得赵洛颜攻城略地，那温热的吻强势不乏温柔，指尖从下巴挪到了脸庞，轻轻摩挲着。

　　直到顾天宁被亲得快喘不上气了，赵洛颜才不舍地放开她。

　　顾天宁一边深呼吸，一边照着赵洛颜的肚子砸了一拳。她手劲控制的很好，但毕竟是练过的，这一下还是让赵洛颜吃痛地哼哼两声，眼里笑意不减。

　　“牵手走过苏堤的情侣就能长久不分离。”赵洛颜缓过来，问道，“是不是很浪漫。”

　　谁信谁傻，顾天宁揉了揉嘴唇：“还行吧。”

　　“看来情人间必有一个直男是躲不过的。”赵洛颜怜爱道，“我已经习惯了。”

　　顾天宁歪着脖子：“你说我是直男？原来你是弯的？”

　　赵洛颜无辜地笑笑：“嗯？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形容词。”

　　顾天宁还要再说什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顾妈妈的专属铃声。顾天宁看了一眼时间，脸色微微一变。

　　“你坐这等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