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3章 ...
-
第二天，是徐寞例休的日子。当然不是戏班里人人都有例休的，这可是徐末——徐掌柜的儿子的特权，一月也只得两天罢了，其他人可是只要有活干，天天上工都是愿意的，生活难做钱难赚啊！怎么还会想到例休！
一改平时一到例休就睡懒觉的习惯，徐寞一大早先去找了徐掌柜，自己还有两个月就快死了，到那时就是彻底长眠了，现在就不睡什么懒觉了，还是早些想办法解决好死不死这个问题吧。
徐寞去的时候正好碰上徐掌柜在吃早餐，徐寞一屁股坐下来就要一起吃早餐。那可不，自己可还没吃东西呢。待一碗白粥一个馒头下肚后，徐寞这才开口说道：“父亲，昨天东子那番话你也知道了吧？”
“哪番话？”徐掌柜还在慢悠悠一口白粥，一点咸菜的吃着，心不在焉地还在想着别的什么事情。
“就是关于玄机公子与河间王的关系啊。”徐寞开口道。
“什么！父亲昨天不是才跟你说的好好的，你也答应的好好的，怎么今天又提起？玄机公子那样的人不是你能配得上的，你可不要胡思乱想！”徐掌柜“啪”一下摔了筷子，然后腾的一下站起来，整个人可是激动坏了。
“父亲~你不要激动，你先听我说完。我昨晚回去想了一晚上，要是这位玄机公子真是有河间王的背景，咱们家能躲得起吗？“徐寞忧心忡忡道，这可是大实话，情报太少，只能把蛛丝马迹先夸大了说，往严重了说，徐父才会允许自己去调查。
徐掌柜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自家孩子的意思。
“是了是了，我怎么忘了这么个事，要是他直接拿身份以势压人，我们可扛不住。”徐掌柜整个人开始在屋里转圈圈，嘴里碎碎念着，“说的是，说的是，水袖居是可以没事，但是我儿可怎么办……怎么办呀……”
徐寞看着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徐掌柜，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隐藏起眼里的暗光。
他今天来找徐掌柜，就是为了搞清楚一件事情——水袖居的背景到底如何。
能在京城开戏坊，还能找到冯兰大师这样绝世风华的人物登台唱戏，并且水袖居在京城屹立不倒这么多年，说水袖居没点背景都不会有人相信。
若按徐末记忆中的的走向，徐末当时应该是被骗着自愿去送的窗帖，但是他来了，这事就不可能发生。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那位玄机公子的河间王的背景，徐寞也想知道，要是玄机以势压人，硬是要他出去，水袖居可以拒绝吗？他徐寞可以拒绝吗？
从徐掌柜的反应来看，水袖居的背景可以抗衡河间王！只是水袖居可以拒绝，但是他徐寞还没有资格让背后的金主出手。
“父亲，你先别急，我也就是随口一说，不一定就成真的。我们还是先看看这位玄机公子想干嘛再说吧，说不定别人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呢。”将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徐寞知道自己拒绝河间王不会危及水袖居后，倒是不那么着急了，至少自己的老父亲是安全的。
“哎，但愿如此。不知我儿如何惹到了这等人物。”徐掌柜颓然一叹，终于停下脚步，做回椅子上。“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父亲，说什么呢，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再说吧。我可听见外面已经开锣了，您赶紧吃完早餐然后去忙吧。我得先回去补个觉了。”说完徐寞就溜了。徒留徐掌柜在背后轻叹一声，“没想到我儿经此一事，竟然能想的这么远，看来我儿也长大了，哎。”
徐寞可不会回去睡什么懒觉，也没有在意徐掌柜在背后的感慨，而是偷偷到前院找到了东子，向他打听玄机公子第一次来的时候的情况，比如说有没有提到他与那位公子就读的书馆的信息。
东子感受到徐寞对于这个问题的重视程度，自然是绞尽脑汁的回想那天自己听到的对话。只是时间间隔实在太久，自己离得又远，最后也只能模糊的想起，大概是什么清，或者清什么书馆。看他实在想不起，徐寞只得作罢。
眼看着在水袖居这边没什么收获，徐寞连忙回屋换了身粗布衣裳，又找来胭脂水粉做了些伪装，从前一个清丽过人的哥儿，变成了一个饱经风霜的中年男子后，徐寞悄悄出了门。
按着徐寞的记忆，徐寞去到了离水袖居较近的一个小书馆，想看看是否能打听道那个书生的信息。
京中是有不少书馆各处分布的，书馆平时主要由老师按时授课，交钱即可听课；省试时也做为各地通过的举子们复习读书、以文会友的好去处，而现在省试刚过还未放榜，各地举子还有一大部分在等着放榜，所这些地方还是十分热闹的。
徐寞到的时候，书馆里正在进行一场辩论，他这样子一看就是小厮，自然是无法进去的，便花了些铜板，从书馆外等着伺候的一些小厮口中打听到了不少信息。
此时的徐寞正坐在书馆外不远处的一个茶棚休息。整理着刚刚得到的信息。
大周朝考试制度为三试，即州试，省试，和殿试。一轮科举为期两年，首先是州试，第一年秋天在各个州县进行考试；省试是次年的春天，各州县前五十名到京城参加，由尚书省主持。
省试当年，省试前七十名举行殿试，由皇帝陛下亲自出题并阅卷，金銮殿上点前三名，状元，榜眼，探花后直接授予官职。其他省试前七十名额可在京参加吏部的选试，选试通过可直接授予官职，没通过只能替补代职。各州县前五十名也可以在各地方替补代职各种小吏。
徐寞心里冷哼一声，从他查到的信息来看，大周朝的科举制度，还是比较严苛的，原著里那个书生若是没有任何的身世背景，如何能够轻易升迁，年纪轻轻就官居一品。估摸着还是玄机在中间出了不少力气。
当然不排除这人本身也有些背景，还是要先查清楚，信息还是太少了。
“小一，查一下京城各个书馆中现在在住的所有书生的名单和这次省考的考官名单。”
小一：“嘀嘀嘀，数据太大，能量不足，无法查询。能量不足，无法查询。”
徐寞恍然，想起了徐摇来之前跟他说过的，他是非法穿越，会耗费更多的能量，到时候会没有那么多能力支撑小一的运行，让他在找到能量源之前先不要频繁使用小一。哎，小一都从智脑退化到最原始的状态了。
看来目前只能靠自己了，脑子里整理了下，自己手里一共有三根线：
一是玄机公子，但是目前只能等他来找自己，而且这个人老谋深算，想从他那里获取的信息，太慢也太少，嗯，这条线先待定。
二是那位考生，关于他的身份信息都太少，加上现在能量不够，小一无法使用，这条线索目前看来也只能待定。
三是跟自己长的很像那位考官，可惜尚书省考官办公地点都是在皇城里，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根本接触不到，这么说这条线也走不通。
徐寞喝一口茶，真伤脑筋，这么算下来，三条都是死路。
等等！那位考生，徐寞的记忆！徐寞的记忆里是去过一个小院的！那个小院应该就是那个书生住的地方！或者至少跟书生或者玄机有关！
虽然当初是玄机派人用轿子请徐寞过去的，但是徐寞耐不住，偷偷撩开窗帘看了好几次，他分析不出来地址，但是小一可以啊！
“小一，检索徐寞的记忆，去送书画的那条路，与京城的路线进行对比，检索出我过去的最佳路线！”
“正在对比，请稍后……”
“叮！”
徐寞脑海里出现了一条路线，正是从他所在的书院通到一个地方！
徐寞看了下距离，微微沉默了下，就徐寞这小身板，从戏院到书馆，都走的他快崩溃了，这距离也太远了……看来今天只能先回水袖居了。
在外面走了一天了，徐寞的身体不怎么吃的消，这天回去后徐寞休息的很早，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第3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