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烟落照晚霞西》溪雨梧桐

3、若说辛苦也辛苦 不甘糊涂更糊涂

　　事情变化的太快，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怎么会是这个西装男！
　　西装男脸色大变，他已经预感到不妙，雨薇给警察解释香水的时候，他悄悄的往后移了两步，右手迅速的躲到了身后，偷偷的拭擦着。
　　小欣反应最快，一把扯出西装男的手，果然，他手上有隐隐约约的粉红色，警察冷哼了一声，低头闻了一下，果然有淡淡的兰花香味。
　　没有人知道，李啸强自镇静的神色下，三魂七魄已经丢了一大半，心里苦笑不已，刚才地铁里雨微撞在李啸手上那一下着实不轻，自己手背上肯定也沾了不少那个什么鬼香水，哎，自己只是起了偷腥的心，并没有偷腥的胆，但还是惹了一身骚，命苦啊，李啸心里一番自怜，趁着众人注意力全在西装男身上的时候，偷偷的把手伸进了裤子口袋，想偷偷把手背上的香水蹭掉，李啸甚至都不敢确认自己手上是不是真的有，他知道，雨微说的什么不小心把香水撒了，然后又不小心坐上去之类的全是假的，那是精心准备的，既然精心准备的，自然没那么容易擦掉。
　　当李啸的手伸进口袋的那一刻，心里不由得一松，大念感谢上苍，因为他的手碰到一团事物，正是算命先生送给他的扳指，外面还裹着让他用来擦拭锈迹的带着酒精味的湿巾，李啸心里大定，本来他早就忘记了碰到算命先生的事情和口袋里这个物件。如今看来，真的是逢凶化吉的神器啊，感谢上苍，感谢那个神奇的算命先生！李啸暗自庆幸，用两根手指偷偷展开湿巾，不断的用手背蹭着湿巾，然后掏出手来，装作鼻子不舒服的样子，揉了揉鼻子，没有闻出香水味来，只有淡淡的酒精味，李啸心中一块石头落地。
　　此时，小欣正把手伸向警察，让警察把自己手上的香味和西装男手上的两相比较，尽管已经没什么悬念，但警察还是低下头去，很认真的闻了闻，转头看向西装男。
　　“跟我走一趟吧”警察一把抓住西装男的胳膊，然后转头对其他人说道，“其他人可以散了，谢谢大家支持我们的工作，我们社会需要像你们这样热心的群众”
　　众人意犹未尽，有人已经明白过来，为了稳住西装男，雨薇是故意把矛头指向李啸，然后假装请求西装男协助抓人，让西装男自投罗网。
　　但其实，雨薇一开始也不能完全确认到底是谁，又或者这两个是同伙也说不定，但她确信，非礼她的人，一定在这两个人之间，其中，西装男的嫌疑最大，因为他急着下车，有逃跑的嫌疑，李啸虽然也在自己身后站过，但自己被捏之后并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所以嫌疑较小，为了不出差错，她故意先咬死了嫌疑较小的李啸，如果李啸是清白的，他应该不介意见警察，然后请嫌疑较大的西装男协助，西装男便会少了戒心，更容易被带到警务室来。另外，如果雨微现场不够坚定，在西装男和李啸之间摇摆，很可能一个都抓不住，她同样也不会在那个时候说出香水的事情来，没有警察在场，戳破了反而会让坏人狗急跳墙，现在终于真相大白。
　　虚惊一场，自己太紧张了，李啸长出一口气，却见雨微突然转过身来面对自己。
　　“我觉得你也需要自证清白，不是吗”雨微看着李啸，淡淡的说道。
　　“啊？”李啸有些没听明白，楞了一下，才说道，“你……你，你被人捏了几下难道心里没数吗”李啸都快要哭了，如果雨薇突然说，她被人非礼了不止一次，那自己还真说不清了。
　　李啸忙不迭的把双手伸给警察看，这位年轻的警察很是负责，又认真的检查了一下李啸的手，说道，“没有颜色，也没有香水味”
　　看到李啸有些猴急的样子，雨薇忍不住想笑，但是故意继续板着脸说道，“刚才我们的注意力都在另外一个嫌疑人身上，如果你也是共犯，你完全有机会把手上的香水除掉”
　　“你……你这是有罪推定，凡事都要有证据，更何况，你那香水肯定做了手脚，是那么容易就清除的吗”李啸大惊，有些语无伦次，但心里暗吃一惊，没想到她随便一猜，就如此接近事实。
　　“如果你恰好身上有消毒湿巾之类的东西，除掉也不是难事”雨微淡淡的说道，但其实雨微心里也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就算真带有那种湿巾，那么短的时间也来不及撕开，更何况，一个大男人，身上最多装包纸巾，怎么会有湿巾，雨微之所以有些穷追不舍，是那张照片引起了她的不快，有报复心里在作祟。
　　“好吧，如果你非要把我拉下水才甘心的话，那只好请警察同志来评理了”，李啸故作淡定的转头看着警察。
　　那个年轻的警察正在皱眉思索，他似乎在李啸手上闻到了有一丝的酒精的味道，但又似乎是汗臭，有些不能确定。
　　没有人知道，刚才李啸装着捂嘴咳嗽，然后偷偷向手心吐了一些口水，在插回口袋里把手心手背抹了个遍，目的就是掩盖酒精的味道，现在想起，连自己都觉得恶心，被这个小姑娘害的够狼狈，李啸不由得又瞥了一眼雨微，眼里有一丝惊奇，这个小姑娘太聪明了，但李啸却丝毫兴不起憎恨的感觉来，倒是有点被虐的心甘情愿。
　　“姑娘，你坚持要投诉他吗？”警察转身看着雨薇，这个警察小哥很是一板一眼。
　　雨薇沉默了一会，“不了，我只是不想让任何一个可能是坏人的人存在侥幸心理，希望他问心无愧吧”雨微自己也有些奇怪，怎么无端的针对这个人多了一些情绪，平时似乎不是这样。
　　李啸长出一口气，两手一摊，不置可否。
　　“好了，大家都散了”警察说完，然后又转头看着西装男说道，“你得跟我回趟派出所”
　　-
　　李啸正要开溜，却听到身后扑通一声，李啸惊讶的回头，看到西装男一下子跪倒在地上，抱住了警察的大腿，哪里还有一丝高级白领的样子。
　　出于好奇心，李啸停住了脚步。
　　“警察同志，两位女士，放我一马吧，我再也不敢了！”一瞬间，西装男脸色煞白，双目满含泪水。
　　雨薇和小欣吓得抱在一起，他们那里见过这个阵仗。
　　李啸一愣，心想，这还演上了。
　　警察也皱了皱眉头，“起来说话！”
　　“如果让同事朋友知道我干这种龌龊事，我这一辈子就毁了，我从小是个苦孩子，农村长大，能有今天，真的不容易啊，求求你们了”西装男完全崩溃，竟然磕起头来，
　　“那，那你说，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十号线大色魔！”小欣趁机质问。
　　不等西装男说话，警察慢慢转到了西装男的身后，看了又看，把他的背影和之前看过的有关十号线色魔的监控影像在脑海里进行对比，然后又站回到西装男的身前，等着西装男回答小欣的问题。
　　西装男一下子瘫坐在地，面无表情，“我承认，我多次在十号线作案，但是……但是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有心里疾病”
　　“借口！”小欣生气的大声呵斥，然后转身对警察说道，“警察同志，不要被他骗了，狗改不了吃屎，把他关起来，我最痛恨这样的人了！”
　　西装男慢慢站了起来，对着雨薇和小欣，很诚恳的鞠躬，并且略微停顿才起身，然后转身对着警察也是深鞠一躬，他看到李啸没有离去，又对着李啸深深鞠躬，还对每个人都很郑重的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掏出自己的身份证，并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让众人一一过目，雨薇和警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有些被他的态度打动，并没有制止，警察很认真的记录了他的身份证号，说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当李啸看到西装男的名片……，背上一阵发冷。
　　吴宗豪，德凯咨询资深专家顾问，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全球资源行业方案专家，又是德凯，真是阴魂不散啊，刚刚才觉得今天这事应该跟德凯没啥关系，这又冒出个德凯的专家顾问来，名头还不小，可能这人一直在国外项目上，李啸第一次听说此人。
　　吴宗豪恢复了平静，掏出一张纸巾，匆忙的擦了擦眼泪，动情的说道，“请大家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我要彻底的坦白，如果真觉得我是个不可原谅的人，那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说完，又是深深的一个鞠躬。
　　几人没有表示反对，大家也都想听听这个人会说些什么，默默的看着他。
　　“谢谢！我承认，我是个彻彻底底的混蛋，我也承认，在十号线上，我前后十多次的做了龌龊事，但我仅限于……仅限于摸……摸一下，没有做过更进一步的坏事，我知道，这样也是不对的，也是不可原谅的，你们说的十号线大色魔，如果再没有其他人，那就应该是我了”
　　小欣不由得的笑出声来，这人说话有意思，似乎认领变态色魔是很光荣的事情一样。
　　听到小欣笑，吴宗豪停下话头，转身对着两位美女又是深深鞠躬，接着说道，“我说我有心理疾病并没有欺骗大家，我从小就不太会撒谎，大家看我的样子就知道了”
　　西装男很正经很认真的抬起头来让大家端详他的面容，雨微和小欣有些想笑，李啸心中冷哼一声，说自己不会撒谎就是最大的谎言，况且这人情绪转换太快，不是个什么好鸟，不过蒙骗小姑娘是一把好手。
　　警察小哥严肃的说道，“说正经的，我再给你两分钟”
　　“是，从小父母就教育我，要做一个有理想，有志气的人，我聪明，也很努力的，不负众望，我考上了魔都最有名的西大，毕业后进入了世界知名的咨询公司，加班加点，没日没夜的干，靠着自己的努力，我成了德凯咨询的资深专家，成绩斐然，买了房，买了车，还有一大笔存款，娶妻生子，我以为，我的人生会一直通往辉煌，直到终点，但是，就在前几年，我迷上了赌博，然后……，我所有的钱都赔了进去，我不服气，偷偷的借了高利贷，再然后，又输的两手空空，卖了房子、车子，还清了高利贷，我的人生又回到连起点……，变得一无所有，妻子受不了我，因为这个跟我离了婚，小孩也被带走，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总是自诩聪明，却在欲望面前一败涂地，从此以后，我自暴自弃，精神也出现了点问题，经常出现幻想，大家别误会，我不想用这个做借口，但这是事实，不过我还是勉强能控制住自己，平时还像正常人，正常工作，但已经没有了初出茅庐的那股拼搏劲，现在赚的钱，除了给父母一部分，其他的我全部用来做了慈善，不是我好善乐施，而是当我发现人生变得没意义，似乎钱对我的吸引力也大不如从前，做善事完全是为了给自己求个心理安慰，虽然我是个坏人，但坏人同样有做好事的权利，同样，我也不想用做善事作为我脱罪的理由，如果大家不相信，我可以立马给大家看我每次往慈善机构转账的记录。
　　前几年，公司派我去了日本，精神空虚的我，在异国他乡，接触了几个日本的损友，他们经常给我看一些不好的视频和照片之类的东西，并偶尔也会参加一些……一些有关猥亵的主题活动，我也加入了一些小圈子，慢慢的，我喜欢上了那些变态的东西，我自己也知道，这是不对的，染上了就丢不掉，但我太空虚了，我需要别的东西来麻醉自己，尤其是在国外，一是孤独空虚，二是觉得自己的亲戚朋友都看不到，无所谓，所以就更加放纵自己。但我知道，我还有父母要养，我必须还是父母眼中的骄傲，还不能完全放弃自己，于是我在矛盾中苦苦支撑。
　　上个月才回到国内，最开始几天还好，直到有一天，终于忍不住，抱着侥幸心理，在十号线开始作案，于是有了第一次，那个女士不知道是没有发觉还是选择了隐忍，我没有被抓住，于是胆子大了起来，再然后，就成了你们口中的十号线变态色魔，今天，我尝到了自己种下的恶果，我知道，如果今天被抓进了警察局，那么我就彻底完了，但这也许是好事，我本来就是一个游荡在城市的空心人，我不用再那么用力的伪装自己，我太累了，也许最终被钉在十字架上才是我的归宿和最终的解脱。如果大家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改过自新，哪怕只是为了我的父母，如果不能，我也认命！我说完了”
　　吴宗豪语气诚恳，且越说越平静，仿佛世界就要变得明朗，然后又是深深鞠躬，并保持鞠躬的姿势，等着众人宣判。
　　吴宗豪说的话，李啸是不完全信的，如果不知道他是一名顾问也还罢了，知道了就完全明白了吴宗豪的套路，三分钟演讲，本来就是顾问必备的能力，他的话看似真诚，其实七分真三分假，尤其是关于做善事的论述，很可能是假的，一个沉迷炒股的人，或许不缺爱心，但永远缺少赌资，坚持做慈善很难，但没人会真的去求证一个跟本案关系不大的事情，重要的是，慈善行为却最能改观别人对自己的看法，这是最高明的谎言，期间还不失幽默，这是技巧。
　　最后在表明自己诉求的时候，以退为进，指出如果不原谅也没关系，但却用一句所谓的“彻底的解脱”其实就是彻底的堕落，绑架听众的道德，堵死后路，同样是技巧。
　　不过平心而论，李啸也承认，吴宗豪临场发挥的能力都很是不错，尤其是在时间这么短的情况下，更绝的是，这货竟然找了日本人一起来背锅，真正要赞一个。
　　有人说过，越是高级的打工仔，越是聪明而胆小，让李啸好奇的是，吴宗豪这么聪明一个人，胆子也不小，怎么就成了一个变态……。
　　按说李啸也是受害者，但或许是出于同病相怜的考虑还有那么一丝的欣赏，听完吴宗豪的演讲，李啸轻叹一声，说道，“我差点被你害死，但我愿意原谅你，至于结果怎么样，要看两位美女和警察同志怎么说了”，选择第一个表明态度，这算是帮了吴宗豪很大的忙，后面的人自然会受到第一个表态的人的影响。
　　吴宗豪感激的看了一眼李啸，然后转头看着雨微和小欣。
　　小欣似乎还沉浸在感动之中，仿佛想起了什么，大声叫起来，“原来你是……”
　　小欣正要说“西大毕业的”几个字，雨微和小欣正是西大学生，雨薇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角，阻止了小欣，抢先说道，“你说你以后不会再犯，我们怎么能相信你？”
　　“刚才警察同志已经记录了我的ID，如果我再被抓一次，我便成了再犯，罪加一等，我自然不敢冒这个险，如果您能给我一次机会，我珍惜还来不及，哪敢再犯，至于这期间如何保证，对不起，我没有办法保证，只能请大家信任我了”吴宗豪诚恳的说道。
　　李啸不得不再次点赞，这货知道什么时候该说实话，他确实没办法保证，干脆利落的把球踢到对方脚下，这反而还显示了他的真诚，此所谓上上答案。
　　雨薇沉默了一会，其实，她在听到这个人是西大毕业的时候，就有些不想追究了，这当然有维护西大名誉的私心，但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的话不能完全信，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思索稍许，雨薇抬起头来，指了指警务室的后墙，说道，“麻烦你过去一下，靠墙站好，就在警务室三个字的下面”
　　吴宗豪不知道雨薇要做什么，但既然有指示，那说明被原谅大有希望，急忙走了过去，立正站好，完全不问雨薇要干什么。
　　雨薇拿出手机来，迅速拍了几张照片，然后说道，“你记住，如果你以后再犯，我不管警察有没有抓住你，只要我听到有任何人说起地铁里又有色狼出现，而且不限于十号线，我就把你的照片放到网路上，让大家认人，你既然是什么咨询专家，我想智商应该够，也能猜到，我们今天就是专门来抓色狼的，对了，我是复大的学生，我当这次抓狼行动是我的毕业设计，谢谢你让我完成作业。我既然有兴趣这么热心的抓色狼，也希望你相信我的决心，刚才说的话，绝对不是吓唬你，只要在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会真的把这张照片放到网路上，你会无所遁形”
　　吴宗豪心里苦笑不已，没想到雨薇想了这么损的一个招，但也怪不得别人，这是自作自受，吴宗豪犹豫的说道，“可是，我不做坏事，不能保证还有别人做啊，您这么做，是不是不够周全”，吴宗豪说话显得十分的小心翼翼，他的意思是说万一替别人背黑锅怎么办。
　　“我问你，你刚才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作案的？”
　　“上个月回国后没几天”
　　“这就对了，在你作案之前，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十号线有什么地铁色狼，那么很显然，只要你不做坏事，便天下太平”
　　雨薇这个逻辑虽然不够严谨，但听起来又是那么回事，而且够霸道，言简意赅。
　　“但，万一，万一有别人做坏事，我岂不是要陪上自己的清白”吴宗豪大汗，整个魔都有几十条地铁线，冒出个色狼来，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并且雨薇先把范围放大到所有地铁线，推理的时候又故意只说十号线，偷偷切换概念，这明摆着是欺负他吗，但他现在哪里敢说这个理。
　　“少跟我扯没用的，你的所谓‘清白’，也是本姑娘今天放你一马捡来的，这个风险你必须承担，如果你保护自己周全，那么你以后除了自己不能做坏事，最好没事的时候，就到地铁里溜达溜达，帮着警察抓色狼。我可以给你一个优惠，如果哪一天你真的在地铁里抓住一个色狼，取证并告诉我，我便取消跟你的这个约定，并把你的照片删除”雨薇这段话说的挥来大棒，又给蜜枣，铿锵有力，思路清晰，完全没了那种看起来文弱安静的样子，反倒有一种不一样的美。
　　一旁的李啸也听得不由得暗自点头，好机灵的小丫头，她想出的办法够聪明，也够狠，尽管吴宗豪不可能真的每天去地铁里抓色狼，但也起到了取法乎上，得乎其中的作用，看来张无忌母亲的话没错，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有心计。
　　一边的民警也听的不住点头，没想到这个女生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妥当，其实捏一下屁股也算不得多大的骚扰，如果事主不追究，警察也乐的省市，说道，“那你们都过来签字，今天的事就当民事纠纷处理来，希望这位男同志吸取教训，下不为例”，警察能做出这样的决定，除了雨薇不追究，刚才吴宗豪那一番精彩的演讲也起了关键作用。
　　毁人容易救人难，能给别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也是一种行善，雨薇，警察以及李啸，莫不有这样的想法。
　　吴宗豪自然识趣，又不住的鞠躬道谢。
　　小欣白了吴宗豪一眼，说道，“姐姐我心善，放你一马，以后再犯，定斩不饶！”说着，示威一般挥了挥拳头。
　　众人散去，这也是李啸和雨薇的第一次接触，很多年以后，偶尔被提起，李啸依然满是尴尬。

　　一场人间闹剧
　　两重世界波澜
　　这也相关
　　那也相关
　　道不尽是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