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倾城—枫君的一生》空心香水

51、祭奠

　　枫君嗔道：“你身体尚未复原，不能操劳的。”
　　华皎挥手让黎奢退下，道：“那就请你这位名医快点把我治好吧。”
　　“想快点好，就得听医者的话！我是你的医者，你得听我的话！”
　　“我哪里不听你的的话呢？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听……”华皎拉着枫君的手，不舍得放下。
　　枫君的心立即柔软下来，“你知道，我多想让你马上好起来。”
　　华皎捧着她的手，贴着脸颊，柔声道：“我知道，我知道，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只有你。”
　　平日里他们总会有说不完的话，但现在她没有心情听华皎的情话，她直截了当地问：“婵娟到底是什么人呢？”
　　华皎温柔的笑意立即停顿，他非常警觉：“你为什么想到问她？是不是她对你说了些什么？”
　　“婵娟倒没说什么，是我想知道，那天你要让她做什么事情，让她那么不乐意？”
　　华皎放下心来，倚回榻上，悠悠道：“我当是什么事！我不过是让她教琦瑟学些婚后知识，没什么的。大概是琦瑟不懂事，说话得罪了她——你以后不要和她多来往就是了。”
　　枫君对他的答案并不满意，但华皎分明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枫君无法询问余璠王妃的事情，她越发满腹疑团，心绪纷乱。

　　珍璃宫中不见人影，看起来琦瑟的礼仪教程安排得很满，珍璃宫就像是婵娟一个人的宫殿。她穿着玄色孝服,立在东厢房门口,房内换上了黑色的幔帐，一应器皿都换成了素色，婵娟脸上残留着些许泪痕，看见枫君独自前来，她失望地扑回房中，伏在案上痛哭起来。
　　“别哭，你别哭啊，有什么话你说啊。”枫君不明所以，手足无措。
　　婵娟哭得如同带雨梨花：“婵娟特意请你们一同祭悼亡母，枫君你怎么就一个人来呢？”
　　枫君莫名其妙，她原以为婵娟只是随口邀请华皎，或者是为了国君出面参祭显得更有脸面，华皎一向对婵娟不假辞色，怎么可能去祭奠她的母亲？所以枫君压根没想过向华皎开口谈这件事。她只好安慰道：“待国君不忙之时，我一定建议他为你母亲专门做一场追思道场。”
　　婵娟猛地抬头，挂满泪珠的脸上又惊又喜：“华皎今天是因为国事繁忙才没抽时间来吗？”
　　她说得真是奇怪，似乎华皎必须亲自祭悼，否则必须得拿出充足理由，她才能够释怀。不知道她母亲到底是何许人物，需要蒯国君主亲自悼念？

　　没有记入史书的余璠王妃到底是哪国王妃？枫君实在想不明白。不过看婵娟举止仪容不俗，果真是王族之后也属正常，可惜命运捉弄，流落在别国宫中做了女婢，替她想想，婵娟实在可怜。
　　婵娟依旧哽咽不止，枫君只好解释道：“婵娟，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告诉国君今天是你母亲的忌日。”
　　婵娟的眼中再次落下泪来：“那他也不应该忘记的……”
　　“哭什么！就当是娘没有生过这个人罢了！”幔帐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男音，低淳沉着，便如重锤般击在枫君的心上，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风栩渐的声音。
　　风栩渐竟然躲在婵娟的卧房之内!
　　他不是跟着风氏旧部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蒯国？蒯国可是风氏国的世仇哪。他怎么敢？
　　婵娟慌忙挡住卧房幔帐，似乎希望枫君不要听到风栩渐的声音。但枫君知道没有听错，她轻轻唤：“栩渐，是你吗？你还好吗？”
　　婵娟心慌意乱地摇着头，死死拉住幔帐，栩渐穿一身蒯国禁军服饰，掀起长幔，从婵娟身后走了出来。