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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丽倾君,窃酒贼 ...

  •   诲汝斜眼看了看笑嘻嘻的玄臻,微微地叹了口气,道:“该当如何?”
      玄臻抱起徘徊在他脚边的玉面狐,道:“让小七来决定。”
      诲汝没有说话,台下却已是议论纷纷了。
      “让玉面狐决定?这……”
      “一只灵狐懂什么啊?这也太草率了……”
      玄臻摸了摸小七的脑袋,笑道:“这把剑本来就是小七的主人送给师叔的,那不如就让小七来选它的下一位主人。”
      “什、什么?!这把剑是丽倾君的?!是丽倾君制的!”
      沐歌不由地一怔,他原以为这只玉面狐是玄臻的灵物,没想到居然是丽倾君的;更没想到,那把稀有的绝世宝剑竟也是丽倾君亲手炼制的。他心中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热血,他想要,比任何时候都想要。
      诲汝稍稍思忖了一下,道:“也罢,打成这样也没法继续了。”
      玄臻拍了拍小七的脑袋,道:“小七,你想把剑给谁就选谁。”
      话音刚落,小七便迫不及待地从玄臻的怀里跳下来,抖了抖白雪一般毫无杂质的毛,漂亮的大眼睛转了转,一扭头,径直往沐歌那儿走去。它咬住沐歌的衣摆,向前拽了拽。
      玄臻笑道:“哈哈哈,好好好,胜负已分!看来小七挺喜欢你的。”
      沐歌愣愣地看着脚边毛绒绒的小东西,直到诲汝走过来将剑给他,才连忙正了神色。灵木剑触手温凉,剑身锋利,闪烁着幽暗的血红色光泽,剑柄上刻有古朴精美的花纹,梅花、云雾、鬼面。
      “散了吧!”诲汝一挥手,示意众人退下,继而面无表情地转向玄臻,道:“无事不登三宝殿,青儒君来此为何,不妨直说。”
      玄臻越听越别扭,被老山羊这么客客气气地以礼相待,简直是如坐针毡,一双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这还不如直接教训他一顿痛快。他跟着诲汝下了申武台,讪讪地笑道:“那个…师叔,咱打个商量,您别这么叫我,难受。”
      诲汝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玄臻识趣地进入正题:“额,是瑾颜。他托我来问问,师叔这儿还有没有……”
      “没有!”
      “我还没说完呢。”
      诲汝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要酒没有,要命一条。本来就是给你们尝尝鲜、品品味的,结果你们三天就喝了我十五坛酒,你当水灌啊?没有!瑾颜若是想喝,你不会去寻芳阁取吗?”
      玄臻苦笑道:“师叔,您知道瑾颜只喝烈酒,寻芳阁的酒虽好,可也比不上您这儿的绝品啊。您就当可怜可怜我吧,瑾颜那脾气您是知道的,没有酒,回去指不定要怎么跟我闹呢。”想想之前被施法变成沁寒宫里唯一的竹子,玄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诲汝痛恨地说道:“那可是五百年才出一窖的佳酿,给你们两个臭小子囫囵一吞,简直就是糟蹋了那酒!”
      玄臻心想,若不是好酒,你以为瑾颜那挑嘴的能瞧得上吗?
      玄臻心里埋怨了一遍又一遍,面上却依旧是一副诚恳的模样,“是是是,我们的错。您就再让一次,瑾颜没有酒不行的……”
      当夜,三更已过。
      沐歌和许英在殿中巡夜,也可以说是被赶出来的。俞富回屋后,大发雷霆,无奈动不了拿着灵木剑的沐歌,只得把气撒在许英身上。许英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又被扔出了寝屋,沐歌拦在他身前,也一并被赶了出来。
      沐歌垂下绚丽星目,愧疚地开口道:“对不起师兄,是我连累了你。”
      许英连连摆手,“不不不,说什么呢!我是喜欢你这孩子才站在你这边的,怎么是你的错呢?”
      沐歌低着头,轻轻地笑了笑。忽然,像是察觉到什么,他睁大眼睛,警觉道:“香气。”
      “香气?”许英赶忙嗅了嗅,点头道:“嗯,是玉面狐身上的香气吗?难不成跑到这儿来了?”
      沐歌摇了摇头,道:“不,更浓郁。”而且更美妙,更醉人,无与伦比。
      这时,高高的屋顶上响起轻微的声响。天生五感敏锐的沐歌立刻捕捉到一抹俊逸的身影,他足尖一点,平地而起,向那鬼鬼祟祟的影子追去。
      “哎!沐歌!”许英一愣,忙飞身跟上。
      此人行踪诡异,极其迅捷,一转眼就没影了。沐歌落在屋顶上,四下看了看,发现已经追到诲汝的疏游斋了。
      许英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哎哟喂,怎么跑这么快?人呢?”
      “跟丢了。”沐歌不由地蹙了蹙眉,“得下去看看。”
      “嗯。”许英赞同道:“要是冲着先生去的,咱们还能搭把手,什么人如此大胆!”
      沐歌率先落下,绕过偏殿来到正门前。正疑惑着,一身青衣映入眼帘。
      “青儒君?”
      正要撬门的玄臻猛地一滞,回头看见是沐歌,立刻松了口气,“哎哟喂,吓我一跳。”
      沐歌微微颔首行礼。
      玄臻摆了摆手,道:“免了免了。刚才追我的是你啊,我说谁的身手这么快呢,不错不错。”
      沐歌不吃他这一套,漠然道:“青儒君深夜闯入疏游斋,不合规矩。”
      玄臻揉了揉耳朵,厌烦道:“哎呀,你是被老山羊教成小古板了啊。一口一个规矩规矩的,烦都要烦死了。放心,我又不干什么坏事,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快回去睡觉吧!”
      沐歌坚持道:“青儒君,我和师兄是尚武殿的弟子,不能坐视不理。”
      空气中弥漫的奇特异香突然浓郁起来,沁心醉人,美妙绝伦。
      玄臻轻笑着,似乎在笑他的不自量力。他扬了扬下巴,笑道:“师兄?你说你后面那位?”
      沐歌惊觉不对,刚一偏头,就觉得额间一冰,整个人都像被冰封了一样,动弹不得。馥郁冷冽的迷醉幽香萦绕在他鼻尖,他眼睛一亮,难以置信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
      美,太美!
      此人绝美俊俏之至。一袭白衣,朵朵娇艳红梅在衣间绽放。他未束冠发,墨色的飘逸长发泛着妖艳的血色光泽,两三缕艳红色的发丝夹杂其中,随意地散落在肩头。他仙气凌然,长相却异常妖冶艳丽。英俊的墨黛眉下,一双绝色美目是千般魅惑人心、万般勾魂摄魄,那双钟天地之灵秀的眼睛是极其艳丽醉人的桃花目,艳若桃花,却比花要娇美无数,异常硕大闪亮,明丽澄净。长长的眼尾微翘,又似精致凤目之妖美邪魅,眼眶周围泛着浅浅的红晕,带着一种别样的美艳绝丽,分外动人。浓密的长睫投下一片美丽的阴影,生得好一双冰蓝色的绝色美眸,几分鸢紫色流连其中,美艳绝伦,深邃灵动,不含情愫,只透出慵懒的诱惑。毫不夸张,仅需一眼便会深深痴迷沦陷,永生永世沉溺在他的眼眸之中,再也无法自拔。他美艳至极的五官也是精致绝色,细致的轮廓更是俊美无双。这种美,带着刻骨销魂的侵略性,美得肆意而张扬,像融合了千万种剧毒一般得致命。他身上似乎笼罩着一股寒气,苍白的皮肤过于白皙,胜似白雪,不透一丝红晕,天生绝妙的冰肌玉骨,由内而外地透出冰冷之意。
      月光似乎格外贪恋地流连在他身上,唯美得让人窒息心碎。
      沐歌的视线落在他额间生着的一枚血红色的咒纹上,美艳绝伦却显出诡异。仙神额间的一点朱砂,乃是取吉祥喜庆之意,倒也是很常见,但这种过于妖艳的精美咒纹却像是生在妖魔身上的。
      眼前这一逆天绝美尤物端的是一派绝色风流,美貌比女子更甚,却不显一点阴柔,男子该有的英气分毫不差。俊美艳丽得至高无上,倾天绝美得无与伦比,明丽高贵得不可方物,仿佛这无数宇宙时空中所有的美都汇集于他一人之身,美绝人寰,美煞众生,他的存在让所有一切都黯然失色,毁天灭地的致命美貌不允许目光肆意触及。
      这就是超脱六界五行、艳惊无尽寰宇的第一绝色——丽倾君祁默。
      沐歌呆愣着,一双眼睛睁得极大,从眼底流露出无法抑制的痴迷沉沦。
      玄臻笑道:“嘿嘿,还是太嫩了。”
      祁默收回敲他脑袋的墨玉折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举手投足间俱是掩不住的高贵优雅。那双倾天绝美的桃花眼懒洋洋地半睁着,径直向门前的玄臻走去,开口便抱怨道:“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非要我亲自来。”
      玄臻也不看他,在门上摸索了一下,一掌将厚重的大门震开。他的力道控制的极好,没有发出任何扰人的声响。
      “哎哟,瑾颜你就别抱怨了。我就算拿得到老山羊的钥匙,也不能无声无息地破开那酒窖的结界啊,那根本就是专门防我用的!”玄臻轻轻地推开门,向里面东张西望了好一会儿,谁能想到平日里俊逸潇洒的青儒君会是这般偷偷摸摸的模样。“而且明明是你要喝酒,每次却都是我冲锋陷阵,不公平!”
      祁默靠在一边看着玄臻干活,双手环胸,挑了挑眉,嘴角勾起邪魅的弧度,“你没喝吗?”
      “那也没你喝得多!”玄臻走近他,突然委屈道:“你怕老山羊逮着你说教,三五个月也不露一面,可怜我还要硬着头皮跟他周旋。丽倾君,你可真是会利用人啊。”
      祁默拿着折扇抽了他一下,道:“少废话,赶紧拿完走人。”
      “啊!”玄臻吃痛地跳了起来,看他的反应,十有八九是装的。这不,立刻又不顾形象地嚎了起来,“真不讲理啊!堂堂丽倾君,如此这般威胁我一个弱男子,天理何在啊!”
      祁默眉尖抽了抽,似乎在忍耐不立刻把他剥皮抽筋了,“行了,蓄珍阁随你挑。”
      “哈哈,好嘞!”玄臻立刻换了一张面孔,欢天喜地、干劲满满地捋起袖子,“瑾颜你放心,今天我非把老山羊的酒窖给你搬空咯!”
      祁默不耐烦地摆摆手,玄臻得令,随即化为青色的光影,悄无声息地潜入诲汝的寝殿。
      祁默收回视线,不经意地迎上沐歌万分专注的目光。因为祁默的定身术,沐歌只能像块钢板一样僵立着,一动不能动。祁默就倚靠在他前方的石壁上,只要微微侧目,便能将那无与伦比的倾天绝美尽收眼底。
      注意到那紧紧粘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祁默微不可查地歪了歪脑袋。
      祁默身为丽倾君,威震八方,那极具毁灭性的绝色容颜更是绚丽灼目得让人无法直视。这天城里不计其数的仙神,敢这么堂而皇之地盯着他看的,也许只有这个小子了。
      沐歌凝视祁默的视线过于集中,一双漂亮明艳的星目里仿佛只能倒映出他一人。在那深不可测的璀璨眼眸里,正以肆意横行的痴迷为燃料,安静地燃起熊熊烈焰。
      祁默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蹙了蹙眉,心道:这小子怎么这样看我?就好像……认识我似的。
      正疑惑着,他看到了沐歌佩在腰间的灵木剑。少年身着尚武殿的朴素白衣,形容俊朗明丽,颜色幽深的血檀剑格外突出,却意外地很配他。
      祁默觉得有趣,微微直起身子。沐歌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阵美妙的香风涌来,方才还靠在石壁上的人瞬间移动到他眼前。沐歌下意识地瞪大眼睛,明显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只是无奈现在连一个指头也动不了。
      祁默双手背负,微微前倾,直视着他的眼睛,嘴角噙笑,“你不怕我?”
      沐歌说不了话,只能一下一下地眨着清澈俊秀的大眼睛,紧张得连呼吸都不会了。随即,他看见祁默拿起折扇,惊得他慌忙合上眼帘,只觉得额间一凉,再睁眼时,他已经能说话了。
      祁默觉得这孩子可爱得紧,刚刚还那么放肆地看他,怎么现在就这么害羞地四处闪躲了。
      沐歌垂下脑袋,不知是不是因为透不过气,白皙的小脸儿红扑扑的,十分惹人怜爱。
      “丽倾君……”
      祁默笑了笑,害羞什么?
      这时,玄臻总算拿着钥匙出来了,“哎哟,总算拿到了……这老山羊,藏得太严实了!”
      祁默回眸看了看他,转向沐歌道:“别说话,不然我就把你变成守门的石像。”
      那迷人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久久地回响在沐歌的脑海里,让他做不出任何反应。
      “你跟那小子说啥呢……”
      转眼间,祁默和玄臻消失在主殿后。少顷,两人携着一阵浓烈的酒香而来。
      这是用乾坤袋装了多少啊?
      “还挺听话。”祁默走近沐歌,微笑道,“要是你们先生问起,就说我来借了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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