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枫君的一生》空心香水

53、余璋

　　珏华看见枫君，非常意外，忙横剑护住她左右，生怕她被栩渐伤害。
　　枫君对珏华道：“我自小由栩渐照顾长大，他如同我兄长一般，他的母亲便是我的长辈，我现在跟他们同去祭奠余璠王，珏华你不要担心。”
　　珏华并未放松戒备：“我王示意：风栩渐乃风氏国余孽，若待其羽翼丰满时，必为害蒯国，所以要把他斩杀在其成事之前。”
　　枫君奇道：“华皎要杀栩渐？婵娟，是真的吗？”两年前在上元山时，枫君从没有看出他们之间有任何嫌隙，没想他二人的关系居然到了如此危险的程度。
　　婵娟倚着门框，垂泪不语。
　　“栩渐，是真的吗？华皎为什么这样对你？”枫君又问。
　　风栩渐双拳紧握，面目严峻，直视前方，不肯作答。
　　栩渐在上元山口碑甚好，几乎所有的灵山弟子都得到过他的帮助，华皎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他？就算是蒯国要对风氏国斩草除根，但毕竟同门一场，也不至于公开赶尽杀绝吧？枫君胡乱猜疑：难不成是因为栩渐在父亲面前告发了华皎与自己的事情，使得华皎学业未成，便被赶下山，因此对栩渐怀恨在心？不会吧？华皎是要成大业，做大事的人，他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珏华，国君那边，我自会劝说他放开怀抱，栩渐只不过要带婵娟去凭吊亡母，你就容他们去吧。”
　　珏华听了枫君的话，手中宝剑慢慢垂下，但身子还是挡在门口。
　　婵娟拉着他的衣袖，软语央求：“珏华，你和我们一同去吧，祭拜之后，你再陪我和枫君回宫……”
　　珏华少年老成，为人拘谨，向来在人前处处避嫌，现在婵娟当众与他亲昵，他不觉羞红了脸。
　　风栩渐和枫君对视一眼，随即各自看向他处。
　　婵娟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看着珏华，动人心魄的光芒连玄黑孝服也不能掩盖，她亲昵地握住珏华的手，珏华想要挣脱，但却被她握得更紧了，“珏华，枫君和栩渐都是我的亲人，你难道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关系吗？”珏华想了想，反手握住了婵娟，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枫君。枫君明白他的意思，含着笑点点头。婵娟的声音像蜜糖般甜，轻轻送到珏华耳边，“珏华，枫君跟着我和栩渐去祭拜母亲，有你陪着，华皎不会担心……”
　　珏华不再坚持， “护卫枫君是我分内之事，婵娟你无须提醒。”

　　一行四人悄悄离开王宫，王宫守卫看见珏华和枫君，还有身着禁军服饰的风栩渐，毫不疑心，一路无人盘查，行至正门，迎面走来几个臣子，正与禁卫争执，珏华四人想要回避，已被领头的大臣看见。珏华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施礼，“给左大丞请安！左大丞不在家中安心歇息，到此有何事体？”
　　走在最后风栩渐浑身一颤，机会想要立即冲上前去，却又强自克制，躲躲闪闪地想要把头藏在娇小的婵娟身后。
　　左大丞余璋须发皆白，但精神依然矍铄，他拉着珏华正要解释原委，抬头看到了珏华身后的枫君，乐呵呵地抢上前，唤道：“枫，好孩子，你给国君说说，余璋还没有老，还可以为国家出力哩……”

　　蒯华皎的外祖父余璋是蒯国三朝元老，也是先王琢辉的托孤重臣，蒯王琢辉去世后，全靠余璋辅佐幼主华皎长大成人。前些时候，蒯华皎身体好转，亲自理政，便以左大丞年迈为由，不再让他上朝参政，余璋为此非常不乐意。
　　“国君是我看着长大的，我最疼他了，我还准备给你们主持大婚哩，”余璋拉着枫君，央求道：“余璋虽为外戚，但绝无擅权的心思，我只想把这把老骨头都交给蒯国、交给我的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