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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遇狼 ...

  •   素食主义讨厌油腥味道喜欢重金属摇滚乐的没有社会公德的夏娱忧先生,并不打算向罗谈解释昨晚自己的房间里都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整个晚上你都不在家?”罗谈此时坐在对方的房间里,地板上摆着两罐冰镇啤酒,身边还丢了好几个脏兮兮的抱枕。啤酒来自于夏娱忧房间的车载冰箱,抱枕则来自自己的房间。
      夏娱忧点点头,淡定地咽下一口酒,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那怎么可能呢?我明明听到你的房间里传来重金属摇滚的声音,就是从十二点开始的,闹得可凶了,我还以为你是在开趴梯。”
      “对不起,我房间的音响设备有些问题,最近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就会启动,关也关不掉。”
      “这也太诡异了吧?”罗谈抖抖,“那你直接把插头拔了不就行了吗?”
      “嗯,好主意。” 夏娱忧移开了目光。
      罗谈借机环视了下对方的房间,对于一个单身旅行的年轻人来说这里整洁得有点不像样,那台作孽的巨型音响就蹲在靠窗的那面墙前,旁边就是夏娱忧万能的车载小冰箱。
      很明显,这是一个对自己的生活有起码要求的年轻人。
      “还没问你,你是来这边做什么的?旅游吗?”
      夏娱忧点点头。
      “进山?”
      夏娱忧略一犹豫,点头。
      “那你可小心了,最近山里不太平。”
      “哦?何出此言?” 夏娱忧挑起一边的眉毛。
      “你不知道,我就是在秦岭保护基地做志愿者的,最近几天山里有野狼出现,景区附近都挂着电网呢,如果你要进山的话,最好不要久留,日落之后就赶紧回家吧。”
      “你是说这个……”
      罗谈不知道夏娱忧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什么,一脸若有所思地摩挲着啤酒瓶,一瓶酒下肚,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是那么苍白了。
      “对了,如果你喜欢熊猫的话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基地,可以免费参观哟!”
      “好意心领,我最近可能不怎么出门。”
      “哦?我昨天还……”
      “你昨天怎么了?”夏娱忧一瞬间将目光凝缩在罗谈的脸上,神情仿佛一只锁定了猎物的狼。
      “没、没怎么。”罗谈连忙补了两口酒,他又回忆起了夏娱忧对可爱的熊猫宝宝进行眼波攻击的场面。
      罗谈并未在他的房间里停留过久,只帮夏娱忧匆匆收拾了垃圾便告辞回房,一天马上就要结束了,罗谈在他的这位新邻居身上什么都没问出来,反倒是自己的生辰八字星座血型被夏娱忧套了个底儿掉。
      只要他今晚不再放摇滚音乐。罗谈心想,戴着隔音耳塞滑入了睡眠。
      他不反感夏娱忧,但总觉得对他不放心。
      果然还是不喜欢他的眼神。

      夏娱忧果然没对他说实话。大概晚上十点左右,罗谈莫名其妙地醒来,耳边传来的正好是夏娱忧离开房间的关门声。

      不知是不是自己脸上的黑眼圈日益夺目,罗谈白天在做志愿者工作的时候,园区里的熊猫妈妈终于不再对他报以敌意,今天早上,当罗谈带着清扫工具来打扫笼舍的时候,一只熊猫妈妈甚至用充满慈爱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叼起自己的宝宝,主动为他腾开了一条路。
      幸好你是国宝。罗谈拎着扫把瞪着母熊猫想。
      野生动物园的其他园区相对于国宝区而言可就没那么安详了,今天下午,当罗谈走出伙房锁门的时候,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园区围墙上贴着的一张告示,说的是昨天晚上有一只野狼闯入羚羊馆的事情,一头雄性羚羊当场毙命,被饿狼拖出老远,血迹从笼舍一直蔓延到园区大门。
      罗谈看了看围墙上密密麻麻一匝又一匝的铁线圈,忽然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说来也奇怪,那居然是一种,仿佛能做些什么却无动于衷的罪恶感。
      奇怪。
      而等到罗谈下了班回到酒店,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更加强烈了。
      罗谈原来只知道自己所住的酒店五层只有两个人住,但现在看来,似乎整个酒店只剩下两个人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罗谈趴在酒店前台问值班经理。
      经理一副怨天尤人的颓废样,“昨天晚上似乎有野狼下山了。”
      又是野狼,这踏马好歹也是全国著名的旅游景区啊!隔三差五就有猛狼下山算是怎么回事儿?现在的生态环境被建设得这么好的吗?
      “是真的,有游客都看见了。”
      “哪个游客?谁啊?谁看见野狼还能活着回来啊?”
      “呸!”经理扇着巴掌打断罗谈,“你说的叫什么话?就是有人远远地在半山腰上看见了而已,离镇子上还有一段距离呢,这边的狼都是山上的保护动物,见了人根本不怕的,再说了,你是没看见,那狼的眼睛都是绿色的,在黑夜里跟磷火一样地闪呢!看得可清楚了!”
      “说的好像丢了生意你一点也不沮丧。”罗谈木着脸看经理。
      “我宁可丢了一年的生意也不要看见那头狼。”经理“啪”的一声把登记簿摔在罗谈的面前。

      只有一件事变得好了,就是房租,可惜在这个时候一点也让人高兴不起来。
      带着一打啤酒,罗谈敲响了夏娱忧的房门。虽然他们住在五楼,一般的狼绝对爬不到这个高度来,但是他莫名地想到了导游小姐姐说过的那天建国前成精的狼。
      屋里明明有动静,但没有人应门。
      关于夏娱忧前几天说自己不在房间的说辞,罗谈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但是巧合是没有一件事值得让他对夏娱忧起疑,但是时至如今,他还真想见识一下面对恶狼下山仍岿然不动的壮士。
      大概隔了十分钟,房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开门的是裹着一条毛毯的夏娱忧。
      “有事吗?”毛毯里传来闷闷的声音。
      “你生病了?”罗谈打量着与春卷无异的夏娱忧。
      “或许有一点。”
      “我房间里有药,你要过来看看吗?”
      “不要了谢谢。” 夏娱忧关门。
      罗谈在门关上之前把手撑在门框上。
      “说起来,你这几天说自己不会出门,但晚上经常离开房间啊。”
      夏娱忧明显顿了一下。
      “山上有狼下来了,你知道吗?”
      “是吗。”夏娱忧的反应相当平静。
      “不害怕吗?其他客人都退宿了,我猜整座酒店就剩下咱俩了。”
      “你害怕吗?” 夏娱忧反问。
      “你是说跟你比吗?”罗谈笑了,“老大一座酒店,就剩下咱俩,说实话我还真的挺怕,不是有一些恐怖片就是这个套路吗?人走楼空的破旅馆里只剩下主角和形迹可疑的邻居什么的,主角多半都要被炮灰。”
      “那你为什么不走?”
      “我是志愿者啊!讲职业道德的,小熊猫没喂完我怎么能走呢?话说你,你才是最奇怪的吧?”
      罗谈深吸一口气,“请问,你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你怀疑我?” 夏娱忧拉下了毛毯的边缘,“我干了什么?”
      “我怎么会怀疑你?”罗谈紧紧盯着夏娱忧拉住毛毯边缘的手,那只手细长苍白,指甲长得不像样,不仅仅是人类好几个月不剪指甲所能造成的模样。
      “我只是奇怪,我问你旅行的目的你说不出来,你说自己近期不会出门,但是晚上你的确离开了房间,还有我入住的第一天,你正在往房间里搬巨型的箱子,那里面装的是什么?你房间里的东西加在一起都装不满一个箱子。”
      夏娱忧不知从何时起不再出声,只是拽着毛毯的一边,大有慢慢缩进房间的趋势,他裸露在外的那只形态诡异的手,正在颤抖不已。
      应该不是罗谈的错觉,他觉得夏娱忧的发尾像一簇发白的蓬草。
      “你到底是什么……”
      夏娱忧抬头的一瞬间,罗谈看到了昔日在熊猫保护区游客道上,他眼底那抹熟悉的猩红。
      在他逃进房间之前,罗谈一把拽下了夏娱忧裹身的那条毛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罗谈捂着眼睛蹿出了夏娱忧的房间,然后径直往走廊的墙壁上撞自己的脑袋。
      “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你为什么不穿衣服啊!!!”
      夏娱忧那边似乎发出长长的一声叹息。
      活生生目睹男性□□的罗谈受到精神上的一百点伤害,虽然见到男性裸体不是从没有过的事,例如从小训到大的军训期间互相在澡堂子里搓澡之类的,然而如此直接如此突然的坦诚以待对于单纯的罗谈小朋友却足够刷新三观。
      好、好壮观……
      “进来再说吧。”
      罗谈捂着自己的眼睛一步步朝门口挪去,在指尖漏出的缝隙里确认对方已经重新披上毯子坐在房里后,罗谈颤颤巍巍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暗,没有一丝光线,明明是夏季的傍晚,厚重的窗帘却将户外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进入房间以后,罗谈感到屋内的温度陡然降低了一个摄氏度。
      夏娱忧披着毯子坐在床沿,再举个油灯就能去cos穴居的印第安人,他的五官浸在一团阴影中,周身的氛围倒仍旧平静,对比之下显得哆哆嗦嗦的罗谈才是真正的变态。
      “我吓到你了,对不起。”
      “少来。”
      进了屋的罗谈与他保持五米的距离靠在墙角,虽然双腿仍在颤抖,但仍然保持着一副准备反击的模样。
      “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发现了?你怎么发现的?”夏娱忧疑惑式地歪了歪脑袋,双眼微微眯起,瞳仁中射出犹疑的光,“算了,先不说这个,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说着,夏娱忧站起,拖着毯子走向行李箱中的其中一个,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翻出了一条长长的锁链。
      很粗,老式自行车棚里用来栓自己车的那种铁索,外加一个锁头。
      “你想干什么?”罗谈瞬间警惕。
      “用这个,把我绑在床头柜上。”夏娱忧抖了抖铁索,指向门口的柜子。
      “哈?”
      “别告诉我你不敢,我看你的样子差一点就要下楼去喊人了。”夏娱忧挑起嘴角,“先把我抓住再去喊人,成功率不是更大吗?”
      “难道你真的……”
      “快点,你不会不敢吧?”
      “敢啊!你、你坐那儿啊,坐着别动,我这就来……”
      夏娱忧无奈地哂笑一声,为了证明自己真的并无二心,索性将锁链扔在一边,双手背后,摆出待宰的羔羊一般的模样。
      罗谈在屋里巡视一圈,最后拿起夏娱忧桌面上的一支钢笔,拔开笔盖,步步朝着夏娱忧逼近过来。
      二人此时一站一坐,身高差给了罗谈一丢丢的勇气,他逐步靠近床上的男人,后者为了避免他疑神疑鬼,已经将眼睛阖上,把脑袋转到一边去了。
      罗谈牙咬着钢笔,捡起锁链,绕着床头柜一圈一圈地将夏娱忧捆紧,尽管自己的动作已经算轻柔了,锁链上坚硬的边缘还是将夏娱忧的皮肤磨出丝丝缕缕的红痕。
      最后落锁,罗谈长舒一口气,将钥匙掷到房间的角落里。
      “现在放心了吧?”夏娱忧睁开眼睛,笑吟吟地说,眼底的猩红此时已然褪去不少。
      “不去叫人吗?”
      “你越这么说我越不想去了。”罗谈瞪着他。
      “为何?”
      “先说说吧,你,你是怎么回事?”
      夏娱忧叹了口气,“你应该也猜到了,我就是你们所说的狼人。”
      罗谈望天,“这玩意还真的存在啊……”
      “是的,存在。”夏娱忧点点头,“不过与你想象中的还有一定差距。”
      “你真的会变成狼吗?”
      “是狼人。”
      “好好好狼人!我问你,山上自然保护区的事跟你有关吗?是你干的吗?”
      “保护区?”夏娱忧皱了皱眉,“保护区怎么了?”
      “昨天晚上叼走羚羊的不是你啊?”
      “每当我变成狼人,我都尽力与人类保持距离,我通常会去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但相信我,我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动物园的。”
      “是保护区。”
      “好好好保护区。”
      幸好不是。罗谈心想,要不然一个国家保护动物吃了另一个国家保护动物的事儿就真的没地儿说理去了。
      “那这镇上的人疯传的那个下山的饿狼就是你咯?”
      “有狼的消息是我放出去的,我扮成进山的游客,将这个消息传递给镇子上的人,目的是为了让他们害怕,最好能离开这个小镇,越快越好。”
      “为什么?”
      “因为我是狼人啊。”夏娱忧淡然一笑,“我最近每天晚上都会变成狼人,我害怕会伤人呀。”
      “不对。”罗谈皱眉,“你昨晚上的确出门了,我听见你关门的声音了。”
      “还不是因为你说我放音乐吵到你了。”夏娱忧叹气,“我放音乐就是为了掩盖掉我嚎叫的声音,这是我的物种本能,我克制不了,为了不让你起疑心,我只能这样做,但是很显然这不是长久之计,所以我干脆躲出去,去到一个偏僻而且没有人的地方了。”
      “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你说的是什么?我是狼人还是我躲出去了?”
      “你当我是白痴吗?”罗谈冲着苍天翻了个白眼,“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变成狼?是满月的时候吗?”
      “准确说是满月那一天前后,大致三天,只有在满月的那一天,我会暂时失去神智,而到了之后,随着我人类智识的恢复,我也有了将自己变回人类的能力,也可以说,那个时候的我是最没有攻击性的。”
      “如果你不是骗小孩的,拿出证据来,不然我有的是理由把你交给警察叔叔。”
      “什么理由?”
      “大半夜放音乐扰乱治安、在镇子上散播谣言蛊惑人心,我告诉你,这个镇子可是自然保护区下面的全国热门景点!你要是敢散播谣言破坏景区旅游业发展,警察叔叔最高可以关你七年的你知道不?”
      夏娱忧快要被他逗笑了,他忽然觉得让这个人拿出锁链捆自己是个多么可笑的决定。
      “我觉得不需要证据,因为你马上就可以亲眼见证了。”
      罗谈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荧光时钟,时针的尖端已经走过了八这个数字,分针正慢悠悠地向整点迈进。罗谈咽了口口水。
      “你真的会变成狼?我是说……月亮出来的时候?还是其他的什么时候?那你的裤子怎么办?你的……哦你现在没穿裤子,那你是怎么变的?是‘嗖’的一声还是‘rou’的一声?”
      “好吧。”罗谈咽了口水,“至少我知道你之前为什么不穿衣服了。”
      夏娱忧叹息着发出笑声,“等我变成狼人之后再回答你的问题吧,如果你发现我仍然保有神智,那么我之前说的话不就都有证据了吗?”
      “少给我偷换概念!你是不是狼人是一回事,说的是不是真的又是一回事,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敌国间谍渗透到境内窃取生物资料来的!”
      “什么生物资料?”
      “秦岭山里啊,有好多第四纪冰川遗迹呢。”
      说完罗谈就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夏娱忧是彻底无奈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要是自己提前知道此行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当初还会不会来。他抬头望了一眼时钟,又看了看窗外,从外面渗入的光线愈发熹微,窗口窗帘微动,外面起了风,夜晚就要降临了。
      “你们人类不是宣扬种族平等吗?那么为什么之前我没有暴露身份的时候,你对我像朋友,现在我只是换了个身份而已,我就不是你的朋友了吗?”
      “我……把你当朋友了?”罗谈大男人天杀地小脸一红,神情有些许的迷茫。
      那一瞬间夏娱忧真的很想咬舌自尽。如今这个物欲横流连狼都不纯洁的社会,哪儿来这种成了精的纯情奇葩。
      “罗谈,相信我,对你没有害处的。”夏娱忧苦口婆心。
      “那你告诉我,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如果我告诉你,这座山上可能还有其他的狼人,你相信吗?”
      “那保护区的……”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现在对我们的种族并不了解,事实上狼人们在狼化的时候是极力避免与人类接触的,不仅是因为我们不愿引起外界的恐慌,更因为这是我们的生物本能所驱使,狼人变化形态之后会离群索居,怕火,怕喧闹,因此我大致可以确认昨天晚上袭击动物园的不是真正的狼人。”
      “是保护区!”
      “……”
      不知不觉,最后一丝透过窗帘的光线也消失了,屋外已经变成了与屋内无二的黑暗。罗谈在一片黑暗中与夏娱忧对峙,忽然他想起不知道从那本小说里看来的,狼人拥有极好的夜视力,在黑暗中捕猎对他们而言易如反掌。罗谈想起夏娱忧刚开门时拉住毛毯的那只手,他仔细留意着夏娱忧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而对方只是静默在那里,等待可以说服他的机会。
      屋外起了风,平地而来的力量猛然撞击了脆弱的窗玻璃,发出惊人的声音,风像砌水泥贴着窗玻璃划过,这个孤单的房间仿佛要被彻底封死。
      夏娱忧转头去看窗户,皱眉的瞬间,他的眼中闪动莹莹的光芒。
      “那个……我记得今天晚上好像有阵雨。”罗谈讷讷道。
      夏娱忧瞪圆了眼睛。
      “下雨的话,月亮就不会出来了吧?”
      夏娱忧认命地点点头。
      “今天是你变身的第几天?”
      “应该是最后一天。”夏娱忧叹息了,“近来我的自控能力越来越强大,小的时候我通常狼人化一个星期,而现在差不多只有三天。”
      罗谈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唯一一个可以验明正身的机会看样子就这么没得了。于是罗谈起身,冲着夏娱忧走了两步,然后在床上放到膝盖,脑袋一直伸到他的面前。
      “你要干嘛?”
      “我知道一种辨别狼人的办法,就是看他的唇吻与人类有何差别。”
      “哦?有何差别?”致力于研究自己的夏娱忧来了精神。
      “应该是轮廓更深或者是有尖牙吧……应该是。”
      “原来你不清楚啊?”夏娱忧哭笑不得。
      罗谈坚持绕着他的下巴来回转悠,要是再加上嗅探的动作,夏娱忧差点就以为这也是自己的同类。
      “我差一点就清楚了!斯内普教授上课讲过的。”
      “谁???”
      “一位致力于魔法界和平的无名英雄。”罗谈点点头,“向前辈致敬。”
      夏娱忧真的气笑了,“那都是小说瞎编的!”
      “请不要污蔑自己的种族,要知道今天上午的时候我还认为你们的存在是瞎编出来哄小孩的。”
      那么,只剩最后一个办法。
      罗谈从床上撤回自己的腿。
      “你说山上还有一个你的同类,对吗?”
      “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找到他,就能证明你的存在了。”
      “我的存在无需证明。”
      “那你为何而来?”
      “找到他,然后消灭他。”

  • 作者有话要说:  夏娱忧是西北狼的毛色哟!估计他变身就得等到下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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